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瞭解過往
他摔倒的時候還忍不住大喊。
可誰知孫卿卿覺得這還不算。
在惡霸摔倒之後，孫卿卿又是眸光一冷，旋即便是一腳踩在了惡霸的腦袋上。
惡霸便以一個狗喫屎的姿勢趴在地上，腦袋上被孫卿卿踩着，無論如何都無法爬起來，左臉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邊暗夜和兩個侍衛也已經把其他惡霸的跟班一個個教訓完了。
“怎麼樣？以後還敢不敢？”孫卿卿一邊問，腳下一邊用了幾分力氣，愣是讓惡霸和地面來了個摩擦交流。
“不，不敢了。”惡霸腦袋被踩在地上，無比狼狽，只覺得自己面子全部丟光了，連連求饒：“女俠，女俠饒命啊！”
“以後再讓我看見一次，你就只會比現在更慘一次，記住了沒有？！”孫卿卿冷聲問。
惡霸自然不敢反駁，連連應了。
孫卿卿這才鬆開腳。
惡霸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和那些同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同伴們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孫卿卿纔回了院子。
纔剛剛回了院子，巧心的貼身丫鬟玉兒便送來了一碗兔頭湯。
兩顆兔頭被熬成了湯，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中央，瞧着倒是有幾分滲人。
“王妃，這是我們姑娘吩咐奴婢爲王妃送來的兔頭湯，姑娘吩咐了，兔頭湯極爲有營養，王妃定然不要辜負了我們姑娘的一片心意。”玉兒說。
“行，我知道了。”孫卿卿面不改色地收下了，還點頭：“替我謝過你們姑娘。”
阿伶在一旁有些疑惑：“巧心姑娘怎會突然送兔頭湯來？”
孫卿卿不語，心中卻也疑惑。
她沒有立馬喝，而是從身上掏出了銀針探了探。
銀針從湯裏拿出來，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孫卿卿又使用了其他方法來測試這兔頭湯，左探又探發現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她反而又疑惑了。
巧心會有這麼好心？
不過在短暫的疑惑之後，孫卿卿旋即很快想通了。
一碗很營養沒有問題的兔頭湯，喝了又何妨？難不成她還怕這些？
孫卿卿毫無心理負擔。
她喝的差不多之後，阿伶忽然從旁邊出來，哭喪着一張臉道：“王妃，那兩隻兔子不見了。”
孫卿卿一怔：“……你去找找，或許跑到什麼地方了。”
然而她心裏卻難免和方纔巧心送來的兔頭湯聯繫在一起，她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但這些猜測並不準確，也不能立馬下論斷。
阿伶很喜歡厲晟舒送來的那兩隻兔子，如今得知它們不見了，自是傷心。
孫卿卿在蘭塵苑裏待了一會兒後便又前往貞姨所在的院子。
厲晟舒履行承諾，也算給貞姨安排了一個清淨的小院子，院子很適合養病，貞姨的情況也慢慢穩定下來。
孫卿卿進了院子，裏頭負責清掃和看管院子的丫鬟們紛紛行禮。
她擺擺手，進了屋子。
貞姨正坐在桌邊捧着一本書不知在看些什麼。
孫卿卿湊近了去看，卻發現這本書上並未寫任何東西。
這是一本完全空白的書。
“貞姨，我來了。”孫卿卿放緩了聲音，輕輕道。
貞姨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待到看見孫卿卿後，面上露出一抹喜意：“夫人，夫人您來了。”
夫人？
孫卿卿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貞姨是把她當成宋氏了。
她並沒有出聲提醒貞姨。
孫卿卿原本就想通過貞姨多多知曉宋氏原來的事情，便也只是含笑看着她，努力成爲原主印象中宋氏的模樣。
貞姨這些日子養的恢復了些許血色的面龐歡喜不已，捧着那本書：“貞兒記得夫人最喜歡看這本詩集了，貞兒特意爲夫人留着呢。”
說着說着，貞姨面上的神色忽然一變，變得極爲驚恐：“夫人，快，快跑！那個……那個是壞人！”
她不斷搖頭，似乎想起了特別不好的事情。
貞姨的反應特別劇烈，梳好的髮髻也因爲她的動作完全凌亂下來，遮擋住了她的面頰。
孫卿卿微微蹙眉，想去引導她：“貞姨，誰是壞人？”
“她，她！快走！”貞姨不斷說着，可她說地話都是孫卿卿聽不懂的。
之後哪怕孫卿卿再想引導貞姨說出什麼來，貞姨都在念叨一些聽不清的字詞或者是她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這樣的反應着實有些不妙。
無法，孫卿卿只好放棄再從她口裏探出什麼東西來，溫聲安撫了貞姨的情緒，就擰眉離開院子。
現下看來線索又斷了。
貞姨現在的精神狀況完全不足以支撐孫卿卿從她嘴裏問出來些什麼，但不能就這麼算了。
孫卿卿在院子裏思考了一會兒，便決定去找厲晟舒。
厲晟舒肯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便要去做。
孫卿卿直接想離開院子，還沒出院子，就被一直在院子門口等着她的巧心給攔住了。
巧心脣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臣妾見過王妃了，不知王妃覺得那兔頭湯如何？好喝嗎？”
“還不錯。”孫卿卿莫名其妙應了下來。
巧心笑容越發擴大，甜膩的聲音裏更加透着幾分幸災樂禍：“那是自然，因爲那可是用王妃自己院子裏的兩隻兔子熬的湯啊。”
她刻意找人打聽了，得知那兩隻兔子是厲晟舒送來的，便尋了人偷偷把那兩隻兔子偷過來，熬了這碗湯。
巧心得意極了。
孫卿卿站在那兒望着一臉得意的巧心，忍不住莫名諷刺了她一句：“看來巧心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知曉本王妃本就想把那兩隻兔子熬湯了，在這裏多謝了。”
“什麼？”巧心面上得意的神色僵滯下來了，錯愕問道：“你本來就要熬湯？”
“自然。”孫卿卿笑眯眯回答。
只是可惜了，阿伶倒是很喜歡那兩隻兔子，但味道真的不錯。
如此也好，順便可以教會那丫頭心狠一些。
孫卿卿離開，只留下不可置信的巧心在原地。
舒銘軒。
厲晟舒正在書房裏練字，筆墨揮灑間便是一個極爲漂亮雋永的大字落下，手指也修長漂亮。
趙德從外趕進來：“王爺，王妃求見。”
“讓她進來。”厲晟舒眼中掠過一抹幽光，放下毛筆。
孫卿卿從外頭走進來，步步生蓮，見她的一舉一動就是一種享受。
她行了一禮。
厲晟舒淡淡頷首看向她：“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
“臣妾想問問我孃的事情。”孫卿卿開門見山道。
厲晟舒略微一怔，有些詫異。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饒有興致反問：“若本王說，本王不知道呢？”
“王爺一定知道。”孫卿卿目光灼灼，話語篤定：“懇請王爺告訴臣妾，臣妾一定要知曉。”
她沒有拐彎抹角，而且態度強硬。
厲晟舒有些詫異。
在達成合作關係後，她很少在他面前如此強硬，看來今日是定然要知曉了。
厲晟舒從書桌後走出來，站定在她眼前，低頭望着孫卿卿的眼睛。
他們兩人的視線對上，誰也不願退讓。
而孫卿卿更是直接迎了上去，表明了她定然要知曉宋氏以前發生的事情。
再者，從方方面面的跡象表明，宋氏應當不會是個特別窩囊的人。
見她如此執着，厲晟舒脣邊露出一抹淺笑。
他憶起之前知曉的一些消息，便慢慢敘述起來，這回也難得沒有隱瞞。
原來宋氏原名宋添香，是曾經將軍府的嫡女，也是太后的親侄女，同時還是皇帝的表妹。
宋氏也謂是天之驕女，良好的條件讓她有大方爽朗的性格，從小便嚮往江湖，也真正半隻腳踏入了江湖當中。
據說，當時她還和江湖中某一個盟的盟主互生情愫，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
到此時就不得不談談孫德武了。
宋添香天之驕女，當時都城中有很多愛慕她的男子，孫德武就是其中一個。
他當時用了非常手段查到了宋氏和盟主的感情，便向先帝揭發說那盟主有違反朝廷的心思，所以先帝就派人圍剿了。
“後來呢？”聽到這裏，哪怕孫卿卿大概率已經猜到了結局，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厲晟舒看她一眼，沉聲道：“後來宋氏爲了保住愛人性命，自是和孫德武協商。”
於是，孫德武后來便和先帝澄清了，宋氏也不得不嫁給了他。
可以說，宋氏完全是被迫不得已嫁給了孫德武。
孫卿卿心道果然。
作爲大將軍嫡女，宋氏完全沒有必要在那時委屈自己嫁給當時還是一員小官的孫德武，再者他身上也沒有特別出彩的點。
不過……
孫卿卿眸光閃爍，脣邊含着笑意：“臣妾在此謝過王爺了，只是不知王爺爲何知曉的如此清楚？”
“本王如你所願，你在懷疑本王？”厲晟舒瞥她一眼，眸光凌厲危險反問道。
孫卿卿訕笑：“臣妾從未懷疑過王爺，臣妾如今也只是好奇，纔有此一問。”
但她心中卻暗暗警惕了。
厲晟舒瞭解的這樣清楚，難保不會對玉扳指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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