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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不是在記憶中的那處小山村,她在方府。她前不久在劉府的時候被方如鬆看上了,帶回了方府了,方如鬆一直讓她做他的小妾,但是秋水不願意。
方如鬆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好女色,但是也不願意強求她,所以一直養着,時不時地過來一趟。
正在想着,門被人敲響。
她轉過頭,門被人推開,方如鬆從外面走了進來。
算算時間,她在方府也待了快四個月的時間,後面才被司徒楠給帶回家。
秋水有些分不清到底那些記憶是做夢還是現實,她看着一身玉色長衫的方如鬆走了進來。
平心而論,方如鬆看着是挺人模狗樣的,他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十分修長,他笑吟吟的,看上去十分溫潤。
秋水站了起來,看着方如鬆。
方如鬆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遞給秋水,“打開看看,看看裏面是什麼?”
秋水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拒絕,她知道方如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是好人了,她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隻十分精巧的金釵,樣式比較簡單。
方如鬆見她肯接,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我幫你戴上試試?”他問她。
秋水將金釵拿了起來,“挺漂亮的。”
“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再給你買。”方如鬆一撩袍子,坐在了她身邊的那個凳子上。
秋水拿着金釵,問起方如鬆,“方公子,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姓司徒”
方如鬆有些驚訝地問她,“你怎麼知道?”
“我聽下人說的。”
方如鬆哦了一聲,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是啊,他昨天才來了這裏,我晚上要去見他。”
秋水問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來這裏這麼久,還沒有出去過呢。”
對於佳人的要求,方如鬆當然不會拒絕。並且因爲因爲秋水的身份關係,這也不會顯得不合規矩,說起來,是因爲方如鬆自己已經有了妻子,他再喜歡秋水,也不可能會休妻娶她,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自己將秋水的位置放得很低。
他特意讓侍女給她送了一套衣服過來,讓她換上,晚上的時候跟他去見客。
天剛擦黑,方如鬆就過來接她了。
以前他們見面的地方通常都是花船,但是這次因爲秋水也在,他不想讓秋水覺得自己是個浪蕩子,因爲下午秋水收了金釵的原因,他以爲自己和秋水的關係破冰了,所以他不想破壞這一點來之不易的好氛圍,就將見面的地方定在了一個酒樓。
秋水換上了方如鬆送過來的衣裳。
他送過來的衣裳,自然布料都是上佳的,款式十分新穎的。但是當秋水看到這套衣裳的時候,心裏莫名覺得很普通,好像她以前穿的衣裳都是很好的,這種對她來說只能算是普通。
秋水覺得很奇怪,明明她以前一直在山村長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衣裳啊?
秋水換了衣裳之後,婢女伺候她梳了妝,方如鬆就過來了。
他看到秋水的那一瞬間,目光一亮,其實秋水的容貌真的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不是什麼大美人,但是很清秀耐看,尤其是這一雙眼睛,彷彿是呈了水,讓人見之忘俗。她就是像一塊清純的玉,讓人流連忘返。
出了府之後,秋水跟着方如鬆坐上了馬車,馬車隨即搖搖晃晃地朝他們約定的那家酒樓趕去。
方如鬆還是比較規矩,即使和她坐在一輛馬車上,也沒有想要動手動腳,馬車一邊走,他一邊撩起車簾,和她介紹。
“以後你要是喜歡,我沒事的時候就可以帶你出來。”
秋水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心裏在想,以後只怕是沒有機會了,這一次她就會和司徒楠相認,然後跟着司徒楠回到她原本的家。
但是她沒有說話,卻被方如鬆當成了默許。方如鬆高興極了,他性高采烈,以爲秋水終於想開了。
等到了酒樓,天已經黑透了。
酒樓人不少,門前掛着好幾盞黃色的燈籠,將門口照得亮如白晝。
等他們下了馬車,等在門口的小二就殷勤地跑了上來。
“方公子,您請的客人已經來了,在包房裏等着您呢!”
方如鬆笑道,“行,你小子刻意等在這,是想要你方爺給點賞銀吧?”
方如鬆素來很大方,城裏的人都知道。
店小二嘿嘿地笑道:“能伺候方爺是小的的福分,哪裏敢要方爺的賞!”
方如鬆還是從懷裏摸出幾個碎銀角子扔給了他,“前面帶路!”
店小二得了賞,臉笑成了一團花,“您二位裏面請!”
秋水跟在方如鬆身後,跟着店小二上了樓。
小二將二人帶到了一間亮着燭光的房間門口,對方如鬆道:“方爺,就是這裏了。”
方如鬆點了點頭,推開了門,自己卻沒有進去,側開身體讓秋水先進去。
秋水也沒有客氣,她踏進房間,裏面的場景就一目瞭然了。
只見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顯然站着的那個是侍從。
秋水的目光朝坐着的那個投去。
房間裏雖然點着幾根碗口粗的蠟燭,但是光線還是不如白天,有些昏暗。但是這不影響她看清這人的長相。
司徒楠也將目光投了過來,目光從秋水的臉上一掠而過,顯然燈光太暗,他並沒有覺察到異常。
方如鬆跟着走了進來。
看到方如鬆的一瞬間,他臉上才露出笑,“起臨,你怎麼這麼晚?”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314章王府千金(二)
方如鬆身邊經常會出現新的佳人,所以司徒楠已經習慣了,他沒有怎麼注意秋水。
秋水一開始也不動聲色,只是跟着坐在了方如鬆身邊。
他知道司徒楠對他身邊的女人沒有興趣,所以也沒有主動介紹秋水。
“你怎麼過來了?”
“家裏事情多,出來躲一躲。”司徒楠說道。
方如鬆一瞬間就明白了他什麼意思,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了,我倆同年,你看我…”
他本來想說孩子都有了,但是餘光注意到了一旁的秋水,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去。
“我又不像你,天生就對女人感興趣。”
方如鬆哈哈大笑,“哪個男人天生會對女人沒有興趣,你對女人沒有興趣,難不成還對男人有興趣?”
司徒楠笑了笑,將目光轉向秋水,“這位是你新得的佳人?”
他看着又不太像,方如鬆看着規矩得很。不過方如鬆這人確實有點自以爲是的君子風度,雖然風流,但是從來不喜歡搞強迫那一出,他後院的那些女人都十分和諧,全部都是自願成爲他的妾室,雖然也會爭風喫醋,但是像別的男人那樣後院亂成一團的情況倒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方如鬆見他主動問起,也就不得不給兩人介紹,“這位是秋水姑娘。秋水,這位是司徒公子。”他沒有將司徒楠的身份說出來,免得嚇到她。
秋水站了起來,她特意找了一個迎着光的角度看向司徒楠,“給司徒公子請安。”
司徒楠的目光本來只是從她臉上一掠而過,等轉過去之後,又猛地轉了回來,目光在秋水臉上流連。
方如鬆就坐在他對面,見他目光停留在秋水臉上很久沒有移開,幾乎可以說是很無禮地直勾勾地盯着秋水。
方如鬆頓時有些稍微不舒服,咳嗽了一聲,“子元,盯着人家姑娘看什麼呢?”
司徒楠這才被他的提醒給驚醒過來,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將目光轉了回去。
“秋水姑娘長得很像…”他停頓了一下,問秋水,“敢問秋水姑娘是何方人士?”
秋水心知他已經起了懷疑,不慌不忙地道:“小女子從小走失,到了一處鎮上,不知自己的來歷。”
司徒楠瞪大了眼睛。
方如鬆也是第一次聽秋水說起自己的身世,也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臉上。
司徒楠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他上身前傾,“冒昧問一下姑娘芳齡?”
方如鬆不悅地咳嗽了一聲,他瞪了司徒楠一眼,心裏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他剛纔才說司徒楠對女人不感興趣,這下他就開始打聽秋水這麼私密的問題,該不會是心存不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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