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顏路講述,衆人驚駭
很快,他便找到了伏念和張良。
“師...兄,師...弟,快...快組織莊內的弟子立刻轉移....”顏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見此一幕,伏念和張良心頭也是一動。
他們師兄弟三個一塊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少說也有十幾年。
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裏,顏路從來都是一副溫和如玉的模樣,養氣功夫極其了得,無論遇到任何大事要事,都不曾像現在這般慌亂。
眼下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定然是有極其重大的事情發生。
想到此處,伏念和張良不敢有絲毫耽擱,兩人對視一眼,甚至都來不及向顏路詢問前因後果,便齊聲道:“分頭去通知。”
說罷,三人便各自離開,前往小聖賢莊各處,通知莊內弟子轉移。
三人都清楚事態緊急,故而此刻也是拿出了全力,很快就將小聖賢莊上上下下所有弟子全部通知到位。
來不及攜帶任何東西,就連平日裏最爲寶貝的聖賢書都不曾帶,在伏念和顏路的帶領下,小聖賢莊衆人急匆匆向外逃去。
另一邊,張良也將消息通知給蓋聶衛莊以及墨家衆人,他們同樣第一時間逃離了小聖賢莊。
逃亡過程之中,雙方匯合一處。
此刻,伏念等人終於有時間開口詢問事情的緣由了。
“顏路師弟,你急匆匆叫弟子們都撤離,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伏念邊走邊問。
顏路深吸一口氣,而後開始講述起今夜發生的一切。
“今夜我正在涼亭之中作畫,忽然有一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對我發動襲擊。”
“他的實力很強,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他一招制服,就連我體內的真氣,也被他全部封鎖住了。”
聽得此言,伏念,張良,以及暗中跟隨在儒家弟子身後悄悄轉移的墨家之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顏路實力幾何,他們最是清楚不過了。
含光劍主,劍譜上排名第十六位的強者。
而且,顏路之所以在劍譜上排第十六位,不是他只能排第十六位,而是他無意去爭奪這些所謂的虛名。
如果他想去爭的話,第一不敢說,但前三甲至少是穩的。
實力足以在劍譜上位列前三甲的顏路,卻被一個不知名的黑衣人一招制服,此事聽起來當真是令人心驚膽戰。
伏念,張良,蓋聶,衛莊等人的神情都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那個黑衣人有能力一招制服顏路,也就意味着同樣有能力一招制服他們。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似乎還不需要整個小聖賢莊大舉轉移。
畢竟,此刻小聖賢莊之中有荀夫子這位巨佬坐鎮。
他可是武道天人境的強者,一身武道實力堪稱世間最強的幾人之一。
那個黑衣人再強,也絕對不可能強的過荀夫子。
正當衆人心中疑惑之際,顏路又繼續開始了講述。
“那個黑衣人將我擒下之後,就開始逼問我有關於墨家之人的消息。”
聞言,伏念,張良,墨家之人臉色又是一變。
“來的還真快啊。”張良低聲呢喃一句,對於黑衣人的身份,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打探墨家之人下落的,除了暴秦之人,不會有其他人。
一時間,張良也是眉頭緊皺,心中恍惚。
今夜前半夜,墨家之人才剛剛轉移到小聖賢莊之中,甚至都還落腳未穩,沒想到,後半夜,暴秦的人就追過來了。
這些朝廷鷹犬的狗鼻子,未免也太靈敏了些。
最後方,墨家衆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看。
他們纔剛剛進入小聖賢莊,就被察覺到了蹤跡。
稍有不慎,就會給小聖賢莊帶來滅頂之災,爲了自己活命而害了儒家,這和墨家的本心並不相符。
“他很恐怖,很可怕....”顏路說着,眼中不受控制的閃過一抹畏懼之色。
“我素來都以爲我的心智算是堅定,不會受到任何言語的動搖。”
“但,在他一番軟硬脅迫之下,我差一點就沒忍住,出賣了墨家諸位同道.....”
“如果不是荀師叔及時出現,或許,我現在已經......”
說到此處,顏路臉上也閃過一抹羞愧之色。
出賣朋友,從來都算不上什麼光彩之事,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不過,在場衆人卻都並無責怪顏路的意思。
他們可以想到,那個朝廷鷹犬定然是以小聖賢莊和儒家衆人的生死來威脅顏路。
否則的話,顏路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的。
“荀師叔出現之後,將我從那人的魔爪之下救出。”
“那人在見到荀師叔之後,表現得也很慎重,展露出了全部的實力....”
“他的實力,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簡直就像是一頭亂世的魔神。”
“荀師叔對其也忌憚不已,特地叫我來通知師兄,儘快轉移莊內的弟子,他害怕,一旦和對方交起手來,會讓整個小聖賢莊都毀於一旦。”
說罷,顏路長出一口濁氣,看向伏念和張良,“師兄,師弟,事情就是這樣。”
而此刻,伏念和張良,以及後方的蓋聶衛莊墨家衆人,早已陷入了深深的呆滯之中。
這
顏路剛纔說什麼?
他說,荀夫子對那個黑衣人也心生忌憚之意?
伏念衆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荀夫子,荀師叔,那可是武道天人境的無上強者,世間武者之中第一流的存在。
強如荀師叔,居然也會對人感到忌憚,那個朝廷鷹犬究竟是何種實力?難不成,也是武道天人境?
如果那個朝廷鷹犬當真是武道天人境強者的話,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荀師叔能將其擊敗還好,若是無法將其擊敗....小聖賢莊,乃至整個儒家,會是什麼下場
一想到這些,衆人都覺得心中一陣沉甸甸的,好像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