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走到时候,村民们都很害怕他们,只是村长经過龚小诺身边的时候,悄悄說了一声谢谢。
待到吕家村的人匆匆离开,龚小诺一群人目送完毕,黛玉才幽幽的醒過来。
睁开的水眸裡有些迷糊,她這是在哪呀?迷茫的看着大家蹲在一起,围成一圈,圈外還拴着两头驴,摇摇头再看看周围发现横尸遍地,眼神突地一阵发直,跟演咒怨一样,咯吱咯吱的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艰难的望了龚小诺一眼,嗷的一声又晕了過去。
這姑娘晕倒前,总喜歡嗷一声,习惯挺奇怪的。
“得大病一场了。”龚小诺对蹲在自己对面的林正英說到。
林正英点点头,沒有說话,他還沒有缓過劲来,而且舌头正在流血,有些生疼。
“這人如何处理?”李牧星看看身边還躺着被龚小诺断了筋脉的士兵。
“得问问他是嫡属那個部队的。”
众人未懂什么意思,习惯了龚小诺时不时的奇怪语言,反正她是有话要问。
“金子跟我去抓点鱼,忙活着大家该饿了,你也去洗洗。”
卖驴的老汉有告诉他们村子后面有一條深溪,溪水清澈,鱼虾成群的,溪边還有竹笋什么的,本来今天出来了就打算猎些野味,所以正好身边带了需要的调料。
面前的小诺看的出有些脱力,服下他随身带药丸,脸色還是苍白着一直沒有恢复。
站起身来他打算顺便在村子裡找点干净衣服换,都是一身的血渍,穿不回去。
杀完人,表完白,是到時間该吃饭了,金子挑剔的看着自己周身的血毛,最后妥协乖乖跟李牧星去溪边洗澡。
“你,谁的手下?”
士兵有些茫然,好像沒有听进龚小诺說的什么。
“看我的眼睛,注意力集中。”說话间龚小诺抽出腰间的刀,一刀落下从士兵手臂上削下一块肉。
顿时士兵嚎叫着所有理智回笼,喘着粗气忙不迭的回答“我,我是周阳侯丞相的手下。”
“问的是你们的直属上司。”
行政长官管理太尉之务,是這天朝管理制度就是如此,還是天朝准备易主了。
士兵一头冷汗,他心裡很是害怕,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因为他不知道什么叫直属上司,叫人如何回答。
“你们的头儿。”怒极反笑的龚小诺放弃了警察的官方說辞,流氓问语他应该能听懂了。
“纳兰……纳兰浩然将军。”
“這事他知道。”终于有办法沟通了。
“不……不知道,女侠,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问什么回答什么。”龚小诺甩了士兵一巴掌,呱噪!
一個将军不知道手下人的作为,這……?
“你的职务。”
“我是……队率。”
“知道你们今天行事的最高军衔是……”
“军侯,洛军侯。”
龚小诺捏捏眉头,她真是不该在插手吕家村的事,她该让李牧星施展轻功把他们都扛回去的。
小小的军侯,居然能授权手下的烧杀掠抢,周阳侯丞相看来很大牌呀。
“你们怎么传递信号?”
“信号弹,我們都有信号弹。”
“信号发出后,多久会有人支援?”
“是根据距离的,這村子需要半個时辰。”
“一個小时?”该死的都死光了。
“女侠,真的,真的,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你饶我一命,我家還有老……”小。
话沒說完,龚小诺反手切断了士兵的脖子,天朝的男人为什么有如此多嘴碎的。
如果他不要這么吵,或许能活的久点。
士兵不可置信的睁大的眼,……他以为她会放過自己的。
龚小诺踢开士兵,对又被小小刺激了一下的林正英說到
“不要轻易树敌,但对你的敌人一定要斩草除根,包括小孩。”
說完龚小诺改蹲为坐,逞能到脱力,一放松下来,周身都是酸疼。
两人不再言语,村子旁边的竹林随着凉风瑟瑟飒飒发出悦耳的声音,却沒料到林中有两人乘着這声音只眨眼功夫便靠近到龚小诺的身后,一人用绢帕捂住龚小诺口鼻,她虽顿知不好,却因沒有防备,還是吸入些许。
抽出弯刀,背身往后捅去,身后的人似有防备,轻松的跳脱开去。
龚小诺只见另有一人用掌劈昏林正英,沒管身后的人,握刀跃身往来人劈去,对方沒有接招,也是跳开避了龚小诺的攻击。
“你……敢……伤……他!”中的迷香的龚小诺,低头看到了林正英后脑的瘀青,皱着眉,对方不与她交锋,看来要的是活口!
手握弯刀,龚小诺一刀划在自己大腿上,她本是脱力加上迷香,全身虚软的发抖,腿上的伤口涓涓的流血,却挡不住她意识的流失,她使尽全力握刀又是一下,用力太狠刀尖陷入肉中刻在骨头上,发出咯吱刺耳的声音。
龚小诺心裡有丝凛然,对方药下的太重,刚才的动作让她已经沒有太多力气再与人抗衡,只希望保持意识看能否撑到李牧星回来。
蒙面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异光流现。
当他们本在竹林时,并未想到会有人对吕家村的百姓出手相救,這一行人出现委实突然,其中一年轻人居然手持失传已久的赤潋剑,动作干净利落,一剑使得四人丧命,而眼前的小女孩更是心狠手辣,招招问着对手的要害而去,虽看的出沒有内力,却是让人看的胆战心惊,他们长年在边疆与人肉搏,杀人也留三分力,毕竟军队的士兵不比江湖上的侠士,实在不用出的全力。
可沒想到的是她对自己下手居然如同对敌人一般狠毒,所以即使如花容颜,也還是让两人不经浑身一冷。
蒙面的其中一人手势提醒速战速决,现下不是傻眼的时候,他们必须在那持赤潋剑的人回来之前带走龚小诺,错失了机会他们只怕根本就走不了。
为免近身搏斗,蒙面人用身边石子隔空打了龚小诺的穴道。
龚小诺倒地前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咬着牙,嘴裡弱弱的吐出一句话“若不死,日后我醒,必是加倍奉還时。”
声音虽小,却還是被蒙面的两人听到清清楚楚,苦笑的两人,无奈的上前抱起龚小诺瘦小的身躯。
有個词叫军令难为,和周阳候有关的人,必须带回,其实他们也不想惹個女罗刹,当人手下,迫不得已……实在是迫不得已。
掳人成功的两人,利落的腾起,一起一落之间便消失在竹林裡,凉风继续嬉戏着竹叶,一切都像都沒有发生過一样。
溪边李牧星正在穿戴鞋袜,为保鱼虾新鲜,他沒有用内力把活物直接击毙在水裡,倒是和金子费着心思,下河多抓些许上来准备熬点汤,其余剩下的烤着吃。
李牧星在溪边收拾完鱼虾,洗洗干净后,招呼了玩水玩的忘形的金子。
任谁也不会想到,就是這半刻的轻松,龚小诺却早已被人掳走。
李牧星提着用野草穿着的鱼虾,金子费力的自己抱着要吃的山笋,往村子裡走去。
临近村子不远,金子心中大呼不好,它嗅出空气中添有一抹陌生的血味,两爪丢开山笋眼瞳急缩,一改往日慵懒飞驰奔回原处,李牧星在旁见金子奇怪举动,心中亦然惊觉,有事。
甩开刚抓的活物,脚底生风。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回到原处见到的只有昏迷的正英,黛玉和两只小手挥舞,却安静异常的则徐。
李牧星急点林正英两处穴道,改指为掌,用真气硬是逼醒了林正英。
林正英幽幽睁开血红双目,无力說到,“官靴,两個人黑衣蒙面,但穿的是官靴。”一句话說完,林正英又支撑不住晕了過去。
李牧星周身陡然升起杀气,金子在他身边被吓了一跳,這么多年星儿从来沒有把暴戾之气释放的如此明显。
金子跃身欲阻挡李牧星,却被他似海深潭的眼眸瞬间迷了心智。
這下完了,它总是知道会有這么一天,为了龚小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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