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力量與自由的選擇
順着來時的路，張燁找到了那塊大石頭，紅蓮說她會在這裏等她……
人呢……不對，龍呢？
“紅……女王大人！”張燁張開嘴，差點喊出“紅蓮”兩字，好在憋回去了，他朝四周喊道，但沒有任何響應。
“奇怪……”張燁摸了摸額頭，那裏的奴隸印記隱藏起來了，但他還是能感覺得到，所以紅蓮應該不會就這麼拋棄他……吧？
“別告訴本王，銅幣又被偷了。”這時天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振翅聲響起，一道紅色的身影落在了巨石上。
“誒，又？”張燁一愣，心中疑惑爲啥紅蓮知道自己的銅幣差點被偷了。
“你以爲那落雷是怎麼回事？”紅蓮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才睡醒一般，只是青蔥般的指尖閃過幾道電火花。
臥槽！
張燁什麼都懂了！
這條母龍全程都在監視自己！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中！
沒錯，張燁猜對了一半。
紅蓮確實在監視張燁，而且是在千米高空之上看着他，如果張燁想跑，她立馬就能知道。
但當她看到銅幣被偷走的時候，她就怒了，你偷誰的東西不好，偏偏偷張燁的銅幣，或者說偷她給張燁的銅幣，這和偷她東西有什麼區別？
敢偷本王的錢，活得不耐煩了！
直接一道超遠程落雷術精準命中那個盜賊，那盜賊當場就被劈死了。
沒錯，直接劈死了，只是當時張燁還幼稚地以爲那人只是被劈暈了而已。
再然後，她就沒看了，她有點困，就隨便找了朵雲睡覺去了。
原本她還以爲等張燁賺到一個金幣至少也得第二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不知道他賺到多少錢。
“女王大人真是太厲害了，那道落雷驚天動地，我都驚呆了，我真的是太崇拜您了……”二話不說，一個劣質的馬屁先懟出去，果然紅蓮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條母龍不懂得隱藏情緒，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了。
“好了，說正事，賺到錢了嗎？”紅蓮淡淡地說道，雖然張燁的馬屁讓她心情不錯，但錢，纔是關鍵，要銅幣真的又被偷了，那張燁估計立馬就要被賣掉，還是切成兩份賣。
“當然，我怎麼會讓美麗強大的女王大人失望呢？”張燁笑嘻嘻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金燦燦的金票。
“嗯？”紅蓮原本惺忪的睡眼立馬大睜，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金票？”紅蓮看着張燁手中的金票，不可置信地問道。
金票這種東西她當然知道，人類帝國推出的一種貨幣，可以兌換相應數量的金幣，一張金票至少也相當於一百金幣，難道張燁這一趟出去，就用一枚銅幣換到了一百……不對，兩百金幣？！
“女王大人果然見多識廣，沒錯，這是金票，可以去金庫兌換兩千金幣……”張燁笑嘻嘻地，話還沒說完，金票就被紅蓮搶過去了。
“兩千……兩千金幣……”紅蓮看着金票，充滿了不可置信，小嘴都合不上了。
張燁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怎麼樣，見識到本帥哥的厲害了吧？
一個銅幣變兩千金幣，我，就是這麼屌！
“乾的不錯。”忽然，紅蓮收起表情，默默把金票收起來，然後朝張燁點點頭，“暫時不把你賣掉了，以後你就跟着本王，給本王賺錢，表現好的話本王會考慮解開你的奴隸印記，給你自由。”
“謝女王大人！”張燁一喜，他要的不就是這個嘛！
這奴隸印記可以隨時掌控他的生死，這種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感覺真的讓張燁很難受。
“那個……女王大人……”張燁沉默了一下，說道：“女王大人，能不能……教我魔法？”
“教你魔法？”紅蓮看向張燁，“爲什麼？”
“我們那個世界沒有魔法，所以我對魔法十分嚮往，而且，如果我會魔法，銅幣被偷走那樣的事就不會再發生了，可以更好地幫女王大人賺錢，還不用擔心小命不保，女王大人也不想我那一天突然被人捏死吧？這樣我死了是小，女王大人賺不到錢纔是大啊……”張燁說道。
好傢伙，這話說的，好像幫紅蓮賺錢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一樣。
“難道你覺得沒有你，本王就賺不到錢了？”然而紅蓮卻突然眼中閃過一抹凌厲，說道。
女人心海底針，女龍心又何嘗不是呢？
張燁頓時背後一涼，急忙低下頭，他知道紅蓮正在看着自己。
艾瑪，叫你多嘴！
張燁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太心急了啊，魔法這種東西是說教就教的嗎？果然自己還是得意忘形了，或許兩千金幣對紅蓮來說就只是一筆小錢呢？
張燁感到悲哀，補救，趕緊補救！
“當然不是，女王這麼強大的存在，自然是想賺多少錢就能賺多少錢，我只是替女王分擔一丁點兒壓力而已……”張燁道。
“教你魔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個前提。”聞言，紅蓮才滿意地點點頭，收起那凌厲的眼神，緩緩說道。
“什麼？”張燁問道。
“你必須徹底效忠我。”
“什……什麼意思？”張燁一愣。
“永遠是本王的奴隸。”紅蓮淡淡地說道：“人類，是自大而貪婪的，所以本王覺得有必要給你一點教訓，力量和自由，你只能選擇一個。”
“這……”張燁低着頭，腦海中不斷思考着利弊。
力量還是自由？
自由當然是很好，自由自在，張燁當然非常喜歡，但同樣力量也很好，電影小說中不常說擁有了力量就擁有一切嘛？
可是沒有自由，要力量有何用？
力量是紅蓮給的，所以不可能超越紅蓮，但接下來自己的命就要被紅蓮掌控，失去自由……
對，自由纔是最可貴的！
所以……
“我選擇力量！”張燁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自由？要什麼自由？
世界上有哪一個人敢說自己是真正自由的嗎？
所以，還是別想了，活着，就必定被某樣事物束縛，有錢你就得考慮如何留住錢和如何賺更多錢，沒錢人更是會被生活束縛，談何自由？
“出乎意料的選擇。”紅蓮看着張燁，她見過一些人類，爲了自由什麼都可以捨棄，偏偏張燁卻捨棄了自由，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傻。
“你確定嗎？不後悔？”紅蓮再次問道。
“不後悔！”張燁點點頭，認真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哪怕身爲奴隸，你也將高人一等！”紅蓮身上猛地爆發出紅色的氣浪，她伸出手指，指尖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法陣，這個法陣和那奴隸契約法陣很相似，卻更加精細，玄奧。
法陣迅速縮小，然後沒入張燁的眉心，與張燁的奴隸印記重疊。
“啊！”頓時張燁就感覺到腦中傳來一股難以抵擋的刺痛，伴隨着無盡眩暈，他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有意思的傢伙，或許……真的可以？”紅蓮看着昏迷的張燁，嘴裏喃喃着。
她背後張開龍翼，抓住張燁的衣服，朝龍堡，也就是那個藏寶的巨大山洞的方向飛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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