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居然會替遲盛說話?
周晚黎靠着雲苓,手裏捧着她的標配冰美。
“是嗎?”沐澤回了一句。
“哎呀,你看下中路啊,別跑神!”遲盛踢了一腳沐澤的椅腿。
“看着呢看着呢,你在哪裏苟着呢?”
周晚黎撇着嘴,看着他們的眼神充滿嫌棄。
“下週的舞會舞伴你們定好了嗎?”雲苓問道。
“不是說好按體育課男女排球混打安排嗎?”
“是嗎?”雲苓這陣子有些忙,沒注意這些消息。
“學校還是太死板了。兩個女生一起跳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給我收回去!”遲盛擡頭瞪了周晚黎一眼,默默拉着椅子靠近雲苓。
周晚黎巴不得一腳踹飛遲盛,但最後還是決定不和他計較。
她看着雲苓的肩膀,眼神自然落在雲苓的電腦屏幕上。花花綠綠的線條,看得她眼睛痛。
“你打算炒股?”
“沒有,打算先學一點基礎知識,瞭解瞭解。”
她辭掉了學校內的其他兼職,採購零食的事情也交給了南喬兄妹,她相當於一個甩手掌櫃,每個月抽取一點利潤,偶爾去和老闆們談一談續合作的事情就好。
這就代表着她有了更多屬於自己的個人時間。
正常的學習對她而言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所以她打算利用這個時段學一點新的東西,爲以後做打算。
“炒股?那你直接問遲盛不就好了?”
“這幾隻股都不太行,後期要跌了。”
沐澤和遲盛的聲音可以說得上是同時響起。
雲苓看向遲盛,表情除了疑惑,還有驚訝。
周晚黎撇撇嘴,回頭瞪了一眼沐澤,像是在罵他爲什麼要多嘴。
沐澤摸摸鼻子,看看手機,又看看靠在一起的兩人。
【得了,這遊戲得靠自己了。】
“爲什麼,這走勢不是很好嗎?”
“你看這個組合的K線,它的上影線很長,說明很多人在漲停後賣出,後續股價下跌概率會比較高。我記得他們公司內部的政策也有變動,說不定也會影響到股價,所以這個要再觀望一陣子,以目前的盤看,觸底後可能要跌一陣子。”
雲苓對照着遲舜堯給的教材還有屏幕的線條,“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不知道嗎?”沐澤訝異。
“他幼兒園都還沒上呢,股票已經玩上了。他們家的教育和我們幾個都不太一樣,他早就實現經濟獨立了。遲盛,你沒說過這些嗎?”
“誰沒事會說這些?”遲盛朝沐澤翻了個白眼。
“我太爺爺他們就是靠炒股發家的,到我爺爺這一代就開始擴大往金融發展,所以我每年假期回去,除了正常的訓練外,也要學着操盤和控股。一開始,買對了收益是我的,買錯了我爸替我補。到後面,就讓我自負盈虧了。”
他們幾個雖然平時看着不着調,但在這種大家族裏,作爲繼承者的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個廢材?
像周晚黎和陸毅成都是有自己獨立運營的店鋪和品牌,沈鳶她走的藝術路線,爲的也是給家裏爭光,只有沐澤因爲頂頭還有一個哥哥,所以家族對他的規劃就是隻要不碰金融類,其他的都隨他折騰。
雲苓看着遲盛,一時啞言。
平時做個題都要抓耳撓腮的遲盛,居然隱藏着這麼有實力的一面。
但遲盛的語氣卻一如往常,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對他而言,這些不過是日常,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每一家發展的方向不同,培養繼承人的手段自然就不同,沒有什麼對比性。
“這本書……好熟悉。”
“這是遲先生給我推薦的入門書。”
書被遲盛接過。
“果然!我小時候的第一本啓蒙書就是這個,你看,這裏還有我上的無聊了,隨手畫的塗鴉。這!還有我太困了亂寫的筆記。”遲盛翻開書本的其中一頁,角落的字體稍顯稚嫩,前幾個字還能看得懂寫的什麼,到後幾個字體,就完全是鬼畫符了。
像是偶然窺探到了遲盛童年的一角,雲苓聽得津津有味。
“怎麼樣,現成的老師擺着着。”遲盛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打的什麼主意,明眼人一看便出。
雲苓瞳孔提溜一轉,故意撇開臉。
但下一秒,臉就被遲盛給掰了回來。原本的期待也變成了幽怨。
“不過你今後要是想走金融的話,和遲盛學點也沒什麼壞處。”
“你居然會替遲盛說話?”
“是替你說話。”周晚黎戳戳雲苓的額頭。
“反正你現在也有本金,今後要開公司,我們也能給你推一把。人脈、財力你都有了,學點這個對你沒壞處,更何況這一方面,他確實有兩把刷子。”
看遲盛一臉得意,周晚黎撇撇嘴,表情要多不情願就有多不情願。
於是,這事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你們呢,想好以後要走哪個方向了嗎?”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就讓他們填了志願表。
“我想走新媒體吧,到時候就拿着相機到處拍拍照,當世界該溜子。”沐澤說着,用手作相機比劃了兩下。
“我還沒想好。硬要選的話,應該也是走金融。”
幾人的目光看向遲盛。
後者抿脣,避開視線,盯着電腦的股票走勢圖。
“我?我還不知道。”
沐澤偷偷碰了碰周晚黎。
話題沒再繼續,備受期待的舞會也終於到來。
這是爲數不多的,三個年級都能一起參與的活動。學校爲此特意包了一個大型宴會廳,還僱了保鏢和保安巡邏,確保舞會的順利進行。
“你的禮服真好看。”
“多虧了班裏的同學,我纔能有一身像樣的衣服。”南家兄妹本來是不打算參加的,但架不住同班同學的熱情,愣是給架了過來,還順帶給他們安排好了一整套服裝。就連過來,都是他們送過來的。
“詩允姐,你的也好漂亮。”
林詩允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是之前參加宴會別人送的,我就把這個翻出來了。”
和南茉不同,林詩允這身禮服是之前宋之煜送給她參加宴會的禮服。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難堪、自卑,而現在,她全然沒有了這些情緒。她不再需要強迫自己去討好別人,哪怕這樣安靜地待在角落喫喫喝喝,她也覺得很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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