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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司機恭敬的應了聲是。
伴隨着車發動的聲音,楊傑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放在一側的手,卻不斷的有節奏的敲擊着膝蓋,一下,一下。
“……就是這樣,我、我說完了。”
剛說完,殷杭就有些緊張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無他,實在是從父親身上傳來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直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天空黑壓壓的預兆。
他背對着他們兩個,可就算揹着,殷杭都能清晰的看到爸爸脖子上根根暴露的青筋;明明距離離的很遠,但即便是這樣,那邊傳來的低氣壓還是緊緊的籠罩着他們,難以呼吸。
殷杭說完的時候,房就再也沒有人開口,瞬間就死一般的安靜下來,甚至連空調吹出來的氣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季童童在殷杭旁邊,安靜的沒有說話。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一個沙啞的男中音終於響了起來:
“殷杭,”
殷杭瞬間就挺直腰板,應道:“在!”
“我給你一週的時間找到當年那個人販子的兒子。”他淡淡的開口,“不要藉助你妹妹的幫忙。”
“能做到嗎?”
殷杭下意識的朝旁邊的妹妹瞥了一眼,恰好她也正看向他,目光流露出疑惑。
他轉過頭,面向父親,用力的頷首:“能。”
這件事情在當時就已經沸沸揚揚,所以保留下來的資料對比其他來說,也肯定更加的完整。
所以父親說得對,這件事情,不需要妹妹的幫助,他也一樣能做到!
聽到殷杭乾脆利落的回答,殷凌的表情也沒怎麼變化,只是旁敲了一把:“楊傑警局有人,你自己注意一點。”
殷杭秒領會:“明白。”
“嗯,這件事情就先不要跟你媽講。”殷杭朝後揮了揮手,“出去吧。”
兩個人應聲,緩緩的退了出去。
等到兩人走出去了,門被帶上之後,那個一直挺的直直的背影才慢慢的彎曲起來,整個人渾身的顫抖,無力支撐的靠在架上。
這件事情出來之後,殷杭和殷凌就變得非常的忙碌,只能在喫飯的時間內匆匆趕回來,這讓張萱有幾分不滿。但這不滿在殷凌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就也消失匿跡了。
只是她陪童童的時間,更加的久了一些。
家裏人這麼忙,但季童童還是遵守之前的諾言在家裏待了雙休之後才說回學校。
殷憶早在見她的第二天就已經不在家了,跟誰招呼都沒打去出門了,也不知道是回學校還是去哪裏了,季童童看到媽媽也有好幾次打過她的電話,但是那頭都沒人接,次數多了季童童就直白的讓媽媽別打了,反正也不接,打了也白白浪費時間。
但是好像季童童的阻止在張萱看來變成了另外一層的意思,可能是覺得她喫醋了(?)了或是真的被不接她電話的殷憶傷了心,張萱就再也沒打過她的電話了。
而之前那個看她好像也百般不順眼的保姆阿姨,也再也沒有對她說過更多出格的話露出出格的表情,就好像之前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一樣,把她也當做了一個真正的殷家小姐。
這些發生好像都只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季童童甚至也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瞬間就改變了態度,但是反正這些人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也不怎麼在乎。
倒是不捨的張萱,她安慰了好幾次,並讓她如果想她的話可以時時來加佛找她,這才把媽媽給哄了下來離開。
張萱倚在門上,看着那輛車漸行漸遠,神色終於染上了落寞。
保姆走過來在夫人身後,安靜的陪在一旁沒說話。
季童童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寢室裏除了俞子萱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名不認識的女生。
開門進去的時候,子萱剛好低着頭不知道在說什麼,等聽到門口一聲響下意識擡頭看到她的時候,臉上一亮瞬間就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童童!!你回來了啊!”
好幾天沒回來!她都快要想死她的好室友了!!
只是童童說是很重要的事,再加上週六週日女寢這邊晚上不查,所以纔到了現在。
季童童一邊帶上門,一邊點頭回答她的話:“嗯,我回來了。”
俞子萱還沒繼續開口,坐在旁邊的那名女生就已經擡頭直起身子,慢慢的起來,可以看出來她很靦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細細弱弱的,但還是向季童童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季小宜。”
被打了一聲招呼的季童童帶好門,才轉頭莞爾一笑:“你也好,我是季童童。”
“啊……是,我知道我知道。”
這個叫季小宜的女生被她的笑震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才忙不迭的開口,“你在學校很有名。”
話出口了她才發現好像有一點不對,憋紅了臉:“……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
季童童根本沒想那麼多,本來還在那脫着外套,突然她來了一句道歉,倒還把她有點給搞蒙了。
等等,你說的其他意思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俞子萱連忙插手,她先是小拉了一把季小宜,然後道:“哎哎哎,小宜啊,我家童童啥都不在乎,她的內心只有學習和……工作,你說的這些她不在意的!”
說完之後她又起來對童童開口,也沒隱瞞,實話實說:“她說你之前校園論壇那事兒呢。”
這麼一說,季童童恍然大悟:“哦——”
她把脫下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然後衝小姑娘微微展顏:“不礙事,我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說完也不等她再回答,只開口道了一句:“你們繼續吧,我回房間了。”就打算轉身要進去了。
“哎哎哎等一下!”
俞子萱連忙上前拉住她,“你以爲我們爲啥坐在外面呀,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回來了嗎?所以我們才坐外面等你呢!”
“等我?”季童童揚眉,頓住步子,“找我什麼事?”
俞子萱拉住她,走到一旁,悄悄的道:“童童,這個女生你能看出一點什麼問題嗎?”
聽到子萱的話,季童童下意識愣了一下,然後才轉頭認真看了一眼那個跟她同姓的女生。
恰巧對方這個時候也正在看她,見她看過來,忙下意識垂下了頭。
但好像又想到什麼,又強迫自己擡起頭來,把面朝向她,閉着眼睛,眼睫毛不停的顫啊顫。
可以看見的是,女生應該很害怕,但是還是強撐着這麼做了。
季童童沒有細看,也沒怎麼看面相,再不清楚到底事情是什麼的時候,她也不會去注意面相不面相的問題。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然後問道:“你直接說吧。”
俞子萱拉住她的手,解釋道:“童童是這樣的,她是我表妹,今年剛上加佛,是金融的大一學生。”
季童童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就是……”說到這個,不知道怎麼的俞子萱好像有些難以啓齒,說話都有些吞吐起來,她再次看了一眼季小宜,才小聲的道,“小宜她從到了加佛以來,就經常被鬼壓牀……”
“而且……”她略帶含糊的開口,“不是那種咱們很普遍的鬼壓牀,而是……”
有句話叫讀百遍其義自見。
這句話也可以相對的套用到季童童身上來,但是不是其義自見了,而是她自發的明白了她到底想說什麼。
果然,她接下來說的話正好就印證了季童童內心的想法。
“她……是那種‘鬼壓牀\……”
“童童,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那種鬼要上的……壓牀……能明確感覺到的那種……”
俞子萱終於吞吞吐吐的把這話給說了出來,然後飛快的道:“我這個表妹她打小就要非常害羞,這種事情從來不跟她爸媽說,連我也沒說。
這還是我追問出來的!!”說到這裏,很顯然俞子萱比較生氣,甚至在說話的空當還看了她一眼,對方當下就縮回視線低下頭了。
季童童沒有說話,只是把外套隨手放在了沙發背上。
好歹是室友,俞子萱立馬就道:“童童,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怎麼才能幫助我表妹啊?”
季童童這回終於看了一眼女孩兒的面相,也的確是如子萱所說,這個大一的小姑娘非常的害羞,沒有主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她將因爲這個致命的缺點被一個男生死死拿捏,受盡欺騙,墮過五六次胎,到最後年紀輕輕就去世。
只是,她的面相上出現了一個轉折,那個就是算命口中的意外。每個人生命當中都有命定貴人的存在,一是看你能不能遇到,二是看你能不能把握。
而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這種貴人,都是救命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能被叫做命定貴人,這裏的貴人,是能直接影響你的一生,改變你原先的命運的。
所以就像之前有一次那對兄妹,季童童幫了她的忙,揭穿了她未婚夫的面孔。
但她就沒有影響她的命運,頂多就是拐了一個分岔。
這種太少見了……
可是在這個叫做季小宜的女生面相上,那道轉折,那個意外——
分明就是她季童童。
仔細的辨認了下面相,一時之間,就連季童童自己也微微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要食言了,這段時間估計不能定點更新了。
今天耳鳴加重了,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就直接持續了極大分貝的“嗡——”的聲音,我那時候就在碼字,什麼都沒幹,突然耳朵異常,嚇得直接揉搓了幾下耳朵,這才稍微減輕了一點。之前雖然害怕但只有百分之三十影響正常工作和生活,但是今天持續那麼大聲的嗡聲,恐怕有百分之七八十了,我……我真的好害怕tt
20號面試結束這次打算回家去那邊的醫院了,這段時間能保證更新,但不能保證定點時間了。
非常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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