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挑撥離間

作者:此鴉不再來
56??挑撥離間

  “怎麼一直走神。”等紅燈的時候孟道生伸手摸了把她的臉,“坐飛機坐暈了?呆呆。”

  白露回過神來:“啊......沒有。”

  孟道生今早突然發消息給她,說自己忙完了,問她在做什麼。得知白露去了魔都參加林萌萌的婚禮後,生怕林晝又陰魂不散,立馬說自己“順路”開車去機場接她。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白露不但和林晝在回程的飛機恰好坐在了一起,而且還在婚禮現場碰到了黎朔和紀寒他弟。

  在飛機上碰到的時候,白露和林晝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二人只是客套地點了點頭,全程裝作不熟的樣子。白露一方面因爲“紀寒訂婚”這件事而難受,另一方面也開始對關心她、卻爲了照顧她感受而選擇疏遠她的林晝而感到愧疚。林晝的消瘦和他現在流露出的那種掩飾過後的痛苦讓她心都揪成了一團。

  林晝心事重重的樣子當然是裝的,這小子正因爲挑撥離間成功而暗爽呢。

  “又走神了。”孟道生看了一眼她,“你最近很奇怪。不開心?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啊。”

  “......等等吧。”白露慢慢地搖搖腦袋,“讓我自己先想想。”

  孟道生心裏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她該不會看見林晝後又想起紀寒了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今天太累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孟道生髮現她臉色不太好,“有事兒別憋在心裏,我都忙完了,你隨時找我。”

  “忙完了”。“順路”來機場接她。李茂在機場拍到的那張孟道生接人的照片。

  她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順路”是因爲孟道生剛送那個女孩子來機場嗎。把她送走了,所以才“忙完了”,有空來理她了

  這幾天一直心緒不寧的白露回到家倒頭就睡。

  遇到困難睡大覺!白露!與其內耗不如先睡了再說!

  “她最近是不是碰上什麼事兒了?”孟道生納悶,“你覺不覺得她這幾天一直不開心。”

  “......我沒感覺到。”宋景行扶額,“你惹她生氣了吧。”

  孟道生腦袋都想破了:“我什麼都沒幹啊!”

  內耗的人換成了孟道生。果然,內耗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黎朔和紀言的solo最終以平局告終。當時在婚禮上爭起來的時候誰都不服氣,還是隊長阿谷後來發現了角落裏小聲辯論的二人後,怕引起別人注意,和他們提議回基地後第二天solo,誰贏了誰就佔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兩人各拿下一局。因此第叄場勝負欲上來的二人都很謹慎,打了半小時一個人頭都沒有。阿谷看不下去了:“行了,別耽誤正經訓練,平局平局。你倆各有各的道理。”

  不聽勸的兩隻倔驢又互相在對方身上刷了五分鐘傷害後,小鵬探出個頭:“小刺!有你的快遞,說是要你本人簽收!言爹,有爲哥說有事找你。”

  電腦前的兩人對視一眼,都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起身往基地門口走,一個去了會議室。

  基地門口站着一個快遞小哥,說是有一份給黎朔的到付文件。黎朔還以爲是學校寄來的,因此等快遞小哥走後就順手拆開了。

  從裏面掉出來一張照片。黎朔彎下腰去撿,看到照片的瞬間,瞳孔微微收縮。

  是白露和黎蓮。照片上顯然是在店外拍攝的,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能看到白露微微低着頭,烏髮披散,露出小半張精緻的素白側臉。黎朔將它撿起,拂了拂灰塵,珍惜地放進口袋。

  現在他有白露的照片了。

  他又在快遞件裏翻了翻,希望能從裏面再找到一張,最好是上面只有白露的。

  但裏面只有一張紙,像是什麼的複印件。字好多,黎朔看了一點就開始不耐煩。反正大意就是一份合約,說白露要是能勸他回黎家,黎蓮就給她很多好處很多錢之類的。黎朔在下面找到了白露的簽名,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撕下寫着她名字那一塊,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真好。現在還有她的簽名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下午的訓練結束後,黎朔照常給白露發又直白又肉麻的流水賬騷擾信息。他正絞盡腦汁想着怎麼爲昨天強吻她的事道歉,忽然有陌生號碼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的聲音經過處理:“收到我給你寄的‘禮物’了嗎?黎朔。”

  黎朔很真誠:“你說她的照片和簽名嗎?多謝。”

  對方沉默了一下。黎朔反而開始追問:“還有事嗎?我還要給她發信息呢。沒有我就掛了啊。”

  “她和黎蓮交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對方聲音都顫抖了,“你就不在意我是誰?”

  “我是她的狗。”黎朔平淡的語氣裏帶着點不易覺察的炫耀意味,“她想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我難得對她有用,爲什麼要在意。”

  “而且。”黎朔說,“你只能通過這種手段來試圖切斷我和她的關係,只能說明你是因爲得不到她所以無能狂怒。你嫉妒我。你連她的狗都不如,我又有什麼必要在乎你是誰。”

  數秒後,對面傳來一聲嗤笑。

  這次的聲音似乎和之前說話的那個人不同,似乎離電話有些距離。

  “傻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對,我是。”黎朔一點也不生氣,“再傻,那也是她的狗。你呢?”

  對面把電話掛斷了。

  一個比一個瘋。包喻掛斷電話,偷偷摸摸看了眼老闆的臉色。

  從未見過臉這麼黑的林晝。剛剛是不是還開口罵人了來着

  “這黎家一個兩個都是瘋子啊。”包喻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乾笑,“哈、哈哈。”

  文件是黎蓮寄的。包喻知道後,攔下快件做了點手腳才送到黎朔手上。本來黎朔就是個容易衝動的性格,包喻就想打個電話激怒下黎朔,讓他盛怒之下去和白露大吵一架,從而破壞他倆的關係。誰知道這貨喊着“我是她的狗”“你嫉妒我”“你連她的狗都不如”什麼的就A了上來,直接對着林晝一頓輸出。

  忠誠的瘋狗真是恐怖如斯。

  林晝哪怕對上孟道生都能互相陰陽怪氣得有來有回的,被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氣得過了老半天才開口:“算了,他暫時構不成什麼威脅。太傻了,姐姐未必喜歡。”

  先把平大和紐約那邊的事辦好。不管紀寒知不知道她回國了,都不能讓他回來。

  “說得是嘞。”包喻狗腿地點點頭,開始拍馬屁,“無論是外貌、年紀還是興趣愛好,還是您和她最般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知道包喻這話純粹是爲了討好自己,但林晝還是很受用。心情好了幾分的他對着包喻點點頭:“辛苦你了,包先生。之前承諾的我會辦到。”

  電話仍舊是被拉黑的狀態。紀寒放下手機。

  他其實有另外一個用作工作的號碼,但想要撥通的那一刻,他猶豫了——紀寒發現自己害怕得到一個他不想要的答案。

  聽紀言的意思,他覺得白露很有可能是已經回國了。但理性分析,白露就讀的專業留在英國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紀寒覺得,如果排除宋景行的影響的話,她回國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辦公室的電話響起,紀寒接起,聽着祕書的彙報,眉頭微微皺起。

  “訴訟?”

  “是的。我將詳細內容發送到了您的郵箱。”

  紀寒點開郵件,查看過後,冷笑一聲:“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交給法務部。”

  前陣子,這些理由千奇百怪的官司接踵而至。雖然對公司的業務沒有造成多大影響,但紀寒心裏也清楚,背後使絆子的一定是個難纏的對手。

  回國的進度被拖慢,紀寒很不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人最好祈禱自己別被他太快找出來。

  “五院一起,每週開一次?”白露從導員手裏接過資料。

  這是學校新辦的活動。有點類似於名家講堂類的,每週文、史、哲、馬、政治關係五院輪流邀請本校或外校的老師來開公開講座。每個院選出兩個人,負責聯繫老師並確定選題。

  “可是我纔剛來半年,也不是很熟悉本院的老師。”白露不解,“爲什麼交給我來做?交給本科也在平大的同學更好吧。”

  “院裏決定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選你。”導員撓撓頭,其實也不理解,“可能是希望你能幫忙邀請下本科學校的那些老師?”

  ......好吧,確實有這種可能。她本科時有那麼幾位關係好的老師,白露回國後還寄了茶葉和土特產什麼的給他們。

  導員看她好像接受了:“總之先去開個會吧。那邊負責人應該會解釋詳細情況的。”

  “好。”

  白露邊走邊看資料,嘴裏還喝着從食堂裏買的熱飲。

  真是開不完的會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到達了指定的地方後,白露推開門進去,看到裏面坐着叄個女生,自我介紹過後,她們熱情地招呼白露坐下。

  “你是文院的嗎?”負責人說,“不好意思啊,臨時發的通知,明天就週末了,怕有些同學要離校,只能安排在今天晚飯這個節點。我用公費訂了披薩和飲料,一會就送到。”

  不一會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歷史學院這邊的本科生是個學考古的男生,人很健談,和大家分享起最近挖土遇到的邪門事。

  “是不是隻差政院的本科生了?”

  話音剛落,一個帶着口罩的男生推門進來。溫潤的氣質與眉眼,讓白露瞬間認出了他是誰。又消瘦了一點的林晝摘下口罩,略帶歉意地微笑:“不好意思,接到通知的時候在醫院。剛趕回來。”

  白露有點擔心。她記得之前林晝說過,他在氣溫很低的時候容易發低燒。他習以爲常,家裏常常備着藥。這次突然去醫院,是因爲情況很嚴重,還是因爲其他的病?

  不對,輪不到她擔心。他家裏人——

  【小晝他家裏情況比較複雜,伯父伯母有點各過各的,他成年後就不怎麼管他了。】

  這樣啊

  父母不在意,關係很好的堂姐林萌萌也結婚了,平時也沒看到他和什麼同學來往......連以前經常和他在一起的自己都沒怎麼見過面了。生着病。一個人去醫院。突然天降的會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會覺得孤獨和無助的吧?可他只是微笑着,還爲自己的遲到而道歉。

  ......我是不是不應該疏遠他?

  白露糾結的這幾秒,林晝坐到了她旁邊——那是他院裏的研究生學姐幫她留好的位置。

  二人對視了下,爲了不對她造成困擾,林晝也只是對她客氣一笑,裝作和她不熟的樣子。

  會議開得很快,負責人做事幹淨利落,把要點全都寫在臨時趕出來的PPT上了。這時披薩和飲料也到了,衆人餓着肚子,聽說是公費也沒再推脫。

  由於害怕晚上睡不着,她沒有喝奶茶。坐在旁邊的林晝注意到了,把自己的桂圓紅棗偷偷放到了她那裏。

  白露突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那天一起喫飯的時候,林晝也是把自己的飲料還給了她。

  其實也就是半年前的事。和他認識、關係變好、意外睡到一起、互相疏遠,原來才半年嗎?白露總覺得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學弟,給你。”政院的研究生學姐將一片披薩遞過來,她坐得離披薩盒更近一點。

  林晝面上笑意溫溫和和的:“謝謝學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時,分到披薩的白露也吃了一口,披薩是中式的,上面還撒了花生碎,很新奇的口味。

  等等,花生碎?

  眼看林晝就要喫下去,白露一把按住他的手:“上面有花生。”

  其餘幾人都驚呆了。

  “你們原來認識......啊?”研究生學姐說。

  “我說呢,感覺之前在圖書館和食堂都碰見過你倆一起喫飯。”健談的史院學生說,“今天怎麼都不說話?不會是分手了吧。”

  “欸,你問那麼多幹嘛!別八卦啊!”負責人開玩笑,“以後還要見幾次的。要是真那樣可就難受了。這個披薩沒有花生碎,學弟你喫這個!”

  白露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不是,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林晝微微搖頭,仍是笑着,“今天是來開會的,所以沒有聊天。不會因爲私人情感耽誤學院方面的工作的,各位放心。”

  好官方的措辭!真靠譜啊......林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喫完後,白露和林晝都幫忙收拾了東西。把垃圾扔掉後,兩個人恰好同路,都往校門口走去。

  “謝謝你呀,林晝。”白露主動和他說話,“你......怎麼去醫院了?”

  林晝好像有點受寵若驚,怕自己和她說話會讓她不高興:“應該的。一點小病,沒關係的。”

  白露有點內疚,關心了一句:“你多注意身體。要是生病了,身邊實在沒人,就打電話給我吧。”

  那雙溫柔的眼眸久久地注視着她,林晝對她露出今天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我會的。你也是,要注意身體。”

  姐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容易心軟。

  在電梯裏又碰到林晝的時候,說實話,白露有些不敢相信。

  對方也很震驚的樣子:“你也住這裏嗎?”

  當林晝猶豫着按下她家上面一層的時候,她聽到林晝着急地解釋:“是因爲我最近開始實習了,這裏離實習的地方更近!我不知道你住這棟!姐姐,我沒有——”

  “我知道的,我沒告訴過你。”白露搖搖頭,“可能就是巧合吧,之前在學校裏我們也老碰到。沒事的,林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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