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貴人至
但如果你真的愛小張,還想挽回他的心的話,就必須徹底醒悟,趕緊放平你的心態,用誠懇的態度跟不悔的愛心去感化他,老衲明白他也並非如同表面所做的那般不在乎你,心誠則靈,只要你用心了,就一定成功。”
甄虹顏不做聲了,有些問題她的確從未想的如此透徹過,更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大師指了出來,她自然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也知道今天就拉回張三慎是絕不可能了,而張三慎的淡然態度也讓她十分受傷。
聽完了大師的話,她就悽然的道謝道:“謝謝大師的教誨,無論是否真是如此,虹顏都感激大師的苦口婆心,今天看來是要無功而返了,您的話我一定會細細的領會的。只是……他……他還在您這裏,還請您好好照看他,看他瘦了那麼多……我……嗨!他都要當大高僧了,我還惦記他幹嘛?人家也不領情!好了大師,我告辭了。”
大師頷首笑着送她出了門,站在大殿門口看着她。
甄虹顏慢慢的走下了臺階,當她走了一半的時候好似想起了什麼,居然急急忙忙又跑了上來到了大師跟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雖然我……呃……但是,在我想明白之前,還望大師能夠留住他繼續呆在這裏,免得我下次找不到他。”
了悟搖着頭笑道:“剪不斷理還亂,女施主的樣子倒有幾分悔悟。那你就先回去吧。你放心,他不會走的,不過他也不會留太久,幾日之後大貴人降臨,他還是會走的。你如果頓悟就不要顧及面子拖延時間,要知道有時候有些東西是不能等的。”
甄虹顏一愕,但她心裏亂紛紛的都是糾結,也沒有仔細推敲大師所說的大貴人會是誰?張三慎走了會去哪裏?只是茫然的點點頭就告辭走了,這一次沒有再回頭,跑下山就驅車進城了。
而後山上的張三慎一個人呆到暮色沉沉,才神態如常的回到了大師的住處,絲毫沒提起跟甄虹顏的會面,大師自然也沒有主動提起,因爲大師知道對待兩個人,要針對各自的特徵對症下藥才能湊效。
張三慎不同於甄虹顏,他個人的學識僅僅用常理是無法勸服的,而且他最忌諱的就是揭開他的瘡疤露出醜陋的創面,大師也不忍心傷及他的自尊,還是等待時機慢慢勸導吧。
就這樣,在甄虹顏出乎意料的無功而返之後,兩人的婚姻關係徹底陷入了僵局,但接下來老領導就要來了,沒有張三慎的迎檢是否會出意外呢?
雲山寺新殿落成開光大典的一番盛景熱鬧,自然也不遜於金佛寺,甄虹顏作爲領導參與儀式的時候,卻沒有再去後面尋找張三慎,足以說明她不是要放棄,就是還沒有考慮好如何說服,所以僅僅作爲一個運營官辦完了工作就走了。而張三慎跟了悟大師躲在老寺里根本就沒有出面,反倒是那個假了悟威風八面的以大師的名頭出了一把風頭。
之後,經過緊張的迎檢準備,老領導終於要來了。
一大早,盛夏的陽光就毫不吝嗇的照耀着,李文彬總經理來到了辦公室,最後召開了一下迎檢人員的短會,然後就率領人馬浩浩蕩蕩去了機場,等候在貴賓休息室裏了。
九點整,老領導乘坐的飛機到了,自然是一番寒暄客氣,然後就上車先去聽取了省公司的工作彙報,開完會準備去雲都看點。
到樓下的時候,盧博文自然也在迎接之列,但今天卻根本沒有他上前陪老領導的份兒,他也很明智的遠遠呆着沒過來認老師。
老領導看着跟過來的李文彬跟白滿山,沒搭理李文彬,卻對白滿山微笑着說道:“滿山同志,這次你們如果真把工作搞出了像樣子的創新,你這個公司的當家人可是功不可沒啊!”
白滿山激動地胡茬子都冒光,趕緊笑着謙遜的說道:“老領導過獎了,其實成績是大家的啊。”
老領導微微頷首之後卻接着說道:“剛剛在會議室裏,我也不耐煩聽你們一直彙報下去,要不然這樣吧,文彬同志擠一擠坐我的車,在車上我再問一些具體的問題。”
李文彬上了老領導的車,這是一輛防彈的七座麪包車,因爲老領導說了要詢問他問題,所以隨從們都很自覺地先坐好了,把正中間後排第二排兩個座位留給了他們倆,前後均坐了兩個便衣的安保人員,看塊頭都跟死去的萬浩然差不多威猛。
老領導說是上車要問話,但上了車之後卻一直很是沉默,他不說話李文彬自然不敢主動打擾,就一直沉默到車上了高速,老領導才慢慢的說道:“我剛纔聽到你們的彙報,說是晚上住在金佛寺,這個日程是誰安排的?”
李文彬沒有立刻回答,因爲他知道老領導絕不會無緣無故有此一問的,他的大腦緊張的分析着,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斷定老領導是怕這樣安排有人會猜測大佛的祕密,慎重起見才問的,就趕緊說道:“整個線路都是小三……安排的。
我也覺得咱們白天把那幾個點看完,到達金佛寺的時候恰好就天黑了,住在寺裏順理成回。而且那裏上山只有一條路,寺廟又有很高的圍牆,安保方面也好安排。更因爲寺裏客房有限,您的隨行人員跟我們的陪同人員大部分都住在山下不遠的溫泉賓館,這樣子就更加穩妥了,所以我就沒有更改。基本上等於是我們倆安排的。”
老領導聽完,果真臉上就很是滿意的樣子,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個孩子現在還在那個桐縣分公司公司當代運營官嗎?挺機靈的,也沉穩,是棵好苗子。”
李文彬卻露出一絲羞愧說道:“唉,他已經是桐縣分公司公司的總經理了,不過……前些時我誤會了他,讓他辭職了,但卻保留了他的職務。明白了他是無辜的之後,他的感情卻又出了些問題,婚也沒結成。
事業婚姻雙失意,這孩子一時想不開居然在雲都的雲山寺做了帶髮修行的居士,弄得我哭笑不得啊!說起來,這孩子因爲跟我們近了些,總容易……唉,說到底還是我不好。”
老領導越聽越是露出了滿臉的驚訝,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李文彬,李文彬卻跟他用眼神交流了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叫做無奈,或者叫做情非得已。
老領導自然就懂了,就譏諷的笑了一下說道:“呵呵,看來你李文彬也不過如此嘛!雖然揮淚斬馬謖是諸葛亮都做過的事情,但自毀長城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可就耐人尋味了。我懶得管你們的事情。那婚變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跟你誤會他是一個原因?”
就是這麼一個啞謎般的問題,李文彬卻神祕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就這兩個字,僅此而已,但卻足夠了。
老領導在脣邊露出一絲更加興致很高的笑容說道:“這孩子居然想到了出家?哈!有個性,我喜歡!你們去找了嗎?那丫頭去找了嗎?”
“我去過,大小姐也去過,不肯回來。”李文彬萬沒想到老領導居然跟他談論了這麼久的張三慎依舊沒有轉換話題的意思,不禁頭皮發麻,終於知道這個年輕人能夠成爲老領導家的“孫女婿”,多半並非是沾了甄虹顏父女的光,反倒是那對父女沾了他的光纔是!他心裏更加忐忑自己逼走張三慎了,下定決心等視察結束後哪怕再赴雲都,也要找回張三慎。
“哈哈哈!他這孩子做和尚還做上癮了不成?那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怎麼就沒法子弄回他?”老領導居然開懷大笑起來,彷彿這是一件多麼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如果李文彬不是一個瞭解老領導爲人的下屬,也許會覺得老領導就是一個喜歡熱鬧新奇的性情中人,但他從工作基本上就是老領導的部下,太瞭解自己這位老領導性格深沉不喜是非,剛毅果斷沉默寡言,今天能對這件事這麼感性,豈能不讓他在驚訝之餘趕緊湊趣呀。
李文彬就笑着說道:“呵呵呵,是啊,其實那丫頭丟了老公心裏難受,找了好久又找不到,還是我先知道了這孩子的去向,偷偷告訴她的。
昨晚還問她出馬之後是否找回了,您猜大小姐跟我說什麼?她居然哭着說小張鐵了心要出家,她想跟他辯論出家還是回家的意義時,您猜人家怎麼回答的?我聽了都佩服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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