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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山是弟子院,住处以高为尊。
玉衡宗弟子所住的院子,叫北三院,以方位简单记名,一栋院落可以住二十人。
每個房间都不大。
外宗弟子一年還要交两千灵石的住宿费。
容瑜突然觉得,日后在蓬莱仙门学不学到本事另說,但這花钱定然如流水。
幸好她還有点存款,不至于流落山头:)
玉衡宗弟子都住在北三院裡,谢迢与他们挨着住,其他邻居也都算是沧海门大比的熟脸。
沧海门弟子们离宗大半年,往日裡的傲气被磋磨得一点不剩。
蓝傲尘羡慕极了南襄。
六七年前比他修为低的玉衡宗弟子,如今好些都比他修为高。
他错過了那场沧澜境机遇。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蓝傲尘想要与他们交好,便好心提醒新入住的邻居们:“新来的外宗弟子与散修,会有一年的学习期。一年后,若天赋出众,将有机会被长老与各大山主选做弟子。你们应当是与我們一同的,如今只剩几個月的時間,好好准备罢。”
众人道了声谢,便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容瑜和褚寻房间紧挨,殷素卿则住在她另一边,其余人也都一一挨着住下休息,缓解這些日子颠簸的疲乏。
橘色残阳渲染半边天时,柳云竹与路瑶提着在灵膳堂打包的诸多灵食,前来看望新来的师弟师妹们。
二人在北三院前敲门。
将他们迎进来的蓝傲尘,越发打定主意要与新来的邻居搞好关系。
這大半年裡,蓝傲尘已知晓现今站在顶端的天才弟子中,有两位都是出自玉衡宗。
他们沧海门原先有一位,可惜前不久在一场试炼中而死。
在這裡,玉衡宗弟子显然比他们沧海门的地位更高。
蓝傲尘很有眼色,将二人领进来,便沒有多攀谈,与他们一同等着玉衡宗弟子出来。
柳云竹和路瑶都很有耐心。
他们先前便联系過宗门,知晓這回来的弟子中,有师父的女儿/弟子。
柳云竹离开玉衡宗时,容瑜還沒出生。容长风更是只有他一個弟子。
多年不见,师父不仅有了子嗣,還有了小徒弟。
柳云竹深知他师父眼高于顶,能被他看重的,定非常人。
路瑶也十分期待与小师妹的见面。
二人一直等到天黑,才等到一些睡饱了,拉开屋门,出来觅食的人。
容瑜睡眼惺忪,自发地往褚寻住处的方向走,打算叫上师弟,去吃些热乎灵食。
蓝傲尘唤她一声:“容道友。”
容這個姓氏,让柳云竹眼睛一亮:“小师妹?”
容瑜:?
她循声望過去,微微睁眼,看清院中站着两位身穿玉衡宗青色弟子服的修士。
“玉衡宗的师兄师姐?”
柳云竹异常热情,连连点头:“对对对!小师妹是容宗主之女罢?容宗主是我师父,我叫柳云竹,不知师父可有跟你提起我?”
容瑜摇头。
柳云竹喉头哽了下。
当年离宗时,师父便說自此就当他死了。
這是說真的?
否则怎么连小师妹都不知道他玉衡宗天才大师兄之名!
他只是离开二三十年,不是死了!
柳云竹反复平心静气,继续保持热情的微笑:“无妨。听师父說我還有個小师弟,不知他在何处?”
容瑜警惕瞧他:“你当真是我爹的徒弟?”
柳云竹:“……”
他柳云竹在玉衡宗的名头已经逝去這么多年了嗎?
路瑶噗嗤一声笑。
柳云竹恼羞成怒:“路师妹,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路师姐?”
路瑶看過去:“殷师妹?”
二人虽从未见過,但殷霜寒与路瑶时常通過紫色玉简传讯,探讨丹药学一道。
前些时日要离宗时,殷霜寒便联系路瑶,想让她照拂殷素卿一二。
彼时,殷素卿就在殷霜寒身旁,路瑶便在玉简中与她相约见面。
于是,二人通過发饰,声音确定身份,转眼就变成了大型师姐妹认亲现场。
柳云竹神情僵硬,只能感觉到冷冷的风在往自己脸上用力地拍。
是的,他承认,路师妹的境况的确要比他好得多。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容瑜還在狐疑地盯着這人。
主要是宗主爹真沒提過有别的弟子,她也沒有這方面的任何记忆。
等小猫咪出来时,便与师姐一起盯着這位陌生的玉衡宗师兄。
柳云竹简直百口莫辩。
他都做好被师父耻笑的准备,打算捏断玉简以证大师兄真身时,终于有一位玉衡宗弟子认出了他。
沐思逸惊疑道:“柳师兄?”
柳云竹险些喜极而泣。
终于有一個人记起他了!
他還活着!他沒有死!
“是我是我是我!”柳云竹连连点头,生怕說慢了,這人就要否定他的身份。
容瑜问出重点:“柳师兄是我爹的徒弟?”
沐思逸嗯了声:“容师妹,你不知道柳师兄也正常,他已经是上一辈的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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