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織田作之助扭過頭髮現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蹲在自己旁邊,她手裏還拿着和自己手裏同樣品牌的奶粉。
他倒也沒有因爲被一個小女孩指責感到不高興之類的,只見他放下手中的奶粉,虛心朝着女孩請教:“請問我應該買什麼樣的奶粉。”
女孩墊着腳尖拿下一罐在第四排的奶粉:“這個是配方奶粉,你剛剛拿的那個是速溶奶粉,那個沒有嬰兒所需的營養物質。”
“謝謝你,你知道的真多。”織田作之助拿了兩罐奶粉放進了購物車裏,也不知道這兩罐夠咲樂喝多久。
“不用客氣,大叔你真的是孩子的爸爸嗎?不會是人販子之類的吧,怎麼會有比甚爾還不負責的爸爸啊。”
織田作之助撓了撓頭,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那是因爲這個孩子是被他收養的,這也是他第一次養這麼小的孩子,確實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啊。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我叫織田作之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你家裏人呢?”
“織田大叔你好,我叫伏黑陽葵,我今天是和我爸爸一起出來的,但是現在你看到了,我爸爸他走丟了,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大人。”
聽了陽葵的話,織田作之助覺得這個小孩子說話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麼有趣的孩子。
“不和你聊了,我現在要去找我爸爸了。”就在陽葵開口準備離開之際,商場裏的放的音樂停了下來。
“請伏黑陽葵小朋友聽到廣播後前往廣播室,你的爸爸在這裏等你;請伏黑陽葵小朋友……”
聽到廣播的兩人面面相覷,陽葵略帶尷尬的說:“我沒有騙你,只是我爸爸比較聰明,知道用廣播來找我。”
如此顛倒黑白的話被她說出來竟然還有兩分道理,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拆穿她:“我送你去廣播室吧,就當是謝謝你幫我忙了。”
儘管陽葵有萬般的不願意,但是年僅四歲的她又怎麼能拒絕一個大人呢,這也是織田作之助擔心的,畢竟伏黑陽葵這個長相單獨行動的話難免會被一些有壞心思的人看上。
廣播室外面有一排椅子,上面現在只坐着一個大人,只是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織田作之助根本沒有把他往陽葵的父親身上想。
和伏黑甚爾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織田作之助的內心大驚,雖然他已經很久不做殺手了,但是基本功還在,他剛剛打量的眼神怎麼說也在及格線之內了。
同時伏黑甚爾也在觀察着織田作之助,那個位置是一個非常好的隱藏地方,如果不是織田作之助的眼神讓他有點不適,可能他都不會發現那裏來人了。
果不其然,看着織田作之助旁邊還在張望的陽葵,伏黑甚爾覺得自己必須拾起父親的威嚴了,僅僅只是買個菜的功夫,這小屁孩就沒了蹤影。
雖然知道她很聰明,但是她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被綁架的嗎,要是今天再出點什麼事兒,自己就不用回家了,而且她身邊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安穩分子。
“陽葵,你有看到你爸爸嗎?”織田作之助彎下身子朝着陽葵詢問,他沒有在周圍看到像是女孩父親的人物。
兩人說這句話的功夫,伏黑甚爾已經大步朝着兩人走來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小兔崽子你下次再亂跑就不用出家門了。”織田作之助和伏黑甚爾的聲音同時響起。
織田作之助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先生竟然真的是伏黑陽葵的父親,不過倒也正常,整個日/本最大的黑/手/黨集團大本營就在橫濱,這裏對一些特殊職業的包容性要比其他地方大的多,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在此安家。
“你好,我女兒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我纔沒有添麻煩!我幫了織田先生的忙!不信你問他。”不是自己乾的事情陽葵是一點不往自己的身上粘,就算是自己幹了,她也要好好的辯駁一番,黑的說成白的。
“是的,您女兒很聰明,剛剛幫了我很大一個忙。”
兩個人成年人都沒有寒暄的天賦在身上,伏黑甚爾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們就分開了,走了沒多遠織田作之助還能聽到陽葵十分不服氣的說道:“我要告訴媽媽你打我!伏黑甚爾你今天要完蛋了!”
聽到伏黑陽葵如此囂張,伏黑甚爾也沒有慣着她:“你儘管去,你看她知道你今天亂跑之後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你那邊,我看是你今天要完蛋了。”
“還有,我是你爹,下次再敢直呼我大名你以後就別想出來了。”
或許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回到家之後陽葵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直到伏黑奈奈和伏黑惠回到家也如此。
伏黑惠隱隱約約的從躺在沙發上裝死的伏黑陽葵嘴裏看到一抹白色跑了出來:“你又和爸爸吵架了?”
陽葵翻了個身子表示自己不想說話,看到這伏黑惠差不多就懂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陽葵理虧,不然現在就該是她抱着媽媽在那告狀了。
“唉———”伏黑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才四歲啊,爲什麼就要開始處理這種事情,真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妹妹和爸爸如此彆扭。
其實伏黑惠心裏很清楚,家裏的所有人都非常在意陽葵,包括自己在內。
媽媽就不用提了,雖然自己和陽葵是雙生子,但是陽葵從出生身體就比較弱,兩三歲了還經常生病,媽媽平時對她的關心甚至還要比自己更多一點。
其次是爸爸,他在陽葵面前更多的是扮演着一個壞人的形象,但是伏黑惠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辦法教導自己和陽葵,畢竟陽葵的思維太活躍了,必須要有人給她警告,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最後就是自己了,他們是雙生子,是以最爲親密的關係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他寵着自己的妹妹不需要理由。
看着父母都在廚房,伏黑惠趴到陽葵的耳邊悄咪咪的說:“不要難過了,等今天晚上我給你看小狗。”
聽到小狗兩個字,陽葵的眼睛都亮了,她也小聲說:“誰反悔了誰就是小狗!”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交易”已經被廚房的兩個大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伏黑奈奈笑着戳了戳伏黑甚爾的腰說:“還是惠有辦法,你辦的好事到最後還要讓你兒子收尾,丟不丟臉。”
伏黑甚爾不以爲恥反爲榮,只見他一把捉住伏黑奈奈作亂的手:“好人都讓你和惠當了,我要是不在她面前樹立點威信,這個家恐怕就輪到她稱王稱霸了。”
他們一家人現在已經在橫濱待了三年多了,距離曾經那件事兒也已經過去三年之久了,陽葵仍然是那個陽葵,只是她又忘記了以前的記憶。
沒有人知道陽葵救下伏黑奈奈的代價是什麼,伏黑甚爾那天因爲陽葵的要求,他並沒有看到陽葵是如何使用她的能力的,而伏黑奈奈則處在昏迷之中,伏黑惠還是一個小嬰兒。
等到伏黑甚爾再次推開房門的時候,陽葵已經變成了一個和伏黑惠差不多大小的嬰兒,她躺在一堆衣服中嗦着自己的大拇指。
如果不是伏黑惠還被自己抱在懷裏,伏黑甚爾甚至會以爲是自己的兒子變性了。
等他把伏黑惠放在牀上抱起陽葵,本來還安靜無比的陽葵瞬間哭了起來,那聲音大到簡直是要把房子給掀起來,同時也把伏黑奈奈給吵醒了。
伏黑奈奈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又看了眼伏黑甚爾懷裏的孩子,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自己離死不遠了伏黑甚爾帶着小三的孩子上位了?
看到伏黑奈奈醒了之後伏黑甚爾趕緊把手裏的燙手山芋遞給伏黑奈奈,說來也奇怪,陽葵一到伏黑奈奈的懷裏就停止了哭泣,這更讓伏黑甚爾有一種被針對的感覺了。
一開始伏黑甚爾覺得這像是陽葵在整他,但是看到在伏黑奈奈懷裏留着口水的小屁孩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看法,如果裝能裝成這樣,伏黑甚爾表示自己甘拜下風。
就這樣,陽葵從此便以伏黑陽葵的身份成爲了伏黑家的一份子。
關於誰是哥哥和誰是姐姐伏黑奈奈糾結了許久,畢竟陽葵之前一直都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萬一哪天恢復了記憶發現自己成了妹妹估計會鬱悶好久。
但是吧,陽葵和惠比起來整個人要小一圈,帶出去說她是姐姐估計沒啥信服力。
看着兩個半大的孩子在嬰兒車裏吱吱哇哇,最後伏黑奈奈選擇了一個公平的方式———抓鬮。
最後在上天的安排下,伏黑惠光榮的成爲了哥哥。
晚上陽葵悄咪咪的跑進伏黑惠的房間:“哥,快點,快點把小狗給喊出來。”
伏黑惠大小就是行動派,只見他做了一個手勢,牆面上便映下了他的手影,緊接着一黑一白兩隻小狗就從影子裏跑了出來。
如果在場的有對咒術界或者是禪院家有幾分瞭解的人估計會震驚不已,可惜的是在場的兩位小朋友對此是一點都不瞭解,現在他們正在把自己的臉埋在小狗的肚皮中感受吸狗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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