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挑战三百米
眼下虽然已到九月份,但秋老虎依然在肆意地施展它的余威。即便已经到了夕阳西下时分,但是温度依然高得吓人,如果沒有什么必要,实在是沒人愿意在這個天气下出门。
但是江老大爷江大伟是個闲不住的人,江大伟其实算不上很大,不過刚刚五十出头而已,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土地上的劳作,年纪看起来比事实上要打上一些,但也因为這点,他看起来也比较壮实而且黝黑。
“不累!”开口說话的是個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正是江大伟嘴中的小橙子,他的儿子江澄。同时也是江大伟的骄傲。
二十来岁的江澄多年前就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内某所高校,但是在一年之后,其便进入了一支神秘的部队,当然這些江大伟并不清楚,在他看来他的儿子依然是在那所大学读书才对,眼下不過刚刚毕业而已,就已经成为了一名中尉。這也正是江大伟骄傲的来源。
“我說爸,你怎么就想到种起土豆了呢?”江澄一边将最后一担土豆放在肩上,一边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江澄长得像個文弱书生,在江澄這次回家之后,江大伟還一度担心儿子是不是因为在学校的伙食不好才长成這個模样之时,后来发现江澄的力气可是大得惊人。两三百斤的胆子在他肩上仿若无物,這才相信儿子在学校确实過得不错。
江澄的家乡位于江南,這裡虽然属于丘陵地带,但是湖泊众多,村民一般主要都是种植水稻,即便是经济作物也主要是以油菜、花生之类为主。在江澄的记忆中,自己家二十多年可从来沒有种植過土豆。沒想到這次自己从部队回来几天休假几天,几发现家中的旱地上几乎都种满了土豆。
“還不是你妹妹喜歡吃,”江大伟說道自己放女儿,脸上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神色,如果說江澄是他的骄傲,那么江澄的妹妹江萍就是他们全家人的开心果。只要江萍开口,即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怕是江大伟也要去给他摘下来,他自己摘不下来,那也要江澄去摘下来。
“难怪!”說道江萍,江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可惜他這次回来并沒有遇见自己的妹妹。
江萍不過比他小两岁,现在正在南方一所大学读大三,江澄這次的假期总共有一個星期,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他准备明天和战友一起去江南最高的蹦极去玩玩,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不好改变计划,再晚一天他就去到妹妹所在大学去看一看,這個全家的开心果,自从他进入到那所神秘部队的预备队之后,他已经有差不多两年的時間沒见到江萍了。也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经過一年多的特训,他和自己的几位战友都有幸成为這支华夏最神秘的部队中的一员。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在度過這個愉快的假期之后,他们就都要成为那支部队中的一员了。
只是虽然江萍說喜歡吃土豆,但是父亲便将家中所有能够种土豆的地方都种上了,這也太過夸张了一点。江澄這次回家之后,就沒做其他的事情。每天都跟随父亲到处收获土豆,他甚至于在想。幸好是自己回来了,如果只是凭父亲一個人,就這么多的土豆足够他忙上大半個月的。
只是他可不敢劝說父亲不要太宠溺自己的妹妹了,他相信,只要自己這话一开口,不要說自己是什么所谓的龙牙狼牙,即便是国家总统,也依然免不了享受到老父亲竹笋炒肉带来的亲切问候。
“爸,你還是少种些吧!”江澄還是忍不住說道,别看父亲身体看起来不错,但也還是因为相对年轻的缘故,如果再過個几年,人一上了年纪,再从事這么繁重的体力劳动,很容易导致身体出现這样或者那样的問題。再說,眼下江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基本的温饱還是能够解决的。
“我也不大清楚這玩意一结果就结這么多!”江大伟是個老实人,虽然听說土豆的产量很高,但作为一個在土地上耕作了几十年的农民,他实在不相信還有什么作物会比水稻的产量很高,加上女儿总是說土豆如何如何的好吃,這才将家中几亩的旱地全部种上了這個玩意。
也幸好江南现在是人多地少,如果每家每户都有個十几亩甚至于几十亩的耕地,估计江澄這些天都要忙到怀疑人生。
“对了,你明天就要回部队吧?”江大伟不愿意和儿子說起這些事情,他是個农民,不种田不种地還能做什么,江家眼下是不愁吃不愁穿,但也仅仅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准确来說就是這三年内的事情,几年之前,江大伟为了供两個小孩读书,经常要将家中的粮食卖出去,這才能换来江澄和江萍两個人的学费。
只是自从江澄上了军校之后,不仅沒有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伸手向他要学费。反倒是经常性地给他寄来钱。江大伟一开始是有怀疑的,但是经過江澄解释說這是军校学生的福利,這才沒有怀疑。
“是啊!”江澄這次回来更家裡人解释自己从军校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到了部队,当然,他說的只是自己是個普通的小军官。也和父母亲解释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不管怎么样,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江大伟更在江澄后面,很是小心的叮嘱道,“一定要听从你们部队领导的话,和你的战友搞好关系。”
“好的,好的!”江澄连连点头!正想說点什么,就听见自己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看,就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這电话正是他从进入到军校起就认识的展雄。两人从在军校大门见了那一面之后,似乎就结上了解不开的缘分。
分配到同一個班级,同一個宿舍,到后来一起被选拔进那支部队的考核,再到一起被录取成为那支部队的一员,如果沒有意外,這两人很有可能還将在一個战壕裡面生活好多年。
這次和江澄约好去玩蹦极的也是展雄,和江澄长得瘦瘦弱弱。好像风大点都能吹到不一样,展雄就完全是個北方大汉模样。同时他也极为喜歡冒险,這次在听說景山修建了国内最高的蹦极景点之后,便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
江澄倒也无所谓,所谓的蹦极再高也不過一百来米,当然。其下面的峡谷高度可能有数百米甚至于上千米,但這无论如何和高空跳伞几万米的高度是不能相比的。但高空跳伞对他们而言也不過是极为普通的技能。
当然,蹦极和跳伞還是有些不同是,跳伞有降落伞好,但是蹦极也有绑绳保护参与者的人身安全。但是蹦极有反复几次的落差過程。对于普通人而言倒也不失为一项极为刺激的活动。
“是你战友吧!”江大伟问道。
江澄点头,随即就接通了电话,“小橙子,我已经到你家了!”
江澄顿时无语,展雄家可不在江南,而是在极为遥远的北方,這家伙为了玩,将极为宝贵的几天假期就這样给浪费了。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到了自己家中,江澄也是无奈,只好加速朝自己家走去,江大伟有心结果江澄肩膀上的胆子,但在发现自己空手前进的速度還比不上儿子挑着两百多斤重担的速度,便果断地放弃了這個想法。
江澄還沒到家,就看见一個身高两米,腰围也是两米的大汉朝自己扑了過来,只是在快要接近江澄之时,那滑稽的姿势突然起了变化,原本张开的两手突然之间变换为拳,看模样,前面即便是一头北极熊,也难以抵挡這一拳的威势。
“這是我家!”江澄轻声道,這個展雄,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之会把他看坐一個笨拙的胖子,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完全就是個披着斯文外貌的战斗狂魔。
展雄一听,立即收下了拳头,在部队的时候,一起受训的战友沒一個愿意和展雄在一起的,因为這家伙除了打架,基本上就沒有太多的爱好,虽然眼下打不過自己,但是几天之后,這家伙就能找到你的弱点。
虽然其他的战友或多或少都有些觉得展雄不大好对付,但是在整個的受训過程中,展雄也遇到了一個他就从来沒赢過一次的对象,這人就是江澄。
每次两人笔试的时候,展雄都觉得自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将江澄放倒在地,但是只要比试一开始,几分钟之后,被按在底下东但不得的永远都是展雄自己。
越是如此,展雄就越想找到对方江澄的办法,眼下也是如此。但是他倒也记得部队的纪律,在听见江澄的话之后立即放下了拳头。
“我来,我来!”展雄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接過江澄肩膀上的胆子,“你快点去收拾东西!”
“不是說明天才去的嗎?”江澄问道,“景山蹦极到江澄家并不算远,开车的话都不要两個小时,即便是明天出发,時間上也完全来得及。”
“让你快点就快点啊,這么啰嗦。”展雄催促道。
江澄也是无奈,连展雄這只大熊都和自己刷起心眼来了。不過他也不介意,早点去就早点去吧。
等到江澄收拾好东西和自己父母告别的时候,展雄早就将车子发动,還沒等江澄坐稳,汽车便以一百多迈的速度冲去了這個小村庄。
“這么急,你女朋友又跟哪個大老板跑了?”汽车速度虽然快,但是江澄坐在裡面却是稳如泰山。
展雄倒是一点不在乎江澄的打趣,“不知道那裡来的兔崽子,在那要挑战三百米的高度!”
江澄顿时明白了,自己這個战友,估计這几天都一直在景山蹦极呢,而所谓的三百米高度,是指从悬崖上跳下去三百米。
江澄虽然沒有玩過蹦极,但也知道国内的蹦极高度一般都是在三五十米,比较刺激的则在七八十米的高度,至于超過百米,那基本上就沒有。
江南地方丘陵居多,基本上沒有大山,景山倒是個例外,景山上有個峡谷,据說落差有五百多米,在這個地方玩三百米高度的蹦极,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对于人的心裡素质要求那是极为严格的,但是江澄知道展雄绝对能承受這份压力。
展雄看了眼江澄,自然明白江澄的意思。“我太胖了。”
江澄呆了,他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過很快也明白過来,就展雄這個体型,沒有三百斤也足够两百五,這样的重量如果說跳個七八十米還有可能,但是三百米的话,江澄敢保证在景山蹦极点绝对找不到能承受這么大力量的绑绳。這也难怪展雄這么气呼呼了。
展雄的车技果然非同凡响,在江澄看来要两個小时的路程,展雄硬生生只是花了四十分钟,等到两人来到景山之巅的时候,太阳的余晖還留恋在這边大地之上。
“死胖子,這就是你叫来的帮手?”江澄看着和展雄打招呼的人,赫然是個女子。看来這就是在前面挑战了三百米高度的人了。想到這,即便是江澄,也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
“哼,”展雄并不理会這個女人,在這之前他可是受够了這個女人的冷嘲热讽的。如果不是主办方死活不同意他来挑战這個项目,他早就和這個女人一决高下了。
拉着江澄,展雄很快找到了主办方,见到再次有人来挑战三百米的高度,原本准备打烊的景点,也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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