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衛生間美女塞信
張三慎心裏一涼,沒想到這麼難得的一次考覈機會就這樣被一個檢舉給取消了,如果省公司這一批考覈提拔過後,怎麼有可能因爲他一個人再組織一次?看來對手的初步目的算是已經達到了,但不知接下來是窮追猛打呢還是就此罷手呢?如果是後者的話,豈不是還存在更大的風險值?
他蕭索的說道:“沒事的老婆,我想得開。我正在開重要的會議,晚上咱們見面說吧,你說是回省城還是我回雲都?”
甄虹顏說道:“現下回省城也沒什麼意義,還是留在雲都吧,說不定等下黎總經理會叫我過去談你的事情,你晚上回來吧。”
掛了電話,張三慎聽着前面孟主任的講話還在繼續,他也不想那麼急走進去,就摸出一根菸走出休息室站在走廊裏點燃了,慢慢的抽着。
走廊邊上不遠處是衛生間,張三慎對着牆站着,沒留意一個女同志從衛生間走出來,卻沒有沿着相反方向的通道回到會場裏去,而是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沒人,就急步朝張三慎走過來,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突然急促的低聲說道:“張總經理,我是計生部門的,我們李主任跟張總合夥要暗害您,我聽到李主任給張總出主意說要檢舉您,這是他們聯手違法的事實,您看看就明白了。”
張三慎猛聽到背後有人講話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到一個身材略微豐滿的、生的有幾分顏色的女人正滿臉的倉皇對他說話,說完後掏出一個信封飛快的塞進他外套的大口袋裏,轉身就順着通道消失了。
張三慎想了想,意識到這是在會議室外面,如果有人看到剛纔那一幕,沒準會誤會這個女人給他塞的是財物,那可就不值當了。
他當即就掏出那個信封打開了,抽出幾張紙來,是普通的打字4A紙,上面打印着一條條的事情,全部都是檢舉李輝跟趙元素如何利用工作經費喫喝旅遊的、如何利用辦公室改造機會收取回扣的等等。
張三慎耐心的都看完了,看到最後還有一張寫的卻不是趙元素夥同李輝的違紀檢舉,而是一段話,上面寫道:“張總經理,我們女同志也並非下賤,願意被李輝這個混蛋糟蹋,但不這樣就得不到提拔,在公司上班的人哪個不想着前途有些進步?否則眼看着平常比不上自己的賤女人們一個個爬到了頭上耀武揚威心裏太不平衡了。
就這樣我也上了李輝這個人的當,成了被人唾棄的情婦之一,心裏對他的行爲痛恨不已,很想這個混蛋被收拾了,給我們一片青天。以上的檢舉事實如果有一條是假的,我情願接受處罰。
還有,張總因爲上次雲都的領導來調查,情況不好,怕被您趕出鳳泉分公司,來跟李主任商議如何應對,恰好李主任叫我在他裏屋陪他……那個。
聽到張總找就讓我別出去,他們倆在外面商議,我影影綽綽聽到說雲都有領導對您不滿想收拾您,讓張總先下手爲強,只要趕走了您,劉總當了總經理,他的問題就不會有人追查了。接下來兩個人一起出去了,商量什麼我不知道。
您在桐縣分公司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我就不忍心讓您這樣的好領導被這些壞人給暗害了,冒着風險給您報信,順便把這兩個壞蛋的壞事告訴您,希望您能不辜負我的信任。”
回到主席臺上,張三慎已經心靜下來了,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微妙了,爲什麼會是李輝給趙元素出主意呢?難道這個李輝真的成了精,還跟雲都的什麼大人物有瓜葛嗎?黎總經理就算是再沒有城府,也絕不可能跟一個小小的李輝有來往的。。
難道,雲都分公司中間有人也看他不順眼嗎?以他對黎總經理的瞭解,這件事省公司發現了他的問題,去找他溝通的時候,黎總經理趁機落井下石以示公正是有的,如果說這件事就是黎總經理髮起的,還是絕無可能。
畢竟黎總經理是不可能爲了一點私人目的就去構陷手下的。充其量也就是在省公司多爭取一個指標滿足提拔劉涵宇這個私心就是了。那麼,這個對手到底是誰呢?始作俑者又是誰呢?
就在張三慎的沉吟中,孟主任講完了,劉涵宇也做了誠懇的自我批評,說了整改的決心,接下來就該張三慎發言了。
聽着趙元素說道:“下面,請張總經理做重要講話,大家歡迎。”
張三慎自嘲的一笑說道:“張總很有趣呀,對自己人說我發表重要講話讓大家歡迎,殊不知我今天坐到這個主席臺上,臉都恨不得帶個面具的!沒來鳳泉的時候,總聽說咱們公司各項工作都在全市領先,讓我恨不得來學學先進工作經驗。誰知來了還沒有慶幸幾天,張總就讓我捱了重重的一個大耳刮子啊。看來我這個新班長容易糊弄,沒有林曾總經理有煞氣,你們可能就覺得跟我一樣的心理,可以歇下來喘喘氣了?”
下面的人都小聲的議論起來,會場就一陣低聲的“嗡嗡”聲。如果是以前,張三慎是不會允許出現這種聲音的,可今天他卻沒阻止,反倒端起水杯喝了幾口,等下面聲音消失了才接着說道:“瞭解了以後,我才發現咱們鳳泉的工作方法很讓我開眼界呀,平時基礎工作不用抓,只要到了考覈來臨的時候,讓李主任出馬上下協調一番,就能夠把千瘡百孔的工作局面縫縫補補,描描畫畫,刺繡針黹,變成一幅華麗的壯錦,讓來檢查的領導們看的眼花繚亂,不給打高分都不行。
這也是一個別人難及的本領嘛!最起碼我張三慎從部門到雲都,又從雲都到桐縣分公司,再從桐縣分公司來鳳泉,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別開生面的工作方法的,我可以拍着良心說一句公道話----論協調,我比不上李輝主任,更比不上趙元素運營官!”
臺下第一排坐着的李輝臉都羞成裹腳布了,臺上的趙元素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兩人都不知道張總經理爲何違背常規,當着諸多的屬下如此糟蹋他們倆?別說他們兩個當事人了,就連劉涵宇跟孟主任也意外極了,滿臉的不自然看着張三慎。
張三慎接着說道:“我爲什麼說話這麼不好聽呢?大家一定都在猜測吧?猜我就不怕得罪了張總跟李主任,遭到他們的打擊報復嗎?我可以明白告訴大家,我不怕!爲什麼了?並不是大家可能猜測的那樣,我張三慎根子粗,底子硬,仗着上面有人可以做南霸天。
而是我明白,趙元素同志跟李輝同志會領會,我當着自己人的面說出他們的問題是愛護他們,是不會愚蠢的做出報復我的淺薄行爲的。那樣的話,他們就沒有一顆公心,就不配做在座諸位的領導了。元素同志,李輝同志,是不是這樣啊?”
趙元素點頭不跌的說道:“張總經理批評的是,張總經理批評的是。”
李輝老奸巨猾了幾十年,哪一任領導當衆給過他這樣的難堪?但他卻只能是誠摯的說道:“我有不足需要改正,領導指出來是對的。哪裏敢打擊報復領導呀?只能從自身查找問題,改變工作作風吧。”
張三慎滿意的點頭道:“大家聽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最適當的回答。我堅信,響鼓還需重錘敲,我敲一敲,他們就會動一動。他們一動,你們大家就跑一跑。你們一跑,我們的工作就紮實了,成績就出來了,虛假的就變實在了,孟主任下次再來就不是批評而是表揚了。”
下面一片熱烈的掌聲,張三慎接着轉入正題,他洋洋灑灑的一直說下去,從頭到尾沒有低頭看一眼辦公室苦心給他準備的稿子。卻沒有一點外行的樣子,分析的細緻入微,點評的一針見血,讓在座的下屬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想這個領導可真是不簡單,怪不得敢那麼諷刺分管領導跟主任,原來人家自己就是一個行家啊!
第823泡了犯八敗女人的後果
張三慎對這項工作如此熟悉還要得益於他跟隨副運營官、常務副運營官甄虹顏那段工作歷程。他爲了熟悉工作以便擬定各項要求,當然是下了一番苦功夫鑽研業務的。
趙元素的敷衍跟李輝的假大空,唬唬大而化之的彭學智或者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的林曾還可以,想要糊弄他張三慎總經理可就不好使了。
會議結束之後,張三慎都沒搭理訕訕的跟在他身邊想要解釋的趙元素跟李輝,只是跟劉涵宇一起陪着孟主任出了會議室,在外面說了會話。張三慎說他也要回雲都去,送孟主任一起走,劉涵宇看着他們上車了,也就回辦公室去了。
張三慎讓孟主任坐他親自開的車上,一路上談論着工作,他很誠摯地說道:“孟大姐,原本今天下午涵宇同志要帶着張總去邀請你們過來複查的。可我覺得複查是小事情,我們公司內的假大空習氣不改是大事,就臨時決定邀請您先過來反饋問題了,您可別以爲我怕您複查這樣子來搪塞您呀。”
孟豔傑說道:“看你今天在會上那麼不客氣的把你們的分管運營官跟主任都說的體無完膚,我明白你的決心,更佩服你的魄力呀!不過作爲姐姐,我勸你一句,以後給下屬留些顏面,省的他們惱羞成怒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來。畢竟……工作要緊,自身安全也要緊嘛。咱們的不正之風也不是一時半會了,慢慢整改吧,你動作猛了他們受不了的話,狗急跳牆也很麻煩的。”
這就很知心了,張三慎嘆息一聲說道:“唉!該來的遲早要來。我不這麼對他們,他們怕我處理,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不瞞您說,我在您發言的時候出來接電話,就收到了內部員工塞給我的舉報信,上面說明了趙元素跟李輝生恐我因爲他們工作不力跟雲都反映,已經開始暗中對付我了。哈,無論這個舉報人說的是真是假,我點這麼一下子估計夠他們倆麻一陣子了。”
孟豔傑這才知道張三慎並不是魯莽行事,是事出有因才由此一舉的。她嘆息着說道:“唉!真心想幹好工作的人,註定要經受多重磨礪的。張總經理身爲甄總的家屬尚且需要對付如此多的明槍暗箭,可想而知普通領導的難做了。”
張三慎豪放的說道:“無所謂,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該來的就讓它早些來吧。”
孟豔傑隱隱然聽說了一點關於張三慎提拔考覈遇到變故的事情,也知道的不真切,更不知道已經取消了對他的考評。她是一個謹慎的人,跟張三慎關係泛泛也不願意多議論,就丟開這個話題繼續說起了工作。很快也就進市了,張三慎非要請她喫完飯,她死活推辭了,下了車上了自己的車就分開了。
張三慎心情不高,也不想跟朋友們聯繫打探情況,心想反正已經取消了提拔考覈,充其量也就是應對下一步的變化了,就算是急吼吼去了解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了,還不如聽之任之罷了,就回家去放水洗澡,收拾了一番。
誰知甄虹顏給他打電話說她晚上有個活動會晚點回來,他正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方天傲居然敲門了。
進屋之後,張三慎問道:“天傲兄,你怎麼這麼神祕,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萬一我沒回來,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方天傲笑道:“山人自有神機妙算,知道你今晚一定會回家。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吧?”
張三慎一曬說道:“你得了吧,別跟我顯擺你的半仙功夫了。如果真能神機妙算,你怎麼不提前掐指一算,算出我有此一厄,讓我提前避開不完了?還等這會兒我提拔都泡湯了纔來當事後諸葛亮!”
方天傲已經跟張三慎十分相厚,兩人的關係早就超越了方天傲跟喬遠征的同學情分,上升到兄弟般的知己程度了,對張三慎的搶白也絲毫不以爲意。看着張三慎滿臉的懊喪,知道他前程失意心裏不爽,正想安慰他一下再跟他說賬目的問題,卻越端詳他的臉越詫異,最後居然直愣愣看着他說不出話來了。
張三慎挖苦方天傲也是因爲感情深厚沒什麼妨礙,說完了就去給方天傲泡茶。等他意識到好久沒聽到方天傲的反擊時,終於覺察到了不對頭,詫異的擡頭看着方天傲,當看到對方跟見了鬼一般死盯着他的臉時,就抓狂的問道:“天傲,你能不能放個屁呀?我還以爲你走火入魔了呢!我臉上咋啦?還能變成娘們兒抹胭脂了嗎?”
方天傲收起了震驚,換上了一片冷漠的神情,默默地喝了兩小杯鐵觀音才沉聲說道:“小張,我總覺得你應該明白自己的成就來之不易,會謹言慎行保全功名利祿的,怎麼你總是那麼言行不謹慎,糟蹋自己的功德呢?
我就說嘛,你祖先的陰功加上你的福相,還有你跟甄總相輔相成的運勢,以及你的火跟我的風相得益彰,咱們都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現在總算明白你的問題出在哪裏了。你如果再這樣胡鬧下去,別說你的功名保不住,就連咱們的生意也遲早被你拖垮,那樣的話,我可要離開你了。”
張三慎一驚,趕緊問道:“天傲兄,我哪裏胡鬧了?你看出了什麼問題趕緊告訴我吧,怎麼連你也要離開我這麼嚴重呢?”
方天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張,你有桃花運不假,身邊的女人也都能爲你所用,給你助運也對,但你也不能有毒的也喫,拿自己的身體功德開玩笑呀?看你滿臉衰氣,額頭上都盤繞着縱慾過度的青黃色,看來你這幾天在京城夜夜狂歡吧?
就算你離開了老婆想換換口味,找啥樣的女人不行,非要找一個犯八敗的下賤女人胡鬧?你要知道你的血脈給她交融一份,就折損你的福祿兩份,更何況看你額頭的青黃色已經蔓延到了兩個太陽穴,足以說明你跟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分,說不定接下來還會有孩子,那你這輩子可就算是一頭掉進了污水溝,再沒有出頭之日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女人是不是上次你帶到金佛寺的黎姿?如果是她的話,即便是咱們倆是一個娘生的親兄弟,我也要與你掰夥,以後生意分開,各走各的路了。哥受不起那女人的連累!”
張三慎聽的如同五雷轟頂,倉皇的說道:“天傲兄,看你說的那麼嚇人。我也不瞞你,我在京城的確跟黎姿有過幾次了。不過是因爲我需要她在京城的人脈呀,怎麼會就這麼大壞處呢?還有你說的我跟她有夫妻之分,還有孩子什麼的,這怎麼可能呢?我跟甄虹顏的感情你怎麼會不清楚呢?就算是出軌不對,也不至於娶了黎姿呀?我跟她分開的時候,都說好了日後再不來往了。”
方天傲依舊滿臉鄙夷的看着張三慎說道:“小張,你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喜歡充當男子漢大丈夫,對待女人又黏黏呼呼的毫不果斷。你以爲女人跟你一樣說什麼是什麼呀?我告訴你,那個黎姿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滿身的妖媚陰沉之氣,乃是一個至陰的女人,男人輕易是服不住的。
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固然舒服,事後會不會覺得有精疲力竭之感啊?你以爲你跟老婆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勇猛,其實那是因爲人家甄虹顏是跟你相輔相成的體質。可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吸男人精血的妖精體質,你還仗着自己有幾分蠻力沒飽沒夠的折騰,現在如果不腎虧腰疼,你就挖了我的眼珠去!
你現在的面相都帶着衰敗,很明顯是跟她糾纏的太深,一定不能就此乾脆的跟她一刀兩斷。小張,你如果不想連根基都失去,最好一週之內每晚都用端午節留下的青艾煮水沐浴,也不要跟甄虹顏同房,免得連她都被你連累了。”
聽着方天傲硬邦邦的說着,張三慎哪裏還顧得上對方的態度不好?暗暗印證自己離開黎姿那天在出租車上就感到無力跟腰疼腹酸,哪裏敢懷疑方天傲說的不對?惶恐無地的問道:“那該怎麼辦?你趕緊替我化解呀,我就不信你真能一甩手跟我掰夥就走了,那樣的話,還要兄弟做什麼?”
方天傲恨其不爭的瞪了他多時方說道:“唉!你呀你呀,上次我在金佛寺如何提醒你的?當時就說這女人沾不得,你又沒有人家葛鵬少爺家的煞氣。就連白少帆家的底氣,都遠非你爺爺苦心尋覓的風水寶地替你拔起來的運氣可比擬,人家都是渾厚無比的世襲功德。你家的祖墳就算再好,也無非跟鄉下漢子一撅頭挖到一罐子金元寶一樣沒有根基,哪裏架得住你這麼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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