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計劃升級
帝都軍校內。
關飛正在辦公室看南向晚發來的那篇論文,看完翻了個白眼。
這時校長鍾宏逸和副校長左志業雙雙走了進來,關門,然後往沙發上一坐。
關飛一愣,起身給倒茶。
鍾宏逸擺了擺手,將一份文檔放在桌上:“你看看。”
旁邊的左志業則是順手拿起桌上的指甲剪刀,開始給自己剪指甲。
關飛打開文檔仔細閱讀,很薄的文檔,只有一頁紙,內容也不多,但他卻看了很久沒放下,緊皺的眉頭更顯氣氛緊張。
旁邊的左志業已經剪完了十根手指甲,正打算脫鞋剪腳指甲。
鍾宏逸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左志業想了想,重新穿上鞋,放下了指甲剪刀。
關飛終於看完了手中紙張,很嚴肅又小心的放回了原文檔,封好。
鍾宏逸雙手撐在膝蓋,身體微微前傾:“什麼想法?”
關飛:“很震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鍾宏逸:“看到擡頭了?”
關飛:“是,但這是真的麼?不是科幻小說?”
鍾宏逸:“你都看到擡頭了你還問我?”
關飛想了想:“我們華夏一向低調,能出這樣的文件,足以說明其實早就有過多次理論設想的成功,各方面數據早已完善,甚至實驗也是成功且熟練的,只等開工了!”
鍾宏逸:“天軍選拔的第一批人選裏,有她,你準備好了嗎?”
關飛:“來不及,她什麼都不會。”
鍾宏逸:“要你幹嘛的?教啊!”
關飛煩躁道:“她連個論文都要別人幫忙才能寫,軍法課是一節聽不懂,其他理論也不用想了,到時候那些東西她能學會怎麼用嗎?戰鬥機還沒學怎麼開吧?她就是個學習白癡!”
左志業這時候開口:“時間來不及,這些有的沒的不學了唄?反正她將來的敵人也涉及不到這些內容,學個軍法有啥用,直接上實踐!”
鍾宏逸和關飛同時瞪了左志業一眼。
左志業:“校長瞪我就算了,關飛你小子瞪我?你膽肥了!”
關飛反駁:“您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她要是對自己人動手,不得軍法處置?她什麼規則都不知道怎麼
行?”
左志業用手指敲着桌子:“現在的情況和緊急程度,已經沒辦法將自己人誤傷的損失算進去,更何況我接觸一次下來,並不覺得她會做出出格舉動,就是性格直了點。”
關飛:“拉倒吧!兵王個個是刺頭,但好歹知道輕重,服管教,平頭哥是專門撬鎖的那個!”
鍾宏逸想了想:“其實可行。”
左志業:“是吧?我早跟你們說了,沒問題。”
關飛:“我還是覺得太倉促了,她甚至連逃生訓練都還沒全部考覈完畢,到現在只考核過一次,她還沒能拿到第一,更別說之前的信息還提到過,她有缺陷。”
左志業:“所以抓緊時間測試啊!不會喝酒算個毛缺陷,練起來!”
關飛:“她不是不能喝的問題,她是一滴倒。”
左志業:“酒精過敏啊?”
關飛:“那倒不是……”
左志業:“不過敏就他喵的練!”
關飛:“從一滴倒再到一杯倒再到千杯不醉,你們還要這麼短的時間做到,她身體機能不要了?不得喝出個肝硬化來?”
鍾宏逸;“你倆先別就這個事說沒完,會不會喝酒根本不重要,測試她酒後的警惕反應就行,我現在就一句話,做不做得到?”
關飛:“A級以下考覈一刀切可以做到。”
鍾宏逸:“那就直接上S級!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讓她成熟起來!”
關飛:“其他人呢?特戰系的學習和考覈是否要重新規劃?”
鍾宏逸:“你全部依照最高難度改,其他人陪着一起練!千萬不能讓人看出倪端!”
左志業:“嘖嘖,大家都是兵王,結果陪跑。”
鍾宏逸:“他們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能一概而論。”
關飛突然又問:“空軍那裏呢?”
鍾宏逸:“所有空軍基地全部增強訓練,未來招人數將會成倍增長,這回是動真格的,天軍本身的特殊性強,大部分還是要從空軍裏挑,陸軍海軍裏表現優異且有天份的,也會一併挑出來培養。”
“當然……”說到這裏他語氣一頓,慎重道:“特戰人員最合適!”
左志業:“學校也在大力建設體育方面的設施,體育課強制不說還要考試,以後等着吧,未來的好苗子只會越來越多!”
關飛起身突然開口:“您倆換個地方聊?我這裏開始重新制定方針了。”
這就開始趕人,兩名校長對視了一眼,分別離開。
左志業是繼續忙他自己的事,鍾宏逸則是坐車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帝都的軍區大院裏,氣氛一片祥和。
老人們閒着沒事也不愛出大院,在裏面下下棋養養狗,樂得清閒。
鍾宏逸進入後,在小池塘邊上的石墩子那找到了正在下棋的辛老。
棋盤看上去是全新的,式樣很好看。
鍾宏逸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一直等到辛老這把棋下完。
周圍的老人們努了努嘴,示意辛老有事就趕緊走,別佔着地兒。
辛老戀戀不捨的讓出位置,與鍾宏逸並排離開,繞着大院裏的健身步道走。
鍾宏逸:“老師,您的棋藝又精進了啊!”
辛老:“拍馬屁能不能拍在點子上?我剛剛那把輸了!”
鍾宏逸:“……”
辛老:“說吧,又出了啥事?”
鍾宏逸的腳步停下,慎重道:“蜜獾計劃升級了。”
辛老一愣,問:“哪種升級?有生命危險,很嚴重的那種?”
鍾宏逸:“是,我此次過來,跟您透個氣,南天門計劃已經開始了,她在第一批天軍選拔人員之中,您……做好心理準備吧!”
辛老良久未能言語,看着眼前的風景靜靜的不說話。
鍾宏逸:“老師……”
辛老擺了擺手:“沒事,華夏要是需要,在所不辭。”
鍾宏逸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跟着走。
老人的背影微微佝僂起來,一下子就失了些精神氣,彷彿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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