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可描述

作者:眉小新
但溫香這一回卻沒有變成,她睡了過去,又陷進了夢境裏。

  再一次見到白茫茫的一片時,溫香已經不會害怕了。

  “這回又要讓我看見什麼?”溫香一邊嘀咕,一邊往前走——夢裏的路,只能往前,沒有退路。

  很快,她就聽見了動靜。一聲女子嬌脆的笑聲響起來,很快又低了下去,變成低吟般的嬌、喘。

  “不要,現在是大白天……我們不可以這樣,會被人看見。”

  年輕男人的聲音也有些不穩,低沉醇厚,十分迷人:“不會。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闖進來。好嬌嬌,你那日應了我,我想讓你怎麼樣你便怎麼樣的,如今又要食言不成?”

  “那、那也不能這般。我……不行。夫君,你讓我往後如何見人?”女子嬌羞不已的推脫。

  “不見人更好。”男人卻調笑着說道:“你就乖乖呆在屋子裏,哪裏也不去,別人都見不着,只給我一個人看,可好?”

  “胡說什麼呀?”女子嬌嬌軟軟的嗔道:“我還得去公公婆婆那裏請安呢。哎,你別動我的衣裳……”

  溫香聽得狼血沸騰,她竟然就要見到傳說中的活春、宮了?

  哇哈哈,天靈靈地靈靈,濃霧白煙快退散。

  眼前的濃霧彷彿能夠感應到一般,竟真的自她面前漸漸散開了。

  溫香面前也果然出現了一副十分撩人的活春、宮——

  依然是那座風景如畫的花園,這回花園裏的景色不像上回見到的那般蕭瑟蒼涼,而是鮮花簇簇,鳥鳴聲聲,是一副生機勃勃的畫面。

  紫藤花開的正好,紫色的花兒如同紫色的雲朵一般,纏繞在鞦韆架上,如同畫卷裏面的鞦韆架正輕輕晃動着,上頭坐着兩個人,高大的男人抱着嬌小的女人,兩人脣齒相對,呼吸交、融。

  男人正對着溫香,因此溫香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年輕版的宋南州。

  溫香激動了起來,上回她還遺憾不能知道狠心拋棄宋南州的女子會是什麼模樣,沒想到這一回就能被她看見了——剛纔都聽見她叫他夫君,應該就是宋南州的老婆無誤了吧。

  但這時候,女子坐在宋南州腿上,卻是背對着溫香的。

  兩個人的確是在青天白日底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溫香一邊暗道世風日下,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溫香極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樣,但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看不清楚,她這個時候又不像剛纔一樣能夠控制自己的腿腳,她站在這一方,很想跑到女子對面去看個究竟,但就是怎麼也動不了了。

  正當溫香急的都快出了一身白毛汗時,女子身上的衣裳被拉扯開,露出大片潔白的胸脯,男人將嘴從她脣上移開,一點一點往下落,然後,那女子彷彿忍無可忍一般,將頭仰了起來。

  溫香終於看到了她的臉,然而,在看清楚了那張臉的那一刻,溫香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

  蒼了個天!

  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自己啊!

  那張臉,那雙比一般女子略英氣的長眉,右眼角下那一枚小指甲蓋大小的櫻花模樣的紅色胎記,因情動而顯得愈發紅豔魅惑,使得一張原本並非十分漂亮的臉龐,在這一刻卻妖嬈美豔的如同一個妖精。

  溫香做夢都想不到,她竟然可以美成這個樣子!

  難怪大白天的,這男人不管不顧的就要對她這樣那樣……

  溫香閉了閉眼,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的是她嗎?

  她跟宋南州?

  哦呵呵,做夢,做夢而已。

  她怎麼會跟宋南州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呢?

  非禮勿看非禮勿看。

  這衝擊太厲害了,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她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可是,回去的路在哪裏啊我摔!

  ……

  溫香就這麼避無可避的,咬着手指頭看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活春、宮——如果表演者沒有頂着她那張臉的話,她想她一定會很捧場的叫好鼓掌的。

  還好,做完了不要臉的事情後,不要臉的宋南州抱着渾身發軟的……那誰,回了房間。

  兩人看起來感情彷彿很不錯的樣子,進了門後,也沒叫人進來服侍,且還是宋南州親手爲那誰擦了身子,換了衣裳。

  兩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好不親熱。

  眼前景象漸漸模糊,濃霧再度襲來,阻擋了溫香的窺探。

  ……

  沒有變身成功,還被結實嚇了一跳的溫香整個人……整個扳指都不好了。

  她昨晚與宋南州商定,決定要變成唐紹宗試試,因爲他說唐紹宗雖然別的方面很沒用,但一手丹青卻堪比大師。

  現在,她沒能成功變成唐紹宗。

  察覺到自己身在何處的溫香,很是慌亂了一陣。

  大概宋南州擔心她再次被人搶走,因此這回不論到了哪裏,他都將扳指帶在了身上。所以此刻,溫香正在宋南州的懷裏,緊貼着他胸口的位置。

  此時,在陽光猛烈的校場上,溫香看到他正負着雙手,神情閒適的在嘿哈練着拳腳的將士們中穿行着。

  “我呢,沒空時時刻刻看着你們,我也不管你們是認真還是敷衍,總之規則已經定好,每月一次的考覈,連續兩月墊底的,我不找你們,只找百夫長問責,都清楚了?”

  自打百夫長選出來後,宋南州就將原本的派系打散了,用抓鬮的方式,讓百夫長們挑選他們旗下的士兵。挑到誰就是誰,誰也不許有意見。

  當然也有人有意見,鬧到宋南州跟前來,宋南州只丟下一句話,要想交換也行,打過我再說。

  結果前來挑戰的將士們全都鎩羽而歸,老老實實的接受了自己像蘿蔔一樣被挑選的命運。

  當然,各隊磨合期間,也發生了而不少事情,這些宋南州一概不管,只交給百夫長們去處置。如有處置不公的,鬧到他面前來,他才肯管一管。這頭管了,一轉頭就將百夫長拉來教訓。

  新上任的百夫長們都是斬五關過六將才得以上任的,一來百夫長們要在上峯面前掙表現,二來,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總是要燒一燒,誰也不願意在同僚跟前丟了臉,因此,上任的百夫長們工作起來是格外賣力。

  武驤營的將士們有了奔頭,就連紈絝們見林三光明正大的出過營門,也都眼紅的不行。誰也不願意落後,於是就有了眼下這樣生機勃勃的景象。

  眼下他們對宋南州,早已沒有了最開始的牴觸與厭惡。更何況宋南州還露了一手,以一己之力接受衆人的挑戰而立於不敗,因此武驤營的衆將士們對他,還是很服氣的。

  底下的刺頭都老老實實,百夫長們也勤勤懇懇,作爲武驤營最高級別領導人,宋南州的日子好過的連溫香都嫉妒。

  溫香也看到了人羣中唐紹宗,揮雨如汗的出拳掃腿,看上去也是格外的認真。

  他說他會努力,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溫香欣慰的想道。

  訓完了下屬們,宋南州便揹負着雙手,慢悠悠的往陰涼處去了。

  有人在人羣裏悄聲說道:“以前牟將軍還會陪我們一起練的。”

  一名百夫長聽到了,立刻板着臉教訓道:“想要宋大人陪着你一起練?那也行,這就去挑戰宋大人,你若贏了,宋大人定然如你所願!”

  “我若輸了呢?”那人忍不住問。

  百夫長嘿嘿一笑,“你要是輸了,今日的訓練加倍!”

  那人再不敢做聲,老老實實的訓練起來。

  ……

  “醒了?”行至無人處,宋南州淡淡開口問道。

  溫香嚇一跳,她這時候看見宋南州,真是尷尬的無地自容——聽見他說話,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夢裏頭他說的那些混賬話,以及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實在不知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

  “怎麼不說話?”宋南州卻不允許她裝死:“昨晚不是說定了,遇到什麼了?”

  溫香沒聽出他語氣裏的關心,因一顆心紛亂無比,又羞躁又惱怒,雖然她心知肚明這其實是遷怒,夢裏面的男人長得像宋南州,未必就是宋南州。夢裏面的女人長了一張她的臉,那也未必就是她嘛。雖然這樣想着,但還是沒辦法讓她不遷怒。

  “說什麼說,我現在不想說話!”她硬邦邦的說道。

  宋南州皺眉,將她從脖子里拉了出來——因上回她就是在營裏被人偷走的,這回找到扳指後,他就沒有離身過。又擔心一不注意將扳指弄丟了,索性便將扳指串了起來,當成個墜子掛在胸前。

  如果還有人能從他身上偷走扳指,那他宋南州也可以不用活了。

  她如此惱羞成怒般的語氣令宋南州的手頓了一頓,才漫不經心的問:“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夢到個渣渣!”溫香的語氣還是很衝。

  宋南州就點了點頭:“看來,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渣渣了。你這樣接二連三的夢見我,我同意了嗎?”

  溫香脫口就道:“那你接二連三的摸我親我,我同意了嗎?”

  夢裏那個誰一直在說不要不要,不要臉的宋南州聽了嗎?

  宋南州腳下一個踉蹌,慢慢皺起兩道英挺的長眉:“我接二連三的摸你親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溫香,只能裝死。

  宋南州卻不肯放過她,兀自想了一會:“看來是做夢,夢見我親你抱你了?我倒是好奇的緊,你一枚扳指,我要怎麼抱你親你?這是不是有點困難?”

  他語氣輕快,甚至還帶着不難察覺的笑意。

  溫香沒聽出來,“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當然沒辦法親沒辦法抱,但夢裏頭……算了,我纔不要講給你聽!”

  那麼勁爆又se情的事情,她沒臉說!

  尤其女主角長了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她更沒臉說了!

  她越是這樣遮遮掩掩,宋南州便越是好奇,“真夢見我抱你了?倒是奇了,你夢裏用的是誰的臉?”

  聽聽這輕視的語氣跟嘴臉,就好像她生來就是個扳指精,就只能用別人的臉似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臉!”溫香用力強調:“我自己沒有臉嗎?變成扳指之前,我也是人好不好?”

  宋南州嗤笑:“恕我想象無能,沒變成扳指前,你會是個什麼模樣。太醜的話,我是下不去手的。”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溫香被他嫌棄,很是不痛快,這會兒已經忘記了兩人在夢裏做過的事情,只顧着跟他頂嘴了,“本姑娘的顏,沒有九分也有八分,不能傾國,但傾城還是沒問題的!”

  她很是得意的自誇,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夢裏頭,那張情到深處時,妖豔至極的臉龐來。

  那真的是她嗎?

  宋南州明顯不信的模樣:“我又沒見過,自然是隨你怎麼說了。”

  “什麼意思,你當我在吹牛啊?”溫香被質疑,很是惱怒:“你等着,我這就讓你好好看一看,我到底有沒有在吹牛!”

  ……

  半個時辰後,結束訓練的唐紹宗咚咚咚的跑進了宋南州的房間。

  宋南州坐在案桌後,正看着邊地送過來的密信,擡頭只看了一眼,便道:“怎麼這麼久?”

  “剛纔在訓練,我不好走開啊。”成功變身成爲唐紹宗的溫香大大咧咧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怎麼,現在要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顏了?”宋南州復又低下頭,彷彿敷衍一般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漫不經心,溫香越是憋着一口想要他刮目相看的氣——

  桌上已經備好了紙筆顏料等。

  溫香便不再說話,抓起桌上的宣紙鋪開,又取了筆來,腦海裏一默後,手中的筆便刷刷刷的揮動了起來。

  宋南州早已停了手上的事情,微微眯眼看了過去。

  溫香一氣呵成,將躍然於紙上的古裝麗人推到宋南州面前,“來,打分!”

  她畫的,是夢裏那一架紫藤花纏繞的鞦韆架,鞦韆架上坐了個月白衣衫大紅裙子的女子,女子微微偏着頭,露出嬌憨俏美的笑容來,眼角下的紅色櫻花,紅的分外誘人。

  她所畫的,正是夢裏那女子身上穿的衣裳。

  只是那紫藤花鞦韆架上的無恥男人,她是沒臉畫出來的。

  宋南州垂眸,久久盯着畫裏的的女子看。

  他的眉頭慢慢皺起來,越皺越緊。

  抓着宣紙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溫香見他那般反應,先還滿滿的自信,立刻就漏了一半去,“喂,真的那麼醜嗎?”

  醜的他都忍不住要將畫給撕了一樣。

  宋南州喃喃道:“我好像見過她……”

  在哪裏見過她?分明沒有任何印象,可是看着這張臉,看着這臉上櫻花瓣一樣的胎記,他就莫名覺得很眼熟,連手指都忍不住想要蠢蠢欲動——就好像,他的手指曾經在這朵櫻花上流連忘返過一般。

  可他明明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女子!

  “真的假的?你也做夢了?”溫香驚奇的問道。

  宋南州彷彿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他的手指落在紫藤花鞦韆架上,皺着眉頭,彷彿沉思,又似在努力回想:“我總覺得,這裏應該還有一個人。”

  他擡頭,對溫香說。

  溫香猝不及防聽見他這話,再想到鞦韆架上那一場風、流、情事,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亂、亂說什麼,哪裏來的人,沒有人了,只有她……她一個人!”

  “沒有就沒有吧,你臉紅什麼?”宋南州問。

  溫香一把捂住臉,“哪有臉紅,你看錯了!”

  宋南州見她這反應,福靈心至的想到了一處去,“你夢裏頭,我就是在這鞦韆架上摸你親你了?”

  “轟——”一聲,溫香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臉上去,“呸!不要臉!”

  她啐了一口後,再也沒辦法正視宋南州那閃閃發亮,似戲謔又似興味的目光,一扭身,捂着臉跑了出去。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宋南州看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還險些摔了一跤的模樣,自言自語的說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夢?別是春、夢罷?”

  說着失笑的搖了搖頭,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真相了的宋南州復又低頭去看畫裏的女子,漆黑的鳳眸漸漸溫柔似水。

  “到底在哪裏,見過你?”

  ……

  溫香羞窘的跑出了宋南州的屋子,等臉上的紅潮散了,才慢慢回過神來,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子。

  跑什麼啊跑?這一跑,不就證實了宋南州的猜測了?

  而且,臉紅什麼紅?夢裏的女子不過是跟她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罷了,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的是,說不定那就是個跟她長得像的人罷了。

  那不是她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溫香對着自己默默地催眠。

  “唐四,走,陪我喝一杯去。”林三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將溫香肩膀一攬,溫香正要開口拒絕,就被他直接拖進了他的房間。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溫香整了整被林三拉扯的皺了的衣襟,不滿的皺眉道:“我還有事,沒空陪你喝酒。”

  林三就跟沒聽見一樣,從他的牀底下取出個酒罈子來,笑嘻嘻的說道:“這是我們東郡王府最好的藏酒,你不想嚐嚐?”

  他還沒打開酒罈子,溫香就已經聞到了幽幽一股醇厚的酒香,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林三手裏的酒罈:“這是什麼酒?”

  “秋露白你聞不出來?”林三睨她一眼,擡手一拍,就將酒罈上的泥封拍掉了:“我母妃擅長釀酒,這是她老人家在我進武驤營那年專爲我釀的,說是我什麼時候我回去了,就什麼時候挖出來——”

  林三說着,像是又想起了東郡王妃那張比五年前明顯蒼老了不少的臉龐,連聲音都變得柔和的幾分:“她老人家見了我,還當自己在做夢,將我好一頓打罵,道以爲這輩子我也出不去了。”

  他說着,眼眶微微泛紅,又怕被溫香察覺,這時候便舉起酒罈子,直接對着壇口就咕咚咕咚的喝起酒來。

  溫香見他如同喝白開水一般,簡直都快心疼死了,這麼好的酒,只合淺斟慢酌,細細品味,哪能像他這樣牛飲啊,這簡直就是在糟蹋美酒啊!

  “你給我住口!”溫香實在忍不住,衝過去搶那酒罈子。

  林三沒防備,正仰頭暢飲呢,喝着喝着,手裏竟空了。

  一擡眼,就見溫香一臉心疼的抱着酒罈子:“罪過啊罪過,怎麼能這樣牛飲呢?”

  “瞧你那小氣樣兒。”林三嘲笑道:“罷了,這酒就當哥哥送你了,我這裏還有呢。不過你說得對,眼下不是喝酒的時候,咱們晚上在慢慢喝——唐四啊,我問你個問題,你說,姑娘家都喜歡什麼物事?”

  他問這話時,不自覺地紅了臉。於是掩飾一般擡手摸了摸腦袋,“我想着,你見過的姑娘最多,那什麼……就隨便問一問。”

  溫香:“……”

  感情他這是要拉她做感情顧問啊!難怪這麼好的酒都能說送就送了。

  可惜她不是唐紹宗,自然不知道唐紹宗都是怎麼討好的姑娘家。

  不過呢,沒喫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走路的。

  “女孩子當然喜歡漂亮的東西啊。”溫香努力回想了一番:“比如鮮花啊,珠寶啊,首飾啊,胭脂水粉什麼的。”

  林三聽的直皺眉:“但她跟尋常的庸脂俗粉可不同,你別拿這些尋常的物件兒來侮辱她。”

  喲喂,這林三簡直將對方當成了仙女嘛,連尋常的物件對她都是一種侮辱?她也是女孩子,她就喜歡這些尋常的物件,怎麼就沒人來侮辱侮辱她呢?

  她一點都不怕被這樣侮辱。

  “哥們,這送姑娘東西,其實呢,就一點——投其所好。”溫香一副戀愛導師的模樣,敦敦教導道:“姑娘喜歡什麼,你就送人什麼,就這麼簡單啊。”

  林三皺眉看着他。

  “你比如說,有人喜歡鮮花,那你就送鮮花,一天一束,天天送月月送年年送,還怕不能打動她的芳心?可如果這姑娘對花過敏,根本聞不得花的香味,你還天天送月月送,這不是存心找茬嗎?”溫香看他似懂非懂的樣子,接着說道:“好比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姑娘,你偏偏送她一堆金銀財寶,這就不是討好,而是侮辱了。所以哥們,送禮物也是一門學問啊,好好學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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