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抉擇
衛小言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受人的一天。
車子開進地下三層車庫，都還能聽到那些呼喊聲。
她以爲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以爲她可以很平靜的處理這件事，她以爲……
所有的她以爲都在她往辦公室走的路上，在員工們各種複雜的目光下，一點點兒龜裂，在她推開辦公室門看到柯旭的時候，轟然崩塌。
看着柯旭明顯壓着煩躁和不耐的臉，衛小言眼前突然恍惚了下，明明只是幾天沒見，怎麼突然間就覺得兩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
“小言，你沒事吧？”
於宛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衛小言這才注意到站在柯旭身旁的於宛。
她好容易平靜下的心情，瞬間炸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冷冷看着於宛，連一絲的表面友好都不願意再維持。
協議爲什麼會突然曝光？
她之前並沒有懷疑到於宛身上，可此時於宛和柯旭一同出現，要說這事跟於宛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打死她都不信！
柯旭就算再恨她再討厭她，也不會把協議曝光在大衆面前！就算他想跟她終止協議，也會直接跟她談，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
除了她和柯旭，唯一能接觸到這份協議的就只有於宛！
因爲柯旭對她是無條件信任的！
“注意你的態度！”於宛還沒說話，柯旭就冷聲警告她：“於宛現在已經不是飛魚的藝人了！”
衛小言心裏都在流血，可她有很多事情都搞不明白，這會兒也懶得掩飾了，直接擡頭看着柯旭：“所以呢？她都不是飛魚的藝人了，還來這裏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衛小言！”柯旭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目光復雜的瞪着她，氣息都不穩了：“於宛是因爲擔心你，纔會在現在這個時候來看你，你別不識好歹！”
關心她？
真關心她，就該在第一時間先幫她闢謠，而不是在辦公室裏和她的男朋友一起等着圍觀她的狼狽！
她看着柯旭，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那我謝謝她了。”
柯旭額頭青筋跳了跳，壓着火，一臉失望的看着她：“衛小言，我之所以到這裏來，是想幫你解決這件事的，可你的態度太讓我失望了！”
衛小言心尖猛的一顫，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她看着柯旭，激動的問：“幫我？你是在關心我嗎？”
柯旭還是關心她的！
這個訊息讓衛小言瞬間滿血復活。
柯旭眉心擰了擰，看着衛小言這個眼神，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突然有點不忍，他別開了眼。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衛小言急了，上前一步要去碰柯旭，卻被柯旭身旁的於宛過來一步給擋下了。
“小言，這件事，我和柯旭的打算是，由柯旭出面，說明這份協議是不存在的，有人在惡作劇，公司這邊再發一份律師函，譴責一下這種惡作劇行爲，我作爲朋友發聲，證明你們兩個只是朋友合夥人的關係，這件事情差不多就能揭過去了。”
於宛說的合情合理，也是非常符合大事件公關的套路。
可她還是聽出了關鍵點。
協議不存在？
她和柯旭只是朋友和合夥人的關係？
這是要把她和柯旭在一起過的事實一併抹去啊！
她沒看於宛，直直的看着柯旭：“所以，這個聲明一發，我們之間的協議就作廢了是嗎？”
柯旭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擰眉看着衛：“這是在幫你渡過難關！”
“是還是不是？”衛小言突然提高了音量，大聲問道：“你其實早就想跟我結束這段關係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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