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二合一)

作者:花捲不投降
可能是陸深這人看人,哦不,看江挽的時候總是很深情。所以每每親密動作,都有種從心底裏被喜歡着的幸福感。

  兩個人接了個溫和綿長的吻,直到門鈴突然響起。

  半夜十二點門鈴響,江挽嚇了一跳,他飛快和陸深分開,同時警覺地把小陸淺摟在懷裏:“深哥,我刀在衣櫃後面夾層裏,底下隔斷還有個球棍,咱倆一人一個。”

  陸深失笑,揉了揉他頭髮,“想什麼呢,等着。”

  江挽:?

  也就是說人是陸深叫的,江挽盤腿坐在牀上,穿件鬆鬆垮垮的棉質白T,一臉茫然地看着陸深過去,跟門外的人說:“放地上就行”,等人走了,纔開門把東西拿起來。

  小貓咪立刻從牀上跳下去到陸深腳邊,江挽則很自覺地沒有好奇心。

  等陸深欲蓋彌彰地折騰半天,然後把走廊的燈也關了,轉過身來時,江挽才擡眼看過去,陸深手裏捧着個生日蛋糕。

  那就是一個很標準很可愛的蛋糕,奶油抹面,上面有花和圖案,插着“WINE”字樣的蠟燭,熒熒的燭光照得屋裏暖暖的。

  陸深笑了笑,蠟燭的光暈映得這個笑很溫柔。

  “生日快樂。”陸深說。

  “喵。”陸淺說。

  燭光下江挽的眼睛亮亮的像有水光,他飛快偏過頭去抹一把。

  “哎?”陸深嚇了一跳,是貓兒子太孝順麼,他趕緊把蛋糕放到桌子上,過來摟江挽,“怎麼還哭了,不至於不至於。”

  江挽過了兩秒擡起眼,眼圈倒是沒有紅。他笑了笑:“你兒子掉毛,迷眼睛了。”

  陸深於是順順江挽頭髮:“它不聽話。一會教育他。”

  陸淺:o_0?

  被貓毛迷眼睛的原因大概是,江挽今年24歲。

  記憶裏的童年是父母爭吵,10歲父母離婚,兩邊輪流撫養,又名兩邊都不要。

  中學,江挽的學校初高中部在一起,初三那年認識了走錯路的初一小豆包莊可,從此莊可天天跟屁蟲似的粘在身後。

  高三考了交換生,大一在國內呆了半個學期就去韓國,開始長達五年在韓國獨自生活的歲月。

  江挽以前很內向,只有莊可那種吵鬧小鴨子能嘰裏呱啦地吵着他講話,隨着年紀增長稍微好點,播音主持的專業加成讓他學會交際,但他自認不算積極樂觀內心強大的人,也沒有陸深那種怎麼挫都挫不倒的勁兒,不過是平時待人還可以,所以每到關鍵時候總有人也待他還可以,運氣不好,但在不好的轉折點又還好。

  所謂強韌,無非是命運逼他如此,他就學會如此,再加上幾分天生溫柔而已。

  關於生日的記憶就更不是很好。

  小時候聽說過生日要有蛋糕,興奮地想找媽媽要,結果放學回到家裏聽見爸媽在爭吵。父親一回頭看見他,轉過去衝母親吼:“就他媽你弄出這麼個累贅玩意兒!”

  小江挽茫然地睜大眼睛,母親看都沒看他,一揮手把桌子上的菜盤子碗都掃到地上,稀里嘩啦的碎裂聲裏她大聲尖叫:“那你當時爲什麼只顧着爽不把他弄牆上!”

  碎瓷片濺起來彈到江挽的腳,牆上爭吵的兩個人影子像猙獰撕咬着的野獸,那些話彼時的江挽並不懂,但被嫌棄甚至沒被當個人的感覺他懂。

  從那以後,江挽一直住在寄宿學校。

  聽莊可講起這些的時候陸深心裏好疼,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如此苛待他這麼好這麼可愛的江挽,想到那時候小江挽大睜着眼睛,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的神情,就覺得心臟像被扯着,恨不得穿越時空回去攔在江挽前面帶他走把什麼都給他。

  但陸深只是買了這個蛋糕,他決定裝什麼都不知道。

  時光用了很久才讓記憶褪色。

  江挽不提,他就不會提。

  眼前的燭光從模糊到清楚,陸深的臉在面前,陸淺的臉也在面前。

  蛋糕是很普通的奶油蛋糕,和江挽小時候在書裏看到的一樣,奶白色的抹面,一圈奶油勾邊,兩朵粉色的奶油花。

  還有兩個火柴棍小人,和一隻綿軟蓬鬆像雲朵一樣的奶油貓。

  “許個願吧。”陸深說,“然後吹蠟燭。”

  江挽聽話地閉上眼。

  燭火熒熒地晃動,歲月在這一刻錯落着,那個小孩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身體,但這一次他沒有在父親母親的怒吼聲中慌亂的後退,他得到了想要的生日蛋糕,看上去柔軟香甜。有人對他說,生日快樂,許個願吧。

  吹蠟燭那一刻江挽沒有真的許什麼願。

  但是在燭火熄滅,房間帶着隱約的煙火氣味陷入黑暗時,他想。

  在這個明明不是家鄉的城市,漂泊一人的蝸居里,他好像有家了。

  江挽切了一塊蛋糕給陸深,陸深推給他:“壽星先喫。”

  江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切了一塊給陸深,陸深這才接過來。

  小貓在邊上急得喵喵叫,委屈極了,江挽問:“貓能喫奶油嗎?”

  “不知道。”陸深說,“不過貓挑食的很,喫點什麼都拉肚子。”

  於是江挽拿手指蹭了一點小貓咪圖案的奶油,遞到陸淺面前,給它舔了一下,就飛快地把手指收回來:“小孩子不許喫奶油,對身體不好。”

  又笑:“我對它好凶啊。”

  “小貓咪就要嚴加管教。”陸深爲虎作倀。

  小貓咪清楚地意識到從這兩人任何一邊爭寵都不現實,喵嗚一聲跳下牀去,縮回貓窩打盹。

  看江挽吃了一塊蛋糕,陸深把自己那塊也遞給他。

  “不吃了。”江挽趕緊擺手,把蛋糕給陸深推了回去,“再喫長肉。”

  陸深回憶着方纔行某些苟且之事時的手感:“我摸着你沒肉啊——至少腰上沒有吧?”

  江挽:“……”

  他紅着耳朵咬牙:“閉嘴喫飯。”

  陸深邊笑邊把自己那塊蛋糕喫完了,又變戲法似的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遞過來:“生日禮物。”

  江挽看着那兩個包着可愛包裝紙,外面還裹着緞帶蝴蝶結的禮物盒,總感覺這人是把他當小孩。

  兩個盒子一大一小,先開小的那個,裏面是兩隻項墜,簡單的黑色長方形造型。陸深按了一下,長方形可以捏開,裏面用碎鑽嵌着漂亮的花體字母,一個是“WINE”,一個是“SHENN”。

  “本來想要不要送戒指,但感覺太隆重了。我們在一起沒多久就搞得那麼隆重,反倒顯得輕浮。”陸深說,“這兩個項墜我也不知道送你哪個比較好,你自己挑吧,另一個歸我。”

  江挽想了想,拿了“SHENN”的那條。

  等到全球總決賽那天他就戴上,被人拍到就明目張膽說是給陸深應援,完美。

  另外一個長方形大盒子,江挽思索了下,按照陸深送禮物這個又俗又浪漫的勁兒,應該是花?毛絨玩具?

  總之他打開。

  確實是火紅色的九支玫瑰花,還有花束裏坐着的——

  一個鼠標。

  江挽:?

  “這個是我的同款,羅*的定製版。亞微米級別精準追蹤移動,最高速度400IPS,最高DPI達到25600*,手感極輕盈,符合人體工學原理。”陸深說起這個,就侃侃而談,“哦對了,還是STAR定製配色版,滾輪上可以刻字,我加急讓他們刻的WINE,拿着這個鼠標你一定可以上……”

  說到這陸深猛地卡住,神色變幻,在良心和職業道德之間糾結良久,最終放棄了說出確切段位,緩緩道:“一定可以上大分的。”

  江挽看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掩映下的定製款鼠標,無語凝噎。

  這就是競圈男人的浪漫吧。

  看江挽要把吊墜收起來,陸深立刻道:“我幫你戴上。”

  江挽愣了下,還是把吊墜遞給陸深,然後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江挽的脖子纖細修長,而且頸側有顆小小的痣。

  如果沒有都還好一點,這顆痣在那片白的晃眼的皮膚上,總疑心是誘人上去咬一口。

  陸深給江挽把項墜扣上,手指在他頸側輕輕撫了一把。

  眼看着江挽一激靈,跟小貓似的縮了縮脖子:“別鬧。”他心裏也像被小貓撓了似的,又癢又舒服。

  實際上剛纔手動操作過後,人還是挺疲憊的,現在那股興奮勁兒過去,倦意就又爬了上來,兩個人都一樣。

  之後陸深把禮物給江挽收到桌子上,又把蛋糕收進冰箱,再去簡單洗漱了下,回牀上鬧了會兒,然後跟之前一樣抱着睡。

  ——

  次日,說好了要去海洋館玩,但是臨出門前兩個人合計着,只有他們倆,還是有點不合適,因爲路上肯定會被人認出來,藏着掖着也說不清楚。

  於是半小時後,滿臉苦逼的莊可也出現在了去海洋館的出租車上。

  “挽挽生日快樂!”莊可先熱情洋溢地祝福,隨後嘟嘟囔囔,“但爲什麼我要來做電燈泡啊!”

  “你這是爲建設隊伍做出貢獻。”陸深一本正經。

  上午他們在海洋館,混在一羣小朋友裏看了海豚、白鯨還有各種各樣的魚,江挽激/情購入小海豹玩偶、小鯨魚帽子等紀念品一大堆。下午他們又去天文館,看了講座,晚上隊友們一塊兒出來喫飯。

  STAR隊員們都熱情捧場,包括林含,已經從老家辦完事回申城,風塵僕僕地趕來。

  這頓飯當然是江挽請,選在熱熱鬧鬧的火鍋店,舉杯時Real扯着嗓子喊:“江老師生日快樂!”

  “到時候我們總決賽賽場上見!”Tiara說。

  喫過飯後,他們又熱情地邀請江挽到基地坐坐。

  戰隊基地其實有諸多禁令,不過現在是休賽期,再加上陸深和芬達都同意了,而且江挽是男的不用考慮男女有別問題,就還是把他拉進了基地。

  三個月不見,小柯基已經長大了不少,訓練室的陳列櫃裏,多了MSI的獎盃。

  不過最明顯的那一塊還是空着,那是留給S賽冠軍獎盃的位置。

  當着這麼多人,兩人不好再膩歪,而且在MSI之後,隊員們對江挽又親近了很多,所以陸深自己去開了直播,江挽跟隊友們先聊着。

  “江老師你今天戴了個項鍊?”Real眼尖,率先看見江挽脖子上的銀鏈,掛在冷白皮膚上,煞是好看。

  “嗯。”江挽笑了下,忍不住炫耀,“生日禮物。”

  “讓我看看行嗎?”Real問。

  項鍊一個人戴起來很麻煩,一個人摘倒是容易,江挽把項鍊摘下來遞給Real,Real接過去,左右看了兩眼,“這個小盒子好玩嘿,看着怪精緻的。”

  彼時陸深在開直播,沒注意這邊,聽到Real說這些他纔看過來,驚訝地看了江挽一眼。

  四目相對之間,江挽忽然想起,小盒子上的小機關按一下,會露出裏面的“SHENN”字樣。就算是Real這樣遲鈍的選手,如果看見他脖子上掛着陸深的ID恐怕也瞬間會明白什麼。

  臥槽。

  他現在可沒有出櫃的打算。

  江挽一下渾身都緊張了,但是現在又不好要回來,他只能心驚膽戰地說:“輕點,這個容易壞。”

  “知道,放心!”Real揮揮手,“宇子哥過來,你看這個項鍊,是不是老值錢了!”

  Tiara瞬間也衝過來,“我看看我看看!我去這個項墜,得五位數吧,這麼大一塊還挺重的……”

  江挽看的心驚肉跳,總覺得下一秒吊墜盒就會彈開,露出裏面的SHENN。

  怕什麼來什麼,Tiara突然“哎”了一聲,“這兒有個小鑽扣?”

  小鑽扣就是盒子上的小機關,江挽一下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就在Tiara把鑽扣按下去前一瞬間,他嗖地衝了過去,一把按住了對方,脫口而出:“別亂動!”

  ?

  Tiara鬆開手,和Real同時茫然地看着江挽。

  他滿臉無辜地解釋:“江老師放心,我們心裏有數,不會給你弄壞的。”

  “不是那個意思。”江挽深吸口氣,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但就是,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你懂吧。”

  懂就怪了。

  這話語無倫次,他自己都不懂。

  沒想到Tiara善解人意地說,“那我明白了,重要的人送的是吧,喏,還給你。”

  Tiara突然情商在線,江挽很是驚訝,直到對方得意地衝他眨了眨眼睛:“江老師,我很懂,我可是情場聖手。”

  Real在旁邊驕傲地點頭。

  江挽:“……哦。”

  休賽期的大夥兒基本都在直播,因爲賽季越往後,越沒有時間播,得趁現在趕緊把時長刷完,陸深在播韓服,江挽走到他背後去看。

  這把和之前的遊戲沒什麼區別,陸深戰績照樣很好,比賽是優勢。

  陸深屏幕右邊是彈幕助手,江挽站在那看了會,突然發現彈幕助手從正常討論比賽變成了一堆【????】

  他彎下點腰湊過去看。

  -【背後的帥哥是誰??】

  -【這身段絕對小仙子,我愛了。休賽期新買的弟弟?ID交出來。】

  -【肯定不是啊,新買選手有保密協議,不讓開攝像頭的】

  因爲江挽湊過來看,白淨俊秀的臉出現在了攝像頭裏,彈幕短暫地延遲了一會兒,瞬間全部變成了:【江挽???】

  “晚上好。”江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來STAR這邊串串門,蹭個鏡頭。”

  話音未落,彈幕上隊形已經整齊劃一地變成了:

  -【\\江挽/\\江挽/\\江挽/\\江挽/】

  -【\\江挽/\\江挽/\\江挽/\\江挽/】

  江挽:

  他趕緊直起腰來,免得自己飛紅的耳朵出鏡。

  而此時此刻,陸深居然在裝傻:“這彈幕什麼意思?這是我直播間你們一直刷他名幹嘛?”

  果不其然,他這麼說了以後,直播間的彈幕越發激動。

  -【\\江挽/\\江挽/\\江挽/\\江挽/】

  -【\\陸深/\\陸深/\\陸深/\\陸深/】

  -【小朋友不需要懂看着我們刷就好了。】

  兩個“小朋友”都裝作一臉懵懂地點頭,陸深心裏怎麼想的不知道,反正江挽覺得自己又快飄小花了。

  粉絲覺得自己在嗑兩個不明真相傻小子的cp,實際是他們倆在粉絲面前秀恩愛,人在第五層。

  之後江挽感覺再站在這兒,所有人都會看見他耳朵紅,所以隨便打了個哈哈溜了,走到訓練室另一邊時感覺自己手機在震,拿出來看。

  -Shenn:[撒花][心][撒花]

  在STAR基地呆了會,江挽就回家了。

  陸深特意下播說送江挽回家,果不其然,彈幕上又是一片\\江挽/\\江挽/\\陸深/\\陸深/。

  兩個人沿着那條老路走,在沒人的地方偷偷牽手,到了人多處變成勾肩搭背,回想起之前在這條路上第一次牽手,或者說陸深單方面牽手江挽甩開的場面,跟現在比簡直好像前世今生。

  因爲陸深跟直播間觀衆說了去送江挽回家,今天就肯定不能留在江挽家,否則指不定真的會被多想,陸深黑子很多,出櫃這事兒至少目前還不妥當。

  所以陸深送江挽到家門口,然後他們吻別。

  晚上看了會陸深直播,在一起跟STAR隊員喫過飯又發了朋友圈之後,江挽收到了很多條生日祝福。

  江挽第二天還有事,要去跟影鯊對接他跟人合夥的那個lol電競吧的開業事宜,所以不敢看到太晚,就在陸深排隊的時候給他發了條“晚安”。

  很快看陸深說了句“去個WC”,過了二十秒江挽的手機響起,江挽接起來,聽見陸深壓低了聲音說:“晚安。”

  這就感覺像在家長監督下偷偷談戀愛,很刺激,江挽看着直播間裏,攝像頭畫面上空着的椅子,笑着跟陸深說:“晚安~”

  ——

  次日清晨,江挽動身去參加影鯊那個活動,這次是彩排。

  那家電競吧的位置很好,離LPL總部大廈不遠,據說是想打造成集高端電競、娛樂、半職業化於一體的電競娛樂基地,總之就是一個非常概念化,非常燒錢的東西。

  “我的合夥人是個闊少,現在還在談事情等會就過來了。”影鯊在大廳裏等江挽,對他介紹說,“他是富一代,白手起家非常牛逼,從陪玩店開到桌遊吧再到現在這個電競吧,大概是他電競航母的第一步。”

  江挽認真地聽着,點頭,這年頭喜歡電競還不靠老爹的年輕富豪實在太少。

  不過……陪玩店?

  陪,玩,店?

  “這闊少爺不會叫王闊闊吧?”江挽壓低了聲音問。

  “啊,是的啊。”影鯊熱情地說,“你倆認識是吧!我都不知道!他朋友圈好友太多了!我看不過來!”

  “認識。”江挽點了點頭。

  ……可能還不止認識。

  說話間,大廳的門推開,一個西裝革履長得很帥的年輕人推門進來,影鯊熱情地揮手:“K老闆!”

  “鯊哥!”王闊闊熱情地把手揮回來,然後看見江挽,眼睛倏地睜大,“江挽?”

  “Hi。”江挽衝王闊闊招了招手。

  “……Hi.”王闊闊衝江挽笑了笑。

  王闊闊只請影鯊幫他聯繫最近比較熱門的解說,實際上他這些天很忙併不知道到底聯繫了誰,所以當他推門進來時看到江挽,滿臉震驚。

  “你們先聊着!”影鯊豪爽地說,“我去跟施工那邊聊聊!”

  他性格自來熟,跟誰都能聊到一起,但是他一走,王闊闊和江挽瞬間全陷入了沉默。

  對於王闊闊來說,現在就是很尷尬。

  一種陪玩店和老闆之間的尷尬。

  一種陪玩店給老闆推了一個職業選手,想讓他們斷掉結果發現他們斷不掉,還越來越黏糊,自己分分鐘面臨搞事被發現時的尷尬。

  江挽這邊什麼反應不知道,要是陸深發現他推了個圈內人跟他雙排,恐怕陸深要把他鯊了。

  但MSI之後,王闊闊一直沒聯繫陸深,因爲他太忙了,除了前兩天陸深發來一個[抱拳]表情之外,什麼交流都沒有。

  看着江挽可愛的很好相處的笑容,王闊闊決定還是打探一下現在到底什麼狀況。

  王闊闊清清嗓子:“最近還打遊戲嗎?”

  “打。”江挽笑了笑。

  “啊。”王闊闊問,“那最近還有找我們家小叉陪玩嗎?”

  “沒。”江挽笑盈盈道。

  那就行,王闊闊鬆了口氣,“沒事,我下次給你推個……。”

  話沒說完,江挽湊過來,眨了眨眼睛,低聲說:“但是最近有在跟你們家小叉談戀愛誒。”

  王闊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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