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桶水果茶
雖然大家都已經熟能生巧,知道該怎麼靈活做那些奶茶,但新品日益漸多,偶爾也會忘,這時就會擡頭看一眼步驟。
昨晚還好好的貼在那裏,現在已經被全部撕走了。
曲裾疾步而來,手上攥着一張紙,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在她宿舍找到了這個。”
蘇琴匆匆留下一張紙,說還是放心不下莫公子。
小鈴鐺氣的跳腳,“那個莫公子就是個表裏不一的混蛋!蘇琴姐姐竟然爲了他離開這兒!還偷店裏的配方!”
“不止配方。”陳折己三步做兩步走進來,來不及站穩腳跟,氣喘吁吁的說:“果園那幾棵新栽種的果樹也沒了。”
傍晚撒下去的種子,纔剛長出小樹苗就被連根拔起,順帶還踩死了不少其他小樹苗。
鷺娘只要一想到被她無辜禍害的小樹苗,心裏那股無名火就騰的一下升起來,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水果、果苗、配方……
這種暗戳戳使壞的小人,比那種明着壞的惡人更加招人恨,氣得人直牙癢癢,人家店長對她有恩,她報答不了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鷺娘咬着後槽牙,破口大罵:“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道黑袍人來追殺自己那天就不該放走她,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亂刀砍死得了!
秦家五兄弟緊繃着面龐,擼起袖子就往外走,眼裏兇光畢露,“我們現在就去把她抓回來。”
“不用了。”褚芙指腹摩挲着杯壁,微微勾起嘴角,若有所指道:“或者說,用不着。”
臨窗二樓,蘇琴焦急又欣喜的等待着,心怦怦跳個不停,聽到一點聲響就下意識的撫鬢角,把微皺的裙子扯直。
想到公子對她甜言蜜語的承諾,她心裏就跟喝了蜜一樣,手指忍不住一下一下的繞着頭髮絲打圈,滿面紅暈,眸裏含着春水,瀲灩的幾乎要溢出來。
公子從未對我如此溫柔過。
蘇琴的手撫上鬢角處白玉纏枝簪,手指在羊脂玉溫潤而光滑的表面滑過,又想起以後自己要過的日子,眼裏不禁露出一抹得色,深覺揚眉吐氣。
在別人店裏當個勞什子員工,哪有自己翻身做主子,呼奴喚婢來得暢快!
何況,我馬上就要成爲公子的正妻了。
正妻啊。
她之前都不敢妄想,可沒想到美夢竟然也能成爲現實,如同雲端的月亮落到自己懷裏一樣。
蘇琴越想越是心頭雀躍不已,時不時捏着帕子探頭看一眼人來沒來,又整理一番儀容。
見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她打算再最後檢查一遍配方,遂把手伸進荷包。
下一刻,她的手指忽的僵住,手臂保持着半擡的姿勢。
空空如也。
空的?怎麼會是空的呢?!
明明是我親手放進來的!怎麼會沒有呢?
蘇琴腦袋‘轟’地一聲,臉上紅暈全部褪去,像是一下就被抽去了血色,把那個荷包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很快,她又強自鎮定了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事,反正自己也牢牢記住了那些奶茶的步驟,就算沒有配方也沒事。
珍珠奶茶是用……
是……
是怎麼做來着?
她悚然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記憶竟然不知何時也悄然消失了,越回想越記不清,像是有個人拿橡皮擦使勁在擦掉她的記憶一樣。
蘇琴晃了晃腦袋,不敢相信,怎麼會!
不!
不行!
她抱緊腦袋拼命回憶,可仍然於事無補。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像窗戶紙似的煞白,連滾帶爬的撲到袋子邊上,懷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口中喃喃:“不要,不要……”
她的期望毫無懸念的落空了。
袋子裏哪還有水果和果苗的影子?早已化爲了沙礫。
蘇琴身子一下癱軟了下去,脊樑骨發冷,如同站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邊上,她顧不上那麼多,顫抖着雙手將那些沙子拼命聚攏,可不管怎麼扒拉都無濟於事,那些沙子還是會從她指縫裏漏走。
“不,別這樣,你們是我的果苗,是我把你們帶出來的……”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端午節限定飲品一經上市,熱度上漲飛快,銷量也以勢如破竹的姿態極速飆升,產品大賣,本應高興纔是,可店裏氣氛卻沉悶的緊,大傢伙都沉默着不怎麼說話。
褚芙挺愁。
這可咋整?怪叫人惦記的呢。
晚上,店裏每人抱着一桶1L的水果茶坐廊下乘涼,其實也沒什麼好乘的,到處都很涼爽,就是這裏有這麼些氛圍在,大家盤腿坐在一起就很舒服。
大塊大塊的西瓜,對半切開的草莓,切片的橙子,兩顆百香果,鳳梨搗碎,小青檸榨汁。
最重要的一味是碎芒果粒,一點點樹脂香,一點點橙味,水果茶的整體味道就會瞬間提升好幾個層次。
提前冷泡好一桶茉莉綠茶,瀟灑的淋上竹蔗冰糖漿,再倒入滿滿當當的冰塊,一桶水果茶就做好了,水果的香味混合着茶的清爽,奇妙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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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芙寬慰他們:“這件事你們一直梗在心頭,就像是在鞋底黏了塊甩都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樣,走一步就拉一條長長的絲,想想是不是感覺膈應又噁心透頂?”
“既然黏在鞋底甩不掉,那就把整雙鞋都丟掉。”
有些人聽進去了,緊蹙的眉頭放鬆了些。
只有小鈴鐺皺着臉嚼檸檬。
她想要變白,但店長說檸檬是感光食物,晚上喫纔有效果。
這裏的女子不知是先天還是後天造成的,普遍都比較黑,褚芙在原來的世界算不得很白,起碼不算白皮,只能說是正常人的膚色,可在這裏竟然也能算很白了。
晚上,小鈴鐺抱着枕頭來敲自己姐姐的房門,一如初來那晚。
曲裾早有預料,側過身讓她進來。
關燈後,小鈴鐺在牀上輾轉反側,喪氣的悶聲道:“蘇琴姐怎麼這樣了?”
曲裾不以爲意的回道:“她本就是這樣的。”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喜歡她了,你也不能喜歡她。”
“嗯,我不喜歡,快睡吧。”
“噢,好。”應是應了,可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氣憤道:“你說她怎麼就分不清親疏遠近,是非好歹呢?”
“人的區別就在這裏,別想了,睡吧。”
“好,睡覺。”
隔一會兒,又開口:“姐姐,我們一定要對店主忠心。”
“嗯。”
“姐姐,你說——”
“睡覺。”
“噢。”
過了一會兒,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次夾雜了點好奇:
“姐姐,店長說的口香糖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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