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燙傷
假如分開,對於我哥來說,也是十分的殘忍,他對王嵐是全心意的付出,毫無保留。
可是怎麼說都好,我始終覺得哥哥不應該強留王嵐。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一個標準的好答案,只有他們自己能做選擇,我都不能幫他們做選擇。
王嵐說道:“我想過了,如果和你哥分開,我會把欠他的錢全部還清再分。”
我說道:“這麼說的話,你的意向是想分了?”
王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哥對我很好,他也很可憐。”
我說道:“無論你們怎麼選擇,我都祝福你們,理解你們的選擇。湯應該好了,我,我先走了。”
我去廚房裏倒了一些湯出來在一個湯盆裏,然後端着鍋出來。
王嵐已經回去了房間。
端着鍋出去了外面走廊,關上了門,我彷彿還能聽到王嵐在房間抽泣的聲音。
家家都有難唸的經,人人都有難唱的曲。
每個光鮮亮麗的人的背後,誰都不知道他她在忍受着怎樣的生活上的痛苦。
端着雞湯鍋到了張熠家門口,我往後看了看,擔心王嵐會跟着出來看到。
打電話給張熠,她不接,她又掛掉。
我便敲門。
敲了許久,也不見開門。
我就給她發信息,說我煮了一鍋雞湯,送來在她家門口。
剛發出去,張熠開了門,一腳踢翻鍋:“滾遠點!別讓我見到你!”
這一鍋燙滾的雞湯剛好就倒在了我的腳上,一下子滾熱的湯水燙在我右腳,疼得我大叫一聲,把鞋子脫了不停的甩。
門砰的一聲關上,她不理我死活。
我心裏氣不打一處,老子好心好意給你煮一鍋雞湯,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踢翻了這鍋湯燙傷我。
我氣得想一腳踢在她門上罵人。
我氣道:“我再來找你,我他媽出門被車撞死!”
拿了鞋子,一瘸一拐的下樓,腳上燙傷的地方火熱的疼,在樓下找個有水龍頭的地方衝了一下水好了一些。
把鞋子穿上後,一瘸一拐回去了廠裏宿舍。
腳起了泡。
晚上我就不停的用水來泡着。
該死的張熠。
罵歸罵,我還是十分擔心她,她需要調理身體,可是她藥也不喫,雞湯也不喝,怎麼調理?
翻來覆去許久,還是睡不着,我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說藥放在門口。
只是五個字。
張熠也不回我。
不回也就算了。
第二天我一瘸一拐的去上班,在門口剛好碰到去車間的周靜好,她看我這樣子,問我怎麼了。
我編了個謊話說道:“哎呀,昨晚我幹了一件特蠢的事,當時燒了一鍋開水要泡腳,端着鍋要倒水進桶裏時,見一隻蚊子在我腳上吸血,我就沒腦的用這鍋開水倒下去要燙死它。它沒死,我卻死了一半。”
周靜好一下子就毫無矜持的哈哈大笑起來,說我逗。
我看着她笑得花枝亂顫,挺好玩。
笑完了之後,周靜好擦着眼淚,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我說道:“對,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的。”
她還在笑着:“你怎麼那麼可愛。”
我說道:“好吧,人家都要疼死了,你還笑得那麼開心。”
她這才恢復了平靜的臉色,問我道:“你都這樣了,怎麼幹活呢。”
我說道:“沒事,忍一忍就好。”
她還有點關心我,說道:“擦藥了嗎?燙傷的藥。”
我說道:“不用吧,過兩天就好。”
她說道:“去買藥吧,擦上去很快就好了。”
我說道:“謝謝啊。”
她說道:“先上班,有空再聊。”
進車間後,她對我揮揮手,去了她的工作崗位。
我則是慢慢的一瘸一拐走進去裏面我們車間,賈威這時過來了,陰陽怪調的問我道:“喲,看來你跟周靜好很熟啊?”
我說道:“不是啊,大家是同事嘛,就是寒暄一下,打個招呼。”
他說道:“嘖嘖嘖,看不出來,有一套啊,和人家聊得那麼高興。”
看來剛纔我和周靜好聊天,這廝都看見了。
車間的人都知道這廝對周靜好也有意思,只是人家周靜好根本看不上這貨,文憑低文化低還特沒禮貌,粗魯野蠻,對人待物傲慢無比,天知道他怎麼混上去的這組長位置。
我沒再搭理賈威,走去了自己工作崗位,忙了起來。
下午,主管劉心武過來和我說,張熠張總監找我。
張熠找我?
找我什麼事。
她那麼快就來上班了嗎?不用休息嗎。
劉心武問我道:“你罰款的錢準備好了嗎?”
估計張熠找我是要我交罰款的事。
我說道:“沒有。”
劉心武說道:“陳林,這事呢你也是無心之失,但怎麼說都已經燒燬了,只能認罰,你不認罰的話,公司也難做。”
我說道:“主管,我會認罰,我最近也在和公司談。”
他嘆氣一下,說道:“我來那麼久,還沒見過那麼倒黴的人。這樣吧,如果不夠錢來找我,我這裏能幫你一點,兩三萬這樣還是有的。”
我心裏一下子對這個主管升起無限敬意,我們兩個並沒有什麼交情,他是一個車間的主管,管着幾百號人,我只是其中一個,和他沒有多少交集,萍水相逢,他卻願意這麼幫我,兩三萬雖不多,但真的真的已經足以讓我對他無限尊敬。
我說道:“謝謝主管。”
他說道:“這事本來是總經理過問,後來不知怎麼的卻是營銷總監來處理,可能是她剛好當時在現場,上邊就讓她處理。營銷總監這人呢,我也有過接觸,嘴巴厲害,心地還是挺好,如果你現在錢不夠,和她說讓她通融通融,延長几個月,她應該能幫你。”
劉心武指的是張熠。
張熠還願意幫我嗎?
恨我都來不及了。
我說道:“好,謝謝主管。那我先過去了。”
他說道:“去吧,記住了啊,不要和她起衝突,好好求情。”
我說好。
瘸着去了張熠辦公室。
見到了她後,我問道:“你好些了嗎?”
她看着我瘸着走進來,看着我的腳,身子往椅背上靠冷冷說道:“以後不許再提這個事!”
我沒說話,抿着嘴。
不提就不提吧。
她的臉色恢復了平日的樣子,說明沒什麼事了。
她說道:“錢呢?”
我還是沒說話,把頭轉向一邊。
她說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二十萬,請上交,我才能對上邊有交代。你如果不交,公司不會寬大處理,到時候跟你拿三十二萬多,一分都不會少,你不給,公司只能走法律程序要。”
我說道:“能從我工資裏面扣嗎?”
她說道:“陳林,公司對你已經夠客氣了吧!你還討價還價?”
張熠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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