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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一交,剑一入炉,容瑜這钱要都要不回来。
人都麻了。
她严重怀疑原身就是穷死的,正好换她来顶包。
毕竟占了人身体,算是多出一命。作为补偿,就得替她還债:)
還好,穿来时芥子袋裡還剩十個灵石的吃饭钱,能够租药峰上一块最劣质的药田。
因为是第一次租药田,负责租药田的管事照例還送了她一把最普通的灵种。
容瑜自然是收下了。
這些灵种种出来的虽不是药,但却是灵兽最爱吃的一种灵草草料,所以种出来也能卖灵石。
容瑜现在只盼着灵草赶紧种成熟,让她能去御兽峰换点灵石,先吃上饭再說。
她已经吃了两日的野果了。
容瑜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撑着靛青色的伞,看田地裡的灵草一簇簇茁壮成长,泱泱的翠绿。
看這模样,大概明日便能收割了。
想到终于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容瑜坐在田埂上高兴地晃了晃腿,還伸手接了把伞外的雨水。
感知到芥子囊裡的玉简突然反应,容瑜收回手,不在意地往身上擦了擦,取出那枚玉简。
写着“還钱”二字的玉简在她掌心忽明忽暗,容瑜唇角抽动两下,有意捏碎那個“還”字后,玉简裡便传来一個男人看热闹的声音。
“听說你去药峰租药田了?”
“嗯。”容瑜闷闷应了声。
“呦?不是与我說死都要死在剑峰嗎?”容长风笑话她,“這磋磨十多年,终于耐不住了?”
容瑜:“……”
她忍了忍,最后循着记忆,原模原样地哼声道:“你女儿的事,你少管!”
玉简那边传来男人哈哈哈的笑声。
容瑜生怕他催债,正要挥散玉简时,容长风歇了笑声,突然道:“阿瑜,今日過来陪爹吃個饭呗?”
容瑜心裡激动,但仍然拖长了音调,懒懒嫌弃道:“行罢。”
耶!终于有好吃的了!
烈日坠落,赤色霞光铺满天际,酷热暑气不减。
容瑜施以灵气,用领来的田地牌子将這处药田封住,如同将门上了锁般,不容旁人窥探。
她顺势举起靛青色的雨伞,沿着高高的田埂往回走。
原身的爹容长风是玉衡宗的宗主,半生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儿,妻子早逝,对女儿也就越发宠爱,生怕照顾不周。
這也就将原身养出了個霸道性子,在宗门内娇纵任性,谁說都不听。到了修炼的年岁,偏要学剑,谁劝都不管用。
容长风也就随她去了。
然而原身修炼不济,便跟魔怔似的,无底洞地花费灵石去锻剑。
因为反复锻造,有些珍稀精铁效果相冲,先前都锻废了好几把。
容长风劝不动,直接就断了给她的灵石。
原身沒了灵石,就用宗主之女的身份去借,去赊,最后债主全来向容长风讨要,让他丢了好大的脸。
容长风還了,但也记了账,让容瑜以后還他,甚至连给她的通讯玉简都不署名,直接写上還钱二字,用以时刻提醒。
之后,容长风還对外宣称不替容瑜還钱,原身便很难再借到钱,只能与相熟之人借。某方面来說,一定程度遏止了原身的消费。
容瑜离开药峰,叹了口气。
好好一個金汤匙出生的白富美,偏偏把自己作成人嫌狗厌的负二代,也是沒谁了。
她在心裡琢磨了下待会该如何应对容长风。幸亏她是表演专业的,有无数龙套经验和记忆在手,這点伪装還难不住她。
容瑜定了定神,继续往容长风所住的符术峰走。
容长风所住的院落位于山顶,她到的时候,将雨伞收起,放进芥子囊,又理了理压皱的衣裳,挥了個清洁术清理干净。
在她直起身时,两扇院门突然从裡面打开,远远传来庭院中男子含笑的声音:“呦,变讲究了?是知道今日你师弟会来?”
容瑜:?
师弟?什么师弟?
容瑜怀着疑惑踏进门,随着满园焦黄桂花的芬芳,视线落在容长风身旁的红衣少年身上。
少年脊背挺直,一头如绸缎般的青丝用红色束发带扎紧。雪白的脸,弯弯的眉,下面缀着两颗宝石般的琥珀色的眸,嘴唇和发带一样红。
轻微的风吹過,惊落一地桂花时,同样让少年长长的发带高高扬起,不经意间,那抹鲜亮的红色擦過他的唇。
容瑜有点被蛊到了。
她跑龙套這么多年,很少见過有人能将红衣衬得如此好看。
“還傻站在那做什么?”容长风眼裡藏着笑,“看见你师弟走不动路了?”
“哼!”容瑜冷哼,摆出傲娇姿态,嘴硬道,“我是走累了,想歇歇,不行?”
“行行行。”容长风应和着,回头与褚寻道,“褚寻,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师姐,容瑜。”
一听到這個名字,容瑜前行的脚差点打了滑,還好走得慢,才沒有在人前失态。
“师姐好。”那边的少年微微颔首,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丽嘉
“师弟好师弟好!”容瑜呵呵笑着,态度极为良好。
這可是整本书裡的大反派啊!一個剧中极为凶猛的妖兽,如果惹到他,谁知道会不会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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