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不自量力
八山涼子聽到這話,再度點頭,滿臉羨慕。
“莫說在整個亞洲,哪怕放眼海內外,他也算得上是一位強者中的強者了!”
“我若是有生之年能親自見他一面,那真是死都能瞑目!”
“他現在不光是華夏的榜首,就連破武榜上,他也排在了第三名呢!”
相比起聖師排行榜,是僅針對華夏會拋頭露面的這些高手,進行的排名,破武榜的含金量明顯要更高一些。
因爲這上面所記錄的人,個個都是危險係數極高的,一旦遇到了,必須慎之又慎,否則一定會成爲他們的刀下亡魂。
像島國四大劍道聖師之中最強的那個藤裏順,他在破武榜上,也不過是吊車尾的存在。
而這個蘇皓一鳴驚人,剛登上排行榜,就直接一躍來到了第三的位置。
這直接讓整個地下世界的所有人,都爲之瘋狂了。
全陽聽到蘇白告的名字,不由得眉頭一挑,直勾勾的盯着蘇皓,眼神中寫滿了探究的意味。
蘇白告不就是蘇皓的化名嗎?
說完這些話後,鐵盾抱着肩膀,一臉不耐煩的看着蘇皓,問道:“來來來,你給我說說。”
“你說你自己能保得住全家,你拿什麼保?你是大名鼎鼎的魔骨,葉天門和新晉高手蘇白告中的哪一個?”
八山涼子聞言,也抿着嘴偷笑了起來,一臉得意的望着蘇皓,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
魔骨和葉天門都已經久在榜上,大家對他們的長相是心知肚明的。
唯獨這個蘇白告,神祕莫測,初出茅廬,還沒有太多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不過八山涼子和鐵盾都覺得,蘇皓應該沒有膽量,敢隨意冒充人家。
就在衆人等待蘇皓回答的時候,剛纔被蘇皓擊傷的蒼井已經服下了丹藥,恢復如初。
他重新紮好馬步,振作精神,眯着眼睛,望着蘇皓,眼神中是騰騰的殺氣。
“混蛋!”
“老子現在已經緩過來了,剛纔你這王八蛋偷襲了我,現在我要你死!”
隨着蒼井的一聲爆吼,包廂內氣氛劍拔弩張,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一觸即發。
蒼井身爲版本大師的得意高徒,儘管手中武士刀已被蘇皓無情震碎,化作一地殘片,但他眼神中燃燒的復仇火焰,絲毫未減。
他緊咬鋼牙雙腳如釘般扎入地面,體內內力如洶涌的海嘯,瘋狂運轉,急速匯聚於掌心。
剎那間,他身形如鬼魅般暴起,裹挾着凌厲風聲,以手爲刀,直取蘇皓咽喉,那股狠勁,似要將空氣都劈成兩半。
反觀蘇皓,只見他面色沉靜如水,彷彿眼前這氣勢洶洶的攻擊,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微風。
他靜靜端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就在蒼井的“手刀”即將觸及他的瞬間,蘇皓身形微側,如柳絮般輕盈避開,這凌厲一擊,就這樣被他輕鬆化解。
蒼井一擊未中,卻並未就此罷休。
他在空中身形一轉,藉着反作用力,以更迅猛的速度,再度衝向蘇皓。
這一次,他施展出師門的壓箱底絕技,內力如決堤洪水,從掌心源源不斷地噴薄而出,瞬間化作一道道森冷的刀氣,如銀色匹練般,向着蘇皓瘋狂席捲。
狹小的包廂內,因這強大的內力衝擊,瞬間一片狼藉。
精緻的屏風擺件被強大的氣浪掀飛,杯盤碎裂,發出刺耳聲響,包廂內的裝飾被刀氣削得七零八落,木屑紛飛。
蘇皓神色依舊泰然自若,他緩緩擡起手,體內雄渾的內力瞬間凝聚於指尖。
只見他隨意地在空中輕輕一點,一道無形卻磅礴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而出,與蒼井的刀氣正面碰撞。
剎那間,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整個包廂都劇烈搖晃起來,彷彿即將崩塌。
蒼井的刀氣在蘇皓這看似隨意的一指之下,瞬間土崩瓦解。
而那股反彈的力量如同一頭髮狂的巨獸,重重地撞擊在蒼井身上。
蒼井瞪大雙眼,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拼盡全力的攻擊,在蘇皓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他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包廂的牆壁上。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包廂的一面牆轟然倒塌,磚石如雨點般飛濺,揚起漫天塵土。
蒼井躺在廢墟之中,氣息奄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懊悔。
蘇皓挑了挑眉毛,端起放在膝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不自量力。”
全場瞬間寂靜一片,無不爲之動容。
不光八山涼子、鐵盾、全陽、凌雪等一衆人愣在了原地,聽到動靜從外面匆匆趕來的八山家保鏢們也全都如遭雷劈,幾乎石化。
蘇皓信手拈來的攻擊,竟然能帶來這種毀天滅地的威力,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島國人最是慕強,八山家的保鏢們看到蘇皓有這般威能,別說來與之對峙,他們幾乎個個都立刻跪在地上,對蘇皓拜服不已。
他們望向蘇皓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天神下凡一樣,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哪怕是島國的式神降臨,也未必能有這般威力啊!
八山涼子坐在和蘇皓相距不到兩米的地方,她抖若篩糠,哪裏還有半點剛纔的霸氣與囂張。
若不是剛纔八山涼子也氣沉丹田,用內力死死的將自己固定在地板上,她只怕是也要跟着一起被掀翻出去了。
鐵盾一臉呆滯的望着蘇皓,嘴巴開開合合,好幾次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他這一生中見過好幾位聖師,也見過聖師間的決鬥,但是隻是彈指一揮間,便能有如此威力的,蘇皓是獨一份!
在這個年紀,有如此威能,又經常出現在金陵的,蘇皓究竟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你剛剛不是問我是那三人中的哪一位嗎?現在你心裏可有數了?”蘇皓輕描淡寫地發問道。
鐵盾點頭如搗蒜,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他噌的一下起身,踉蹌着差點崴到腳,又趕緊穩住身形,畢恭畢敬的說道:“參見蘇先生!”
“晚輩剛纔言行無狀,多有得罪,還請閣下切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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