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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許堯也很早就就起來了,她照例跑了五公里,回寢室洗了個澡。
眼看着時間都過了九點鐘了,孫尚玉催她,“你不是有約會嗎?怎麼還不出發,下午四點鐘前要回來的,”
今天本來是孫尚玉的名額,但是她讓給許堯了。
許堯將頭髮梳整齊,“急什麼。”
許堯換了衣服,正要出門,被孫尚玉一把拉住。
孫尚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說不是吧,你穿成這樣就要出門赴約?”
許堯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怎麼了,我沒覺得不合適啊。”
孫尚玉嫌棄道:“人家大老遠跑來見你,你就算不化妝,好歹也塗個口紅吧?”
許堯本來不想,但是孫尚玉非給她塗上。
“周簡給我買的,今天便宜你了。”孫尚玉一邊嫌棄,一邊給她抹上了。
許堯拒絕不了,只好認了。
學校門口,許舟拼命地壓抑着內心的期待和狂喜,朝裏面翹首盼着。
等了一個多小時,纔看到一道倩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看到她的一瞬間,許舟甚至有點不敢相認,她變化實在太大了。她長高了一些,看着也瘦了很多,但是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非常好,氣質和從前的小姑娘的感覺截然不同,乍一眼看到她,只覺得奪人眼球,氣質成熟而內斂。
許舟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竟不自覺地泌出了一手心的汗。
許堯即使穿着便服,走路的氣勢還是像軍人。英姿颯爽。
而許舟也變化了很多,他比以前要壯了一些,顯得不那樣單薄了。皮膚還是很白,細碎的額發蓋在他前額,只有那雙黑濯的眼睛沒有變化。
許堯本來心情是很平靜的,但是在看到他的那瞬間,平靜的心湖陡然起了波瀾。
但是她已經能很自如地掩飾和收放情緒。
“你好,許舟。”她走到他面前,伸手過來。
許舟低頭看向她的手,還是伸手握了一下。
本來想吐槽她見面太客氣,卻被手心柔軟的觸感給激得忘記了。
許舟找了一家餐廳,一起吃了早飯。
又在附近一個公園走了一圈,一路上多是許舟在說話。許堯的生活幾乎沒有太多的變化,所以寥寥幾句就說完了。
太陽一點一點的西移,時間過得很快。
許堯擡手看了一眼手機,對許舟道:“我要回去了,學校規定,必須在下午四點鐘前趕回去。”
許舟感覺彷彿纔剛見面,她就要回去了。頓時止不住地失落,兩人一年未見,好不容易見面卻只有不到四個小時。
“你暑假的時候怎麼不回來?我暑假一直在家的。”許堯問他。許舟一直沒告訴她實習的事情。
“我...”許舟一隻手揣在褲兜裏,緊緊地捏住了一樣東西。
他看了許堯一眼,將盒子取了出來。
“送給你的。”他將盒子遞了過去。
許堯有些驚訝,接過盒子,入手有些濡溼,也不知道許舟是握了多久才決定將禮物送出來,他手心的汗水將盒子濡溼了。
許堯將精巧的盒子打開,裏面躺着一條鉑金項鍊。
“這...”
“你會收下吧?”許舟小心翼翼地問她。
許堯盯着項鍊看了一會兒,擡頭看他,“你該不會是,暑假掙買項鍊的錢去了吧?”
許舟啊了一聲,也沒有否認,“我想給你買樣東西,剛好我們老師項目合作方覺得我不錯,讓我跟着他們做一個項目,我就去了。我記錯你開學的時間了,不然早就回來了。”
許堯看出這條項鍊價值不菲,又問道:“所以你是因爲買項鍊沒有錢了,所以只能坐火車回來嗎?”
許舟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窘意,“啊...啊。”
許堯只是拿着項鍊,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弄得許舟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自覺地回想起去年聚餐的那晚,她拒絕他的那晚。許舟擔心她會再次拒絕。
許堯擡頭看向許舟,回想起這次暑假。代芳回來了,她還約她一起出去喫飯。
許堯本來以爲就是她和代芳,但是沒想到還有一個人。
羅毅。
代芳跟許堯介紹羅毅,她笑道:“雖然你認識他,但是我還是鄭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羅毅。”
代芳一直沒有跟她說這件事,原來羅毅高考之後就出國了,去的英國。
異國他鄉,代芳終於放下了對許舟的執念,看到了羅毅的好。
許堯一直沉默不言,許舟越發不安了。
“許堯,你在想什麼?”許舟輕聲問她。
“許舟,你其實真的不必爲了我...”許舟從小到大都那樣耀眼,他一直都是人羣中最受關注的那個,不管在哪裏都是如此,卻爲了她,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那樣低,他明明是個自尊心很重的人。
許堯沒有說完,許舟已經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了。
他正色而執拗道:“你想說我不必爲了你這樣遷就嗎?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以前很喜歡,以後也會很喜歡,我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自尊,你那樣好,愛你不是要我放棄自尊,而是要我學會包容與理解,寬容和大度。”
是的,許堯從來沒有跟他無理取鬧,一直要他包容。他最開始的煩惱都是因爲自己不夠成熟不夠理解。
他想因爲愛她,他會慢慢做得更好。
許堯沒有說話,將項鍊珍而重之地握在手心,伸手抱住了身前的許舟。
若干年後,爭取分到B城的許堯和留在B城的許舟勝利會師,兩人相戀五年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兩人一生都很深愛彼此。
完結,撒花~
第229章整容經紀人(一)
“宿主!”
“拿拿!”
陸漁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愣怔了良久,才反應過來這是拿拿的聲音。
拿拿若是有實體,肯定都要抱住陸漁掉一圈歡喜淚了。
這次陸漁緩了很久才恢復常態。
“我想知道這次任務,爲什麼我會感覺自己活了兩輩子?”
“這是因爲系統將原主那輩子移植到宿主的腦海中,所以宿主纔會覺得好像自己活了兩輩子,其實上輩子不是宿主的經歷,而是原主的經歷。”
原來是這樣,那麼許堯那輩子離家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直到最後出車禍而死。她最大的遺憾應該就是沒有回過一次家,放不下她爸爸和外公外婆,而陸漁替她活的這世,並沒有離家出走,並且最後和爸爸化解了誤會,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爲了確保每次都能順利地進入下一個任務,所以系統會將已經完成的任務的記憶淡化,以免任務者帶入下一個世界,影響任務完成度。
“下一個任務是什麼?我可以提前知道嗎?”
“這已經是宿主進行的第二十一個任務,作爲額外獎勵,我將擁有一個實體形態,守護在宿主身邊,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宿主一次幫助。”
“我的記憶不會封存嗎?”
“會的,這次任務和上次任務一樣,原主的前世就是你的前世。”
………
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塊雪白的天花板。
鼻腔中縈繞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安越還來不及想什麼,一股劇痛倏地侵襲了她的大腦,痛得她嘶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不容易劇痛緩過去,安越心神鬆懈下來,打量了一眼四周的陳設。
這是一間病房。
雪白的房間,她牀頭邊有兩臺機器,儀器上面的數字不停地跳動着。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貼了不少的線。
這是什麼地方?她這是在哪?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沒有死,而是被救了下來?
安越深深地嘆了口氣,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人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了,所以縱身一躍,從天台跳下。當她自己親自經歷了一回,才知道跳樓的人半空中是真的會後悔的,她後悔尋死了。連死都不怕了,爲什麼要害怕活着,只要人活着,希望總會有的,但是人死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安越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死成。
一股狂喜慢慢地從心底涌了出來,既然老天都不讓她死,那她就要好好地活着,不管活着有多艱難,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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