第184章墊個枕頭
還未反應過來,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雙脣就被他吻着。
蕭煜伸出手輕輕摩挲着她纖細的腰肢,沉聲道:“吃了那麼多補品,也沒有補點肉出來。”
“臣妾……唔……”話說到一半,她就揚起下顎不能再言語。
好一會兒後,寧姝言感覺他摟住自己的腰,在腰後塞了一個枕頭。
寧姝言茫然道:“皇上,您……”
她豈會不懂蕭煜的想法,女子若是在行房事的時候在腰下墊一個枕頭,有助於懷孕。
寧姝言嘴角微微勾了勾,可惜自己是安全期,蕭煜算是白費心思了。
完事之後,寧姝言想要將枕頭抽去,蕭煜卻握住她的手,聲音沉啞:“再等等。”
寧姝言嘴角微揚,好似一朵開在夜晚的曇花一般柔美潔淨:“臣妾覺得,若是臣妾有福誕下皇嗣他定然更親皇上。”
蕭煜額頭上有些溼潤,在燭火的映襯下似是覆着柔和的光澤,更加的親切:“言兒爲何如此說?”
寧姝言頭輕輕靠在他手臂旁,柔聲道:“因爲臣妾能感覺出來,皇上很期待他的到來,皇上以後定是一位好父親,他自然會更親您。”
哪怕腹中還沒有皇嗣,寧姝言也會時不時的在蕭煜耳邊灌輸一些關於孩子的未來,這樣會讓他更加的期待。
而且,自己費盡心思懷上的子嗣,蕭煜當然會更視若珍寶。
蕭煜含笑着撫摸着她順而滑的青絲:“朕答應你,若是個女兒朕定會寵着她,若是個皇子朕以後一定親自教他騎馬射箭。”
說着他就感覺到寧姝言準備起身,蕭煜連忙按住她:“去哪兒?”
“臣妾去清洗一下。”
蕭煜卻將她牢牢按住:“睡着。”
寧姝言不解的望着蕭煜,往日裏他也基本都是要清洗的,怎麼今日這樣奇怪?
不清洗真是不舒服,寧姝言微微蹙了蹙眉。
蕭煜嘴角微勾,幽深的眸中閃動着壞壞的深沉:“……”
寧姝言聞言真是羞的難以對答,半個頭羞赧的塞進棉被,軟弱無骨的手推着蕭煜:“皇上真是不正經。”
蕭煜眉梢眼角流溢出格外溫和的笑意,伸手環住寧姝言的身子漸漸入睡。
燭火搖曳,帳影輕晃。
攬月閣中自然一片溫情,而富麗堂皇的鳳棲宮內卻顯得格外的冷清。
殿中點着沉靜寧和的安神香,皇后看着那透明如霧的輕煙從香爐口中悠悠逸出,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和睡意。
杜若勸慰道:“娘娘,夜已深了,還是歇下吧。”
皇后目光迷離且黯然:“本宮睡不着。”
杜若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
好一會兒,皇后又道:“皇上近日,都歇在攬月閣。”
近一個月,皇上僅僅只在玉漱宮和自己這鳳棲宮來過一次,其餘時間皆歇在攬月閣。
這樣的情況,真是像極了逸豐一年的時候。那時南宮凌寵冠六宮,其餘的妃子甚至幾個月都見不到皇上一次。
南宮凌雖然得寵,自己卻知曉皇上寵她有南宮家的緣故,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性子囂張跋扈,必然不會一直那樣得意的。
可是寧姝言,她入了皇上的眼並不是靠家世,一開始她以爲她是靠容貌,可是自從蛇羣一事後,皇上對她就越來越不一樣了。
如今,竟給予她盛寵。
杜若何嘗不知曉自家主子的苦呢,她愁眉不展的望着皇后有些憔悴的臉龐。
柔聲道:“娘娘您也可以適當提點一下皇上,專寵是大忌,應當雨露均沾。”
皇后目光似流光清淺劃過那月白色的輕煙,緩緩落到地毯上,悽苦笑道:“若本宮去提點皇上這些事,只會讓皇上更加厭煩,且皇上如今並非專寵昭修儀。”
頓了頓,她又道:“也就是因爲昭修儀捨身替皇上吸毒,且南宮凌生前給了昭修儀委屈受,皇上心疼罷了,多加憐惜一下。”
她這般說着,好似是替蕭煜找了理由,又好像在說服自己一般。
其實,她若是有自己的孩子,何必去與這些嬪妃計較?
若是她有皇子,必定是皇上的嫡子,那麼自然定是太子,而自己這個皇后的寶座就穩如泰山,誰也拉不下來。
以後她還會是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
雖然膝下養着蕭景佑,可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且又是一個不成器的。
自己手把手的教他寫字識字,一點也不開竅。
想到這裏皇后越加覺得心中煩悶,伸手輕輕揉着眉心道:“自從上次佑兒玩彈弓彈到蜜蜂后,皇上雖然口中不說,可本宮怎麼覺得皇上有些怪本宮呢?”
杜若連忙道:“娘娘,您多想了,大皇子的彈弓還是皇上賞賜的。”
皇后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敏感多疑,越想越不對勁:“那時皇上問本宮,佑兒爲何會去儀和宮玩彈弓,還弄的被蜜蜂蟄了。”
當時她緊緊覺得,皇上是關心佑兒。
怎麼現在細細想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目瞪口呆道:“皇上不會以爲是本宮讓佑兒去的儀和宮吧,以爲是本宮想害南宮氏吧?”
杜若撫着皇后的手臂道:“娘娘,你想多了,大皇子自己都說了,是自己想增進技藝,所以纔想要彈射一些花草果實。皇上又怎麼會覺得和娘娘有關呢?娘娘您啊,就是沒休息好,太緊張了。”
皇后聞言,微微鬆了了一口氣,疲倦道:“也許是吧,本宮近日都沒休息好。熄燈吧!”
說罷,杜若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隨着燭火的熄滅,殿中的亮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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