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降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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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想到寧金水算計的事,鳳眸幽幽沉沉的,等想到怎麼整寧金水之後,巫舟嘴角揚了起來,這一幕被剛好側過頭偷瞄他的無胤看到了,後者一怔,隨即耳根一紅,斂下了眼,不知爲何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小師弟……真好看。
巫舟不知無胤的心思,他們一出去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行人,有些少女捧着花燈,時不時看一眼身邊陪同的心儀的男子,相視一笑,情意綿綿。
巫舟嘴角抽了抽,這成雙成對的……他對這些沒心思,只是偏過頭,就發現無胤愣愣盯着前方的一處。
他順着無胤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兩個男子,矮一些的男子手裏也捧着一盞花燈,映着眉眼,歪頭去看身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對方俯下身在他額頭上用下頜蹭了蹭,後者臉一紅,突然擡起手裏的花燈擋住了對方的臉,男子爽朗的笑了笑,卻是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相攜離去。
巫舟繞到無胤跟前,揮了揮手:“看什麼呢?”不會是看那兩個男子吧?
一看就是一對,因着有老皇帝這個男女不忌的在前,邑國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可無胤卻一直都在山上,莫不是沒親眼見過所以好奇?
想到先前的書,巫舟趕緊將人喚回神,再想下去可是會壞事的。
無胤垂下眼,對上巫舟被光映得瀲灩璀璨的鳳眸,眸仁黑漆漆的:“小師弟,他們爲何手裏都提着一盞花燈?”
巫舟鬆了口氣,感情是好奇剛剛那男子手裏的花燈啊,左右時間還夠,巫舟想到無胤難得遇到一次七夕,估計等以後進了宮,想出來都不可能了。
巫舟想到這,忍不住心疼了,罷了罷了。
“師兄想放麼?”七夕放的花燈大多求得是姻緣,他卻是能讓無胤許個別的願望,至少,是他此刻真心實意的一個願望,而不是以後受困於朝堂,不得自由身。
無胤自然是願意的,巫舟去買了一盞,遞給了無胤,後者卻是沒接,垂下眼,輕聲道:“小師弟你的呢?”
巫舟聳聳肩:“我沒願望。”就算是有,他的願望也是早日回去,卻只能靠小系統,花燈是沒用的。可擡眼對上無胤希冀的鳳眸,巫舟被對方看得心頭髮軟,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再買一盞。”別再那麼瞧着他了,那眼神真是……讓人受不了。
無胤眸底有光極亮的閃過,眸光也愈發的溫柔,兩人一人抱着一盞往前走,無胤突然將花燈小心翼翼放到右手邊,伸出空出的手,握住了巫舟的。
巫舟一愣,疑惑地歪頭看過去:“怎麼了?”不想放花燈了?
他低下頭望着兩人交握的雙手,十指糾纏,怎麼瞧怎麼怪。
無胤茫然看過去:“不行嗎?他們……也是這樣的。是不是祈願就要這樣啊?”
巫舟:“…………”誰說的?!他們是一對才握手的,他們能一樣?可這話被巫舟硬生生噎了回去,誰讓他剛剛騙無胤花燈是用來祈福的?騙他剛剛那兩個男子並不是一對,是因爲祈福要虔誠所以才握手的?
巫舟: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撐住。
巫舟看無胤眼底的茫然有加深的趨勢,立刻笑了:“師兄說得對,就是這樣的。”
無胤眼底也有笑意閃過:“嗯。”說完,握得更緊了。
巫舟默默只當是沒看到:哎。
兩人這麼一路走過去,收穫了無數人的注視,巫舟視而不見,自然也就沒發現身邊的人一雙鳳眸愈發得亮,原本清澈的眸仁漸漸被另外一種情緒替代,只是因爲不懂,卻那種心情讓他覺得心情極好,想就這麼一路走下去。
放完花燈回去的時候,巫舟掐着時辰先帶無胤去找打更的老者買了一個東西,用破布包裹好,先回了房間放下之後,這纔拿着串珠去見了寧金水。
寧金水拿出巫舟的玉佩交換了,巫舟接過來時,朝着寧金水笑了笑,突然道:“寧公子今晚好夢啊。”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得寧金水一愣,等兩人離開之後,一個男子從暗處走出來,問出了寧金水心底的疑惑:“公子,巫公子剛剛的話是何意?”
寧金水眯眼:“大概……拿回玉佩心情不錯?”
男子:“???”可他怎麼覺得巫公子剛剛笑得那麼不懷好意?
寧金水懶得去猜巫舟的心思:“那兩盞花燈可拿到了?那巫舟許了什麼願?”
男子將一個掌心大小的信箋展開遞了過去:“公子你看。”
寧金水展開,上面很簡單的一句話:願胤啓,一世順遂。
寧金水挑了挑眉:“也不枉小主子對他這般上心親近,倒是個有心的。小主子許了什麼願?”
男子將另外一個遞過去,神色頗爲有些複雜:“公子,屬下覺得……也許小主子真的上心了也說不定。”
寧金水展開,饒是他今晚上本就是在試探,可真的看到了,還是眯起了眼,上書:吾願,永隨小師弟,此生不離不棄。
無胤用的是一個“隨”字,姿態放得極低,也極虔誠,可前面一個永字卻又代表了對方義無反顧的堅定,看來對方雖然還未明瞭自己的心思,可很顯然,他們猜對了,小主子真的開始……對一個男子上心了。就是不知這份心思放任下去,會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寧金水猛地攥緊了信箋:“按照計劃進行,去寫信告知他們,計劃改變。”
男子卻是愣住了:“可……”他望着公子自信滿滿的側臉,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希望公子有朝一日,不會後悔。
巫舟兩人回了房間之後,巫舟就將從打更者那裏買來的東西小心翼翼拿了出來,隨後就附耳到無胤的耳邊:“師兄,等下無論我做什麼,你只需要配合我,可好?”
無胤垂着眼,感覺到小師弟貼在耳邊說話時的熱氣讓他覺得那一塊肌膚酥酥麻麻的,彷彿有很多螞蟻在啃咬,卻又極爲舒適,他腦子有些空,只愣愣點頭,連小師弟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巫舟看無胤這麼聽話,開始佈置了起來,等了一會兒,捉摸着寧金水該是回到房間的時候,突然低咳一聲,絮絮叨叨:“師兄,明日還剩下一個要求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完成,斷然不能再出錯了。”
無胤溫聲道:“好,我聽小師弟的。”
巫舟又開場白絮叨了一段,最後話鋒一轉,突然聲音帶着猶疑、茫然,還有試探:“師兄,其實……我有一個祕密瞞着你。”
“祕密?”無胤愣愣擡眼,奇怪地看着小師弟說着這句話,卻是無聲無息拿着先前買來的東西,站到了一副仕女畫像前。巫舟垂着眼,眸底灼亮,可出聲的嗓音卻是悵然若失:“是啊師兄,其實本來這個祕密不想說的,其實事關我與師兄你,你知道……”
巫舟說到這,直接閉上嘴,只鳳眸泛着光聲音低若蚊吶,無胤什麼也沒聽到,看到巫舟朝他搖搖頭,沒問出聲。
而另一邊聲筒前,男子貼着耳朵聽着,卻是怎麼也聽不清,最後只能看向寧金水:“公子,傳聲筒是不是壞了?巫公子在跟小主子說一個祕密,關於他們兩個的,可屬下聽不清。”
寧金水聞站起身,揮了揮手,男子立刻將竹筒遞了過去,寧金水接過來,附耳,果然聲音很小,他皺着眉,整個將耳朵附了過去:“……師兄,其實我對你……對你……”
寧金水眸光一亮,貼得更緊了,結果下一瞬,只聽重重一聲:“——咚!咚咚!咚咚咚!”
耳朵猛地聽到一聲劇烈的響動,讓寧金水咣噹往後退了幾步,直接將竹筒給扔掉了,一張臉都綠了:“!!!”
巫舟將打更的鑼鼓重重敲響了之後,等差不多了,迅速將鑲嵌在牆裏面的竹筒連接的繩子拽出來,給扯斷了,心滿意足地朝着無胤揚了揚嘴角:“師兄,走我們睡覺去!”報復回去,果然神清氣爽。
不是喜歡偷聽麼,這下讓你一次聽個爽。
巫舟心情極好,滿腦子都是報復回去的愉悅,自然也沒注意到無胤聽到他說的那句“我們睡覺去”時,耳根紅得要滴血。
寧府連夜請了大夫,好在巫舟有分寸,大夫看過之後說沒什麼大礙,只是估計接下來會時不時耳鳴兩三日,過後就沒事兒了。
翌日,巫舟與無胤再次去見了寧金水,後者臉色發青,懨懨擡頭看他一眼。
巫舟“好心”看過去,“關心”道:“寧公子,昨晚上睡得可好?可做美夢了?”
寧金水咬牙切齒:“好啊,怎麼不好?”好得不得了,耳鳴了一晚上,他生生一、夜、未、睡。
想到還要持續兩日,寧金水頭都疼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少年報復心這麼強?
巫舟往後收了收自己的手,對方沒用力,卻也沒鬆開。
巫舟猜無胤大概還在爲先前的事想不通,嘆息一聲:“怎麼了?”
無胤依然沒有擡頭去看巫舟,喑啞的嗓音帶着茫然的不解:“小師弟,我是不是……做錯了。”
巫舟愣了下,幾乎能想象得到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只在書本上學到了那些捨己爲人壯舉的無胤此刻有多糾結,以及自我否定,明明這時候是重塑無胤三觀的最佳時刻,巫舟卻突然心生不忍,即使他要當一個皇帝,卻也不一定非要學的就是殘忍冷酷。
這只是一方面,他需對敵人不手下留情,可對於良善之人,卻也需保持一顆仁慈之人。
巫舟突然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掌心抽了出來,無胤一慌,擡眼以爲自己的話惹小師弟不高興了,可等擡起頭,卻對上了一雙噙着笑意的鳳眸,裏面清楚的倒映着他的模樣,讓無胤一時間怔愣在原地,就那麼保持着單膝蹲下的姿勢瞧着溫柔淺笑的少年:“小師弟……”
無胤覺得自己心口像是有什麼劃開了,一路回來的所有茫然與難受在這一刻化爲烏有,只剩下這喃喃的一聲。
巫舟擡起鬆開的手捧着無胤的臉,清楚的讓他瞧着自己的眼,一字一句道:“師兄,你沒錯,但是又錯了。”
無胤更加不解了:“小師弟,我不懂,爲何沒錯,卻又錯了?”
巫舟:“你救人這一點是沒錯的,這是人的本能,可你又是錯的,你錯在不該沒有估量自身的能力去救人。”
無胤認真消化着巫舟的話,最後卻依然沒理解:“可出家之人難道不應該……”
“你錯了,還錯了兩處。”巫舟首先要做的先讓對方否定自己心目中“出家人”這個想法,否則,帶着這個念頭,對方過往近二十年所形成的信念是無法改變的。
“兩處?”無胤愣了。
巫舟:“第一處,就是師兄你從未真正出家,所以你並不是真正的出家之人,所以那些曾經的清規戒律對你來,至少我們來歷練的這兩個月,你不需要遵循,既然不是出家之人,那些過往你學到的知曉的就需要重新拋開,用心去感受,用眼去看,憑直覺去觀察,如此兩個月後,你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你是否真的適合遁入空門,此爲你錯的第一處;
第二處錯的就是你沒有估量自身的能力就去救人,如果不是這次我拿了玉佩,我們也許就出不來了,或者,你願意留下來替她,可若是那老鴇不願呢?
當然,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你覺得那個女子可憐,你願意用自身來去換對方周全,可你自己呢?你可有想過,你留下來受苦,身爲你的師弟,我願意看着你受苦嗎?”
這些東西一時間對無胤來說有些太複雜,他怔愣許久都未回過神,卻捕捉到了最終要的一點:他若是受苦,小師弟……會難受?
他不想讓小師弟難受,一點都不想。
巫舟循循善誘,讓他明白:“師兄,人之所以爲人,是因爲人有感情,也最容易感情用事。佛法的最高境界是世間衆生皆平等,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多少?就拿今日的情況,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我要用我自己去換那個女子,我留下來,你可願意我拿自己去換她?”
“不行!小師弟你不能去換她!”無胤幾乎想也沒想就說出口,小師弟怎麼能去受那等罪過?
巫舟忍不住眼底有光掠過,嘴角上揚:“這就對了,你看,人都是感情用事的,我是你親近之人,那女子是陌生人,如果真的到了拿我去換她,不許你自己換,就像是那老鴇說的二選一,你會真的拿我去換嗎?”
無胤搖頭:“……不願意。”
巫舟道:“師兄,這就是所謂的親疏之別。我與你相處的久,感情上你偏頗於我,所以,即使是一爲方丈,他也做不到拿親近之人去換一個陌生人。連一爲方丈都達不到的境界,師兄你不必強迫自己也如此。”
若是一爲方丈真的能做到衆生皆平等,他也不會一直不爲無胤剃度,這就是人心,也是最難窺探猜測的。
無胤許久都未開口,只是那雙眼卻是越來越亮,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重新沉澱了下來:“小師弟,我明白了。可那女子如此可憐,我們就當真不管嗎?”
巫舟搖頭:“這世間可憐之人何止萬千,要管,卻也需要自身有這個能力。若是沒這個能力,那就尋找更加妥善兩全其美的方法,但這卻有個前提,不能將自己也折了進去。
我們就說今晚上這件事,老鴇需要五百兩才能將其贖走,你沒有銀子,老鴇是不會放人,即使鬧到官府也無用。
但這其中卻也有個微妙的地方,這女子是被五十兩銀子賣掉的,她並非本意,那麼就去尋罪魁禍首,誰惹的禍誰負責,既然是五百兩,就將賣掉她的罪魁禍首抓過來,逼他簽下五百兩的賣身契來換這可憐的女子;
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尋找有這個能力的人幫忙……比如,寧公子。”既然是對方惹的事那將對方扯進來也無傷大雅。
無胤望着巫舟,瞳仁越發的灼亮:“小師弟,我懂你的意思了。可若是那罪魁禍首不肯來怎麼辦?”
巫舟:“所以還有一點關鍵的地方,就是你今晚上只守不攻,也是錯的。有時候,對付一些惡人,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
無胤:“可書上所,即使是惡人,只要放下屠刀,也是能立地成佛的……”
巫舟鳳眸微動,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扭轉一下對方這念頭,萬一以後回了宮,那些害他的人假意悔恨他就原諒了可怎麼辦:“師兄,你以後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想一想,若是他們的屠刀曾經殺了我,即使他們放下了刀,你會原諒他們嗎?”
無胤愣住了:“殺了……小師弟?”
只是想想若是有朝一日小師弟鮮血淋漓地躺在他面前,或者小師弟會死,無胤就覺得心口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啃咬,痛苦不已。
無胤難受的捂着心口:“小師弟,你不要死……”
巫舟忍不住樂了:“就是打個比方,所以現在你懂了,有些惡人,即使放下屠刀,他們也不會成佛,他們就像是毒蛇,趁你不備,再反咬你一口。以後你再有這種想法,就好好想一想他們若是曾經殺的是我,你還能繼續保持只守不攻嗎?”
無胤許久都沒有說話,動作極輕地搖着頭,一隻手捂着心口,另一隻手卻是牢牢攥着巫舟的手腕:小師弟……
巫舟覺得差不多了,東西要一點點教,“好了,別想了,先將你身上的淤青給揉開了,否則明個兒肯定難受。”
巫舟看無胤還定定望着他,乾脆自己動手,站起身,讓無胤坐下,他則是直接擼起對方的袖子,看到他古銅色的手臂,上面只有輕微的印子,不像他只要一點傷瞧着特別恐怖,他將藥膏塗抹在掌心搓開搓熱,就拉過無胤的手臂開始替他揉搓。
無胤原本視線一直盯着巫舟的臉,等肌膚相貼的時候,他忍不住低下頭望着自己的手臂,瞧着小師弟抿着脣一臉認真地給他揉着手臂,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小師弟身上似乎有極香甜的味道傳來,讓他覺得肌膚相貼的地方几乎要灼燒起來,他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先前只是心口像是螞蟻啃咬,如今像是全身都不舒服。
無胤忍了又忍,突然啞着聲音喚了巫舟一聲:“小師弟……”
巫舟本來正認真搓藥,聞看過去,無胤這嗓子怎麼回事,可等看過去的時候,一愣,對方像是整個人被水浸泡過一樣,滿臉都是汗,將他一頭的墨發都沾溼了,俊美的臉紅通異樣,巫舟愣了:“你怎麼了?”
無胤搖頭:“不舒服……”
巫舟:“不舒服?你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無胤繼續搖頭:“沒受傷,小師弟你身上好香……”明明聞着很好聞,可他爲何這麼難受?
巫舟:“!!!”他迅速低下頭,壓抑的香料用完了?
他立刻往後退了數步,低咳一聲,擡眼瞧着不遠處茫然瞧着他的無胤,誘哄道:“師兄啊,你這是內裏受傷了,是不是覺得很熱?”
無胤茫然頜首。
巫舟繼續道:“既然熱,那就需要清心寧靜,師兄你只許打坐靜坐一個時辰,或者立刻去用洗個冷水浴,保證藥到病除。”說罷,指了指門口:“師兄,去吧,我看好你自行痊癒!”
無胤認真點頭:“好,我聽小師弟的。”
系統的聲音這時幽幽在腦海裏響起:“宿主,你要這金手指何用?!”
巫舟:“……”你行你上?
系統:“…………”
巫舟被他的手吸引了,低下頭敲到這一幕,並未多想,只以爲對方第一次綁人,心裏緊張,忍不住笑道:“師兄你緊張什麼?我這還沒反抗呢,你這可不行啊,要是以後碰到一個壞人,你綁着綁着先自己手抖繩子掉了,還怎麼綁?不是給別人機會反殺麼?”
無胤聽着少年帶着笑意的嗓音,喉嚨發緊,許久,才輕聲道:“小師弟……與他們不同。”
對方的聲音有些輕,巫舟仔細分辨了才清楚對方說了什麼,卻也沒在意,覺得無胤說的不同,應該是他是好人,是同一陣營的小師弟,哪裏像那些壞人,自然是不同的。
無胤動作極快,只是綁完了之後,幾乎是瞬間就將繩子給解開了,生怕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巫舟揉了揉手腕,剛剛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還真是不舒服,若非對象是無胤,他是不會同意的。
“師兄,走吧,還要在寧金水面前綁一遍。”那廝估計等下要氣壞了,對方本來想利用他來引誘無胤,結果對方天資聰明,只是看了眼就學會了,反倒是便宜了他,學會了這些東西,這身板弱,這種束縛的手段對他來反而更適合。
誰知無胤垂着眼,卻是拒絕了:“不必了,仔細傷着小師弟,他若是不信我學會了,那隨便再找別人好了。”
巫舟還真不想讓寧金水得逞,聞想了想點了頭。
原本以爲寧金水那廝會爲難他們,沒想到這廝突然好說話了,直接將一塊木牌遞給了他們:“行了,你們在我這裏的歷練通過了,接下來,明日你們就啓程去第二個地方吧。”
巫舟挑眉深深看了寧金水一眼,確定對方沒耍什麼花樣,才接過來,上面用硃砂寫了一個繁體一字。
巫舟將木牌收攏,拱手:“告辭。”
寧金水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不送。”
巫舟與無胤翌日就啓程往第二個地方去。
這一次比第一個地方顯然大了很多,是一座城池,等進了城之後,巫舟打開錦囊,上面寫了一個名字。
巫舟皺了皺眉,無胤瞧着垂眼看過去:“怎麼了?這人可是不好尋?”
巫舟搖頭:“好尋,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還聽說了來着,是這仇城的城主,仇玉江。”
巫舟之所以皺眉,是太奇怪了,剛剛進來的時候,他仔細看過了,加上一路行來在坊間也略有耳聞,這仇城是大邑國極爲重要的城池,城主曾經是邑國的侯爺,不過對方對朝堂之事不甚在意,乾脆自己抹了侯爺的位置,來這仇城當了一個逍遙的城主。
巫舟進來時卻仔細看過了,這仇城方圓百里井然有序,民風和睦,地產豐富,絕對被管理的很好,這麼一位卻是一爲方丈讓他們尋的第二個歷練無胤的人,與其說是一爲方丈,不如說一爲方丈幕後之人。
一個能夠讓一個城主爲其鋪路的人,到底……宮裏在助無胤的,是誰?
既是一城之主,明晃晃的城主府自然也是好尋的,巫舟兩人到了府門前,自報家門之後,守門人進去稟告不多時就由一位老者親自將他們迎了進去。
(男主他瘋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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