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共患難同生死
“不要臉。”
孫卿卿接觸到他的視線,卻是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剛剛那沒羞沒躁的事情之後,她現在已經不會臉紅了。
“卿卿怎麼能這麼說呢?”厲晟舒眉眼間浮現笑意,故作不悅道:“難道本王剛剛不是在教你怎麼使用內力嗎?”
孫卿卿:“……”
“卿卿可不能誣陷本王,本王分明是在教你如何變強。”厲晟舒隱隱帶笑說,擡手就捏了捏孫卿卿的小臉。
孫卿卿一把拍開他的手,有些無語。
能夠把男女之間的事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厲晟舒一人了。從前怎麼沒有發現,此人居然是這麼不要臉的?
這麼一想,孫卿卿頓時心裏更沒好氣了。
只是經過了兩次這樣的事,現在孫卿卿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她起身去洗澡。
等到洗完澡之後出來,厲晟舒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
不過看着孫卿卿因爲剛剛洗完澡,所以面容帶着十足紅暈的模樣,厲晟舒不知爲何,心頭又是癢癢的,忍不住喉頭再度滾動了下,“過來。”
低沉的嗓音響起,孫卿卿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
只是剛剛過去,厲晟舒就一把拉住她,天旋地轉之間,孫卿卿已經被迫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手也放在腰間。
他頗有幾分不懷好意地手掌在她纖細柔軟的腰間不斷摩擦着。
感受到這隱隱的暗示意味,孫卿卿神色頗有幾分不可理喻:“你居然又……”
厲晟舒笑了下,不置可否。
“滾!”孫卿卿一巴掌直接拍在他腦袋上。不過她心中也隱隱有些慶幸,因爲還好現在只是懷孕的前幾個月,還不會出事。
但若是到了後面再這樣不節制,恐怕就會威脅到孩子了。
舒銘軒外。
趙德匆匆忙忙地從外面進了舒銘軒,只是到了門外的時候卻是恭敬地行禮:“王爺,二皇子有請王妃相見。”
他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恭敬等着。
只是沒多久,趙德沒有等來厲晟舒的回話,卻是等來了孫卿卿清越的聲音:“去見便是了。”
一時間,趙德神色有幾許錯愕。
孫卿卿和厲晟舒一起走出來。
兩人皆是已經收拾好了,只是厲晟舒還緊緊握着孫卿卿的手不鬆開,嘴角含着柔和玩味的笑容,一直看着她。
直到看見旁邊站着的趙德,厲晟舒的笑容才稍微收斂了一點,“知道了,你下去吧。”
孫卿卿一怔,發現有人在外邊,便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是卻發現用力根本掙脫不了,有些惱怒低聲:“你鬆開。”
“不鬆。”厲晟舒無賴笑着說:“本王自己的女人,想怎麼牽就怎麼牽。”
看着他們兩個這無比和諧的樣子,纏綿間還掩飾不住心中的情意,頓時趙德就明白了什麼。
看來他們兩個這是已經和好了。
趙德看到這一幕,也算是基本放心下來了,便就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
而這邊,孫卿卿對厲晟舒的無賴做法着實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牽着,只是心中還有些不服氣。
她出了舒銘軒,這才記起還有一件事沒有和他算賬:“王爺,臣妾倒是有件事忘記問了,臣妾的蘭塵苑……是不是已經易主了?”
孫卿卿的眸子微微眯起來,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便透露出好些危險的神采來,讓厲晟舒一時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他知道,現在她恐怕是來算賬的。於是,厲晟舒頓了頓,便若無其事地回答說:“是啊,蘭塵苑現在給洛側妃在住。”
就在孫卿卿忍不住要再度發怒的時候,厲晟舒握緊她的手,再度傾身過去:“那是因爲,本王要讓卿卿搬來舒銘軒和本王一起住。”
孫卿卿察覺到他話語裏的隱隱暗示意味,再度紅了面容。
她一擡眸,果不其然就瞧見某人隱隱含笑的模樣,目光幽深,但視線卻是不偏不倚落在他身上的。
孫卿卿頓時惱怒,另外一隻手也沒閒着,直接一掌就拍了過去:“你個流氓!”
厲晟舒十分愉悅地笑着,胸膛還隱隱震動着,似乎極爲歡喜。
但這樣的笑容卻是讓孫卿卿更爲惱怒,用力推開他,快步獨自一人來到前廳,看見了過來請她的二皇子的身邊人。
此人看見孫卿卿便露出一抹笑容,恭敬道:“奴才見過瑞王妃了,二皇子在皇宮裏等着瑞王妃。若是瑞王妃沒什麼事,還是隨奴才一同進宮。”
孫卿卿笑意收斂,正色起來。
眼看着這人雖然是和和氣氣地說着話,但其實是透着威脅的。按說以厲瑾瑜現在的權勢,孫卿卿不去,他也有一百種方法逼着她去。
孫卿卿也已然料到一些什麼,勾脣輕聲笑了一下:“好,那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
這人見孫卿卿這麼後說話,自然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便帶着人前往皇宮裏。
孫卿卿上了馬車,而後腳厲晟舒就追了上來,一個大跨步就上了馬車,扶着馬車車廂的邊緣便要進去。
此時二皇子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直接出言就要阻止:“瑞王殿下,二皇子只請了瑞王妃,並未請您。”
“怎麼?”厲晟舒淡淡勾起一抹脣角,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小覷的氣場:“本王就不能隨着本王的王妃一同前去?”
那一瞬間,二皇子的人只被他身上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了,只知道愣愣地看着,根本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就是趁着這個空檔,厲晟舒便已然鑽進了車廂。車簾被放下來,輕輕搖晃着,發出一些清脆的響聲。
二皇子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也不好說什麼,只讓駕駛馬車的人開始前往皇宮。
很快,馬車就在皇宮面前停下了。
孫卿卿下了馬車,沒說什麼,直奔厲瑾瑜所在的宮殿。
她腳步飛快,而厲晟舒則是快步追了上來。他長腿闊步,很快就來到了孫卿卿的身邊,和她並排往前行。
無論孫卿卿走地有多快,厲晟舒都永遠跟在她的身側,不離不棄。
察覺到他的舉動,孫卿卿心有觸動。但她想過之後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厲晟舒,認真道:“厲晟舒。”
厲晟舒也就跟着停下腳步,似乎已經預料道她要說什麼了。
接下來,孫卿卿面容就無比鄭重,仔細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從那一日從皇宮裏回來被你救了,我就沒想過要隱瞞了,厲瑾瑜估計早就發現了我就是那一日在他宮殿旁邊偷聽的人。”
那一日從皇宮裏出來,還落下了那一把匕首。
當初匕首在定製的時候,孫卿卿爲了打上自己的標記,就在上面刻上了“卿”字,但如今無疑已經成爲厲瑾瑜認出她的證物了。
這一點,孫卿卿從未料想過。若真的能夠預知未來,那麼當初在定製的時候,恐怕孫卿卿就不會讓那個打造的工匠在上面刻字了。
可是世上永遠難買早知道。
孫卿卿說完這些還沒有說完,斟酌利弊之後說:“所以,若是在必要的時候,你必須給我一封休書,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哪怕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孫卿卿的心也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這種感覺。
“不要。”聞言,厲晟舒卻是想也不想地便是這樣說道,聲音裏已經帶了柔情。
他伸手就自然地握住孫卿卿的手,並且逼迫她和自己對視,認真而清晰地說出自己想法:“卿卿,不論走到什麼地步,你永遠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定然和你共患難,同生死。”
孫卿卿此刻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對他的感覺。
微風徐徐,只是他說的這些話卻是讓她的心爲他一下又一下無比用力地跳動着。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可是,也並不討厭。
兩人相視一笑,已經有了些許的默契,便是朝着二皇子住的宮殿而去。
四下無人,他們很快就走到了那個宮殿當中。只是纔剛剛在正廳中坐定,便是聽見了一道爽朗的笑聲:“瑞王妃可總算是來了,本王可是等了你許久。”
孫卿卿和厲晟舒便都轉眼看了過去。
只見那邊赫然是厲瑾瑜的身影。他仍舊是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仿似吊兒郎當,但兩人都知道,他內心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然而更爲惹眼的是他身上穿着的金黃色蟒袍。幾條龍張牙舞爪,皆是對厲瑾瑜張開了血盆大口,瞧着威武霸氣,但是又令人不免心中升起幾分膽寒來。
孫卿卿目光不免幽深了一些。
如今皇帝雖然是中了毒並且重病躺在牀上,但畢竟還是活着的。但是厲瑾瑜就在此時就敢穿上皇帝才能穿的金黃色蟒袍了,由此可見,他到底有多麼的野心勃勃。
他現如今,已經把自己的野心展露在衆人面前了,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了。
“二皇子殿下。”孫卿卿站起身來,朝着厲瑾瑜微微頷首一笑,不動聲色詢問:“不知殿下尋臣妾是想來做什麼呢?”
“上一次不小心撿到了嫂嫂的一件東西。本王想着,是嫂嫂的東西,就一定要還給嫂嫂。”說着,厲瑾瑜便是微微一笑。一看,手掌當中,赫然躺着孫卿卿的那一把匕首。
匕首上面鋒利而透着寒光,沒有任何的污漬,就好像是被主人保護的無比之好,未曾受過損傷。
而厲瑾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匕首手柄的那一塊恰好刻了字的那一面朝着孫卿卿。
孫卿卿怔了一下,而後便是擡眼就對上厲瑾瑜別有深意的眸光,倒也是坦坦蕩蕩地接下來了:“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二皇子殿下了。”
言罷,她便自然無比地將這把匕首給握住了,拿了起來。
鋒利的匕首閃爍着寒光。
厲瑾瑜沒想到孫卿卿什麼都沒說,居然就這麼快承認了。
他稍稍停頓一瞬,面容覆蓋上冷意,剛想提起那天的事情,但誰知厲晟舒此時忽然插嘴:“卿卿,你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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