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姐姐的維護
張三慎無奈的說道:“你真是個醋罈子,這哪跟哪啊,我就憐香惜玉了?雙雙是你硬塞給我的,好不好?自始至終我都沒喜歡她一點,要不是你讓我心涼了,連跟她談那兩天戀愛都不會發生的!現在只不過是想叫上她一併解脫一下上次的疑惑罷了,偏你就又喫醋,罷了罷了,那就不叫吧!”
甄虹顏得意的笑道:“我就是醋罈子怎麼了?範前進想我喫他的醋,我還不稀罕喫呢!我不讓你叫雙雙倒不是爲了這個,我明白你不喜歡她,只是這妮子忒不爭氣了,上次我原諒了她,以爲她改了,誰知最近發現範前進還是經常夜不歸宿的去她那裏,看來兩個人打定了主意要這麼鬼混一輩子了!所以呀,我就懶得管她了!”
張三慎心裏也很爲這個倔強的女人不值,但想了想自己跟她又何嘗不是一樣?更明白在雙雙眼裏,範前進是跟甄虹顏眼裏的自己一摸一樣的能幹跟可靠,也就勸慰道:“傻妞兒,你想想看你還有我呀,反正咱們倆這麼恩愛的,就放過他們吧,行嗎?畢竟範前進能真心對雙雙好,也算是他們倆的緣分,咱們就不要苛求她們了,行嗎?”
甄虹顏怔了一下,想了想才說道:“也是哈,反正我也不愛他,就讓他跟雙雙在一起吧,畢竟比在外面鬼混強多了。”
張三慎伸手握住她一隻手,深情的說道:“傻,愛我一個人,有我一個人愛你就足夠了,別想那麼多了啊!否則的話我就喫醋了。”
正當甄虹顏想打他一下玩笑的時候,對面突然有一輛車迎面衝來,張三慎嚇了一跳,趕緊一腳來了個急剎車,可是對面的車卻依舊毫不減速的撞了上來……
甄虹顏坐在副駕駛,看着對面的越野車越來越近,禁不住大驚失色的驚呼起來,她滿是恐怖的臉在前擋風玻璃下面清晰可辨,對面的那輛車終於在撞上來的那一霎那間猛然方向一打錯了過去,緊貼着他們的車停下了,兩扇車門捱得緊緊的,誰都打不開!
張三慎剛纔明明看清楚了對面的車是誰的,所以雖然明知道對方結實厚重的路虎如果撞上來了,他這輛國產車就會如同易拉罐一般瞬間變形,而他跟甄虹顏也會如同裝在易拉罐裏的沙丁魚一般變成碎末,但依舊沒有在逃脫大難之後破口大罵,而是慢慢的搖下車窗,用虛弱的聲音叫道:“大哥,至於這樣懲罰我麼?”
對面的車窗也搖下來了,果真,朱長山那張冷峻的臉露了出來,陰測測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懲罰你呢?你做了什麼事情了,需要這麼心虛?”
張三慎明知道朱長山就算想要做了他,也不會親自出馬的,此刻不過是想嚇嚇他而已,但是如果剛剛不是他看到甄虹顏也在車上,今天挨一下撞,毀一輛車、受點傷一定是在所難免的了,所以馬上就明白一定是流雲的事情,朱長山知道了!
按理說這件事他的確是做得不對,明知道流雲是朱長山精心栽培的花朵,正等着待價而沽,取得效益呢,而他當初也不過是想趁朱長山拉攏到要人的時候,利用流雲對他的愛分得一杯羹就滿足了,可是這次卻偷偷的把人家的花朵連根拔了去做了人情,人家朱長山倒是一點油水都聞不着,知道了怎麼能夠答應呢?
他昨天把流雲帶給二少的時候就有這種擔憂,不過當時一來情勢緊急沒有別的人選,二來也心存僥倖覺得二少也未必就看的上流雲,當留下流雲的時候,又正值爲甄虹顏的誤會擔憂,所以居然沒有時間細細的考慮朱長山那邊應該如何的面對?
此刻一看朱長山陰狠的臉,他明白一絲僥倖都不能抱了,這一定是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行爲了,可是,怎麼會這麼快呢?難道流雲昨夜在得知他另有心上人之後,告訴朱長山了?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糟了啊!
張三慎剛剛遭逢了生死劫難,要說他不害怕那是假的,關鍵是事情發生的太快,恰如電光火石一般,讓他來不及害怕罷了,等朱長山的車停在他的車側面的時候,他要擔憂的就已經不是車禍,而是接下來即將面臨的解釋了!
硬着頭皮,張三慎尷尬的笑了笑,滿頭的冷汗依舊涔涔而落,吶吶的說道:“大哥,我就說今天晚上找你去說明這件事呢,可是這不是甄總想去雲山寺嗎,我就……”
“哼!你少拿虹虹當擋箭牌,張三慎,我朱長山打了一輩子雁,沒想到居然還能讓你小子這隻雁給啄了眼啊!我他媽的真是看錯了你了,居然把你這隻夜貓子給當成兄弟了呢!早就看出來你野心不小,也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滅了你,可還是覺得既然一個頭磕了下去,就要顧全兄弟的顏面纔是,沒想到你居然連挖牆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你還真是沒有把我朱長山看在眼裏呀!好啊,那就好合好散,從今天起,我朱長山不再有你這個兄弟了!”
張三慎苦着臉說道:“大哥您要給我解釋的機會呀……”甄虹顏卻湊過來衝着朱長山吼道:“黃向陽,你想撞死我呀?哼,你怎麼不撞過來呢?撞死了我,你的仇不就報了嗎?幹嘛又躲開?怕跟我們同歸於盡呀?我告訴你,我還不怕你了!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來弄死我,我要是怕了你就不是我爹的閨女!”
朱長山可能正在暴怒之中,指着甄虹顏不假思索地說到:“你不怕你也不是你爹的閨女!你個死丫頭,糊里糊塗的認賊作父,還沾沾自喜,我要不是捨不得你,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甄虹顏氣的滿臉通紅說道:“我告訴你,那個女孩子是我讓小張送給客人的,你要殺要刮都衝我來,別欺負小張!”
朱長山冷哼一聲斜睨着張三慎,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一個男子漢的胸懷嗎?讓一個女人替你擋風遮雨?你這個軟骨頭狗的樣子,還真是不配我朱長山出手!那你就一輩子靠着甄虹顏喫軟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橫行到幾時!”
張三慎好似被人在大街上當着衆目睽睽扒光了衣裳一樣難堪,那句“喫軟飯”如同三枝見血封喉的毒箭一樣又準又恨的刺中了他的命門,讓他連反擊的機會都不曾有就倒地而忘了!
甄虹顏一看張三慎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充滿了羞辱,哪裏受得了,惱怒的吼道:“你有什麼資格羞辱他?他喫軟飯怎麼了?也好過你小時候寄人籬下在我家長大,那你是什麼?賣身投靠嗎?你有比他高尚多少?滾你的吧!”
誰知道甄虹顏這幾句話非但把朱長山氣的一腳油門驅車而去,連張三慎也被她那句“他喫軟飯怎麼了?”給噎的越發喘不過氣來了,呆呆的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神經質的揪着胸口,好似窒息般的大口喘着氣。
甄虹顏趕緊勸解道:“三,你別生氣啊,朱長山那個混蛋瘋掉了,他胡說八道的,你別在意啊!你要……”
“我真的是喫軟飯的,不是連你剛剛也沒否認嗎。”張三慎的臉木木的,看着甄虹顏毫無表情的說道。
甄虹顏看着他的樣子更害怕了,雖然此處並不是繁華的路段,但是卻也不停地有行人走來走去,她看着張三慎魔怔了一樣,就跳下車轉到他那邊,拉開車門把他拽了下來,牽着傻乎乎的張三慎到了副駕駛,伸手把他推了進去關上車門,然後自己跳上駕駛室開車繼續往雲山寺奔去。
車一直開到山腳下,張三慎纔好似從剛剛的震撼裏面清醒過來,雖然清醒了,他的情緒卻依舊看起來十分的低落,時不時的就會發出一聲充滿了壓抑的嘆息。
一開始甄虹顏沒搭理他,到了他一連嘆息了十幾聲之後,她終於受不了了,把車猛地往一條寂靜無人的路邊一靠,伸出手指指着張三慎的額頭就破口大罵起來:“張三慎,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就黃向陽說你那麼幾句,你至於就這樣死樣活氣的嗎?他說你喫軟飯的你就是喫軟飯的了嗎?
是!我甄虹顏是幫你不少忙。可是如果沒有你自己過人的能力,就算我能想老推着你,能推得上去嗎?你也不想想看,在我遭到暗算的時候,是誰幫我出謀劃策擺脫囹圄之災的?又是誰巧妙的讓我跟李總經理夫人扯上關係的?在我當上常務副運營官之前,又是誰幫我在省城積極運作的?在內部調整上,又是誰巧妙措施讓我成爲最大的贏家的?這麼計算下來,到底是我在靠你喫飯還是你靠我喫飯分得清楚嗎?你我豈不是早就成爲牢不可分的一體,一輩子都不能分開了嗎?爲什麼你心裏還存着那麼庸俗的男女分別呢?難道非得要你地位比我高才不算喫軟飯嗎?
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裏有陰影,就憑黃向陽說的那幾句混賬話,又怎麼能讓你變成這幅鬼樣子?張三慎,現在都到了雲山寺了,你明白告訴我到底想明白沒有?如果想明白了就振作精神過來開車,咱們上山,沒想明白就給我滾下車滾回雲都去,我才懶得跟你這樣鼻涕蟲一樣沒骨氣的男人在一起呢!”
雖然甄虹顏如同河東獅一樣破口大罵,而且還毫無風度的口沫橫飛直噴了張三慎一臉,可是他的臉色卻在她的一番臭罵之下越來越泛過了顏色,漸漸的越來越充滿了神采。當女人罵完了準備喘息一下的時候,他猛地伸手一把把她從駕駛座拎了過來放在自己懷裏,二話不說就吻住了她的紅脣,癡癡迷迷的把她吻了個昏天黑地,然後幸福的坐到了駕駛室,吹着口哨開車上山了。
甄虹顏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媚眼如絲的斜睨着已經神采飛揚的他低聲罵道:“神經病,一會兒狗一會兒貓的,被你打敗了!”
張三慎的心裏卻因爲女人對他能力的認可而充滿了自豪,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卻感動地想,是啊,自己怎麼會是喫軟飯的呢?跟甄虹顏一路從部門走過來,一路上可說是相依相伴的披荊斬棘,經歷了多少坎坷磨難呀!如果沒有自己,女人能不能順風順水呢?認真算起來,到底誰的功勞大一點還真是難以分清呢!
如果把甄虹顏的地位比作一個平臺的話,離開了他張三慎的精心策劃,能不能把這個平臺運營的風生水起,也真是難以推測的呢!最最難得的是,這女人都知道的呀!她是那麼的懂他,又是那麼毫不掩飾的依賴他,有了這樣的女人做一生的紅顏知己,一生的知心愛人,還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還有什麼羞辱是不能忍受的?張三慎,你剛剛的表現的確是連她都不如了啊!
想到這裏,他轉臉看了看女人,當看到她依舊臉頰緋紅,柔情四溢的時候,心裏一陣發熱,又把車停下了,把她揪過來再吻了好一陣子,末了纔在她耳邊堅決的說道:“好寶貝,這一輩子我如果負了你,一定不得好死!”
甄虹顏被他又吻的渾身酥麻,正滿腔柔情蜜意呢,誰知道他卻突然間冒出如此血淋淋一句誓言來,氣得她柳眉倒豎,伸出手惡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罵道:“死小子真是瘋掉了,正上山呢發這麼重的誓言幹什麼?呸呸呸!童言無忌啊!佛祖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張三慎捱了打更得意了,重重的又把她的臉蛋親了一口,這纔再次開車上山了,弄得甄虹顏更加幸福無比了,不停地嬌嗔着罵他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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