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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打越心狠,越打越堅定,一掌將曾經和他關係最好的宋師兄打到吐血。
而很快也有人察覺到天上的對戰,那個臉帶面具的人他們都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女子他們都認識,這不就是陸家那個陸南音嗎?她竟然這樣厲害!
陸南音也漸漸地感受到了壓力,這個拜月確實不是等閒之輩,今天若不是她在這裏,只怕正道之人沒人能打過他。
她一身的靈力都只能勉強和這個拜月打成平手。
而他們的驚呼引起了紀鳴喬的注意,聽到陸南音這個讓他一提起就忍不住咬牙的女人,他不自覺地看了過去,果然,她懸空立在半空之中,她的對手正是拜月教主。
拜月教主功力有多深厚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陸南音竟然能在他手下過這麼多招,還沒有敗落的頹勢!
他心中大驚,一分心,就被對手找到了破綻,一劍朝他胸口刺來。
紀鳴喬很快反應過來,他連忙避讓,但是還是晚了一下,劍刺入了他的肩膀。
刺中他的並不是無咎派的人,而是百劍門的人。
紀鳴喬受了傷,招數遲緩了不少。
而天上,陸南音使出一招天衣無縫,掌印化成了虛影,打在拜月身上。
這本來對拜月來說不會造成什麼傷勢,只是他一直取不到陸家心法,忍不住冒險練了神功第九層,反噬得厲害,這一掌正好將他身體中的反噬無數倍擴大,拜月突然臉色一白,吐出一口黑血。
這一招威力這樣大,就連陸南音都呆了一下。
這時,人羣總有人呼喊,“這面具人是拜月,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此時魔教的人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的這個拜月還被陸南音打傷,他們蜂擁而上,再也不顧什麼正派道義,趁你病要你病,羣攻拜月。
陸南音就退出了攻擊圈,因爲她看到了紀鳴喬往一個地方逃去了。
她追在後面。
紀鳴喬到了一個建築內,陸南音正想跟上去,紀鳴喬就拉着一個人跑了出來。
他肩頭的血已經滲了出來。
然而兩人沒跑多遠,前路就被一個持劍人擋住了去路。
陸南音抱着一柄劍站在兩人身前,這劍是她剛纔撿到的。
“陸南音!”剛纔看到了陸南音可以和拜月打成平手,她要是存心和兩人過不去,絕對可以毫不費力地留下兩人。
“你想怎麼樣?”
紀鳴喬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陸南音用劍指了指容女,“我說過,我會殺了這個女人。”
紀鳴喬將一臉驚慌的容女擋在身後,“她現在沒有了武功,你殺她算什麼好漢?”
陸南音一笑,“我殺她當然不算好漢,她算什麼東西,我就是踩死一隻螞蟻罷了。”
容女是一定要死的,她殺了陸家上下三百口人。
陸南音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舉劍衝了過去。
紀鳴喬手裏沒有兵器,就算有兵器,他都無法在陸南音手底下走過三招。
很快,陸南音一劍刺進了他右胸。陸南音將劍抽出來,血紅的鮮血就飆了出來。
看着陸南音一臉冷漠地抱劍朝容女殺去,紀鳴喬慌忙叫住她。
“南音妹妹!”
這一聲果然將陸南音的動作叫停了。
紀鳴喬見果然有用,連忙道:“南音妹妹,我知道你對我當年拋下你出家有怨,我知道錯了,如今我已經還了俗,我可以娶你!只是你放過容女吧!你放過她,我娶你。”
他話音一落,陸南音就動作了,她以殘影般的速度衝到了容女面前,在容女驚恐的注視下,一劍將她刺了個透心涼。
就像當初陸家那些人一樣,全部都是被一劍刺死。
她這才轉過頭,噁心地看着紀鳴喬,他剛纔那聲南音妹妹真是讓她噁心得想吐。
“不!”
紀鳴喬看着容女瞪圓了眼睛,倒了下去,他怒目圓睜,朝容女衝了過來。
他一把將容女抱住,容女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地將容女的手握住,“不,容女,你不能死!”
容女被刺中了心臟,哪裏還有能活的道理,她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就死了。
“陸南音,我和你拼了!”
紀鳴喬小心翼翼地放平容女,朝陸南音衝了過來,陸南音動都未動,紀鳴喬衝到她身前,撞到了她的手臂上,也沒有再動。他的背上,赫然露出一截劍。
將紀鳴喬推到一邊,他被刺中了心臟,也不可能活了。
陸南音看了那堆疊的二人一眼,冷漠地轉過身。
拜月在羣雄的圍攻下死了,魔教衆徒死的死,逃的逃,幾乎不能成什麼氣候了。
陸南音正往山谷外走,路過一處山崖。
一道山澗從很高的懸崖上如白練一般落下。
兩個人靜坐在山崖之下。
陸南音遠遠地認出來,那兩人正是星無瀚母子。
但是等看清星無瀚懷裏的那個婦人時,陸南音吃了一驚。
若不是提前知道這婦人會變得蒼老,陸南音怎麼也認不出眼前這人就是剛纔見過的那個婦人的。
只見她已經變得白髮蒼蒼,臉上滿是褶皺,已經變成了垂暮老人。
她似乎即將行將就木,並且還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老。
星無瀚靜靜地抱着他母親。
“你當初在容女面前是故意的?”
陸南音走到他們面前。
星無瀚擡起頭來。
“當初,你是故意在容女面前說拜月纔是你的父親,讓她打消對你的懷疑嗎?我還以爲你真的是魔教中人。”
星無瀚沒有說話,他母親已經老到不能說話了。
“拿拿,有沒有辦法救救他母親?”
拿拿查詢了一下,“應該可以的,宿主,你從系統裏面兌換藥丸吧,就是有點貴。”
陸南音從系統裏兌換了一枚藥丸,這是修復功效的,她遞給星無瀚,“給你娘喂下去。”
“這是…”星無瀚遲疑一瞬,隨即將藥丸喂進了他娘嘴裏。
即使他和陸南音兩人之間算是有過節,但是已經到了此時了,陸南音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加害他娘。
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他娘竟然又肉眼可見地止住了蒼老,慢慢地從一個老嫗變回了中年模樣。她本來因老得連眼皮都耷拉了,但是這會兒竟又能坐起來。
她知道是眼前這個姑娘救了她,她先是喜不自禁地抱了抱自己的兒子,隨即站起身來,朝陸南音一拜,“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星無瀚也站了起來,朝她抱拳一拜,真心道:“陸姑娘的大恩,星某人銘記在心。”
陸南音連忙避讓開。
“舉手之勞。原來你是爲了救你娘。”
星無瀚道:“當年拜月這個魔頭將我娘救起之後,就一直禁錮她。我這才…”
陸南音點點頭。她蹲身用潭水洗去一身血污。
眼前遞過一方青色手帕。
她擡起頭,星無瀚彆扭地將頭扭至一邊,但遞手帕的姿勢還是沒有收回。
陸南音輕聲道謝,沒有拒絕好意,將手帕接了過來,將手上的水珠揩乾。
不知不覺間,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溫暖的橘色霞光照在陸南音如玉一般的臉上,她看上去竟分外動人。
星無瀚連忙將頭扭開。
拜月一死,魔教就樹倒猢猻散了。容女和紀鳴喬已死,任務就剩下尋回陸家心法。
陸南音仔細反覆地在原主的生平中尋找線索。既然魔教沒有拿到陸家心法,陸家心法就一定還在陸家某處。
她去了陸家莊。
不過數月,曾經氣派的陸家莊因爲沒有人煙,無數宵小來陸家偷盜,將陸家的莊子弄得一團糟,庭院已經開始變得破敗。
陸南音搜尋數日都不可得。
她甚至開始懷疑心法是不是被藏在了別的地方。
某日她靈光一閃,去了陸家祠堂。因爲祠堂供奉的都是牌位,這裏倒保存完好。她一個個牌位地找過去,終於在某處發現了端倪。有一個牌位似乎是嵌固在架子上的。她伸手一敲,響聲顯示裏面是中空的。
她將牌位取下,底部有條縫,她伸手一掰,牌位就斷做了兩節,露出了一本藍皮書來,撿起一看,封皮上寫了‘陸家心法’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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