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成的可能性
徐也的臉上露出困惑表情，不解的看着面前怒氣衝衝的方歆問道。
“你小子，還和我裝蒜是吧？”方歆按動着指關節，朝着他便走了過來。
“我想姐姐你可能認錯人了，其實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徐也眨巴着眼睛，滿臉真摯地開口。
“那你見了我爲什麼要跑？”
“我是學校的短跑冠軍，剛剛腿突然間發癢，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跑兩步。”
“你再敢廢話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髮際線炸高三釐米？”
“女俠饒命！”聽聞此言，徐也臉色大變，連忙低頭認錯！
髮際線，可是男人的大敵！
方歆邁步向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一勾，把徐也的腦袋夾在了自己的腋下，用手用力地揉搓了幾下他的頭髮。
“我已經在你的頭上佈下【炸彈】了，老老實實地和我走，我正好有事想要問你。”
徐也眼皮抽動，無奈地聳聳肩膀，跟上了方歆，“我們去哪裏聊？”
“就那個早點攤好了。”方歆隨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早點攤子，將徐也帶了過去。
“老闆，來三碗豆腐腦，六根油條！”她大開大合地坐在椅子上，大聲吆喝道。
“呃……”徐也眨了眨眼睛，“一碗其實就夠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方歆瞥了一眼徐也，隨後對着老闆再度喊道，“四碗豆腐腦，再加兩根油條！”
徐也：“……”
片刻之後，早點攤的老闆便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將四碗豆腐腦和油條放在桌上。
方歆飛速地將其中三碗端到自己面前，當場大快朵頤了起來。
徐也隨意地吃了兩口，眼神卻在來回打量着四周。
“我勸你不要想着開溜。”方歆口中含糊不清地開口，神情自在，“我的能力作用範圍是二十五米，先讓你跑二十米都沒問題。”
“把自己的能力效果就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徐也放棄了溜走的想法，虛着眼睛看着對桌的方歆。
“有什麼關係？”方歆用力嚥下口中的食物，美眸緊盯着徐也的臉，語氣平靜，“反正這個距離，你昨天晚上也已經推理出來了不是嗎？”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厲害……”徐也眼皮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搪塞過去。
“這句不是疑問，是陳述句。”方歆狠狠地咬斷一截油條，緊盯着徐也。
徐也如坐鍼氈，只感覺身上涌起一片寒意。
方歆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但直覺簡直準的令人害怕。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就又傳來了聲音：“把你昨天晚上對我能力的分析，講出來。”
“要是敢隱瞞，你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
她的表情，想是要把徐也的頭皮啃下來。
徐也頭皮發麻，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道：“你的能力，應該是將自己觸碰過的物體，變爲【炸彈】的能力。”
“破壞力和手榴彈差不多，根據物體的大小，破壞範圍也會有所不同。”
“同一時間，你最多將三樣物體變爲炸彈，且可分別將其引爆。”
“如果選擇製造新的【炸彈】，就會將第一個炸彈替換掉。”
“我所判斷的距離範圍是二十三到二十六米之內，還沒有精準到二十五米這個距離。”
“不過你每次在使用能力前，都會做出打響指的舉動，我不太能確定這是你爲了耍帥，還是因爲能力的限制。”
方歆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心中卻是暗暗震驚。
她雖然憑藉直覺，大概感知到徐也對自己能力已經有所猜測。
但她卻沒有想到，徐也所推理出的內容，竟和他真正的能力幾乎一樣！
與此同時，她已將第一碗豆腐腦喝完。
隨意擦了下嘴，她露出笑容，看向了徐也：“打響指，是我釋放能力的必要條件。”
“你在覺醒日的時候應該也有了解過。”
“d級以上，s級以下的能力，都會或多或少有一些副作用、或是限制條件。”
“我的能力，是a級能力【聖誕禮物】，自然也有着相應的限制。”
“除此以外，你對於我能力的判斷，幾乎全部都是正確的。”
“有趣，太有趣了。”她上下打量着徐也，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徐也被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立刻露出警惕性的表情，冒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的腦子果然很好使。”方歆收起眼神，開始喝起了第二碗豆腐腦，並繼續喫起了油條。
“正好，我這裏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分析一下。”
“如果你能分析出個一二，昨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追究了！”
徐也腦海裏飛速閃過那一道藍白條紋，頓時有些尷尬地嘀咕道：“那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
一股殺意頓時鎖定住了他的身體。
他神情一滯，連忙擠出笑容，快速開口道：“女俠請講！”
“如若能有幫上忙的地方，小弟在所不辭！”
方歆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快速地將他們所遇到的事情，以及當前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了徐也。
原本虛魔潛藏在城市的事情，爲了避免引起恐慌，是不可以對普通羣衆說的。
但根據方歆對徐也的觀察以及昨晚的接觸，她確定了徐也是可以信任的，且腦子很好使。
不僅如此，他還是現任高中生，對於高校之間的關係肯定也瞭解的更加細緻。
徐也原本是漫不經心的神情，可從方歆口中聽到“虛魔”兩個字後，他卻忽然神情一振，無比認真地聽完了整件事情！
方歆一邊講一邊喫，此刻已經喝到了第三碗豆腐腦，油條也只剩下了兩根。
徐也則是在聽完她的敘述以後，滿臉深沉，十指相抵置於眉心，擺出了平時沉思的動作。
片刻後，他沉吟着開口問道：“所以說，你們現在是在糾結，虛魔會選擇襲擊哪一所高校？”
“沒錯，你有什麼想法嗎？”方歆嚼着東西，含糊不清地應道。
“如果我是他的話。”徐也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用頗爲輕鬆的語氣回道，“有九成的可能性選擇三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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