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古滿當當的京城口音,說起故事來有滋有味,給他供個臺子就能成出單口相聲了。
衆瓷器沉默了許久,還是百花不落地花觚作爲毫不知情的熱心圍觀羣衆,大呼一聲:“各位小瓷們聽好了,皇上這樣做是不對的。咱們男瓷對待女孩子們要大氣一點。女瓷娃兒們也記住了,家暴是不對的。如果你遇到了家暴,請及時報警,家暴是病,不要憶往昔對他懷有任何憐憫之心。”
好端端的,百花不落地花觚憑藉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將比武扭曲成了家暴。
“咿,沒想到皇上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卻喜歡家暴。”汝奉咂咂嘴說道:“怪不得聽聞皇上只去介貴妃那裏呢。”
“啊,不……”阿古方開了口想要解釋,就被祕葵打斷。
祕葵說道:“之前聽聞是每個月去一兩次,難不成是和介貴妃有什麼約定?讓介貴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偷偷摸摸的打介貴妃?上次春獵的時候我和姝姝還看見一個長得特別像介貴妃的侍衛呢,好像是介貴妃的弟弟,也不知道他曉不曉得此事。”
“不是,沒……”阿古試圖解釋。
“這麼一想就有些過分了,家暴是病啊。”電視愛好者小白說道:“說不準這段時日皇上看上去正常,是因爲春獵還有之後造反的這波人讓他發泄過。但畢竟堅持不了多久,昨晚一經歷熱鬧,內心澎湃,這就去找介貴妃動手了!”
祕葵深以爲然:“畢竟之前我就說過,一般不行的男人心理都會有些疾病,這麼一想就想通了。因爲不行,所以不去別的嬪妃那裏,對來獻媚的趙美人也是視若無睹。而且我和你們說,這種心理有問題的人很會找狩獵目標的。”
“怎麼說?”這些都說到小花的知識盲區上了,但作爲人性的一部分,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祕葵解釋道:“要找一個合適的狩獵目標,不會影響他光輝偉岸的形象,對外還能保持好名聲。介貴妃家中畢竟是司禮的,想來自幼就被教育要三從四德,對於皇上這方面的要求大抵也忍辱負重了。更何況根據我們的接觸來說,介貴妃是一個更希望皇上好好治理國家的人,那隻要能滿足介貴妃這個需求,旁的她大概都能接受。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皇上不去家暴其他人呢?”
青瓷虎子琢磨了一下,說道:“鍾妃身子單薄,可能一打人就沒了;陳妃不喫暗虧;良嬪囂張嘴巴還大;兩個昭儀都是幹活的;柳美人家世顯赫,還是個大小姐脾氣。”
“對!”祕葵肯定了這個答案,又說:“所以咱們反過來推論一下,皇上總是往姝姝這兒跑,可能就是在試探姝姝的心理狀況。先救姝姝於水火之中,再故作溫柔讓姝姝全心全意想着他,最後再斬草除根斷掉後路,把寧府的人都幹掉,姝姝半點和外面聯繫的關係都沒有。到時候姝姝爲了自保,也可能是因爲心儀於他,沒有後路,想必就會接受承受這樣的家暴。好狠的心機!”
大家聽了半晌沒有緩過神來,連阿古聽了祕葵這一番解釋都產生了自我意識動搖,感覺皇上昨晚就是在家暴吧。
汝奉連忙安慰在旁目瞪口呆的寧姝,說道:“姝姝不要難過,咱們往好處想想,對於這樣的人,他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最好永遠都別來咱們爍望宮呢。趁着姝姝還沒有動心,及早看清楚這樣的人也是好事!”
“對!”小白附和道:“阿古今天來就是天意!揭穿這個衣冠禽獸的真面目!”
青瓷虎子和小兔兩個人帶着哭腔:“本以爲姝姝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卻又遇上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兒,怎麼命這麼苦啊。”
青瓷虎子還有點幽怨:“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跟着秦王拉倒。我相信就秦王那腦袋不太好的感覺,有祕葵出招汝奉指導,拿下他一定不成問題。大不了就是我犧牲一點。都怪我,當時死活不願意被他拿走,不然說不準太后娘娘賜婚都成事兒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青叔也被這羣瓷器們帶偏了,沉聲說道:“日後仍是得向前看,自己的人生自己做決定。不做待宰的燕王,就要做大明的明成祖!”
“是啊。”祕葵被青叔這句話帶起了鬥志:“就憑咱們這麼多人,旁的做不了,鑑定個瓷器真假好壞還是輕輕鬆鬆吧。如今姝姝這個集市也開好了,再過不久就有進賬了,到時候攢攢錢,趁着出宮去市集的時候逃了,天下這麼大,皇上上哪兒去找?”
“都別亂出主意。”朗唫聽了這麼多瓷你一句我一句,下一秒寧姝就要潛逃出宮了,不由得指出其中破綻:“你們想一想,倘若姝姝要走,帶不帶咱們?帶了咱們裝幾箱子,會不會被覺察?這還是其一,其二是寧姝一個弱女子,要逃去哪兒?天下雖大,但處處皆爲王土。”
百花不落地花觚還記念着方纔朗唫說自己審美差的事兒,立刻跳出來說道:“那依你這麼說,姝姝就是哪兒都不能去,留在這裏捱打咯?各位小瓷們聽好了,尤其是女瓷娃兒們,這家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須要抱着魚死網破的心和他鬥爭到底!”
“那是皇上。”朗唫提醒道。
“那又如何?!”百花不落地花觚帶着一股自信,說道:“就當我們爲民除害了!”
朗唫一聽他的意思是要刺殺皇上,不由得勃然大怒:“天下就是因爲有了你們這些人的奇怪想法,這纔有了呂四娘這種奇葩故事!口口聲聲說胤禛是被刺殺死的!”
眼見着話題又要跑偏了,寧姝連忙阻止兩瓷之間的爭執:“好了好了,阿古方纔話還沒說完呢是不是?介貴妃傷的重不重?方纔你說去過好幾個月了,那這幾個月當中可是時常這樣?怪不得介貴妃那裏時常備着傷藥,原來是因爲這樣。”
顯然,她也要相信家暴的故事了。
聽了一番激烈的家暴探討,阿古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真的不是家暴,就是日常比武,切磋,對,就是切磋武藝。”
“怎麼可能?”祕葵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介貴妃乃是書香門第出身,自小學習琴棋書畫女德女規,怎麼可能會武藝?更別提和皇上切磋武藝了。那日春獵,皇上射箭瞄準天上蒼鷹的時候,別提多準了,顯然就是武藝傍身,介貴妃一介弱質女流怎麼能和他比武?”
“介、介貴妃他不是一介弱質女流。”阿古摘取他認爲其中最重要的部分,解釋道。
衆瓷:“啊?”
祕葵:“行吧,她看上去是腰板兒挺硬的,那就算一介普通女流吧。”
阿古帶着那股京片子,說道:“介貴妃是男的啊。”
衆瓷:“啊?”
寧姝:“瓷器裏面也會有近視眼嗎?是不是阿古沒看清啊?也不能啊,介貴妃的月匈多大呀。”
她實在是無法忘懷那個靠在自己邊上,軟綿綿的月匈不停蹭到自己的觸感。
阿古:“那是假的呀。裏面是魚鰾扎的水袋。”
衆瓷:“啊?!”
已經到了他們有些無法接受的地步了。
祕葵:“阿古你不要爲了安慰姝姝就亂說話,介貴妃她在宮裏這麼久,是男是女旁人不知道嗎?再說了,皇上若是知道她是個男的,不早砍了介家滿門?”
阿古:“皇上知道介貴妃是男的啊。”
衆瓷:“啊?!”
寧姝:“等等、等一下,我腦袋有點轉不動了。”
不愧是看電視看動畫幾十年的小白,此刻反應特別快,高聲疾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介貴妃是個男的!皇上喜歡男的!就阿古你們那皇上,乾隆什麼的,不是野史裏面還說他和和珅有一出嗎?”
祕葵:“也是,自古以來有龍陽之好的帝王不在少數,說不定是男女通喫呢。是不是,青叔?”
青叔:“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祕葵:“這不是想着你是帝王之瓷,熟門熟路嗎?”
阿古:“這個,皇上喜不喜歡男的我不知道,但和介貴妃好像沒有什麼親親我我的行爲舉止啊。”說到這兒,他還有點急了:“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真的就是兩個人在殿裏切磋比武。”
“那宮人呢?”寧姝問道。
“介貴妃那兒的宮人都站在一旁看着呢,介貴妃還讓他們喝彩呢。”阿古答道。
寧姝磕磕巴巴:“喝、喝彩?”
“對啊。”阿古答道:“桌子椅子什麼的都搬開,一個內侍在正中拿了個小鑼一敲,就開始了。還有個宮女在邊上計分呢,最後看總分誰贏誰輸。介貴妃輸了。”
屋子裏陷入一陣沉默。
過了半晌,寧姝吞了下口水,說道:“所以我們整理一下啊。介貴妃是男的?”
阿古:“對。貨真價實的男的,我約莫着春獵在你們邊上那個侍衛就是介貴妃扮的。”
寧姝眨了眨眼,吞吞吐吐:“有、沒有那個?”
阿古:“哪個?”
寧姝:“下面的那個。”
阿古:“咿,姝姝你好壞,我沒事兒看那個做什麼?我是個男瓷啊,我怎麼可能看那種東西,怪不好意思的。”
寧姝抿了下嘴脣:“那,這個先不管他啊。介貴妃是男的?真的是男的?”
阿古:“是啊,我以瓷命作保!男的!反正不是女的!”
寧姝:“皇上知道他是男的。”
阿古:“對。”
寧姝:“介貴妃今日所言昨晚累到了,下不了牀是因爲和皇上切磋武藝受傷了,或者打了一晚上累了?”
阿古:“對對對。打了一晚上,也受傷了。後來都上兵器了。介貴妃用的是長/槍,皇上使的是把劍。”
寧姝看向祕葵:“所以那個用長/槍的侍衛確實就是介貴妃。在馬車裏介貴妃懷裏抱着的其實是包好的兵器。”
祕葵顫顫巍巍:“真人不露相吧,沒想到介貴妃可男可女,應用價值這麼高。”
寧姝深吸了一口氣,總結道:“所以,皇上拉了個男的進宮當貴妃,和我們每天在一起嘻嘻哈哈聊打扮陪打牌,還要裝出一副皇上獨寵她一人的樣子,還要穿女裝,還要用魚鰾灌水當月匈,還要管理後宮,還要當侍衛,還要陪皇上切磋武藝。”
阿古:“對!”
寧姝:“那,貴妃娘娘就領一份月銀,皇上賺大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給百花不落地花觚求個藝名兒~我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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