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越必备之金手指,开! 作者:未知 不管怎样,先戴上再說,也许這是個有内涵养的金手指。她迅速调整好心态,美滋滋地把它戴上了右手无名指,然后安静地等着。看看,看看,随便拣到的戒指都能严丝合缝地戴上,還敢說這不是贼老天送的?沒有灵根又怎样,到时姐姐我举着贼老天送的宝贝威震四海,照样让你们胆战心惊! 一盏茶時間過去了…… 一刻钟過去了…… 什么也沒发生,时不我待啊,她可沒時間等下去了。难道這真就只是個路边拣的货色? 就着午后的阳光,她仔细地观察着戒指,发现黑乎乎的戒面上有着奇怪的纹路,细看之下,倒像是字符。但要如何才能使用呢?她记得各种书裡最常提到的激活神器的办法就是—— 算了,姑奶奶我就牺牲一点吧!她忍疼咬破手指,滴下一滴鲜血在戒指上。 嗯,感谢广大穿越前辈的宝贵经验,果然有效! 血珠子诡异地被戒指吸收进去,半点不剩,戒面上的字符像小蛇一样,居然灵活地游走起来,最后凝成了某种古朴苍拙的文字。奇怪的是,她从未见過這种文字,却自然而然地认得了。 她忍不住将脑海中浮现的文字,轻轻地念了出来:“神……魔……狱!” 话音刚落,面前秒现一個巨大的黑洞,她還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吸了进去。 能先给個提示不?我恨自由落体!宁小闲都快飙泪了,感觉自己不停地往下坠啊坠,耳边又有人无休止地呢声细语,她很想喊這人别聒噪了,反正她听不清楚,可是下坠的速度那么快,她连嘴都张不开。 我会不会摔成肉饼,成为第一個以這种可笑方式收场的穿越客?她迷迷糊糊想到。 下一秒,她头上脚下地着地了,落地的声音轻如棉花,她本人也根本沒有受到伤害。 ================= 她花了点時間把受惊的心脏安抚回胸腔裡。然后才有空环顾四周。 這儿是個巨大的空间,地面一律以黑石板铺就,方正、平滑、整洁,除了她面前的這條笔直大道之外,两侧是整整齐齐的隔间,每一個隔间都用婴儿脑袋粗细的栏杆隔开。她好奇地走近一個隔间,轻轻敲了敲栏杆,听到了沉闷的咚咚声。嗯,這栏杆绝对不是用钢铁做的! 這地方似曾相识啊。她皱眉想了想,可不是嘛,电视上演的监狱裡,可不就是這個样子! “這么說,我在一所监狱裡?好样儿的,别人穿越都是披金戴银,贼老天你居然送個监狱给我,太有想象力了!”可這监狱裡的牢房,每一间看起来都有六、七丈高,折算起来有20多米高,這到底是用来关押什么样的犯人的? “有人嗎?”她探头往裡看,裡面很安静,并且黑乎乎地。過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看到了缩在墙角的一样东西。 一副巨大的骸骨!而且四肢着地,脊背拱起,口中生着獠牙,爪有利刺。很明显,這根本不是人类的骸骨! “啊——!”她尖叫一声,“噔噔噔”倒退了三大步,狂喘了几口气。空旷的大厅、黑漆漆的牢房、惨白的尸骨,這简直就是借鉴了恐怖小說的经典桥段嘛!作者你要不要這么整我? 别害怕了,宁小闲,事到如今赶紧做点儿有用的事行不行?她用力压了压自己的小心脏,再转身去看另一個笼子。 這儿横陈着另一副骸骨,口中利齿交错,十分吓人,它只有两個前肢,下身却是一整條脊椎骨,末尾散开呈鱼尾状。“呃,莫非是美人鱼也穿越過来了,然后死在這裡?”真佩服自己啊,慌乱中居然還能胡思乱想。 她深呼吸,然后放开嗓门、吐气开声: “有——人——嗎?!” “有——人——在——嗎?” “有人在家嗎?任何人都行啊!——” 最后一個“啊”字,拖出了很长很长的尾音。 可是很不幸地,這几句话萦绕在整個大厅裡,经久不息,看起来要制造出绕梁三日的效果了。当她一個孤单弱女子站在空旷广大的监狱裡,身边只有荡漾不绝的回声时,這感觉,太瘆人了!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幸好這时候有個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只有淡淡的三個字,但也成功地稍微平复了她的心境。 “吵死了!”還是個低沉的、略带几分嘶哑的男中音! 诡异的是,這三個字就像在她耳边說出来一样,清晰、简洁,但是沒有回音! 她蓦地转身,又四处张望了一下,還是半個人影也沒有! “你在哪?”她轻声唤了几下,对方却沉默了,周边一片安静。 好吧!她在心底鼓励自己,這是仙侠小說,這不是他姥姥的恐怖小說,作者是不会突然转型的。宁小闲,鼓起勇气前进吧! 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双足都感觉到疼痛了,這段沉默而诡异的旅程才算结束。笔直大道的尽头是一道蜿蜒而下的阶梯,她抬腿走了下去,发现底下的空间明显要小得多。 大概是用不着太大的空间吧,因为這裡只关着一個人。 一個黑发黑衣的男子。也许是长期沒有晒太阳的缘故,肤色很白,越发衬得剑眉斜飞入鬓,脸庞仿佛精雕细琢般俊美,可惜薄薄的嘴唇少了些血色。最特别的是這男子的眼睛,乍看去像极了琥珀的透亮,又有点淡淡的金色,令宁小贤想起了以前自己偷喝過的白兰地,最好的陈酿酒液大概就是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颜色了。 难道這是自己在异世见到的第一個外国人?她心想。 這男人的外表太出色了,地球上各式男明星,模样赶得上他的真是屈指可数。這让她狠狠打量了好几眼,才注意到他坐在一泓清亮的泉水之中,水深及胸。他的肩膀很宽,两條银光闪闪的链子洞穿了他的琵琶骨,锁在了背后的巨大石柱上。這链子每一條都有她的三根手指粗细,时不时還蠕动一下,发出细小清脆的响声,看起来像是活物。宁小闲看得心底一股寒气往上直冒:我的老天,這得有多疼? 可是对面的帅哥显得气定神闲,眉都不皱一下,好像這链子伤害的不是他,而是扎在别人身上一样。泉水很清澈,能看见他一膝屈起,一腿前伸,手臂搭在膝盖上,充满了随性和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