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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回家

作者:关关公子
第579章回家

  入夜,西海荒原白雪皑皑,时而能看到军卒自关口往返。

  一行五人骑乘快马,往着黑石关疾驰,女帝骑着胭脂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后方是水儿凝儿云璃,而薛白锦则走在最后,看起来是一人开路、一人压尾,但实际上是两個人彼此看不顺眼,不想打照面。

  骆凝一如既往的清冷恬淡,骑在马上也不說什么话,而旁边的璇玑真人,神色则有点拧巴,想开腔說点荤话,云璃在跟前觉得有点为老不尊,但不开腔說点什么,昨天都被拉进被窝一起叠罗汉了,再伴做端庄长辈显然有点装了。

  好在如常沉默寡言纠结一路后,天空上终于响起了鸟鸟的嘀咕:

  “叽叽叽……”

  几人当即勒马回望,可见后方出现了一個黑点,不過刹那间,就已经到了上方,而后从天上落了下来。

  夜惊堂从天而降,梵青禾依旧被搂在怀裡,虽然衣着和出门时沒有太大变化,但气色上却带着三分倦意,落到五人跟前,眼神還有点躲闪。

  璇玑真人光看青禾神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驱马来到跟前,调侃道:

  “现在才回来,站都站不稳了,被折腾了多少次呀?”

  梵青禾落在地上,便整理了下衣襟,面对妖女的调侃,脸色顿时红了几分。

  早上她跟着夜惊堂去青林斋,按照夜惊堂的本事,其实几個时辰天就就能打個来回,但好不容易陪她出去一趟,就這么让夜惊堂回去显然不合适,为此就把夜惊堂拉到客栈裡奖励。

  结果可好,夜惊堂如今也沒身外事了,恩爱起来那叫一個忘我。

  她想让夜惊堂满足,让夜惊堂自由发挥,然后就所有招式都用了一遍,她中途硬是断片了两次,嗓子都喊哑了,都沒让夜惊堂败阵,不得不认输求饶。

  此时梵青禾感觉都是酥酥麻麻的,眼见妖女问起,她自然不好明說,只是蹙眉道:

  “去给人治病罢了,你管這么多作甚?”

  說完梵青禾便跑到了凝儿跟前,翻身上马坐在了后面,不說话了。

  夜惊堂来到跟前,也沒好意思提白天的放纵,顺势便坐在了水儿马上:

  “在青林斋耽搁了一会儿,快点過去吧。”

  璇玑真人见青禾不理她,便靠在夜惊堂怀裡,回头询问:

  “青禾给你這么大好处,肯定求你办事了吧?”

  而处于旁边的云璃,瞧见梵姨羞答答的模样,也猜到出去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小声询问:

  “是不是让惊堂哥多欺负陆姨?”

  骆凝迅速把瞎凑热闹的云璃拉回来:

  “你问這些作甚?好好赶路。”

  “唉,开個玩笑嗎……”

  璇玑真人则是顺着话挑了挑眉毛:

  “你准备怎么帮青禾欺负为师?”

  夜惊堂周围都是媳妇,在外面也不好胡說八道,但手還是不动声色握住了玉虚山,结果就被水儿轻轻怼了下……

  ——

  黑石关是大魏西北门户,常年有重兵把守,不過如今战线都推到湖东道去了,此地倒是成了后方区域,虽然依旧有军卒巡逻,但气氛并沒有前线那般紧绷。

  清晨时分,黑石关的城头之上,四道人影并肩站立,眺望着关外的无尽原野。

  东方离人身着银色蟒裙,在边军将士面前,還是挺有上位者气场,连披风都不裹,只是单手负后做出视察的模样,听着此地守将絮叨:

  “殿下放心,末将在此与将士同吃同住,冬衣也是亲自過目检验……”

  东方离人身后,還夹着個火盆。

  豪门夫人打扮的太后娘娘,和大家闺秀华青芷,显然受不起冬日严寒,此时都裹着狐裘,凑在火盆旁边烤手手,不时還垫垫脚。

  裴湘君是走外家路数的武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抗冻能力自然比两人高,此时站在旁边,发现怀有身孕的青芷有点冷,便用手连着狐裘搂住:

  “青芷,你要不要先回房歇息?”

  华青芷以前和三娘并不是很熟,但自从一起打团后,她就明白三娘属于家裡的乘凉树,温婉贤惠身材好不說,战斗力還特别强,還压得住陆姐姐、管得了夜惊堂,经常照顾凝儿姐青禾姐這些脸皮薄的妹妹,她对三娘的观感,自然也礼敬起来,心裡一直当做大姐对待。

  听见关切言语,华青芷微笑了下:

  “沒事,烤着火呢,听消息說,相公回来了,我還是在這等一下吧。”

  太后娘娘特别操心夜惊堂,得知夜惊堂安然无恙后,悬着的心自然是放了下来,不過此时又思考起其他事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裴湘君搂着比她還高一丢丢的青芷,见太后娘娘神色,又询问道:

  “太后娘娘,想什么呢?”

  “呃……”

  太后娘娘闻言回過神来,稍显迟疑:

  “這次回去,你们和惊堂就得完婚了吧?”

  裴湘君露出一抹笑容:

  “什么叫‘你们’,太后娘娘不准备過门不成?”

  太后娘娘瞄了瞄离人的背影,倾听道:

  “本宫是一国太后,哪有跟着過门的道理……”

  裴湘君知道這是個問題,不過還是劝道:

  “太后又怎么了?反正又不是亲的,明面归明面,私底下归私底下嗎。”

  太后娘娘连忙摇头:“這怎么行,要是传出去,本宫還不得成千古笑柄……”

  东方离人听到闲谈后,也回過身来走到火盆跟前:

  “不传出去不就行了,叫了十来年母后,忽然让伱返乡,从今往后沒关系了,我和姐姐都舍不得。反正完婚的时候戴着盖头,也沒人认识,等過個十来年,咱们都成仙了,也就不用在意外面看法了……”

  太后娘娘很喜歡艳后秘史,其实也舍不得這個特殊身份,心裡挺纠结了,暗暗琢磨半天也沒說什么。

  四人如此闲谈,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关外的雪原上,才出现了人迹。

  东方离人正拿起千裡镜观察,结果就瞧见一只大胖鸟,如同白色炮弹般从远处飞了過来,沿途开始:

  “叽叽叽~”

  东方离人眼前一亮,连忙抬起胳膊:

  “胖妃,過来。”

  “叽?”

  鸟鸟到现在也不喜歡這称呼,本来准备落下,闻声又从东方离人头上一飞而過,落在了三娘肩膀上,开始摇头晃脑卖萌。

  雪原上,夜惊堂瞧见城头上的媳妇,当即便飞身跃起,直接跳上了城头,不等笨笨反应過来,就在四人脸蛋儿上啵了口,询问道:

  “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全跑出来了?等多久了?”

  东方离人脸色微沉,不過還是沒计较光天化日啵脸的事情,只是上下打量:

  “也沒多久,你身体沒事吧?”

  “沒事。”夜惊堂摊开手展现了下身子骨,又转头看向被三娘抱着的青芷:“你有身孕,身子骨也弱,怎么也跑来了……”

  华青芷還有点不好意思:“一個人待在家无聊,就過来了。”

  ……

  几人闲谈不過两句,五匹马就来到了关口,自城门处进来。

  薛白锦瞧见女王爷等人都在城头上,可能是因为师徒三人的事儿,怕被当众处刑,连招呼都沒打,就快步跑到了最前面,往红河镇方向行去。

  骆凝瞧见三娘,本来想招呼两句,但上面人确实多,眼见白锦跑了,便也跟在了后面。

  女帝瞧见笨笨在城头上嘘寒问暖,连她這姐姐都不管了,不免有点无奈,开口道:

  “這裡人多眼杂,先走吧。”

  几人這才停下话语,因为青芷有身孕体格又不好,夜惊堂自然是扶着青芷往下走。

  但刚走沒两步,东方离人便询问道:

  “你還带着青禾去北梁医圣那儿了?”

  夜惊堂知道笨笨向往武道,含笑回应:“是啊,要不要我也带殿下出去飞一圈儿?快得很,一会就回来了。”

  东方离人确实挺想到处飞的,但自认为老大,总得照顾下怀有身孕的妹子,便开口道:

  “青芷怀了身孕,受不了车马颠簸,你先送她回红河镇吧。”

  红河镇是梁州最后一座城镇,但距离黑石关還有百来裡,骑马的话确实得跑一会儿,夜惊堂见此自然沒拒绝,当下便搂着青芷:

  “也行,走吧。”

  嗖

  话沒說完,两道人影就飞上了半空,惊得华青芷发出一声“呀~”,连忙抱住了夜惊堂的脖子。

  东方离人瞧见此景,显然有点向往,不過也不急于一时,目送夜惊堂往东方飞驰而去后,就驱马跟上了前面的姐姐等人。

  裴湘君和凝儿关系最好,发现凝儿跟着薛白锦跑出老远,快步追到了旁边,询问道:

  “凝儿,你跑這么快作甚?”

  骆凝见三娘過来了,放慢马速,稍显迟疑:

  “嗯……白锦累了,想回去早点休息。”

  裴湘君可不笨,看了看夫妻俩的神色,心头稍显狐疑,又看向后面的云璃。

  女帝见状来到跟前,开口道:

  “云璃已经进门了,昨天……”

  “你住嘴!”

  薛白锦一路都是闷不吭声,此时却如同被踩了尾巴,连忙回過头来,面色微凶望向女帝。

  女帝可是一国之君,见此自然略显不悦:

  “怎么?敢做不敢当?”

  裴湘君瞧见這架势,心中顿时秒懂,连忙搁在了两人之间,含笑道:

  “云璃进门是好事,怎么還吵起来了。凝儿,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和我打個招呼,云璃,来……”

  說话间,裴湘君就到了云璃跟前,准备给封個大红包。

  折云璃认识裴湘君的時間,不比认识夜惊堂短多少,以前還在裴家住過,此时哪裡好意思收红包,连忙客气道:

  “裴姨,你這是做什么呀,不用……”

  “還叫裴姨,嫌我老是吧?”

  “沒有沒有,裴姐姐……”

  ……

  听闻云璃也进了门,似乎還开過团了,本来還端着女王爷架势的大笨笨,此时也放松了下来,见薛白锦怼姐姐,故意开口道:

  “夜惊堂打穿了南北两朝,绿匪头目也灭了,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天下第一,咱们是不是好好得奖励他一下?”璇玑真人对于這個提议,自然举双手赞同:

  “那是自然,等夜惊堂回来,咱们一起玩行酒令,青禾,你還玩得动吧?”

  “啊?”

  梵青禾還沒說话,太后娘娘倒是先紧张起来了。

  毕竟她在云璃眼裡,应该是一国之母,要是一起开团,她凑进去不得被云璃丫头笑话死?

  而梵青禾则是把目光瞄向薛白锦,嘀咕道:

  “你问我有什么用?”

  女帝见此把目光转向薛白锦:

  “薛女侠,你来不来?”

  薛白锦虽然沒参与,但是旁听過,知道‘行酒令’是拿什么佐酒,自然摇头:

  “你们喝吧,我有点累。”

  折云璃還是很懂事,觉得一家人总得坐在一起喝次酒,便劝道:

  “要不一起喝点吧,惊堂哥闯荡這么久才有今天,他心裡肯定想。”

  骆凝老被白锦拿参团的事情說事,此时云璃带头,她也劝道:

  “是啊,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

  薛白锦见媳妇徒弟都开始劝她了,自然有点下不来台,但显然也不好答应這种荒唐事。

  女帝见此轻哼道:“算了,就她這胆量,哪裡敢和朕一起。咱们玩咱们的,让她一边凉快去。”

  薛白锦只是不爽女帝,可不是怕女帝,听见此言,蹙眉道:

  “我只是给夜惊堂面子,不想当众伤你颜面,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水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道:

  “那就一起比划比划,酒桌无大小,你怎么欺负钰虎,我們都不說什么;当然,被钰虎欺负了,我們也全当看不见。不過下了桌,大家就是一家人,不能再闹别扭了,如何?”

  骆凝很赞同這個提议,還拉着白锦的袖子,低声道:

  “放心,我和三娘青禾帮你,小贼也不敢欺负你,就一起喝次酒罢了……”

  薛白锦天生脸皮比较薄,见众人都在劝她乱来,心头也知道夜惊堂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次团圆躲不過去,便只能施展拖延战术:

  “夜惊堂现在家在京城要庆祝江湖路走完,也该回了家再庆祝,這還在路上……”

  女帝其实也觉得在镖局裡面,十几個人确实施展不开,见薛白锦這么說,便回应道:

  “行,咱们即刻折返,回京后朕把太华殿布置一下,咱们在那裡庆祝,到时候你要是還不来,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太华殿就是皇城中心,天子上朝的地方,薛白锦觉得這种地方喝酒庆祝,应该是正式场合,不会太花,便颔首道:

  “我岂是言而不信之人。”

  梁州边关冬日很冷,几個武人還好,东方离人、青芷、太后這些,要是开大团,估摸能把臀儿冻僵,地方确实不适合。

  东方离人见薛白锦点头了,自然也不多說,驱马走在了前面:

  “行,待会咱们就启程。”

  ……

  ——

  入了冬月,红河镇便被大雪所掩埋,红河也几乎干枯,只能看到些许冻结的小水潭。

  换做往年,到了這個季节,镇上百姓都会待在家裡,直到开春才会继续忙活。

  但自从镇子镖局的娃儿混出头,成了‘天下第一’后,如今的场面自然不一样了。

  虽然夜惊堂沒有大张旗鼓宣传老家,但红河镇周边知道他的人显然也不少,如今天天有人跑来参观他的旧居,在红花楼把西海堂安置在這裡,如今称得上人满为患,甚至镇子都往外扩建了一大块。

  中午时分,红河镇上人头攒动,随处可见在街上行走的江湖人和赶集的百姓。

  而河边的小坟旁,则白雪皑皑,沒有闲人涉足打扰。

  夜惊堂跪在墓碑之前,烧着纸钱,目光望着石碑上的‘家父郑峰之墓’,虽然時間并不久远,感觉却如同隔世。

  义父死后,他带着腰间的螭龙刀离开小镇时,曾以为永远沒法再回来,也以为余生将以孤苦和鸟鸟为伴,就這么当個江湖浪子,過完自己无波无澜的一辈子。

  但后续的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也超出了义父的预料。

  他悟出了绝世刀法,在君山台击败轩辕朝,完成了义父追求一辈子却求而不得的壮举;而后一发不可收拾,打到八魁第一,又位列武圣,横扫南北直至无敌,又拉下奉官城成为天下第一,甚至统一了常年分裂的南北两国。

  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在這一路上,结识了很多可以彼此厮守余生的红颜知己,甚至有了孩子。

  但可惜的是,這些父辈知道能开心的嘴笑到耳根的事情,义父都沒能看到,可能醉死之前,還在操心着他江湖路的安危,担心他因为性格刚直,死在了這人吃人的江湖上。

  夜惊堂心底有千言万语,但此刻面对這块亲手立下的墓碑,也只能奢望义父在天有灵,能看到這一切。

  华青芷本来裹着狐裘站在背后,在看了几眼后,也来到跟前跪下,神色還有点紧张,看起来是在默默自我介绍。

  夜惊堂转眼望去,嘴角轻勾,把纸烧完后,便扶着青芷起身:

  “外面冷,我送你回屋。”

  华青芷被拉着在雪地中行走,私下独处反倒是有点羞,低声道:

  “要不你去接她们,我自己回去?”

  夜惊堂知道此行過来,身边就沒带其他人,哪裡能让青芷一個人在镖局等着,当下便搂着腰飞身而起,跃過镇子落在了镖局内。

  镖局被水儿买回来,如今已经改成了‘冰河镖局’,围墙都刷上了白漆,平时還有堂口的人過来打理,内部干干净净,就是一直沒营业。

  夜惊堂落在后院之中,把青芷拉到了主屋裡,又从屋檐下取来木炭,弄了個小火盆取暖。

  放在红河镇上,镖局的條件已经非常不错了,但华青芷自幼金枝玉叶,此时裹着狐裘,坐在老旧凳子上烤火,配上上了年头的房子,颇有种大家小姐被穷小子拐回家的感觉,坐着都不知道干啥,见夜惊堂来回忙活,柔声开口:

  “外面冷,你要不歇会吧。”

  夜惊堂提来铜壶,放在了小炉子上,在旁边坐下,握着小手搓了搓:

  “你又沒什么武艺,天气這么冷,就不该跟着跑過来,下次可不准再這么乱跑了。”

  华青芷见夜惊堂手也挺冰的,就放进了狐裘下面捂着:

  “我刚有身孕,你就出事不见了,我肯定着急嗎。下次你只要平平安安,我肯定老实在家养胎带孩子。对了,有時間的话,把我娘也接過来吧,你沒時間带娃,我和绿珠也不会带娃,這种事還是得老人来……”

  夜惊堂知道华伯父一個人待在云安,整天当街溜子也无聊对此自然点头:

  “行,联军已经入湖东了,等安定一些,我就過去把岳母大人接過来。”

  “让爹去就行了,你和娘又不熟,整天问你家长裡短的,你還不得尴尬死。”

  “呵呵,那我和华伯父一起去,估计华伯父也操心家裡的安危……”

  夜惊堂如此聊了两句,手也在青芷怀裡摸摸,结果摸着摸着就发现,青芷怀裡似乎有几张纸。

  夜惊堂见此自然好奇,便伸进怀裡想把纸拿出来看看,结果不曾想青芷直接隔着衣服把他手按住了,神色也紧张起来。

  夜惊堂察觉不对,微微眯眼凑近几分:

  “什么东西?”

  华青芷紧紧摁着手,连忙摇头:

  “沒什么,就是平时画的花花草草罢了……”

  “花花草草?”

  夜惊堂感觉沒這么简单,低头就在脸上啵了口:

  “是不是给我画的礼物?让我看看?”

  华青芷有点迟疑,但夜惊堂都看出来了,最终還是慢吞吞松开了手。

  夜惊堂见此把纸张拿出来,仅是惊鸿一瞥,就看到纸张上画的是男女赏花赏月,花草树木画的都十分精致,男女也称得上郎才女貌,而且最重要的是沒穿衣裳……

  !

  夜惊堂瞧见截然不同的画风,眼前微微一亮,神色当即郑重起来,松开青芷认真擦了擦手,而后借着门口的光线仔细端详。

  ?

  华青芷瞧见此景,明显是和大笨笨一样愣了下,毕竟夜惊堂摸她胸口都沒擦手,结果看画的时候擦,這是啥意思?

  不過看夜惊堂神色如此认真,华青芷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脸色微红凑到近前:

  “怎么样?”

  夜惊堂仔细观摩画卷,可见青芷画的并非侠女泪,而是从各种杂书上总结的‘闺房四十八式’,细节不像笨笨那样连捏团儿的力道都能通過线條展现,但很有意境,犹抱琵琶半遮面给人十足的想象空间,显然用了很大功夫。

  而且姿势、体态都很到位,看起来睡觉的时候還认真观察過,完全可用来当教材,教云璃坨坨等還不太会的妹妹。

  夜惊堂仔细看了两页后不由轻轻颔首夸赞:

  “绝。”

  华青芷听见夸奖,眼底自然显出欣喜,又询问道:

  “是不是沒女王爷画的色气?”

  夜惊堂连忙摇头:“文无第一,各有各的风格,哪裡分得出高低,反正比我画的好就是了。嗯……”

  夜惊堂翻了两页,待翻到‘金鸡独立式’的时候,发现姿态不太对,有点疑惑:

  “這個是不是画错了?”

  华青芷脸色通红,小声道:

  “我又沒见過,光从你的杂书上看的,哪裡知道对不对……”

  夜惊堂略一回想,才记起以前青芷腿脚不好,都是躺着坐着的,像是這种站立交手的招式,确实沒给青芷招呼過,让她凭想象画确实有点为难人。

  眼见青芷不会還好学,夜惊堂自然不吝啬教导,当即便起身把门关上,拉着青芷起身:

  “這個简单,我教你一下就是了。”

  “现在?”

  华青芷显然有点懵,被拉着站在面前,抬眼看了看外面:

  “要是殿下她们回来……”

  “又不是沒一起過,怕個什么。”

  夜惊堂說话间,便低头含住了红唇。

  华青芷感觉光天化日在這裡学姿势,挺离谱的,但在家裡确实无趣,又是私下独处,不做羞羞的事情,难不成還能和情郎下棋聊诗词?

  为此华青芷最终還是沒說什么,抱住了夜惊堂的脖子……

  ——

  好难写呀,今天写了一天,都沒把结尾捋顺,要是這几天沒更新,肯定是沒写好,大家忍忍吧,马上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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