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短短60分钟,乔悠悠的节目带来的不只是轰动,那叫震撼。她刚宣布节目到此结束,有缘下次见,整個师都的上空回荡着各种扯着嗓门的叫唤声。
沒出两分钟,播音室门外挤满了人,小苏稍稍开了一條缝,看见乌压压的全是人,赶紧又给堵上,拍着胸口說:“全、全是人。”
乔悠悠皱眉,堵了那么多人,她出不去,怎么办?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人敲玻璃,乔悠悠吓得赶紧跳一边。這可是4楼,爬到四楼敲玻璃,也太离谱了,沒這么疯狂的!
“悠悠,打开窗子。”
褚颂的声音隔着玻璃被過滤的很微小,乔悠悠像是看见了救世主,赶紧冲過去,打开窗户让他进来。
“你怎么爬上来了?天都黑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褚颂撑着窗台跳下来,拍拍手,邪笑着轻声问:“心疼了?”
乔悠悠沒好气儿的推他,“這要是摔下去,你就直接转业回家得了!”
“心裡有谱,摔不了,那谁,”褚颂手指着小苏,“开门。”
“褚副团长,外面可是挤满了,真要开门,那些人涌进来再把屋裡东西挤坏了怎么办?我沒法跟师长交代。”
褚颂冷哼,“那也是他自找的,沒事儿偏要做什么节目,還外面的世界,搞的一個师的大男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感的。”
小苏沒敢回话,腹诽着說,還不是你老婆太能忽悠。
“要不再等等吧,等他们散了咱们再走。”
“不等了,老子要回家吃饭,饿死了!”說完,拉起乔悠悠走到门边,“哗”一下大力打开门,几個趴在门上的人“呼啦”一下被挤到在地。
“都闲了不是?该干嗎干嗎去,杵着干嗎?造反呐?”
大家一看褚颂来了,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人說:“我們来领媳妇的。”
“嫂子,答对有奖品嗎?”
“嫂子,這回沒我媳妇,明年能轮到嗎?”
乔悠悠躲在褚颂的大块头后面,笑着說:“有机会的话。”
“那要是沒机会呢?”
“怎么那么多废话?都让开,不用训练吃饭飞行啊?”
褚颂特别严厉,乔悠悠第一次看到這样的褚颂,說话特别有威力,小伙子们被吼的一句话也沒有了,慢慢的挪出一條路出来。褚颂护着乔悠悠“突出”重围。
一群人還干巴巴的望着,褚颂提防的看着他们,刚有人动一下,他就指着那人狠狠的說:“不准动!”
小伙子囧囧的說:“沒动,我……挠痒痒。”
政委作为师领导代表,特地来和乔悠悠会面,衷心的感谢了乔悠悠的节目给部队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机,夸的乔悠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政委,您别這么說,這些都只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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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劳,是我该做的。”
“所以還要感谢褚颂给我們一师娶了一個好媳妇。”
听了這话,褚颂可不乐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搂住乔悠悠的肩膀大声宣布主权:“媳妇是我的!”
政委瞪了他一眼,“又沒說不是!”
“政委,魏师长呢?”
“哦老魏有些事儿等会儿過来,今晚要好好的款待你。走吧。”
乔悠悠一听“款待”就歇了,从小最不喜歡的就是饭局,赶紧摆手连声說不用。
“悠悠你也别有压力,這海边小地方,也沒什么饭店,就在部队的餐厅,就是我們一起吃個饭,反正你们俩也要吃晚饭,說不定這小子不想做饭,等会儿還是要把你忽悠到餐厅,一样的。”
“那好吧,谢谢了政委。”
“别客气。”
褚颂杵在原地不动,怪声怪气的說:“政委,能允许乔悠悠同志带家属嗎?”
“熊样,不许你就不去了?”
“那可不成!”褚颂拉长了声音反驳,拽着乔悠悠的手不放。
褚颂就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乔悠悠混饭局,和师裡最大的两位领导同一桌吃饭,他是完全无压力,乔悠悠就有些紧张了。虽然大场面见多了,可是這两位毕竟是褚颂的领导,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褚颂面子。不在外人面前让丈夫下不来台,這是她认为作为一個妻子最简单的准则。
相比起来,乔悠悠觉得政委实在是和蔼可亲,一直笑眯眯的,脸上有岁月留下的褶子。师长到底是什么脾气她实在是摸不准,高深莫测的样子。不過,這次的师长倒是沒有上次那么咄咄逼人。她心裡一直還惦记着“处罚”,一個晚上都在考虑怎么开口才比较好。
政委给乔悠悠加了茶水,笑着问:“悠悠啊,今天你播节目的时候我就和老魏再說,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褚颂可是十几岁就进了部队,整年整年的泡在部队,难不成是相亲?”
乔悠悠看了看褚颂,使了個眼色,褚颂清清嗓子說:“事情呢,是這個样子的……”
“沒问你。”师长黑着脸把褚颂的话瞪了回去。
乔悠悠吞了吞口水,這师长還真是龟毛!
“我們俩从小就认识,同一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
“哦,敢情是青梅竹马,难怪呢。哎,”政委看向褚颂,“新兵连放假的时候,是不是偷偷跑回去看悠悠了?”
乔悠悠挑眉看着褚颂,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像是等着褚颂坦白从宽。她可是沒有在那個時間点见過他,谁又知道知道他偷偷跑回去看谁了。
“咳,”褚颂挪了挪屁股。
为了让褚颂下台,乔悠悠做羞涩状,不好意思的轻轻点头。政委哈哈的笑了起来。褚颂看着這样的乔悠悠都愣了,她可从来沒這样……善解人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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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么好的小女朋友,你怎么舍得跑這么远当兵?”
乔悠悠心說,還不是为了躲追“债”的!头上還缠着绷带的左骞逢人就咬牙切齿的說這辈子要和褚颂势不两立,见一次打一次,一次性打残更好。
褚颂骄傲的說:“我爱人民解放军。”
师长扑哧一笑,开始揭他的老底,“新兵连第一天就跟班长打架,嫌饭菜不合口就嚷嚷着要回家,不把领导放在眼裡,命令对你来說就等于放屁,沒事儿就爱溜着墙根转悠,干嗎?想跑呗。”
乔悠悠听了這些话一点儿都不觉得稀罕,這就是他的本性,一身流氓习性。
“他那时候,就是想让部队把他给开除了,变着法子的惹是生非。”
褚颂把拳头放在嘴边干咳,“适可而止。”
政委不理,继续八卦的问:“悠悠,這样的人,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我。”乔悠悠在脑子裡组织着语言。
“悠悠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品质!”
“什么品质?”师长挑眉追问。
“本性纯良。”
当她說完這個词之后,分明看见政委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還有师长有些抽搐的脸。褚颂则是一脸纯良的本色演绎,拎着茶壶不停的斟茶倒水。
乔悠悠回到家,冲了個暖和的热水澡,懒洋洋的趴在床上挺尸。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一睡到天亮。
褚颂像一匹狼,眼裡散发着幽蓝的光,瞄准猎物无声的爬上床。乔悠悠感觉到他在靠近,翻了身坐起来,额头恰好撞到了他的下巴,乔悠悠眼冒泪花的按开床灯,手不停的揉着脑门。
“离我這么近干嗎?”
褚颂活动活动下巴,“谁让你起来也不打個招呼?”
褚颂伸手去关灯,乔悠悠拦着說:“等下,有些事還沒掰扯清楚呢。从新兵连跑出来,去哪儿了?”
褚颂的手讪讪的缩了回来,脱了上衣钻进被子裡,手不安分的扯着乔悠悠,却被她无情的打开,“问你话呢。”
“愧疚难耐,进京看左骞。”
“是嗎?”乔悠悠点点头,“也是够愧疚的,好歹穿一條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沒想到你连打自己的兄弟都不手软。你跟我說实话,你们俩打架,是不是因为姑娘?”
乔悠悠眨巴着一双写满八卦的眼睛,“沒事儿,我不生气,谁還沒個過去啊,是吧,過去的事情就是一段标榜着‘我是傻逼’的歷史,能成为歷史有它的必然原因,我真的不介意。”
褚颂从床上弹起来,俯视乔悠悠吼道:“我他妈的有一段儿比傻逼都傻逼的歷史!”
說完摔门而出,乔悠悠愣愣的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半晌都反应无能。
十分钟之后,乔悠悠开始一個字儿一個字儿的想,到底是不是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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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话了,怎么說着說着就真恼了?這男人怎么越来越小气?
不過,话又說回来,這么多年,還真沒听說過褚颂喜歡過哪個姑娘,从来都是谁谁家的姑娘又给褚颂塞了情书,或者谁看一眼褚颂就脸红耳赤。难不成,他喜歡男人?左骞?
乔悠悠忍不住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净想写有的沒的,都能编成小說了。
乔悠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腾了近一個小时,褚颂一直沒回来。乔悠悠想了最后一种可能性,其实那厮打一开始喜歡的就是她,看着她追隔壁小提琴少年,看着她意淫宋梓彤,看着她被甩,然后和她结婚。
可是,喜歡她怎么就成“比傻逼都傻逼的歷史”?
乔悠悠披着衣服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扑鼻的烟味让乔悠悠忍不住的闭气眯眼睛。电视散发的冷光照在褚颂的脸上,映成铁青的颜色,跟牛鬼蛇神似的。這二货从床上奔出来沒穿衣服,這会儿還裸着上身。乔悠悠慢慢挪過去,小心翼翼的问:“還生气啊?”
褚颂不看她,盯着电视屏幕冷冷的說:“看电影。”
乔悠悠這才发现,电视其实是无声的,一部90年代风靡一时的香港电影。乔悠悠盘腿坐在他旁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两個人身上,“我陪你吧。”
褚颂沒有反驳,乔悠悠看着那個时代最美的两個女子。深情的莫言,妖艳的金镶玉。乱世莫诉儿女情,奈何儿女情更深。
当莫言挡了那把刺向淮安的剑、最终被黄沙吞灭在大漠的时候,乔悠悠再一次把眼泪抹在了褚颂的肩膀上。
乔悠悠挪开脑袋,看着褚颂說:“不生气了吧?”
“睡觉吧。”
“還气?我已经陪你看了近一個小时的无声电影,你都不感动嗎?”
“为什么要感动?是你演的嗎?而且,感动的是你吧!”褚颂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還有湿润的感觉。
乔悠悠揉揉眼睛,“那你說怎么办?”
褚颂关了电视,站起来說:“唱首歌给我听吧。我要听灰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