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重病
可一旦到了晚上躺下想到她,心裏邊又涌起無盡的渴望。
拿着手機會不自覺翻看她的朋友圈相冊……
媽媽得了重病,宮癌中晚期,聽到這個消息,我震驚到手腳發抖,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蒼天不公,一個勤勤儉儉的農村婦女,辛辛苦苦把我們兩兄弟拉扯大,到了這個即將享福的年紀,一天福都沒享受,就患了那麼重的病。
哥哥說在我們那邊醫療條件差,要帶過深川這裏大醫院。
我沉默半晌,說道:“哥,會不會用很多治療費。”
他說會。
我問道:“那怎麼辦。”
他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些,不夠的話再想辦法。”
我只知道治療癌症會花很多很多錢。
媽媽不肯來,說回家去喫喫中藥就好,這病喫喫中藥哪能好啊?她就是不想拖累我和我哥,心想自己也活到這個年紀,反正也把孩子拉扯大,死了就死了。
我哥怎麼拉她她也不來。
我哥知道我比較有辦法,也比較會說話,讓我和媽媽說。
我打電話給了她,勸她來治病。
她說沒事,喫吃藥就沒事。
我一急,眼淚就嘩嘩往下掉,說起小時候我們沒有了父親,她怎麼護着我們兩兄弟長大的事,我們被村裏的其他小孩扔石頭,她種地回來二話不說掄着鋤頭就上去打,嚇得那幫小孩再也沒敢欺負過我們。
我還說想讓她看到我結婚生孩子,讓她幫我帶孩子。
媽媽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我求着她來治病,否則我們兩兄弟對生活也沒有了希望,沒有了奮鬥的動力。
她含淚答應了。
次日,哥哥就把她接來,當天就直接在這邊的醫科大附屬醫院腫瘤科掛號住院。
見到媽媽,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倒是不哭了,跟我說讓我堅強點,不是還沒死嗎,哭什麼哭。
哥哥拿錢出來,讓我去我們廠周邊租個兩室的房子,畢竟媽媽來了要有地方住,我們也不可能讓她天天住在醫院,我們付不起那麼高昂的住院費。
問了醫生,醫生說主要治療方式是手術治療和化療相結合,要先進行手術治療,在體能恢復差不多後再化療,具體療程根據到時候的病症來制定,同時爲了有好的治療效果,在進行化療的過程中,應該準備充足的營養,因爲化療會對患者的細胞造成傷害,從而導致患者身體免疫力等各個方面較爲孱弱。
算下來,各種費用最少也要十多萬,當然這只是預估,甚至可能要更多。
我看着哥哥,哥哥說沒事,我這裏錢夠。
當時王嵐給了他二十三萬,那是他這些年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存下來的全部積蓄。
我安慰着媽媽,讓她必須要配合治療,讓她保持一個好心態。
媽媽本身人並沒有那麼脆弱,說既然我都說了幫我帶孩子,那她就要好好治療好好活着,幫我們帶孩子。
說到孩子,我不由得看了看我哥。
我哥說道:“先去找個好點的房子租,到時候過來把行李都拿過去租房。”
我說好。
到了廠區周邊,我騎着共享單車在周邊找到了房子,把媽媽的行李和她接了過來。
白天到了去醫院的時候,我和我哥輪流請假去醫院,我哥請假還好請,找劉心武劉心武好說,我找舒靖容舒靖容就很不好說話了,她凡事都按規矩來,而且我這個工位要請假,必須要找個人願意頂班纔行。
我不得不花費多一些錢給願意頂班的同事來頂班。
治病花費巨大,我心想我也不能給我哥一個人扛,反正晚上我沒事,乾脆出去找個兼職做吧。
本來能在車間加夜班也挺好,但是所有的工資都打進工資卡,工資卡在張熠手裏,我所有的錢都被扣着,連一分零花錢都沒有,生活很難過。
傍晚下班後,我就出去外邊找兼職,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家高檔的娛樂ktv找了一個兼職,晚上七點到凌晨一點,每小時報酬十五塊錢,一天九十塊,不算多,但我也知足了。
入職幾天就熟了,每天晚上最忙的時候當屬九點多十點鐘,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到了十二點多,基本大多客人離開。
我在走廊盡頭悠閒的仰頭吐出一個菸圈,嫋嫋青煙慢慢擴散在七彩斑斕的燈光射線裏。
老子如菸圈般寂寞。
“你又偷懶!”我們的經理過來怒斥我。
我急忙扔了菸頭。
她說道:“快去收拾308包廂,還想不想下班了!”
“好。”
“就知道抽菸偷懶,找人都找不到,不懂招你進來幹什麼喫的,招頭豬都比你好!”她又罵了我幾句,才滿意的走了。
這個女經理罵人不像我們廠裏的舒靖容主管,罵人專讓人不舒服,舒靖容則是就事論事,她是什麼髒話難聽話都罵得出來,就是要別人不舒服,沒辦法我也不敢懟她,誰讓她是老闆的親戚。
去了308包廂收拾,包廂裏邊很乾淨,三個沒有動過的小喫盤和水果盤,還有十幾只空瓶啤酒,還有一個喝了一半的洋酒瓶。
沙發上還躺着個女人,肯定是喝多了。
打扮時尚,我過去叫她起來時,第一眼看到她的臉就呆了,氣質時尚,漂亮驚豔,絕對是那種還沒說話就先強勢壓倒一片標準美女的那種,上身一件黑色外套,底下一條看起來很貴的黑色長裙,外套胸脯處只繫着一個口子,裏面是紫色的襯衣,一身裝扮成熟中帶着一股子媚勁,隨便看上一眼都會動壞的念頭。
她的長髮散在沙發上。
“美女,我們要打烊了。”
我想把她叫起來。
她迷離着眼睛看了看我:“嗯?”
她的眼睛眯着,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眼圈暗如燒盡的碳灰,幾縷頭髮垂下臉上含在嘴裏,十分的嫵媚,一身黑色的包裹下是一具透着香氣的身體。
“怎麼,什麼事?”她還處於迷離中的狀態。
我說道:“我們要打烊了,不好意思。”
她哦的一聲,掙扎了一下爬起來,雙腳落地時落腳不穩一腳踩空,摔在了地板上。
我扶着她坐了起來,環抱着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軟綿綿的舒服。
桌上只有一個用過的杯子,怎麼一個女的自己跑出來ktv喝了那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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