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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玉在祭壇周圍轉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像心臟的東西。
她只得擴大搜尋範圍。
而這邊宋薊出來之後不久,就遇上了冰雪宗的人,卻沒看到範雪。
他有心想問一句範雪在何處,但是又覺得不妥,畢竟兩宗之間沒有太多交情,因此也就只是淡淡地打了招呼就欲離開。
但其中一個女子出聲叫住了他。
“宋道友請留步。”
宋薊回頭看她。
這女子面帶焦急,詢問道:“宋道友可曾看到範師妹?”
範雪進了祕境之後,趁她們不注意就獨自跑不見了,害得冰雪宗的人寶物也沒心思找,這範雪是宗主之女,若是在祕境中出意外,她們回師門無法交代。
直到看到宋薊,紅音纔有所懷疑,範雪不會是爲了方便獨自找宋薊,才故意將同門師姐落下的吧?
宋薊被問得一怔,“沒有,我沒有見過範師妹,怎麼,範師妹不見了嗎?”
聽他聲音中帶上了些許焦急,紅音相信他是真的沒有見過範雪。不由得又急又氣,以前只是覺得範雪有點任性,如今看來,這豈止是任性,簡直就是不懂事!
“宋道友若是見到範師妹,請宋道友幫忙帶個話,讓範師妹過來找我們。”紅音雖然氣,還是顧全大局。
宋薊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這祕境之中處處都是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灰飛煙滅。範雪的對敵經驗他見識過,如今落了單,若是遇上什麼麻煩……
宋薊在去找範雪和找祕境之心之間,選擇了後者。
想來她那些同門師姐們會將她找到的。再者說,冰雪宗是第二大門派,應該沒有人敢那樣不怕死地對範雪下手。而且自己現在是要去找這祕境的中心,也不太方便帶着範雪同行。
宋薊飛快地朝冥老怪傳承裏的祕境中心趕去。
他擔心晚了一步會被別人搶先。
而這邊的奪玉在搜尋了很久都沒有線索之後,乾脆隨緣了。有時候也得講究機緣。
“咦!”巴拿拿在搜尋原主記憶中發現了一個線索,“宋薊最後成爲正道的領袖的時候,曾經顯露出他有一枚空間十分廣闊的芥子空間,曾經將幾個城池的百姓都裝了進去。”
奪玉不由得驚訝,“難不成,這個地方,最後會被宋薊收走?”
原主對宋薊,其實並不太瞭解,因爲她後面的半生,幾乎都是在魔界度過的。她對魔尊赤麟的瞭解,可能都比對宋薊多。
奪玉有些不甘,但是也沒辦法,修仙一途,本就十分講究機緣。
她漫無目的地朝前走着,離祕境中心越來越遠。
而宋薊那邊,卻意外地碰上了範雪。
彼時她被一條紅線蛇咬中了大腿,這紅線蛇的毒本來對金丹修士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但是因爲範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用靈力將毒素逼出來,導致蛇毒浸入她的識海,若是宋薊再晚一點遇到她,範雪可能就這樣隕落了。
宋薊來不及驚訝,見範雪臉色忽青忽紅,顯然是中了毒。他最初以爲是什麼劇毒之物,隨即在範雪身邊看到了一條紅線蛇的屍體。
宋薊顧不得許多,連忙幫她驅出毒素。
範雪識海有些受損,良久才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宋薊身邊,臉騰地就紅了。
“是你救了我嗎?宋師兄。”
她還記得自己被蛇咬了,那蛇毒十分霸道,她不知道要怎麼將之逼出來,不多時就暈倒過去了。
她當着宋薊的面,將裙子撩了起來,指着大腿上的傷口,“宋師兄,你看,就是咬的這裏。”
宋薊只看了一眼,範雪的腿光滑如玉,上面有一個兩點牙印。
他臉比範雪紅得更厲害,連忙轉開頭,“你敷一粒回清丹上去,很快就好了。”
範雪又纏着他幫忙包紮。
若是別的女子如此引誘他,宋薊一定會覺得這女子心懷不軌,但是在範雪面前,他竟然覺得這樣的舉動十分純真自然!
宋薊幫着她將腿包紮好,範雪又纏着讓他背。
若是奪玉在此看到這一幕,肯定白眼都要翻得眼皮抽筋。
又不是凡人,一個金丹修士被蛇咬了一口,難不成還不會走路了不成!
但是男人可能就是喫這一套吧,受不了美人撒嬌。
宋薊在猶豫片刻之後,就聽話地蹲了下來,將範雪背起來。
範雪趴在宋薊背上,嘴角無聲地勾起。
她這招無往不利,宋薊也不例外。
而奪玉見沒太大希望找到祕境之心,也就專注地去尋找天材地寶了。
還真讓她找到不少。這祕境是上古祕境,裏面的藥草都是幾百年份上千年份的。
因爲奪玉一直在往祕境深處走,所以她還沒有遇上紫宸境的人。她僅有而二十幾個玉盒已經塞滿了藥草,再挖到只能放在儲物袋裏了。
這回她遇到一顆樹,樹上掛着白玉一樣的果子,只有三個,整顆樹都散發着瑩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奪玉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她已經遇到過幾回了,一般這種十分珍稀的靈草都有妖獸守護。奪玉一路走來,已經殺了好幾個實力強橫的妖獸,她的實戰經驗也在迅速提升。
她放出一個火炎術朝那顆樹打去,欲引出妖獸。
果然,那守在暗中的妖獸見靈樹有難,呵了一大口氣,將奪玉放出去的火球吹開,隨即,這妖獸顯出身形來。
這是一種奪玉沒見過的妖獸,身形有兩人高,不知名字,也不知品階。
它看上去有點像青蛙,通身雪白,頭上還頂着一顆泛着七彩光芒的寶珠。
它兩隻大眼睛也瞪着奪玉,似乎十分不滿她闖入它的地盤,還想將它的靈樹燒燬。
奪玉直接放出法術朝它打去。只見這雪蛙呱的一聲,吐出一道水箭來,和奪玉放出的火球嘭地一下撞在一起。奪玉同時祭出幾件法寶,從不同方向打向這隻雪蛙。
雪蛙吐出舌頭,殘雲一般地掃向法器,將之打向一旁。
奪玉祭出玉如意,她現在是元嬰修士,和上一次使用這柄玉如意時不可同日而語,玉如意充入靈力之後,光芒大盛。直直地衝向雪蛙。
這雪蛙可能品階不高,只會用舌頭甩和吐水箭,但是這兩樣都奈何不了奪玉,眨眼間,玉如意就衝到了雪蛙身前,正要將它撞飛,卻異狀突起。
只見一顆白玉果子從樹上跳了下來,須臾間狠狠撞上雪蛙,將它撞到一邊,使它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但它自身卻暴露在了玉如意之下,被玉如意撞飛老遠。
那白果很快又飛了回來,衝着奪玉用一種童音,脆生生地罵道,“好呀!你這個臭人類敢打我,我要將你丟出去!”
奪玉這才注意到這白果有眼睛鼻子嘴巴,它此刻像人類一樣,緊緊地將兩隻小眼睛擠在一起,十分生氣地看着奪玉。
奪玉這些天遇到的妖獸不少,但是會說話的妖獸還是頭一回見。她知道,高階妖獸纔會口吐人言,這白果看着也不像是高階妖獸啊!
“你是什麼妖獸?”奪玉問了一句。
“我纔不是妖獸呢!我是——”似乎是意識到自己不該和奪玉吐露自己的身份,它緊緊地閉上了嘴。不多時又開口講道,“你不許殺吞天獸,它是我的玩伴。”
奪玉看了一眼那個被白果撞出去,逃過了一死的雪蛙,原來它是吞天獸。只是外形看着沒有它名字霸氣啊!
白果哼了一聲,“主人說過讓我不要輕易相信人類,你快走吧,不許將我的事情說出去!”
若不是因爲這人要將吞天獸殺掉,它也不會現身。
主人,這白果原來還是有主的。
奪玉猜想它主人可能是個神通廣大的大能,不然怎麼會擁有一隻會說話的靈獸。
她不欲招惹,轉身要走。然而那吞天獸卻大着膽子蹦了過來,用它一隻前掌拉住了奪玉。一雙蛙眼盯着她。
奪玉被它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它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一人一蛙就這樣迷茫地對視着。
那白果看不下去了,它呵斥吞天獸。
“不過就是幾千年沒有喫到,有什麼稀奇的,等主人回來,讓你喫個夠!”
幾千年!
這白果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將奪玉驚呆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蛙一白果會是活了幾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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