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作者:未知 江錦繡告訴嚴寒,店鋪還在籌備中,正準備找個位置好,面積合適的店鋪盤下來。 至於要賣的貨物,不須擔心。 然後,她就把嚴寒帶到了萬盛農莊。 萬盛農莊同之前那個農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是土地肥沃,佃戶衆多,此外有果林,有池塘,養了豬牛雞鴨,一派生機興旺景象。 嚴寒猶豫了一會子,才問江錦繡:”你沒有同他在一起嗎?“ ”他?“江錦繡驚訝地看着嚴寒,她很快反應過來,嚴寒口中的他,一定是指楊震。 她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沒有。” 楊震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過着這種平淡如水的生活呢?他要做的事情,是她這種農女無法想象和參與的。 嚴寒沉默了。 其實他想問:你和他,到底是啥關係啊? 可是,他曉得問也白問。 楊震的女人,絕對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他敢越雷池半步,等待他的下場,便是萬劫不復。 好吧!如果能天天看到她,聽到她,那麼,他便滿足了,不敢作它想。 江錦繡帶了個陌生男人回來,還幫他揀了最好的屋子,並親自幫他佈置,江美兒看得直撇嘴。 ”瞧瞧,張阿良不在身邊,她還不是照樣勾三搭四的?以前在楊柳村,不就有人說她和鎮上的小老闆有姦情?“江美兒對身邊的江紅梅說。 她們叫慣了張阿良,總是改不過來。 江紅梅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就看不得她裝。最早裝可憐,有了張阿良當靠山便扮高貴;這會子好象江家人沒她就活不了,當自己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呢!“ 江美兒拿胳膊肘撞了江紅梅一下:”喂,那男的我瞟到一眼,長得還挺不賴的,一雙鳳眼,身形挺拔,是我喜歡的那款哎!“ 江紅梅切了一聲:”別在這兒花癡了。你敢跟她搶男人,看她找不找藉口滅了你!你忘了那個錢管家和管家娘子怎麼死的嗎?“ 江美兒挑了挑眉:”難不成她會爲了個男人,命人殺了我?“ ”那可不好說。若是她心愛那男人,卻被你偷了腥,一腔怨氣不衝你發作,卻朝誰發?“江紅梅陰陽怪氣地說。 江美兒嘀嘀咕咕地說:”哼,等我見到張阿良,我一定要把錦繡紅杏出牆,勾搭男人的事情告訴他!“ 江紅梅拍手道:”對對對,就該這麼着。看張阿良怎麼收拾錦繡那死丫頭!“ 李桂花也聽說了江錦繡帶男人回莊這件事,她沒好氣地對江阿水說:”錦繡這小賤人,也不曉得到底和張阿良是咋回事!這回子趁張阿良不在,帶個野男人回來,也不怕傳到張阿良耳朵裏。“ 江阿水說:”你還想錦繡嫁給張阿良不成?張阿良可是反賊,你不曉得哇?反賊要是被捉到,不但下場大大的不妙,還要連累誅九族的,你想江家人遭殃?“ 李桂花渾身一顫,分辨說:”我哪裏是想錦繡嫁給張阿良,我是覺得他們名不正,言不順,鬼鬼祟祟的罷了!“ 她瞅了瞅房門,壓低了聲音說:”錦繡那死丫頭身邊的丫環和僕人,可都是張阿良留下的,這要是出點事,咱倆一把年紀的人,又投靠誰去?“ 江阿水不耐煩地敲了敲煙竿:”我說你這人咋聽風就是雨的呢?你哪隻眼睛瞧見錦繡同那男的有勾搭了?“ 李桂花白了江阿水一眼說:”切,我是怕你們家有這個種!你沒同丁寡婦私奔過?咱家臨鳳不是同那潘秀才不明不白?這錦繡哇,誰保得住她一定三貞九烈的?“ 一番話說得江阿水是啞口無言。 他自個兒同丁寡婦,那是板上釘釘的事;臨鳳同潘永安,也是一筆風流債;至於錦繡這死丫頭,是不是當同今天帶回來的那男子沒有瓜葛,江阿水還真沒膽子作保。 見他不吭聲,李桂花便催促江阿水道:”好了好了,飯也吃了,水也喝了,旱菸也吸了,好下地幹活去了!“ 江阿水懶得動:”哎呀,整個農莊都是我閨女的,我這個當爹的人,還得自個兒幹活,真是沒天理啊!“ ”這話你同你閨女說去,瞧她搭理不搭理你!“ 李桂花其實也是滿肚子的怨氣,誰不想擱手架腳,好喫好穿地享清福啊? 偏偏這死丫頭說啥不養閒人。 她和江阿水怎麼是閒人呢?他們明明是生養這死丫頭一場的親爹孃啊! 見江阿水不動,李桂花也把手上的農具一扔說:”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打不來糧食就打不來糧食,我不信這丫頭能把咱們活活餓死去!“ 江阿水嘿嘿地笑:”我覺得吧,錦繡這死丫頭一口飯還是會給咱們喫的!“ 李桂花翻了個大白眼:”你就這點出息?有口飯喫就美死了?“ 江阿水長嘆一聲:”銀子在人家口袋裏,不給你,你能搶啊?那死丫頭現在翅膀長硬了。那一千兩銀子,我是隻敢想想,不敢去拿啊!“ 李桂花也跟着嘆了口氣。 江徐氏正在跟江大河打商量:”老頭子啊,聽說錦繡準備在鎮上開家店鋪。你去同她說說,讓咱們阿木去管店唄。活兒輕省,賺錢還多。“ 江大河說:”阿木就是土裏刨食的命,他哪裏會管店喲?到時候把事情幹砸了,連帶着我也沒臉。“ 江徐氏直欺到江大河臉上問:”你莫要狗眼看人低,阿木咋就會把事情幹砸呢?阿木又不傻,誰天生是會管店的,給他個機會學學,不就上道了嗎?“ 江大河不搭理她,只吧嗒吧嗒抽自己的旱菸。 江徐氏接着道:”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阿木不管咋樣,是錦繡那死丫頭的親叔叔,她爲啥不能幫一把?反正她要請人管店的,那銀子讓別人賺,不如讓親叔叔賺!“ 江大河瞅了她一眼說:”那錦繡有兩個叔,一個伯,她還有親爹,親哥哥呢!照你這樣說哇,肥水不得先流給她爹和哥哥?“ ”哎呀,她爹和兄弟都不是個東西,不是和她鬧僵了嗎?阿土和阿金大字不識一個;阿木好了歹也上過兩年學堂嘛!所以,咱家阿木纔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江徐氏說得口沫橫飛,理直氣壯。 ”得了吧!當初你硬要阿木上學堂,可這小子成天逃學;好不容易去了,還趴在桌上打瞌睡。他學會的那幾個字,怕是早就還給先生了哩!“江大河毫不留情地揭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