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興師問罪
葉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問的是什麼混賬問題?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誰又能想到,這鳳妖嬈身上的那股清幽香氣,竟是她的體香?
這女人不施粉黛,卻比一般的女子化妝後,還要來得天生麗質,若是讓其他女人知道,一定會嫉妒到發狂。
如此幽香,葉秋也只在夏語薇這丫頭身上聞見過。
就連他的未婚妻夏映雪身上,都沒有這樣的幽香。
畢竟夏映雪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少不得要噴一些名貴香水,來應付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總;
或是參加什麼名媛聚會,不塗一些香奈兒、蘭蔻什麼的奢侈品香水點綴,也很難融入進去。
所以她即便有這樣的天然幽香,也被香水掩蓋了。
「咳咳……」
葉秋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問題的一問一答,未免太勁爆了點,以至於他這顆飛速運作的大腦,也處於宕機狀態。
關鍵是一個敢問,一個也敢答。
「噗嗤……」
一旁的鳳妖嬈卻輕笑出聲,臉蛋紅撲撲的,誘人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一口。
葉秋吞嚥了一口唾沫,連忙壓下心頭的旖旎念頭,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他立刻轉移話題,問道:
「鳳姐姐,你爲何對這龍頭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大白天潛入田家大院盜取?」
要知道,五大家族是苗疆的權勢巔峯,幾乎每個家族,都有好幾位明勁強者。
鳳妖嬈大白天的潛入田家,可謂是冒着極大的風險。
或許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高手,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但幾人圍攻之下,要揭掉她的面紗,卻也並非什麼難事。
一旦面紗被揭下,被人認出她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
所以葉秋就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祕密,如此吸引鳳妖嬈,讓她寧願冒受傷甚至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
他頓了頓,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談話,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這龍頭,或者說五大家族所謂的先祖遺物,都和祭壇裏的祕密有關?」
鳳妖嬈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
「五大家族的遺物,龍頭、龍爪、龍珠、龍身和龍尾,便是開啓祭壇祕密最關鍵的鑰匙。」
葉秋皺了皺眉,又問道:「你說的這個祕密,到底是什麼?」
鳳妖嬈之前說過,這個所謂的祕密,是比修道金丹還要珍貴百倍的存在。
饒是葉秋經歷過各種大小場面,一想到這個,心裏也是如被貓抓一般,心癢難耐。
金丹出世,就已經足夠驚世駭俗;這祭壇中隱藏的祕密,葉秋就算是想忽略,也抵擋不住好奇心的呼喚。
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所謂的祕密,到底是什麼!
「傻瓜,我要是知道是什麼祕密,還會這般苦苦追尋麼?就是不知道,纔會這般不遺餘力的追尋啊。」
鳳妖嬈訝然失笑,笑靨如花道:「而且,想要知道里面的祕密到底是什麼,關鍵還是得靠你纔行。」
葉秋眼皮一跳,推測道:
「你的意思是……解開這個祕密的鑰匙,並不僅僅需要五大家族的先祖遺物,還需要用到天蠶?」
翻遍葉秋身上,唯一能和苗疆、和祕密扯上關係的,除了他的身份,便是這聖物天蠶了。
如今天蠶服用過三葉金蓮,進入了蟄伏期,比以前
強大了太多,也給葉秋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鳳妖嬈點點頭,肯定了葉秋的猜測:「龍璽、天蠶、黑豹精血,這三樣缺一不可!」
「龍璽。」
葉秋嘴裏唸叨着這個詞,其餘的天蠶、黑豹精血,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唯獨這五大家族遺物組成的龍璽,最難獲得。
單單從鳳妖嬈這次盜取龍頭的行動來看,其難度便可想而知了。
其餘家族的防護,只會比田家更嚴,想要盜取,難上加難!
「你怎麼會知道苗疆祭壇中,隱藏着這樣一個祕密?」
葉秋古怪的看了鳳妖嬈一眼,若說之前的金丹出世,是因爲暗影組織的強大情報機構;
而她又是荊飛塵身邊的心腹,知道這個祕密也無可厚非。
但現在,連葉秋都不知道的苗疆祕密,這個女人也能知道,這怎麼能不讓人生疑?
「小冤家,我纔不告訴你呢,你就慢慢猜吧。」
鳳妖嬈嘿嘿一笑,臨走前衝葉秋眨了眨眼睛,嬌笑道:
「有祕密的女人才能讓男人牽掛,我怕我說了,你就對我失去興趣了。」
「我會盡力將鮑家的龍身偷出來,等東西到手後,我再聯繫你。」
「你可不要忘了姐姐哦。」
臨走前,一個飛吻輕飄飄的砸在葉秋臉上。
看着那個消失在樹林間的麗影,葉秋不禁嘆了口氣,要忘記這樣一個女人,只怕比登天還難。
她並沒有進入葉秋的生活,但卻在不經意間,時刻撩撥着他的心絃。
這樣的女人最爲撩人,也最爲致命。
「這妖女同樣一身祕密啊,我就看看你背後之人,究竟想幹什麼……」
葉秋可不是傻子,他有理由相信,鳳妖嬈是受人指使的。
至少她背後有一個龐大勢力,在推動着這一切。
而他們的目的,葉秋不用想也知道,便是想要得到祭壇那個所謂的祕密。
想利用我的天蠶嗎?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利用誰了!葉秋冷笑不已。
他甚至懷疑,二十多年前就有人謀劃那個祕密……苗老頭或許知道些什麼,這才偷偷帶走天蠶。
就是爲了阻止這一切!
如今我一來到苗疆,就相當於天蠶迴歸,那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是與不是,葉秋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浮出水面,在此之前,就先配合鳳妖嬈得到五大遺物。
畢竟想要弄清楚祕密是什麼,還得先拿到鑰匙。
葉秋收回思緒,看向鳳妖嬈之前所在的位置,那裏擺放着一個古銅色龍頭,正是假的龍頭。
古銅色的龍頭,在陽光下反射出昏黃的光芒,這件假的遺物,竟也有上百年的歷史。
真真假假,若不是葉秋親眼見到田家父女鑽入密室,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龍頭會是假的。
葉秋眯了眯眼睛,伸手將龍頭捏在手裏,微一用力,便將其捏得變了形。
田靜有些忐忑的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心裏掐着時間計算:
葉秋已經離開十多分鐘了,爲什麼還沒回來?
一旁的田瑞麟看似穩坐釣魚臺,安安靜靜的看着家族中的文件,實際上一雙眼睛也不斷瞟向門外。
「眼皮怎麼一直在跳,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啊。」
田瑞麟揉了揉眼睛,心中惴惴不安。
卻在這時,一個黑影「咻」的一下飛入書房,速度之快,就連田靜也只能勉強捕捉到一絲軌跡。
「咚!」
一聲悶響,那黑影牢牢地
釘在書房的一根立柱上,田家父女二人立即看去。
待看清楚那黑影時,二人瞳孔都猛地一縮。
雖然鑲嵌在石柱裏的龍頭,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但這無疑便是被奪走的假龍頭!
「難道葉秋沒有追到那神祕人?」
田靜心頭一跳,立刻運氣凝神,警惕起來。
田瑞麟神色複雜,兀自鎮定坐下,盯着龍頭飛來的方向。
但門外走來的人,卻是葉秋,只是他臉色十分難看。
看到葉秋的臉色,田靜心裏不知怎的,突然一疼,她多想親口告訴他,自己不是有意要騙他的。
「田族長,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葉秋緩緩走進房間,一字一句,冷聲道:
「我和賊人交過手,他將這龍頭摧毀了,說這是假的……
如果真是這樣,爲何田族長還要我去追那人,難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當然不好受。
不過這一點,葉秋卻是沒什麼感覺,,他只是想試試這田瑞麟的氣度和誠意,才特意演了這麼一出。
假龍頭是他捏爛的,和賊人交手也是他再說,反正沒有人看見,還不是隨便他怎麼說都行?
但他的話,卻足夠逼迫田瑞麟做出抉擇。
是選擇相信葉秋,將一切和盤托出,還是繼續裝傻充愣?
一切都是未知數。
「葉秋……你,沒事吧?」
田靜上前兩步,又很快頓住,葉秋這般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她連忙開口解釋:
「葉秋,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
「你若還把我當朋友,就別說話。」
葉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田靜只感覺到心中一陣刺痛,話全堵在喉嚨裏,什麼也說不出來。
「田族長,我問你,這件事,你能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秋站在那裏,盯着田瑞麟,一字一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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