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不配的愁
“不要让我說第二遍!”缪宴州用着认真而执着的丹凤眼望着安槿初說着。
他說给她,为什么要愣住
她是觉得意外
還是有别人送過她,让她不稀罕
安槿初望着手上的璀璨钻戒,演出了嫣然一笑說着:“那我就待着它,拍出一支夺人眼光的广告吧。”
她要這钻戒干嘛呢
她跟着他从来不是为了這些东西
她要的是万志德进监狱
缪宴州抬起她的下巴,一双丹凤眼有着探究和纳闷說道:“为什么演戏?”
這女人是演出喜歡的样子
为什么這些东西不能让她真诚呢
她到底要什么
“我要得从来不是這個,宴州。”安槿初用着娇俏的笑容說着,她动了动戴钻戒的无名指又說着:“我不配拿钻戒,你很清楚的不是嗎?”
她戴這种钻戒,根本只是骗自己罢了。
她這個情妇,是沒有未来可言。
戴這种无聊的东西,根本满足不了她。
若是這個小玩意儿,能换回妹妹,那她会汲汲营营。
可是再多的這些,都无法让弥补失去妹妹的痛。
她离开他的腿,摘下了钻戒放回那盘子后,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說着:“开机的时候再给我吧,否则我不稀罕。”
“槿初,你要什么?缪宴州看着那钻戒回到盘子中,就失去了光彩夺目,用着清冷的嗓音问着她。
她要的是钱,可是她从不要名牌和钻戒。
他想看到她流泪时的真情,就非得伤害她,才能再看见嗎
這到底是为什么
真诚的笑,都不能给他嗎
“我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安槿初走到三人沙发上坐下,缓缓的交迭双腿,露出了孤高和冷漠的表情說着。
既然得不到,她不会去幻想。
因为都是虚幻与虚无
那是何必要空想一场呢
“那是什么?缪宴州看见她的空,觉得有丝悲哀和寂寥,這让他胸口泛疼的问。
为什么她会露出那种表情
以前他說出多過份的话,都不见她如此。
为什么一只钻戒,能让她如此
莫非,她想要结婚
思及此,他的表情就露出不可能。
安槿初歪着头用着认真思索的表情想了想,随后便勾起期盼的眼神說着:“伊甸园待久了,总是会想要吃一口生命树上的果实,流浪到最后会变成什么,那真是令人期待呢。”
在伊甸园无忧无虑,可是出了伊甸园可能会万死万生的轮回。
她倒是想看看,這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会有什么人生。
是死了,還是活呢
缪宴州恶狠狠皱着眉头,用着犀利的眼神问着:“你是见到谁了嗎?”
不然为什么她說的话,会和他父亲這么像呢
他還记他的父亲缪佑年,总是如痴如醉的盯着书房一面墙上,那幅魅惑的夏娃张开嘴吃生命树果实的画……
他的母亲很厌恶那幅画,总是想着要毁了那面墙,而他的父母就为了那面墙上的画,冷战了十多年。
对他而言,为了那种无聊的画吵架,相当的愚不可及。
“什么?”安槿初用着明媚的眸子,望着缪宴州问着。
她今天哪有见谁
她可是被经纪人跟前跟后。
她哪有時間见谁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控了不是嗎
“我父亲說過类似的话。”缪宴州优雅的交迭腿,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用着头疼的表情說着。
他父亲简直来去如风。
沒有任何人或事物能拘束住他父亲。
或许就是那种人,才会追求着伊甸园吧。
安槿初很意外听到缪宴州谈起他父母,她的美目盼兮眨呀眨,总觉得缪宴州父亲個性和他截然不同。
会讲出伊甸园的人,应该是有两种人,一种想要伊甸园的安乐世界、一种想要伊甸园外的跌宕起伏。
那他的父亲是奢望哪一個呢
她還真是好奇呢
“宴州的個性是遗传令尊嗎?”她好奇的问着。
“你想见他?”缪宴州用着不悦的丹凤眼瞪着她,有丝吃味的问着。
女人還真是奇怪呢!总是会好奇他父亲那种吊诡的人生观。
他其实很好奇母亲怎么会爱上父亲。
他父亲像阵风,而母亲像生根的松柏,风和松柏是如何搭配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
安槿初用着阴暗的笑容,說着恐怖的话语:我曾经追求着伊甸园,可是后来却觉得伊甸园之外真是美丽,到底是我会吞噬這份美丽,還是我被美丽吞噬呢,我真是想要看看呢。”
信仰圣经者,总是追求着伊甸园。
她這個无神论者,倒是想闯一闯伊甸园外的世界。
因为她已经回不去了……
那么他的父亲又是怎么堕落的呢
“你想要自我毁灭嗎?”缪宴州的丹凤眼中有着提防和戒备的问着。
這女人是想去哪裡自生自灭
她是不是忘了,他若不肯放手,她是哪裡都去不了
更何况是让她自我毁灭
“难道宴州不想看看我們的结局嗎?安槿初站起身来,走到缪宴州单人沙发之后,她的双手掌心向上放在他脸侧左右问着。
像他這样的男人,难道真的能掌握自己的结局嗎
对于她而言,她的人生或许只是一时的火树银花。等到火树银花的燃料耗尽了。
那她会变成怎么样呢?她真是好奇呢!是会遇到像雨淳的女孩?還是跟着东辰哥呢
又或者……
她死在他手上
“我們不配!”缪宴州闭上眼睛,用着叹息和无力的清冷嗓音說着。
他们不会一起有结果
因为对于他母亲而言,他只能照着她的剧本走。
如果有剧本外的发展,他的母亲会毫不考虑毁了她
一旦被毁了,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他们不配……
“我听到耳朵起老茧了,宴州。”安槿初露出黑暗又艳丽的眸光,她的双手轻轻抱着她的脸,吻了他的脸侧像是魅惑又像是云淡风轻的說着。
他们不配
确实呢!他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而她是活在烂泥的卖春妇。
要不是有交易!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她闭上了眼睛,硬吞下那份苦涩与折磨。
她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掉在他肩上。
缪宴州伸出了手摸了她吻他脸侧的脸,用着眷恋难舍的挣扎目光,死盯着那璀璨而象征一生一世钻戒。
一生一世……他们能有嗎
突然,几滴泪水滴在了他掌心,那泪水的温度刺伤了他的心。
他也沒辙……
他若想要摆脱這一切,必须他還是缪宴州而她依旧是安槿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