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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幫紈絝大小姐沒有一個是真正的草包,都只是些安於現狀,或者是對現狀沒辦法改變的人,自甘墮落,才衍生出了紈絝姐妹幫。
而這次徐萼找到她,就是想讓陸伊幫忙,幫助她買到這幾間商鋪。而陸伊也不是笨蛋,她就要分成。
而現在擺在徐萼面前的就是資金不夠,原主花錢如流水,根本就沒有太多錢,而她要擴大生產規模,就必須要強大的資金鍊支持。雖然她沒指望陸伊能有多少錢,但是她要擴張業務就需要實體店來支撐。
現在城裏位置好的店鋪要麼奇貴,至少現在的徐萼拿不出來,要麼就是位置不好。
徐萼找到陸伊本來是想要通過兩人的關係,能便宜地將店鋪買到。但是陸伊一知道現在城裏新出來的布匹是徐萼搗鼓出來的之後,她就非要用這幾間鋪子來入股,要求分一杯羹。
徐萼當然不能就這樣輕易地信任陸伊,讓她來入股,畢竟這染坊靠的就是技術,若是讓同行知道了祕方,只有有一個染坊,就能複製出來。
所以她就在猶豫,正在和陸伊談判,徐蓉就衝了進來,還甩了她一耳光。
徐萼的氣性也被這一巴掌給激了起來,行啊,既然徐蓉決定將生意交給徐瑩,那麼她就放棄繼承徐家家業這條路,她要開闢一條自己的路!
她要讓徐蓉他們都知道,她徐萼,不是草包小姐!
“你剛纔的提議,我考慮了一下,不如這樣吧,你呢,因爲你家是做布料生意的,所謂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雖然是多年的姐妹,但是我也不能將老底給交出去,就是我娘,估計也沒這麼大的臉面的。”
陸伊將頭點得跟小雞喫米一樣。
她早就聽說過了這個新出的布料,因爲這布料將她娘和她姐弄得愁眉不展,所謂是內行看門道,她們一見這布,就知道這布遲早會佔領高端市場。
而陸家本就是在掙富人的錢。試問窮人又能有幾個錢?一套衣裳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一年到頭都不見會添置一件新衣。
而這彩煙羅,纔剛出來就被城裏的富人們追捧,價格雖然高,但是讓人甘之如飴。
這極大的衝擊了陸家的生意,她們這纔不得已,將虧損的幾個店鋪打包出售。
本來這幾個店鋪位置不算太好,連年虧損,但是爲了臉面和一些利益關係,所以就一直沒有管它。但是現在不行了,說不定陸家很快就會遭遇生死關頭,這幾個店鋪留着是累贅。
他們這纔想要將店鋪出售了。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得跟你籤個合約,這幾家店鋪,只要我還在用,我就在盈餘裏面分三成給你,但是先說好,僅僅是從這幾家店鋪裏的賬目上分三成給你。”
陸伊也沒有天真到想用這幾家店鋪就真的能入股了。
但是她也擔心只要徐萼掙夠了銀子,就將她踢到一邊,於是她就提出來,只要這幾家店面還能盈利,徐萼就不能棄之不用。
這筆交易算是達成了。
但是徐萼對於陸伊能不能爭取到這幾家店鋪表示懷疑。
陸伊就拍着胸脯打包票。
“放心吧,都交到我身上!”
不知道陸伊是怎麼將這幾間店鋪要過來的,總之她就是要來了。
剩下的就是鋪貨,宣傳。
徐萼將現在的那套宣傳手法帶到這裏,先是找人寫了幾千張傳單,找了人貼得滿大街都是,然後再拜託了原主那些朋友,送了她們一人幾匹布,讓她們送給家裏人做衣裳。
她們都是無花城的有錢人,見這布匹這樣好,一匹怎麼夠。再加上富人們都有自己圈子,一傳十十傳百,這幾家鋪子擇日開業的消息就打了出去。
至於陸伊怎麼應對陸家人的詰問,這就不在徐萼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而陸伊在看到鋪子還沒有開張就如此火熱之後,愣是頂着家人的壓力,沒有將鋪子交還。
徐萼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自從那日徐蓉跑來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
一是她事情多,回去之後還要應付徐家的人,有些乏力,那個奚明月,對她竟然一反前世冷淡的態度,反過來對她十分關心體貼。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樣的態度,讓徐萼理會不好,不理會又過意不去,就乾脆藉着這個機會,先避開一段時間。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再回去。
她許了伺候伺候的丫鬟重金,保證她不會被別人收買之後,就讓她時刻注意着徐府的消息,要是有意動,就馬上來告訴她。
那丫鬟果然盡心盡力,每日都跟她報告一大堆徐家的雞毛蒜皮的事,其中也會包括一些徐萼讓她着重打聽的消息,比如徐蓉和徐瑩。
徐蓉果然每天都將徐瑩待在身邊,出去談生意,巡視店鋪,全都帶着徐瑩。似乎真的已經對自己的嫡出女兒死心了要重新培養這個二女兒一樣。
對於徐萼的消息,徐蓉也顯得不管不問。徐萼都已經二十來天沒有回過徐家了,她也沒有表現出半分擔心。
“爹爹,您說娘她真的已經對徐萼死心了嗎?”
一間內室,徐瑩和一個男人相對而坐,那男人正是吳侍夫。
“不要掉以輕心,誰知道你娘是不是想讓刺激一下徐萼,不過你態度認真努力,你娘總有一天會意識到,您纔是最佳也是唯一的接班人。”
徐瑩冷哼一聲,“真不知道徐萼是給她灌了什麼**湯,前面不上進成那個樣子,她也一直沒有對她死心,這次倒讓我驚訝,我從來沒再聽起她談起徐萼,就連方掌櫃想要求情的時候,她也壓着不讓方掌櫃開口。平素將我帶在身邊,也會提點我,倒是很盡心的樣子。”
吳侍夫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她她!她是誰嘛?她是你娘!雖然偏心了點,但是還是你娘,你心中不可心存怨恨。”
徐瑩心裏無動於衷,面上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任憑誰被自己的親孃這樣無視了二十年,都不可能不心懷怨恨,至少對她來說,她是做不到的。
但是吳侍夫對徐蓉有情,他雖然有時候也會怨恨徐蓉偏心,不將他們的女兒當一回事,但是還是以她爲重的。
“爹,您說徐萼二十多天不回來,能跑哪去?我都派了人去找她,都沒有找到。”
吳侍夫道:“誰知道跟哪個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她不回來,不正好嗎?這會兒了,晚點去見見你娘吧。”
徐瑩不情不願,嘴上敷衍地唔了一聲。
她出了吳侍夫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月已上梢頭,這會兒了,天徐蓉估計都已經休息了。
夜色下的芭蕉投下一片陰影。
她沉默地走着。
突然前面隱隱傳來人聲。
她腳步微頓,聽那腳步聲應該是往這邊走過來的,興許是個什麼下人之類的。
“公子,您說這大小姐也實在太過分了,都已經二十多天沒有回來了,就派了個人回來說了一聲她最近不回來,您這纔剛剛過門呢,就這樣冷落您,實在是太過分了。
“行了。”一道撞玉般又帶着一點點暗沉磁性輕輕地呵斥了一聲。
“可是公子!”那下人還是憤憤不平,“從成親的第二天起就開始早出晚歸,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外面真的有多大的事業要做呢,誰不知道她就是個草包,這麼多天不回來,誰知道是去哪裏尋花問柳,被外面那些賤蹄子纏住,樂不思蜀!雖然大小姐是嫡出,但是我看啊,還不如徐家二小姐呢,雖然是庶出,但是模樣好,有能力…”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啪’聲響起。
“公子——”
“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言論,你就準備回奚家去!”
徐瑩聽到那道腳步越發快了,躲避已經來不及。月亮門裏踏出一道人影來,他沒有注意前方竟然有人,就這樣直直地撞了上來。
徐瑩本來是可以躲開的,但是她看清那人的容顏之後,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將她撞退幾步。
奚明月沒想到轉角竟然有人,當即也是一驚,他條件反射般想將那被撞得連連倒退的人拉住,穩住了她的身形,讓她不至於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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