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已成定局
“皓兒。”門口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
“奶奶。”看着一股憂色的古老夫人，他垂下了頭。
“還是沒消息嗎？”
古柯皓沉默不語。
古老夫人長嘆，老淚衆橫：“這就是我們古府的命啊……皓兒啊，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冥兒講不定現在正在好人家裏，高興點。”
是啊，她是在好人家裏。
“聽說皇上的幺弟靜衣王爺娶親。皇上下令官員連升三級。文縣令在陽鶴樓等你。哎，不知王爺娶得是何家閨秀，這樣興師動衆。”古老夫人邊說邊搖頭。
古柯皓嘴角扯了扯，枕着手又躺了下去。
一個好人家……靜衣王爺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吧。
“堂兄。”行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裏，“找到她了？”
“”嗯，她失憶了…”沉默了一會兒，又道，“當今皇上皇榜上寫的人，靜衣王爺娶得人，便是她。”
行雲喫驚了一把，隨後坐到他身邊，修長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聲道：“沒關係，別難過……”
“你這死東西，從小到大隻會說這幾句嗎？你堂兄我是被甩了耶！”他大笑着撲向行雲，最看得懂他的弟弟。
“堂兄，哎呀！拜託別太重啦！好痛的啊！”
房間的嬉笑，怒吼，討饒聲響成一片。流水搖搖頭，大概這纔是最好的辦法罷。
夏凌軒一直看着靜坐如石雕的秋冥。她應經沉默了很久，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坐在了這個古箏面前。
“對不起，我沒有勸動皇兄……”
秋冥倒是平靜的笑了：“沒關係，就順其自然吧，凌軒，你沒聽過我彈奏曲子吧。已經好久沒有彈過了。”她輕輕撫弄琴絃，“我唱首給你聽罷，以前經常唱。”調好了音，她唱道，“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一曲終了，餘音繞耳。夏凌軒驚豔之餘想得更多的是她嗓音中的無措與相思。她擡起白皙的小臉，笑道：“怎樣？我唱得可好？”
夏凌軒點了點頭：“嗯。我從未聽過如此好曲。”
她微微頷首，頓了頓又道：“凌軒，我們成親的日子，是快到了吧。”
沒有疑問，甚至連表情都是淡然的。夏凌軒艱難的挪了挪嘴脣：“大概，還有十日吧。”
“哦，皇上會派人來裝點嗎？”她清亮的眸子中有些茫然。
“是這樣說的。”夏凌軒苦笑了下，道：“秋冥你……”
“不用說了。凌軒，不要讓皇上爲難。不要爲了我傷了兄弟間的和氣。我們這樣就行。”她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略微單薄的玲瓏身影在冷風中顯得異常的孤獨，似乎脆弱的不堪一擊……
兩日後，皇上果然派人將靜衣王府打扮的喜氣洋洋，四處可見大紅燈籠，紅紗飄動……娶親這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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