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葉隊,有人來自首
“不怎麼提,不過我找他們老闆聊的時候,他們老闆說他剛開始的時候是很開朗的,幾年前開始突然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了。”王龍新說道。
“沉默寡言?7年前?”葉麟停了下來。
“老闆記不得具體時間了,只是一種感覺。”
“說不定是因爲郭國棟失蹤了,然後家裏的事情讓他一下子成熟了吧。”於海豐插嘴說道,“男人,有的時候就是從家裏有了變故變得成熟的。”
“那也不會這麼巧合,這個李春海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一個沉默寡言又冷靜的男人,我心裏沒底。”葉麟說道。
“嗯,這傢伙不僅冷靜還無趣,他們同事說他平時什麼愛好都沒有,也不花錢。”王龍新補充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人家要買房呢?”葉麟說道。
王龍新笑了一下,“那,奇怪就奇怪在,他沒有買房也沒有女朋友,老闆都不止一次給他介紹了,他就是不願意。”
“你說怪不怪?”
於海豐點了點頭,“的確挺奇怪的。”
“會不會是城裏開銷大?”葉麟問道。
王龍新搖了搖筷子,“No,他是老師傅了,老闆爲了留下他給的工錢可不少,一個月七八千,但是這傢伙好像就是很缺錢的樣子。”
葉麟皺着眉頭,一個男人,賺的也不少,但是就是不花,這是什麼套路?
從梅姐的家庭條件來看,梅姐都能養得起郭國棟那個小白臉,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李春海又不買房,又不找女朋友,那這些錢能去哪裏?
“你再去查查李春海的銀行流水,看看這個李春海的錢到底花到哪裏去了?”
“這也查啊,說不定人家是去洗腳按摩了呢?”王龍新嘟囔了一句。
“你洗腳按摩一個月能花大幾千?”葉麟怪怪地看着他。
“大幾千又不多,那些洗腳小妹有貴有便宜的,貴的七八千也就夠洗十次的。”
葉麟看了看他,然後轉頭對於海豐說道:“於隊,好好查查這小子,行情這麼熟悉,一定是去過。”
王龍新一口差點把自己嗆死,“靠,葉隊,不要污衊我啊。”
“看你這心虛的樣子,肯定沒幹好事。”葉麟調侃道。
“沒有啊,葉隊,我每天跑上跑下的,女朋友都沒空找,哪還有空去洗腳按摩啊。”王龍新苦着臉說道。
“行了,喫完飯繼續啊,查完給你放假,讓你去找女朋友。”於海豐笑着說道。
喫完飯,王龍新急匆匆的去查李春海的流水去了,葉麟則是帶着技術科的去四嬸家裏了。
四嬸家跟梅姐家的格局差不多,都是小洋樓。
葉麟帶着人樓上樓下查了好大一圈,各個房間都做了實驗,硬是一點收穫也沒有,沒有任何血跡反應。
再度沒有結果,讓葉麟有點煩躁了。
雖然本身他就沒抱多大希望,但是除了結果還是不一樣的,心裏很是不爽。
回去的路上,葉麟一直在想,要怎麼才能抓到兇手。
如果是李勇興從工地回來殺人埋屍,那會留下什麼呢?
線索,有什麼線索。
回去之後已經是晚上了,葉麟回到家之後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
“葉隊,我查到了李春海的流水。”王龍新一進門就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葉麟打着哈欠,困得要死,“說吧,我趴在桌上聽着。”
“葉隊,你這是昨晚幹嘛去了,這麼困,不會是洗腳按摩去了吧?”
“滾,洗腳按摩我就不會睡不着了,趕緊說吧。”葉麟沒好氣地說道。
“他的錢都給了一個康養醫院,叫什麼福康的。”王龍新說道。
“福康康養醫院?他給這地方錢幹嘛?”葉麟疑惑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還想去他們修車廠問呢。”王龍新聳了聳肩膀。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然後再去福康康養醫院。”葉麟硬撐着站了起來,還好年輕,要不還真扛不住。
兩人正要走,突然一個輔警從外面衝了進來,急匆匆地喊道,“葉隊,有人來投案自首了。”
“啥?自首?他幹什麼了?”
“他說他是殺死郭國棟的兇手。”
殺死郭國棟的兇手?
葉麟和王龍新急忙衝了出去,衝到了報案室,那裏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李春海?”葉麟驚訝地叫了一聲。
男人擡起頭來,正是李春海。
“你來投案自首?”
“是的,郭國棟是我殺的。”李春海平靜地說道,態度冷的讓葉麟感到很不適。
“你跟我們進來。”葉麟帶着李春海到了隊裏,找了間單獨的審訊室。
“李春海,你說你是殺死郭國棟的兇手?”
“是,是我殺的。”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殺的?”
“拿刀,用刀捅的,捅了很多刀,具體幾刀不記得了。”
“然後呢?”
“然後我揹着他到了後面那座山上埋了。”
“因爲梅姐所以殺了郭國棟?”
“嗯,我媽給了他很多錢,而且這個騙子還不滿足,還想騙錢,我媽又說不聽,所以我殺了他。”
葉麟停了下來,看着李春海。
李春海的目光迎了上來,沒有絲毫退縮。
又是這個樣子,這種冷靜到讓葉麟感覺很不爽的樣子。
這個李春海突然說自己是殺人兇手,目的是什麼?
想誤導調查方向?
“行,你說是你殺的是吧,那你在哪裏殺的?”
“就在我家。”
“在你家?”葉麟冷笑了一聲,“上次我們把你家都查了一遍,也沒找到血跡,你應該在的,現在說在你家殺的,是不是不太對?”
“我房間用油漆重新刷過了,你們當然查不出來。”
葉麟愣了一下,這點他倒是沒想到,但是的確是可行的。
“行,你說兇案現場是你房間我暫且認可,那兇器呢,兇器去哪了?”
“扔了,扔到河裏去了,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你們能撈到。”
李春海的神態好像是在說其他人,壓根不像是一個兇手在說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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