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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作者:丁香小雪
颜玉栀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吃我可能会吐血。”

  牧危不动。

  “吐血可能会死。”

  他還是不动。

  颜玉栀扯他袖子。

  “你先說說,今日为何阻止我问小王爷問題?”牧危盯着她。

  颜玉栀: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

  “牧哥哥是怪我吐血耽误您事了嗎?”颜玉栀拿出全身的演技,双眸含泪,委屈又可怜的道:“若是牧哥哥嫌弃我,不若我送我回凉州城。”

  牧危盯了她半晌:“罢了,在屋子裡等着。”

  颜玉栀乖乖的点头。

  半刻钟后,牧危踏着满身的月光而来,他从怀裡摸出一個油纸包递了過来。

  “裡面是什么?”颜玉栀接過,坐到桌子旁,伸手打开发黄的纸包,裡面是整齐的叠放着三块葱油饼。

  饼還温热,她伸手拿起一块,酥脆的表皮立马掉落了一块,葱花均匀的镶嵌在饼的表层,沾着些许的油光,绿得纯粹,闻着咸香。

  咔嚓!

  “裡面還有芝麻!”颜玉栀吃了满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酥脆的咸香味混合這芝麻特有的油脂芳香,激得她食欲大开,一口气将三個全吃掉了。

  泛着油光的嘴角還沾着葱油饼的碎屑,在牧危的凝视中,她一点一点将這些碎屑吃干净了。

  “浪费可耻。”

  牧危:“我倒不知道公主如此节俭。”

  颜玉栀沒接他的话,而是說:“我渴.....”然后晃荡了一些桌子上空荡荡的茶壶,举到他面前。

  牧危:他错了,公主還是那個公主,依旧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鐏玉贵的嫡公主。

  吃食都拿了,還差一壶茶嗎?

  好在小厨房一直温着水,牧危就站在桌子旁,看着她双手捧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任凭他怎么盯,她就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牧危有丝不耐,侧头看向地面,烛火投在她身上,她捧着水杯的影子在地上微微晃动,动作慢而缓像個慵懒晒日头的猫。

  他干脆挥手将烛火扇灭,屋裡除了浅薄的月光顿时一片漆黑。

  颜玉栀捧着杯子,悄咪咪的看他。

  “喝完了就走。”

  颜玉栀:“哦....”

  牧危转身往床榻上走

  ,合衣而睡。

  半個时辰后,桌子旁的人依旧捧着茶一动不动。

  “你到底喝完了沒?”他实在忍不住。

  颜玉栀:“喝完了。”

  “那你不回去?”

  颜玉栀:“我睡不着。”

  牧危:所以你要盯着我睡?

  “牧哥哥给我讲故事吧。”她拖动着小凳子往床旁边去,木制地板发出刺啦声。

  她趴着床边上,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他,即便在暗夜裡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的炯炯有神。

  牧危不想理她,他還沒闲到大半夜的给人讲故事。

  颜玉栀双手扒拉着他的衣服,轻轻的摇晃,他不开口就接着摇,反正她睡不着,谁也别想睡。

  黑暗裡沉默的人开口了,“你知道霜降嗎?”

  颜玉栀点头:“知道,霜降過后草木凋零,万物沉睡。”

  他接着道:“齐云十年淮阴境内大旱,淮阴空镜法师断言是‘惑星’作祟,淮阴境内有一女子名‘霜降’,被认定是‘惑星’,万民請愿将此女子祭天以平神怒。此女子与丈夫恩爱异常,丈夫许诺绝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可暗地裡却将她推上祭台。”

  “女子得知后心灰意冷,抱着年幼的孩子引火自焚,却在最后一刻将那孩子推出火海。她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就能平息众怒,可惜她低估了人心的恶,她的孩子成为了下一個祭品......”

  颜玉栀听着听着眼睛就渐渐闭上了,趴在床边睡眼惺忪,显然已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原本還沉静在故事裡的牧危嗤笑一声,不满的伸手掐住她的脸:“不准睡。”要听故事的是她,他开始讲了,她怎么能睡!

  颜玉栀勉力睁开眼,含糊的问道:“那個孩子呢?”

  “那孩子被绑在石柱上听着一帮秃驴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最后天降暴雨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颜玉栀哦了一声,无聊道:“就沒了?”

  牧危似乎有些不满她的反应,又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脸,压低声音恼道:“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颜玉栀被他掐得清醒了几分,也有些不高兴了,“能說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想什么别想死,你瞧我自小有心疾,动不动就吐血,可我比任何人都惜命,想活着,最好能长命百岁。”

  “

  若所有人都逼迫我,丈夫也背叛我,那我肯定一把火把這些人全都烧了,即便要死也要带走几個。”

  不挣扎就只能是悲剧,挣扎了即便成不了喜剧也能是個正剧。牧危显然沒料病弱的公主会說出這样的话,沉默了一瞬轻笑起来:“她倒是不如公主活得通透。”

  然后颜玉栀又說:“不過世上千人有千性,要是每個人同我這般想,只怕世上的人都死光了,說不定你我都不用出生,所以這女子也做法也沒错。”

  牧危:“......”他错了,他就不该和她讲什么故事。

  颜玉栀又接着问:“那女子怎么知道丈夫背地裡做的事?”

  “空镜算命很厉害嗎?”

  “秃驴念那么久的经,不吃不喝不蹲茅厕嗎?”

  “淋雨为什么会失忆?”

  “.......”

  牧危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最后忍无可忍直接点了她睡穴,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人,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公主的脑回路为什么這么清奇。

  寻常女子不应该为那女子惋惜,大骂负心汉,可怜那孩子嗎?偏生她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颜玉栀一大早起来的时,牧危递给她一张硬质帖子,她打开一瞧,突然发现自己文盲了,好多字不认识。

  “這是?”

  “小王爷课程安排。”

  她哦了一声,幸好他给弄好了。

  春华提着食盒将早膳摆进主屋,低眉顺眼的瞧着倒是规矩了不少。

  她摆在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红枣小米粥,牧危面前是一碗清粥。

  见她看着自己,牧危冷声道:“补血。”

  颜玉栀唇角弯起:這次怎么不是猪血了,其实猪血也不难吃的。

  二人用完早膳后,一起出了玉清小筑。

  南湘王府委实有些大,牧危见她走的慢担心误了时辰,主动背着她朝着丝湘苑走,走了一刻钟才到。

  丝湘苑外守着两個小厮,见他二人来了,态度還算好,喊了個十来岁模样的小丫鬟来。

  小丫鬟领着二人往裡面走,丝湘苑内花团锦簇,分外华美,弯弯绕绕的回廊亭子很多,又走了片刻停在一处主院前,那丫鬟才道:“王爷带着王妃出门游湖去了,丝湘苑的大部分人也跟去了,王爷走前有吩咐,让你们在主殿裡头等。”

  牧

  危道了谢,那小丫鬟淡淡的应了声,眉眼都是不屑,转身就将二人落在主殿。

  主殿的门关着,沒人来上茶水,也沒人理会他们,裡面空旷又安静。

  這是打算晾着他们了。

  安静片刻后,主殿后面绕出一個短衣小厮,见到牧危恭敬的行礼,轻声道:“公子你们且去,丝湘苑都打点好了,只需一個时辰后回到主殿即可。”

  牧危带着颜玉栀从主殿侧门出去,這裡有一條小道可以直接通往南湘王妃的寝殿,沿路果然沒有遇见什么人。

  二人顺利进去南湘王妃的寝殿,颜玉栀一跨进去就被這寝殿的富丽堂皇给闪瞎了眼,玉石铺的地面,珍珠做的帘子,金丝雕的屏风,连床都是白玉搭建。

  王妃不仅威武,還豪!

  怪不得出手都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往上加。

  牧危看也沒看這些‘粪土’径自走到玉床边上,将床头拳头大的夜明珠旋转了一圈,那玉床自动往后退去,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露了出来。

  颜玉栀往裡探头,裡面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底。

  “牧哥哥你下去吧,我帮你把风。”

  牧危嗤笑:“若是有人来了,你是能喊我,還是能躲起来?”他伸手一把将不情愿的颜玉栀给拽了下去,拖着她一起往下走。

  俩人沿着宽敞的石阶摸索着往裡走,越往前走潮气越重,走到后面脚都有些打滑,半刻钟后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些光亮。

  俩人转了個弯,前面不再是石阶,而是平坦的白玉地面,地面越走越宽,十步之外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四周的石壁之上镶嵌着十来個夜明珠,银白的光晕照亮每個角落。

  颜玉栀发现這间密室潮气很重,石壁之上甚至透出点点水痕,缝隙处還有细小的嫩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草的腥气。

  “這味道怎么像水底?”

  牧危眉头微拧,松开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你站在這别动,我過去瞧瞧有沒有机关。”

  颜玉栀听话的点头,能站在安全区域,她绝对不会往雷区跑。

  她扶着墙面看着牧危一步一步的往前挪,他的脚下全部是厚厚的黄绿苔藓,每走一步脚都会向前滑动半步。

  石壁之内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动,起初她以为听错了,贴着耳朵去听,那声音越来越明显,一根铁链从天而降,朝着牧危背后甩去。

  颜玉栀惊叫一声:“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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