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同謀與拆夥
他笑着勾起脣,認爲她一定會答應,更有可能假裝爲難後,接着說她想再思考一番。
他除了是老闆更身兼製作人,所以,沒有人會比他了解,那些在演藝圈沉浮許久的藝人心酸。
尤以女藝人最懼怕歲月的摧殘
這個演藝圈比的除了是實力,還有幕後金主的金援與栽培,再來就是比顏值。
演藝圈永遠都不缺年輕、貌美的女人,是以在演藝圈待久的女藝人,都會想要定下來找一位長期飯票。
他很自信,他就會是那一位長期飯票
這時,穿着鮮黃色馬甲式復古蓬蓬袖連身長裙的女人,拿着一杯紅酒緩緩的走近梁之洲。
梁之洲感覺有人靠近,一轉過頭,就大感意外的站起身來說着:“童小姐,我以爲您不克前來。”
這個女人憔悴不少卻也沉穩許多。
是因爲父母雙亡,必須撐起童氏企業,所以脫去天真蛻變成一位實質掌權人。
女人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她們能恬靜美好,也能呼風喚雨。
簡直就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代名詞。
“喝一杯嗎?”童樂樂精緻的妝容上,有着虛僞的舉杯問着。
自從童家遭逢厄運,只有梁之洲對童家關懷與慰問,這份情她記下了。
她剛剛看到梁之洲和安槿初的互動親暱,總覺得是個趕走安槿初的機會。
如果趕走安槿初,就能讓東辰的心定下來。
那麼她願化身惡魔
“當然。”梁之洲向童樂樂舉起酒杯,比了位子說着。
這個女人一向不喜歡商人間的逢場作戲,怎麼願意和他打招呼了呢
通常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有求於他
“梁總似乎很喜歡安小姐。”童樂樂端起商人的職業笑容說着。
看來男人真是視覺動物。
總是難敵安槿初那種狐狸精的魅力
她只恨無法親手趕走安槿初,不恨自己容貌輸安槿初。
因爲要不是她有錢,是絕對無法再與東辰相逢。
“她貌美、慧黠又善解人意,我在商場上孤單已久的心,再見到她之後,我的心便復甦了。”梁之洲眉眼間有着對安槿初讚賞說道。
就他當了七至八年的製作人,是可以看出哪個藝人有潛力和哪個藝人未開化。
並非是他喜歡安槿初,才說她必定大紅大紫。
其實是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加上她一舉一動充滿着風情和不驕傲的態度,那是絕對不會被現實的演藝圈淘汰。
最重要的一點,安槿初欣賞他猙獰的面目。
一般女人看到他面目扭曲,不是討好就是沉默。
唯有她接近他
那麼他也就決定是她
“作爲回報,我願意協助梁總。”童樂樂晃了晃紅酒杯,用着感興趣的語氣說着。
梁之洲這人講話就是文謅謅。
見他稱讚安槿初講的像是全天下最棒的女人。
她可以確定,這男人想得到安槿初。
“我不喜歡和女人商量,童董事長。”梁之洲眼神露出對女人的厭惡和不信任的說着。
不是因爲他大男人主義。
而是八成的女人,都會像他母親那般感情用事的偏袒,以及他妹妹那般驕縱任性。
他受夠這樣的女人,所以不喜歡跟女人合作。
除非被他認可是稀有又有見地的女人,他纔會與之合作。
比如,尹嫺和安槿初。
不過安槿初會是他的妻子,但尹嫺卻是他的敵人。
童樂樂對於梁之洲的作風與風評,早就有耳聞他討厭短視近利的女人。
所以不能和梁之洲成爲合作伙伴,只能成爲指引。
爲了她的婚姻,她可是很樂意除掉安槿初。
而她經過父母的死亡,深刻的體悟到死人是永遠不會離開,只有活着的人,纔會離開並且傷害人。
於是,她就不想殺安槿初了。
“我的丈夫叫做安東辰,與安槿初是孤兒院的發小,他們兩人爲了向……。”童樂樂說話戛然停止後,湊近梁之洲耳邊輕聲說着:......他們要向萬志德復仇,所以分頭行動,我就是如此逼安東辰娶我,您也知道想要愛情必須得逐個擊破。”
她相信梁之洲聽得懂意思。
只要他喜歡安槿初,就一定會聽進去。
她如今扣下安東辰,就等有一位義士扣下安槿初。
“非常誘人的知善惡樹果實呢。”梁之洲瞄了童樂樂一眼,正在猶豫的說着。
這女人變了呢
以前那種直來直往,竟然變成了內斂。
可見……。
愛情刺激了她
“可不是嘛。”童樂樂用着不後悔的眼神說着。
不過,她不是誘惑亞當和夏娃的那條毒蛇。
她只是一個女人。
她是一個想要愛、想要完整家庭的女人。
梁之洲從西裝外套內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名片盒,他從盒中拿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後,直接推到童樂樂面前說着:“保持聯絡吧,童董事長。”
他個人是不信什麼宗教。
他認爲只有心靈脆弱的人,纔會尋求慰藉。
不過……。
一個女人會如此積極,不是爲了男人就是爲了孩子。
童樂樂會如此,恐怕安槿初真的打擾她了。
孤兒院的發小……。
唔……。
原來一朵絕美的花,總是會經歷如此風霜。
那麼就必須仰賴他的溫室了
童樂樂也從自己的名牌長夾中,拿出一張名片給梁之洲後,她就收起梁之洲的名片離開主桌。
有了梁之洲的幫忙,借刀殺人也不錯呢
東辰,她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們的未來
“真是豔福不淺呢,先是安槿初、尹嫺再來那個死了父母的童樂樂。”梁芷茵坐在梁之洲身旁的位子,忍不住的調侃說着。
哥哥還真是春風得意呢。
這麼多女人跟他說悄悄話。
“注意你說話的措詞,這裏有很多雙眼睛和耳朵呢。”梁之洲冷着臉輕斥梁芷茵的說着。
他這妹妹就是嬌生慣養。
所以說起來話,就是很不中聽。
梁芷茵再不懂事也知道媒體的厲害,於是收斂的高傲表情,拉着梁之洲的手袖說着:“哥哥,你什麼時候會和繆宴州說話呀?”
她可是還記得繆宴州的警告。
繆宴州告訴過她,若沒有什麼事去打擾他,就得永遠老死不相往來。
對於這句話,她可是怕了。
如果和繆宴州斷絕往來,那她要怎麼嫁給他
又要怎麼成爲繆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呀
“時機一到,自然滔滔不絕。”梁之洲繼續倒着紅酒說着。
他這妹妹就這點出息。
總是要依賴人,這也怕、那也怕。
他真是受不了她
“那你就製造時機呀!”梁芷茵不高興得拉着梁之洲的領帶,瞪大雙眼說着。
時機是在哪呀?她怎麼就沒看到呢
哥哥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爲什麼都要她等
梁之洲一手拍掉梁芷茵的手,把自己的領帶領好後放回西裝背心內,他一雙眼睛中有着惡狼的犀利和散發危險氣息瞪着她,隨後用着凍死人的聲音說着:“獵人爲了要狩獵,絕對會耐心等待和靜觀其變,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不要說獵鹿了,你連兔子都抓不着!”
她這種浮躁的個性,到底是誰養出來
不要說繆宴州了,就連他都不喜歡她這種女人。
她有興趣的時候,就滔滔不絕,她沒有興趣的時候,就冷言冷語。
這算什麼好德性?不過是被人寵壞的千金
“哥哥!”梁芷茵用手捶了梁之洲肩膀一下,就氣呼呼的跺腳離開。
哥哥最討人厭了!她不要依賴哥哥了
她要自己去找繆宴州
剛剛繆宴州似乎是去外面的花園呢
她立刻走往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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