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直親你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太后這般強勢做法,張了張嘴,想說:“也有可能是什麼人嫁禍給他的。”
“皇帝,你聽聽,這是你作爲一個皇帝應該說的話嗎?”太后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不贊同,神色間盡是嚴肅:“現在是絕對不能再拖了。”
“天心草的下落,必須早點找到。皇帝,你以爲我們在大肆找尋天心草的事情那些使臣真的不知道?”太后語重心長地反問。
她冷笑了一聲:“其實他們都知道,但就是在看我們笑話呢,所以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再拖了,得早點找到。”
“是,兒子知道。”皇帝心裏縱使再不滿,最後還是垂下頭來,恭恭敬敬地道。
但他心裏對太后終是多了些嫌隙。
太后這種專制又獨斷的做法原本就不是皇帝喜歡的做派,現在又根本不聽他的想法。
這便令皇帝異常不滿了。
見皇帝終於順從地應了下來,太后滿意地點點頭,旋即便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憊:“好,你一定得抓緊時間。”
“還有,等到問出了天心草的下落,關於孫德武的處置,絕對不能手軟,最好是斬草除根。”
“母后,這些事情朕自會處理。”皇帝在聽到太后居然還想插手這些處置的時候就已經心中極爲不悅了。
太后還是不放心,還是在囑咐道:“皇帝,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啊!這種人,在宮宴上都能動手偷盜寶物,定然心術不正,不能留在身邊。”
她語重心長,但皇帝卻覺得,太后這是在干涉他的所有決定。
所有的權力,她也想要分一杯羹。
也就好像,他作爲一個皇帝,根本不會處理這些事情。
這樣的認知令皇帝原本過來之後便一直不悅的心情登時完全墜落到了谷底。
他面色登時沉了下來,一甩衣袖,語氣也重了些:“母后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這些事情不用母后操心。”
言罷,他便轉身,用了個藉口:“朕處理公務累了,今日也就同母後說到這兒,先回去休息了。”
皇帝極爲冷漠,最後那一點話也是極爲不客氣。
這一句話,讓太后在宮內稍一怔愣。
皇帝在宮殿的時候還聽見身後太后的聲音:“皇帝,你定要記得,一定要好好處罰孫德武!”
皇帝煩悶無比,上了轎子。
這種被支配的感覺非常不好受,他也沒心情再去各個妃子的宮中了,只是吩咐人擡着他回了他自己的寢宮。
回到寢宮後,皇帝簡單在下人的服侍下洗漱一番,便是什麼都不想地想要入睡。
身體已經萬分疲憊了,然而精神卻還亢奮着。
皇帝閉着眼睛,腦海裏卻還是響起剛剛太后對他說的那些語重心長的話語,心中煩悶,又翻了個身。
旋即,他終是忍耐不住,起身了。
外頭一直是有太監在守着的。
聽到聲響,太監便湊了過來:“皇上可是要起夜?”
“不是。”皇帝說:“掌燈,朕要擬一份旨意。”
那太監便是爲皇帝點燃了書桌旁的蠟燭。
蠟燭飄搖,待到太監磨好了墨之後,皇帝這才擬下一份旨意。
第二日一大早。
孫卿卿起牀,便知曉了昨天晚上皇帝下了一道發配孫德武和蘇氏到北疆去的旨意,因爲偷盜了天心草。
聽到這個消息,她不免有幾分詫異地挑眉。
看來,皇帝還是相信孫德武的。
北疆雖然條件惡劣,絕對不能和這邊的相比,但是到那邊去還不至於丟失了性命。
所以,由此可見,孫德武還是沒有得到死罪。
沒想到孫德武不配爲一個好父親,卻是一個好臣子。
孫卿卿“嘖”了一聲,有些可惜,旋即詢問:“什麼時候發配去北疆?”
趙德說起了聽來的消息:“日子還沒定,不過估計不遠了。”
孫卿卿點點頭,沒說什麼。
但是她眼中卻閃爍着詭祕的光芒,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德在一旁看着,根據他對王妃的瞭解,知曉她現在定然不是在想什麼好主意。
他想起之前厲晟舒交給他的一些任務,就大着膽子問:“王妃,您現在在想什麼?”
孫卿卿沒在意,便順口說了出來:“我在想,要不要去闖一次大牢。”
趙德:“!!!”
孫卿卿在說完之後頓了一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哦,好像不小心說出來了。”
趙德簡直是被孫卿卿這膽大包天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子膽子這麼大,居然還在想着要去闖牢房。
這還不算,她還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哪怕之後孫卿卿就再也沒提這件事了,就好像之前她從來沒說過,但趙德還是心有餘悸。
他總覺得,孫卿卿看着表面上沒有什麼,但不知內心在想些什麼。
他秉着之前厲晟舒跟他說的那些命令,便是將這件事告訴了厲晟舒。
厲晟舒聽說了這件事,便立刻朝着蘭塵苑趕了過來。
孫卿卿此時還在靜靜看着不遠處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厲晟舒心頭一跳,便推着輪椅過去了:“王妃,在想什麼?”
“參見王爺。”孫卿卿回過神來,給他行了一禮,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厲晟舒也沒有繼續追問,反倒是提起了那道旨意,“想必王妃已經知道皇上下的那道旨意了?”
在他的目光下,孫卿卿點了頭,沒有隱瞞:“臣妾確實是知曉了。”
“那王妃可有什麼別的想法?”厲晟舒緊跟着拋出一個問題。
孫卿卿一怔,而後便像是察覺了什麼,笑了起來:“王爺指的是哪方面的想法?”
她在裝傻。
厲晟舒早便知道她內心的打算,此刻不過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便是眼眸深邃,旋即道:“比如說,去一次牢房?”
孫卿卿一愣,旋即便明白過來了。
看來,定然是趙德把今天她說過的話馬上透露給厲晟舒了。
她剛想去看趙德,但一轉頭,趙德已經不在原地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就只剩下她和厲晟舒兩個人。
察覺到這一點,孫卿卿微微蹙了蹙眉。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人捏住了下巴
厲晟舒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下巴,順勢站了起來,低沉着聲音蠱惑着問道:“準備去大牢做什麼?嗯?”
孫卿卿被迫仰頭,卻是倔強笑道:“這件事,臣妾好像沒有必要向王爺報備吧。”
她一臉不配合的模樣,反倒是讓厲晟舒眼底多了幾許幽深。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磁性又十分好聽,好似在撓着人的耳膜:“王妃,告訴本王,行嗎?”
他語氣是柔和的,好似在懇求她。
但是厲晟舒做的這動作和他說的這話絲毫不符合。
孫卿卿已經鐵了心不想說了。
這個男人,憑什麼每次他想知道什麼,她就必須乖乖地同他說?
她還不能有點逆反心理了。
孫卿卿偏過頭,閉着眼睛,不搭理他。
見她這樣子,厲晟舒也知道她的態度,但他也不着急,只是手指微微動着,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摩擦,帶出一股顫慄。
他沉思着。
孫卿卿沒有辦法打過他,但是被這樣對待也感覺身上仿似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渾身不舒服。
她剛想開口,便聽見厲晟舒說:“本王知道了,你想潛入大牢,去拿回玉扳指,對還是不對?”
被猜中了心思,孫卿卿也不惱。
但她趁着這機會,用力拍開了厲晟舒的手,和他拉開距離:“王爺知道,又何必要明知故問。”
蘇氏到時候也會被髮配到北疆去,但是玉扳指還沒有拿回來。
現在看來,玉扳指在蘇氏身上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孫卿卿纔會想着要去大牢裏去把玉扳指要回來,趁着他們還沒有發配去北疆的時候。
厲晟舒看見她這明顯是默認了的神情,卻是忽然道:“不行,你不能去。”
“誰知道大牢是不是一個陷阱?你若是去了,到時候出了問題怎麼辦?”
厲晟舒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但他神色凝重,很明顯是很重視這個問題。
孫卿卿被他的情緒一怔,旋即便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臣妾的安危,從來不需要王爺來擔憂。”
“這是本王的命令。”厲晟舒霸道說。
但孫卿卿沒放在心上,杏眼裏滿是嘲弄旨意:“王爺莫不是忘了,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真感情。”
“但看王爺現在這般模樣,好似是已經陷的深了?”
她開玩笑般,但其中又夾雜了幾分試探之意。
那雙杏眼原本應是靈動的,可是現在眼角眉梢都是多了幾分嫵媚,直教人心動。
孫卿卿笑着,但卻給人一種冷豔感覺,點明瞭事實:“說句實話,若不是因爲玉扳指,臣妾早就不會留在王府了。”
厲晟舒難得錯愕。
但他知道,孫卿卿說的都是真話。
一直以來,孫卿卿都以爲厲晟舒會和玉扳指有關係,才一直留在這兒。
但是現在,她只要拿到玉扳指,恐怕就會離開了。
厲晟舒反應極快,而後便靜靜垂下眸子,淡淡道:“本王也知道,王妃心心念念着的都是玉扳指。”
他重新坐回到了輪椅上,如今這般模樣倒是給了人一種脆弱的錯覺:“但本王沒想到的是,這麼久了,王妃居然還想離開本王。”
厲晟舒似乎是承受不了。
他一副極爲心痛的模樣,這樣子倒是令人有幾分想要憐惜。
就連孫卿卿心中,也是不由自主一痛。
但她清醒得很。
她絲毫沒有因爲他的神色就心軟,而是給出了一句:“山高路遠,王爺,只要臣妾拿到玉扳指,往後或許還能合作。”
和厲晟舒合作,倒是非常愉快。
他勢力足夠強大,而且大部分時候不需要她多言,就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這樣一個盟友,可遇不可求。
見她這鐵了心的模樣,厲晟舒也不假裝了。
他起身,霸道宣佈內心想法:“總之,這回你不能去大牢。”
孫卿卿雙手環胸,還是不打算改變想法。
她挑眉:“王爺憑什麼……”左右我的想法?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起身大跨步到了她面前,重重地和她脣舌纏綿。
孫卿卿瞪大了眼睛,擡手就要推開他。
但厲晟舒根本不放開,手力極大。
孫卿卿也就只能被困在他懷裏,承受着他的霸道。
她又羞又怒,最後咬了他的舌頭才作罷。
厲晟舒鬆開,眯了眯眼,再道:“若是王妃不答應本王不去大牢,本王就一直親你,直到你同意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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