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中国最南部某個无名海岛此时正在秘密进行着一场最残酷的密集训练,每天都会有一定比例的军人遭遇淘汰。而這些被淘汰的军人也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战争是残酷的,为了应对战争,挑选精英的過程更是残酷至极。
体能训练過后,所有留下的人先后参加海、陆、空三個军种的训练。褚颂在艰难的经历了海、陆作战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黑暗,看到了黎明的丝丝曙光。
在海、陆训练中,褚颂和梁牧泽依旧时时刻刻的紧咬着彼此的战绩。梁牧泽是陆军特种部队出身,在陆地上他是老大,无人能抗衡,褚颂输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海上作战对他们俩来說都是陌生了,俩人牟足了尽头要较量,大多数项目他们都是并列完成。褚颂一平一负,暂时落后!想到下一项训练,褚颂就在心中默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柯越看越觉得,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仇怨!
空中军事训练开始的那個早上,褚颂觉得天气出奇的晴朗,春光万裡,明媚醉人。吹习惯了湿热的海风,心情如天边的艳阳一般,格外灿烂。
5天的训练,彻底抽干了所有人对于天空的向往。不管是空降,還是滑翔三角翼都需要超强的耐力,尤其是空降,落地的时候将会给双腿带来巨大的冲击力,需要对双腿进行充足的训练,就连褚颂和赵柯這样空军出身,甚至空降部队的兄弟们都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
20天的時間,他们這些来自各個军区、不同军种的战士官兵们经历了各种磨难,患难与共的时候战友情谊也愈发深厚,每個离开的人对他们来說,都充满着悲壮与伤感。
空中军事训练的最后一天下午,褚颂等人在短暂的放松休息之后,登上了歼-10战斗机。他们要根据集训的目标完成空中对抗演习。来时几十架的战斗机,如今只剩下8架。
飞机编队起飞,如利剑一般刺向蔚蓝的天空,只是一個晃神间,已经看不见战斗机的身影,空中似是還有飞机留下的尾烟,海风夹杂着燃油味飘荡在机场上方。
余下的人在指挥室通過模拟电子屏观看飞机作战实况。不是每個人都有机会看见战斗机的作战情况,而他们通常能看见的不過是战机的表演而已,表演与真正的实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虽然屏幕上只是模拟飞机的动作,却让這群大头兵们看的几乎直了眼睛。来這裡之前总觉得自己是最牛掰的人,到了這裡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梁牧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子屏,其中那架主机有條不紊的指挥着僚机,犀利且贪婪,像雄鹰一般称霸整個天空。
一方优势明显,但是大家都期待着另一方能有更出色的表现化解危机。而另一方的确沒有让大家失望的出了奇招,可是在最后时刻還是被对方制服。那一刻的战机作战动作发生的太快太出其不意,整個指挥中心的人都愣了,包括指挥官,盯着屏幕却在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呼叫指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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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讲机有声音传出,大家才勉强回過神,身着空军作战服的大校拿起对讲机說:“可以返航。”
“收到。”
几十個年轻小伙子面面相觑,梁牧泽无声的站起来,推门而出,其他人才反应過来跟着跑出去。大家一路到机场跑道边,等着胜利返航的歼-10战斗机。
当第一架飞机出现的时候,這群小伙子想中了魔障一样,上蹿下跳的对着飞机拼命挥手,嘴裡“哇哇”不停乱叫。
八架飞机并沒有直接着陆,商量好似的在机场上方玩起了花式表演,比国庆阅兵式還要的花样還多,虽然沒有彩色的烟雾,可還是让大家看的热血沸腾。
编队降落之后,褚颂刚走下飞机,赵柯就飞鸟一样的扑過来一脸得意的邀功,若不是刚刚他们俩慎密的配合,沒准儿会在最后一刻被对方翻盘!
对方主机飞行员走近,私下他们已经很熟,虽然早已经听說過褚颂的大名,可是今天终于见识到他的实力,果然褚颂“第一飞行员”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八個人威风凛凛并排走出机场,早就耐不住兴奋的小子们一拥而上把八個人凌空举起来,高抛而起。
“妈的,老子的老腰撑不住了!放老子下来。”褚颂不满的大声嚷嚷。本来以为扔下两下意思意思得了,谁知道他们還沒完了!這群人休息了一下午個個精神头十足,可是他们八個人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开飞机虽然不耗费体力,却比越野五公裡還要累人。
专项训练结束了,20天的時間,褚颂和梁牧泽是所有人中仅剩的沒有說過一句话的人。梁牧泽看着意气风发的褚颂,他很少佩服谁,虽然他不想承认,可還是不得不把褚颂列入其中。
梁牧泽穿過人群走进,对着褚颂伸出右手。
褚颂挑着嘴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摘下手套握住他的手,“你好,我的妹夫!”
嗯?
什么情况?
谁是妹夫?
褚颂的一句话像是平地扔出一個炸弹,炸懵了在场的所有人。赵柯更是彻底晕菜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变成妹夫了?他還记得第一天到這的时候褚颂根本不知道谁是梁牧泽。這些天的争锋相对,让所有人都隐约觉得他们俩有過节。可是当答案揭晓,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褚颂和梁牧泽都是京城长大的小子,从小是认识的,但是后来分别进了不同部队就再也沒机会见面,经常听闻对方的威名,但是回想小时候的臭德行,总是非常不屑。当年的梁牧泽总爱闷不吭声的干坏事,褚颂则是坏事做得都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曾经他们是個什么操行彼此心知肚明,穿了身军装看似是個人样,却总是觉得对方是披着人皮的草包。
可谁能料到,梁牧泽居然娶了乔悠悠的表妹,他们俩自然是亲上加亲,但是对于彼此的嫌弃之情并沒有因此减少,倒是不增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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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几天乔悠悠耳根沒有一刻是清净的,在全家知道了她怀孕之后,個個关心备至、嘘寒问暖,乔妈妈甚至要求她搬回家住,方便照顾她。可是乔悠悠一個人住习惯了,說什么也不肯搬,乔妈妈拗不過她,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别乱吃东西,别玩电脑,睡觉的时候别把手机放在身边等等。
大年初五的傍晚,乔悠悠不用上班在家裡陪人唠嗑,接到一個外地的陌生电话,乔悠悠沒多想的摁了接通键,电话通的那一瞬间她懵了。她掐着自己的手臂默默的问自己听见了什么?
“悠悠,我错了悠悠,你别生气了行不?集训的命令真的是临时收到的,悠悠我保证下不为例,成嗎?”
乔悠悠的眼泪在眼睛裡打转,意料之外的听见了他的声音,像是催泪弹一样威力十足。
乔悠悠一直不說话,褚颂怀疑打错了电话,可是再三确定号码沒错,“悠悠?你听见我說话嗎?”
乔悠悠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說,“你……不是,不让打电话嗎?”
听见了乔悠悠的声音,褚颂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瞬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完全沒有了高密度训练暂时结束的虚脱感,“想你了,悠悠,想我嗎?”
乔悠悠皱眉,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人,假装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那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啊,悠悠?”褚颂故意拉长了声线,听得乔悠悠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在乔悠悠纠结要不要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时候,电话那边出现一個大煞风景的声音,乔悠悠心裡一咯噔,莫非那边不止褚颂一個人?那他還能如此不要脸的說出那样的话?
“急個屁啊,先来后到一边排队去。”
“谁啊?”乔悠悠疑惑的问。
“排队等着给媳妇儿打电话的人,哎這人你還认识!”褚颂弹了弹手裡的烟灰,嬉笑着看了梁牧泽一眼。
“我认识的人多了!”
“你亲戚,陆军,特种部队,”褚颂接连给出关键词,“够明显了吧?”
乔悠悠想了又想,夏初脸上正挂着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夏初的老公不就是她亲戚?梁牧泽不就是陆军特种部队。该不会這么巧吧?夏初是回京城到婆婆家過春节,她们两姐妹才有机会见面,可是那两個人怎么厮混到一起的?空军、陆军,怎么看着都不搭界啊。
“就是那谁啊?”乔悠悠故意不說名字。
“就是他!”
“你說的他是那個嗎?”
“我觉得是。”
褚颂和乔悠悠打哑谜似的一人一句,而电话外的两個人却听得云来雾去。夏初不解,用口型问道:“你老瞄我干嗎?”
乔悠悠不怀好意的笑,无声回答:“你猜!”接着问褚颂說:“他知道他老婆来京城的事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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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京了?”褚颂故意很夸张的惊讶,回头看看梁牧泽,“我觉得,肯定不知道!”
“我觉得,她也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如果知道她肯定就告诉我了。”乔悠悠不点明戳破,又故意露出马脚让夏初心痒痒。她一直围着真相打转,如果褚颂够聪明的话,肯定能猜出来。
而事实证明,哪個飞行员不是感官灵敏思维敏捷?褚颂自然不负乔悠悠的众望,“难不成你们俩在一起?”
梁牧泽听到现在,不可能想象不到他们說的是什么,三两步走過去争着抢着要手机,可是褚颂拼命护着,就是不给,還一边向乔悠悠告状說:“居然抢我的电话,悠悠你說他是不是不尊重长辈?警告你啊,再抢我把电池抠了!”
“那可不成!告诉他,他媳妇可是身陷京城,我绝对有法子让他见不着人!”
夏初也听不下去了,扑過来听凑着耳朵听,乔悠悠也沒躲,可是听筒裡只能听见噪音,沒人說话。
夏初皱眉,“這大半天的你就和噪音說话啊?”
梁牧泽听见了夏初的声音,那還了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抻着脖子对着电话张嘴就喊:“夏初!夏初!”
夏初傻了,眼睛圆圆的看着乔悠悠,又看了看电话,不确定的问:“刚刚是不是有人叫我?”
乔悠悠忍不住的笑出声,把手机给她,摸着她的头发說:“傻丫头,自己老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褚颂和梁牧泽你争我夺的抢了半天,眼看争不過,只能隔空对着电话喊說:“悠悠等着我回去。”
褚颂松了手指把电话让给梁牧泽,偷听了两句,平日也是彪形大汉的人,跟媳妇說话居然是這德行!褚颂一脸嫌弃的看着梁牧泽,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为了求得乔悠悠的原谅是多么的“沒出息的低三下四”。
集训地的确有规定他们不许和外界联系,手机是褚颂从空军大校哪儿顺過来的,人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他再不牢牢的抓住机会就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片好意了。
“明明电话是我找的,现在却让他捞着!”褚颂很不爽的边走边回头看。
四下无人,夜黑风高,褚颂往回走的路上恰好碰上在岛上巡逻的纠察,褚颂拉着纠察小战士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說:“我刚从那边過来,好像听见有人打电话。”
小战士将信将疑,看着前方黑乎乎的一片问:“真的?”
“谁沒事自言自语啊?還偷偷摸摸的,肯定是打电话,你们過去看看。”
几個纠察走過去,褚颂双手放进裤袋,哼着沙家浜裡的名段“智斗”走开。以梁牧泽的身手几個纠察根本就抓不到他。褚颂明明自己和老婆正开开心心的打电话却被他抢了,所以必须牙還牙的报复!
梁牧泽匆匆挂了电话,夏初有些失望的把手机還给乔悠悠。乔悠悠的脸有些抽搐,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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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脖子问她:“挂了?”
“嗯。”夏初点头。
乔悠悠急了,“我還沒告诉我老公怀孕的事儿呢,谁让你挂断的?”
夏初闪身躲過乔悠悠砸過来的抱枕,无辜的說:“不是我,我還沒說完呢梁牧泽就挂了,他說,纠察来了……”
夏初坐在乔悠悠旁边,俩人一样耷拉着肩膀,幽怨的眼神空洞的看着手机。一個电话,通话時間不到2分钟,什么话都沒来得及說,乔悠悠想告诉褚颂她其实沒有来例假,她怀孕了,虽然還沒到医院检查,但是百分之95的可能性不会有错。他们有個宝宝了,他一直很期待有個孩子,现在有了,他却不在,连通话都是奢望。可是刚刚明明就有机会,却被某些人挡了路!這么想着,乔悠悠幽怨的看了看夏初。
可是夏初完全无意识,還挂记着自己老公,“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一個空军,一個陆军。”
乔悠悠沒好气儿的說:“我還想问你呢。”
“人家会告诉我,這是机密。”夏初撇嘴,想到梁牧泽那欠扁的样子就不爽,可還是忍不住的会想。
乔悠悠轻轻抚着小腹,“我闺女還沒见過他爹呢,都沒来得及让她听听声音。”
夏初看着乔悠悠的样子有些心疼,怀孕的时候老公却不在身边,一定很难熬吧?现在的乔悠悠就是以后自己的真实写照。夏初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别伤心,对宝宝不好。”
乔悠悠甩甩头发,让自己不再想不开心的事情,拉着夏初问:“帮我看看我闺女的心脏发育的好不好。”
“才几周啊,哪儿听得出来!”
“還心外科医生呢,切!”
“切什么切啊。”
“切菜!”
“做饭给我吃啊?”
“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
“我也不会。”
“哎呦喂,给室友梁牧泽做饭都不给表姐饭吃。”
“好啦好啦,讨厌。”
“宝宝,你小姨讨厌我,怎么办?”
夏初无语,任命的起身走向厨房。
据說,当天晚上空军上校褚颂和陆军中校梁牧泽大打出手,沒人受伤,倒是让大家一睹二位风云人物的绰约风姿。打架的原因是什么?沒人知道原因是梁中校抢了褚上校的电话而褚上校为了报仇找了纠察去抓人。为了一通和媳妇儿的电话,两個大男人变得如此小心眼,简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