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舔狗6
江老爺子一走,江毅湊到於如冰身邊,那張英俊的面容上,始終掛着得體的笑容,緩緩開口道:“姐姐,好久不見。”
於如冰猜到他的身份了,但還是問了句:“你是江毅吧?”
聽到於如冰這麼問,江毅眼睛都睜大了幾分,語氣聽着也挺激動的;“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於如冰笑呵呵的點點頭,心裏卻說當然不記得了。
江毅初中就去國外讀書讀書了,原主又滿眼都是江立,對這個小弟弟有點印象,要多模糊有多模糊。
不過就算不記得,也不能講真話吧,於如冰轉移話題問道:“你變化真大啊?”
江毅更高興了,他心裏是這麼想的,於如冰會這麼說,當然是記得他過去的樣子,跟現在一對比才得出的結論。
“大概是吧!”江毅一邊擡手示意邊走邊聊,一邊像是做足了跟於如冰常聊的打算:“姐姐也變化很大,比起那時候,姐姐更漂亮了。”
好話誰都愛聽,於如冰看江毅更順眼了。
江毅其實也不錯。
雖然現在在江家,公認的江立的能力顏值最爲出衆,但自己看看不能看出,江毅的五官更爲精緻,雖然比起江立略微稚嫩,不過再過幾年可能勝過江立。
至於能力嘛,就憑着江家給的平臺,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況且還有原主的幫扶呢?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聊着,不知不覺間,黑着臉的江立朝兩人走了過來。
當江立見到於如冰和江毅聊得很開心時,本就陰沉的臉色就越發陰沉了。
畢竟弟弟才歸國回來,當哥哥沒有半點親近,語氣冷冰冰的,似乎還帶着點責怪:“你怎麼在這裏?”
江毅比起江立似乎更有哥哥樣,倒是大方的告訴江立:“是爺爺讓我陪着姐姐的,畢竟哥哥不陪在姐姐身邊,姐姐一個人挺無聊的。”
聽到江毅的解釋,江立絲毫沒覺得是弟弟替自己分憂,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更加不善了:“今天你是宴會的主角,你得去招待來賓,只顧着偷懶,像什麼樣子?”
江立教訓弟弟的樣子,顯得比父親教訓兒子更不留情面。
這也難怪了!
江家的這輩兄弟裏面,江立最受江老爺子看中,公司的大權都在他手裏握着呢,對兄弟姐們呼來喝去也是常態。
不止這個弟弟,對兩個哥哥,也是沒好臉色,仗着江老爺子的獨寵,兄弟姐妹們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江立如此不客氣,江毅倒也沒生氣,只是叮囑江立說道:“那哥哥陪着姐姐吧,家裏來的賓客們,我和爺爺張羅就好了。”
聽到江毅的囑咐,江立的眉頭擰了起了,表情裏寫滿了不耐煩:“不用你教我做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在國外呆得太久了,應現是時候想起來了,回到家裏話該怎麼說?”
江毅也沒跟江立計較,只是大度的笑笑,回頭衝於如冰說道:“姐姐,我先去忙一下,等會兒再找你聊?”
於如冰笑着點點頭,“你去忙吧!”
看着江毅離去的背影,江立嫌惡地瞪了一眼,回頭沒好氣問於如冰,“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於如冰覺得好笑,他以爲他是誰呀,居然敢這麼質問自己:“那是我們的私人對話,你是我們什麼人啊,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於如冰這麼一說,江毅不出所料的動怒了,“於如冰,即便你要耍小脾氣,好歹也有個限度吧?我不可能無限容忍你的。”
於如冰想明白了,這傢伙敢這麼囂張,顯然是把自己還當原主呢。
要是原主聽到他這樣質問,大概會高興飛了,會以爲江立是關心自己,纔會這麼問的。
於如冰明明白白告訴了江立:“我不需要你的容忍,同樣我也沒義務容忍你,我今天肯來江家,是不想讓江爺爺傷心,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要是知趣的話,就別再我眼前晃了。”
於如冰湊近江立,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不想見到你,看到你的臉我就心煩。”
於如冰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顯然超出了江立的認知,他氣極反笑了起來;“於如冰你記清楚了,這話是你說出口的,可別到老爺子面前告狀。”
江毅扔下這句話,一股風似的走的。
於如冰心裏暗罵道:懶得理你!
江家本來就是大戶,邀請的賓客不在少數,江家的人都到全了,站在豪華的客廳裏招待親友。
只見江老爺子主位,旁邊站着的,不是江立的大伯大伯母,而是江立的父母,江立的父母身邊則站着江立,其餘的江家人,都圍着他們三個人站着。
江立得老爺子看重,連他父母也沾了光,江家其他人則只能暗暗賭氣。
沒一會兒功夫,宴席就開了。
請了a市定好的廚師掌勺,江家的大廳足以容納下所有來賓。
等到開席以後,江家的人獨坐一桌,江老爺子特地交代,於如冰跟江家人坐一桌。
於如冰走過去的時候,江立的旁邊有空位,江母老遠就熱情招待:“冰冰呀,過來過來,你就坐在江立旁邊,想喫什麼讓江立夾給你。”
江父也說道;“是啊冰冰,你就挨着江立坐吧!”
在於父於母心裏,於如冰早就是他們的準兒媳,當然顯得跟自己人一樣熟稔。
換做過去,不用說原主也會照辦。
於如冰看了看江立的臉色,冷硬的像一塊石板,看着就沒有胃口了。
於如冰想不開纔會挨着他坐。
她禮貌地衝江母笑笑,“我還是挨着爺爺坐吧,我更喜歡跟爺爺坐一起。”
於如冰沒再多說,直接坐到了江老爺子身邊。
於母的笑容僵了一下,於父臉上也滯了滯,他們認識於如冰這麼久了,於如冰今天是第一次拒絕挨着江立。
江立臉上也閃過一絲怒容,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江家其他人的臉上,也各有各的古怪,江老爺子看在眼裏,但還是樂呵呵地說道:“就讓冰冰挨着我坐,這小丫頭可稀罕人了。”
江母陪着笑說道:“冰冰想坐哪裏都行。”
大家都入了宴,一道道珍饈被端上來,江家的規矩向來嚴明,晚輩們不敢搶在長輩前講話,飯桌上除了江老爺子的聲音外,剩下的只有於如冰說的話了。
爺孫兩個你一言我一言,全靠他們兩個在活躍氣氛。
江毅偶爾也會說兩句,江老爺子聽到他說話,偶爾也會認同的點點頭,看得出對這個孫子印象不錯。
江母看着三個說話的人,於如冰和江毅一人一邊挨着老爺子坐,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心裏別提多不痛快了。
再看看江立,臭着一張臉,好像誰招惹他了一樣,剛剛於如冰要換座位,他居然無動於衷的,現在也不知道插句話。
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以爲江毅跟於如冰是一對呢?
瞧着像什麼樣子?
江母越看越覺得心裏不痛快,索性也插進了三人的聊天中:“冰冰啊!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家裏空閒的屋子多,你今晚就住下來吧?”
又看了江立一眼說道:“等會兒讓江立帶你去。”
於如冰乾脆回道:“謝謝阿姨!我要是不回去,爸爸媽媽會擔心的,而且我也不習慣陌生的牀,所以還是回去的好。”
“這樣啊!”江母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不過已經不那麼自然了,這請求以前於如冰是不會拒絕的,“那就回去住好了,有時間經常過來啊!”
於如冰笑笑,看向江老爺子,“我答應爺爺了,以後會經常來看望爺爺的。”
這話一出口,江母心裏更沉了沉,不是爲了江立,而要多來看看她?
於如冰一反往常的舉動,讓江母心裏更是七葷八素,“江立前段時間跟他爸爸講,上次c市購進的那塊地出了問題,多虧了有你和你爸爸的幫忙,不然江立處理起來可棘手了。”
於如冰聽了淡淡笑着,絲毫沒有居功自傲的架勢,態度隱隱約約帶着股疏遠,“阿姨說笑了,項目出了問題能夠妥善解決,全憑江總才能過人,我爸爸沒幫上什麼忙。”
“江總”兩個字從於如冰嘴裏一出來,全江家的人臉色頓時都有了變化,江母像是給噎住了一樣,江立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江老爺子也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把筷子放回餐桌上,深深地望了江立一眼。
江立的臉皮立刻抽了抽,江老爺子雖然隻字未說,但不滿已經寫在臉上了。
江家的人斂聲屏氣,江立真是沉不住氣了,“於如冰,我們的事私下處理吧,別把情緒帶到這裏,這個場合不適合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於如冰可沒打算讓着他,立馬反脣相譏:“這不是陰陽怪氣的話,我說的是心底裏的話,江總生意做得有聲有色,我總不好搶功勞吧?”
江立放在大腿的手捏緊了拳頭,他在想於如冰是瘋了吧,從那天晚上起就在發病,現在居然當着全家面給他難堪?
他真是不想忍受這個女人了,但是現在理智告訴他不能夠發脾氣,“生意上伯父對我頗多照顧,我一直都是銘記在心,改天我會登門拜謝的。”
登門拜謝?
於如冰心想,你還是省省吧,我爸可不想見到你。
江母也跳出來緩和氣氛,“是啊,冰冰你不知道,江立私下經常說,要不是你爸爸的幫扶,不知道有多少麻煩。”
江母又嗔怪的看了江立一眼;“這孩子呀,心腸軟得很,也知道感恩,就是嘴太硬了,不會說軟話。”
心腸軟?懂得感恩?
當初針對原主一家,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心腸軟。
她自己生的孩子,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嗎?
於如冰當然不會順着江母說話的,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阿姨多慮了,懂不懂感恩,都沒什麼關係,我爸爸以後不會再做沒意義的事了。”
於如冰從來沒說過這麼重的話!
江母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那笑容簡直比哭難堪,聲音因爲緊張而變得有幾分尖利,“這、這怎麼能叫沒意義的事呢?”
“你跟江立的事早晚會成,你爸爸幫江立,不就是幫自家人嗎?”
江母越聽越覺得心慌,一向溫順乖巧的於如冰,向來都是順着江立講話的,即使江立說了再難聽的話,即使江立不給她一點好臉色,於如冰從沒跟他們吐露過半句怨言。
可今天,於如冰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那冷淡疏離的態度,都讓她有種覺得,覺得她想跟江立一刀兩斷。
於如冰聽着江母這麼說,心裏就等着你這句話呢,她早就想當着江家人的面,解釋清楚這種不必要的誤會了。
於如冰平靜地看着江母,語氣更是沉穩,絲毫不覺得她是在賭氣:“阿姨!這種事不能亂說的!我跟江立沒有訂過親,也不是戀愛關係,小時候我是喜歡粘着他一些,但那只是朋友關係,而朋友未必要當一輩子的。”
“我之所以想來江家”於如冰看向江老爺子,就像孫女看着親爺爺一樣,“是因爲江爺爺拿我當親孫女對待,我喜歡江爺爺才喜歡來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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