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笑容凝固,你的同伴呢
他就怕小崽崽在叢林裏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執拗非要往海岸線跑,一心想游回華夏。
這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好在運氣不錯,小崽崽不僅這麼快就找到了出口,還成功進入到正確的安排之中。
不過很快顧北淮又開始擔心起其他的事,人找到了,不再是失蹤狀態。
可後面的訓練真的沒問題嗎?
要知道現在的南向晚並不是她的戰力鼎盛時期,整整三個月的陸軍獵人訓練,每天睡眠時間只有3到5個小時,一日一餐。
光是睡眠不足和食物不足就夠難受的了,再加上每天高強度幾乎沒有任何中途休息的魔鬼訓練,一環接着一環中間還穿插着來自教官的羞辱甚至毆打。
再強大的人都會受不了!
一想到小崽崽有可能會在某個訓練周被打的遍體鱗傷,顧北淮就擔心的睡不着覺。
掛了電話的馬克可不知道對方的焦慮,他重新收拾好心情後走出帳篷。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兩個陣營。
左邊是扎堆坐在一起的男學員,右邊是南向晚和狗。
中間隔着巨大的空位,就差將‘保持距離’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馬克當時就一腦袋的問號,走到南向晚面前用西班牙語呵斥:“獵人22!”
南向晚大致能聽懂教官是在喊她,於是她立即站起來立正:“到!”
在這個獵人學校裏,你將沒有名字,沒有軍銜,也沒有過去。
有的只有一個編號,無論是教官還是學員之間,都會默契的稱呼編號,不會詢問任何有關學員身份的話題。
馬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問眼前的古怪氣氛,但命令還是手到擒來的下達:“尊貴的獵狗1號需要洗澡,帶它去洗乾淨,並且幫它按摩!”
南向晚又是一個立正:“是!”
然後她低頭給了狗一個眼神,獵狗1號立即就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着南向晚往對面的景觀小水池裏走。
馬克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這一人一狗。
“獵狗1號!”他大喊着,想要將狗叫回來,上演一場用狗羞辱南向晚,讓她無法完成給狗洗澡的戲碼。
奈何獵狗1號已經被南向晚訓的服服帖帖,直接無視了馬克的話,頭也不回的跟着南向晚走。
馬克震驚了!
這狗他餵了好多天,竟然叫不回來?
你是編號1,你怎麼能跟着學員屁股後面跑?
馬克不信邪,又從帳篷裏拿出了各種食物,想要用喫的引誘。
這回有點效果,獵狗1號苦哈哈的扭頭看了眼馬克手中的食物,然後又擡頭看了眼南向晚。
只見南向晚低頭微笑的看着它,笑容不達眼底,甚至還閃爍着兇光。
獵狗1號頓時加緊了尾巴,不再回頭看馬克,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馬克:“……”
這不對勁!
他總覺得顧北淮有事瞞着他,沒跟他說清楚,於是他暫且放棄了跟這一人一狗耗,回到帳篷又是一通電話打過去。
沒有了教官的監督,南向晚瞬間變成大魔王,對着景觀水池隨手一指。
獵狗1號毫不猶豫的就跳了進去!
南向晚指揮着它在水池裏遊了兩圈,然後出來,甩水。
再進去,再遊兩圈,如此反覆,不就洗乾淨了嗎?至於讓她給狗洗澡還按摩,先問問獵狗1號能不能受得了被頭狼服務的福氣?
折煞編號1了!
就在南向晚輕輕鬆鬆讓狗自己洗澡的時候,又有幾名學員走出叢林,氣喘吁吁的衝出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莫名其妙的場景。
一羣各國學員安靜如雞的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看着獵狗1號游泳。
水池旁還站着一個女人,沒穿迷彩服,看上去不像是學員。
新跑出來的人不知道情況,但以防萬一也沒有衝動行事,因爲眼前的場景實在太詭異了!
他們一個個坐在了大部隊邊上原地休息,順便小聲的詢問這個女人是誰。
教官?
女教官?
獵人11號羨慕的看着這些新人,真好,剛出來就看到了明顯不對的場景,提高了警惕沒有貿然行事,不像他。
獵人5號是個心黑的,一本正經的對着這些新人點頭:“對,她就是第一、二週的教官。”
三個月的訓練,每兩週更換一次教官,所以想討好教官來通過訓練是不可能的,誰也不知道後面上場的教官順序是什麼,更不清楚這些教官的性格和喜好。
聽到真的是教官,新人們立即站起身想要上前打招呼。
雖然第一、二週只是初步的選拔過程,還沒有進入到正式的魔鬼訓練中,但美女教官顯然很值得多聊聊。
而且看這教官的身材、相貌和皮膚,簡直跟明星一樣好!
南向晚很快就發現自己被新出來的幾名學員包圍,對着她用西班牙語各種巴拉巴拉。
她又聽不懂,但看懂了這些人表情的恭敬和討好。
南向晚:“???”
這時候,又一名新人跑了出來,身上還沾着血跡。
南向晚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當時被她一刀紮了大腿的櫻花國人同伴。
她往此人的身後看了眼,怎麼就一個?那個被她紮了大腿的人沒出來?
不應該吧!
她那刀雖然鋒利但是很短,插不進骨頭裏,最多受傷流點血影響行動。
而那塊區域又離這裏不遠,走不過來?你一個參加獵人學校的人,不會連這點體質都沒有吧?
20名老油條則是全體打量着這名櫻花國人,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後每個人的表情都略帶疑惑,前期15天的叢林淘汰只是生存和找出口而已,就這還能受傷?
櫻花國人看到南向晚瞬間懵了,再看到她身邊圍着的其他新人學員,當場背後涌出了一股涼意。
這時候獵人5號再次用西班牙語開口:“新來的,去跟教官打聲招呼。”
櫻花國人一步三鞠躬的朝着南向晚走來,禮儀滿分,態度滿分,變臉滿分。
要不是南向晚先前見過他和他同伴在無人知曉地帶的囂張樣子,她說不定還真會被這種真誠的態度騙過去。
櫻花國人一路低頭鞠躬的走到南向晚面前,謙卑的恨不得給她跪下。
南向晚開口了,用英文問:“你的同伴呢?”
櫻花國人眼中閃過了一絲慌張,這種慌張在無形的擴大中,甚至忽略了教官竟然沒有說西班牙語這一細節。
最先出來的那20人也反應了過來,看熱鬧的笑容在臉上凝固。
之前有過廣播通報,死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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