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6章 醉酒
鄔廳長拿了酒過來,元老突然想起他釀的匍萄酒,打開蓋子後,濃郁的酒氣散發出來。
元老打了一瓶酒,紫紅的顏色,澄清紅潤,酒香純正自帶果香,算是成功了!
他滿臉是笑,激動道,“來,都嚐嚐!”
“老元,你真是厲害了!”鄔太太大聲誇讚。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惜墨何夕都有份!”元老分別給幾人倒酒,到了何夕的時候,何夕拒絕道,“謝謝伯伯,但我不會喝酒。”
“這是自釀的酒,不會醉!”鄔太太很懂,“喝完這一瓶都沒事,安心啦!”
“喝一點嚐嚐吧,咱們第一次釀酒。”元老也道。
何夕眉色輕淡,沒再拒絕,“我自己來!”
“我來,你坐好不用動!”元老親自給何夕倒酒,知道她酒量不好,只倒了半杯。
陳惜墨也拿到了元老倒的酒,好奇的淺抿了一口,隨即笑着對何夕點頭,“挺好喝的!”
何夕也嚐了一口,酸酸澀澀的,醇厚辛辣的酒氣被果香中和,比不上專業釀造的紅酒,但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這酒的釀造過程她們也有參與,品嚐時便更多了幾分趣味在裏面,所以纔會覺得好喝。
鄔太太給陳惜墨何夕兩人夾菜,“小朋友們辛苦了,多喫點,補補!”
一衆人說說笑笑,陳惜墨的一杯酒很快喝完,鄔太太又給她倒滿,順便給何夕的杯子也倒上。
大概自釀的酒度數低,何夕喝了半杯沒覺得怎麼樣,便也沒阻止。
結果這酒後勁十足,飯還沒喫完,何夕的頭就開始暈了。
陳惜墨發覺她不對,“不舒服?”
何夕皺了皺眉,淡聲道,“還好!”
她說着還好,臉色卻迅速的紅了起來,眼睛也開始變的模糊。
“喝的不多啊,這就醉了?”鄔太太驚訝道。
陳惜墨解釋道,“何夕平時不喝酒。”
元老擔心的看過來,“沒想到自釀的酒也這麼大力道,惜墨,晚上你們別走了,住在這裏,你先帶何夕去樓上休息。”
“不用!”何夕皺眉拒絕,想要站起身,剛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又跌坐了下去。
“別說話了,快去樓上躺一會兒!”
鄔太太和陳惜墨一起扶着何夕起身,何夕的確十分難受,腳下虛軟,腦子都開始不清醒,順從的半靠在陳惜墨身上。
兩人帶着何夕上了樓,陳惜墨晚上住在明左的房間,便讓何夕住在了她隔壁。
等把何夕放在牀上,陳惜墨對鄔太太道,“阿姨,您去喫飯吧,我來照顧何夕吧。”
鄔太太點頭,“有事叫我!”
“好的!”
陳惜墨笑着應聲。
等鄔太太走後,陳惜墨去浴室拿了一條熱毛巾回來,給何夕擦了擦臉,又脫了她的外套、鞋子,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惜、墨……”何夕半眯着眼睛,眸光恍惚又深邃的看着陳惜墨。
陳惜墨擡手攏了一下她的短髮,“是不是不舒服?我倒點茶給你喝。”
何夕一下抓住她的手,含糊道,“我知道、知道你要走了,你要拋下我了、”
陳惜墨一怔,“何夕、”
原來何夕已經知道她要去甘州的事情。
何夕垂眸,清冷的面容上帶着失落和彷徨,“你要丟下我了,像外婆一樣,你們都不要我了!”
她聲音越發的模糊,“你不在江城,我也該離開了,可是我去哪裏?”
“我要去哪裏?”
陳惜墨很難過,緊緊握住何夕的手,“我帶你一起走,我們一起走!”
何夕已經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喃喃,“惜墨,我醉了,我好難受!”
陳惜墨起身,去樓下衝了茶過來,見何夕面色潮紅,出了滿頭的汗,身上的被子也掀了。
她身上的襯衫黏在身上,都是褶皺,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明左明非都不在家,元老也不會上樓來,陳惜墨乾脆把她襯衫也脫了,又把被子給她蓋好,半扶着她起身,“何夕,我泡了醒酒茶,你喝一點。”
何夕模糊的睜開眼,怔然的看着陳惜墨,之後放下戒備,喝了半杯茶。
“你好好睡,我就在隔壁。”陳惜墨叮囑。
何夕點了一下頭,又閉上眼睛。
陳惜墨看她睡熟,才關上燈,出去了。
到了樓下,其他人都喫好飯了,鄔家人正和元老坐在客廳裏聊天,元老關心的看過來,“何夕沒事吧?”
他很是自責,“就不該讓她喝那麼多酒,我以爲這種自釀的匍萄酒沒什麼酒勁。”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陳惜墨笑道。
鄔太太道,“剛纔何夕喝酒的時候好像有什麼心事。”
陳惜墨眸色一暗,何夕的心事,大概就是知道了她去甘州的事。
“對了!”鄔太太看向元老,“你之前不是說要把何夕給我們家盛一介紹一下,到底提沒提?我對何夕可是挺滿意的。”
雖然何夕不怎麼愛說話,但做事爽利乾脆,是個好女孩,今天接觸後,她更覺得自己的眼光沒錯!
陳惜墨也想起這事,覺得有些荒謬。
元老恍然,“忘了!”
鄔太太有些生氣,“我就知道你沒放在心上,枉費我們家盛一從小就把您當親伯伯!”
“等何夕醒了,我問問她!”元老笑呵呵道,“只要有緣分,不用急!”
陳惜墨今天來元家,本來是和元老說自己要去甘州的事情,可是忙忙碌碌一天,根本就沒機會說起。
現在鄔家人都在,也不是時候,她只好道,“元伯伯,你們聊天吧,我上去看看何夕。”
“好好!”元老點頭,“照顧好何夕。”
陳惜墨再次回到樓上,先到了何夕睡的房間,見她睡的很好,便沒打擾她,自己回隔壁房間休息了。
晚上過了十點,鄔家人才離開,元老關了一樓客廳的燈,也回去睡覺。
夜色漸濃,整個大院都安靜了下來。
午夜時分,一輛車停在院外,明非下了車往院子裏走,他腳步沉穩,臉上卻帶了醉態,尤其是一雙桃花眸,若夜霧中的月色般迷離。
他下午出差回來,晚上又有酒局,連接幾天的疲憊加上應酬,他感覺自己倒下便能睡過去。
房間裏一片昏暗,他也沒開燈,徑直上樓去了。
進了自己房間,脫了外套隨手一扔,向着浴室走去。
很晚了,他草草衝了個澡,將浴巾在腰上一圍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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