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這年头的孩子,都這么早熟嗎
待到柳管事离开后,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江凌月略一思考,就进屋跟杜悦澜打了個招呼。
出来的时候,她面se一片平静,脚步也无b轻松:“走吧。”
說着,她不等滕家两兄弟,率先朝前走去。
滕亦辰和滕磊对望了一眼。
不知道为何,他们总觉得,那小nv人的背影看起来洒脱极了,就好像,随时都会羽化飞仙一样。
這种荒谬的念头,一直持续到众人回到了小院前,才彻底消散。
因为,這荒谬的感觉,被另外一种情绪取代了。
惊讶。
只见小院外,六郎滕阑珊正安静站着。
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虽然五官jing致,却多少有种沒有长开的即视感。
小小少年身穿圣洁的白衣,衣服上沒有半点花纹,看起来单调至极。
却,莫名有种让人想要跪下朝拜的冲动。
滕亦辰和滕磊赶忙迎了上去,疑惑问道:“老六,你怎么在這裡?大哥可好些了?”
滕阑珊对着两個哥哥微微颔首:“大哥沒什么大事,两位哥哥进去看看吧。”
“那你呢?”老二和老四又对望一眼,就连神经大條的老四,都察觉出了老六這话裡的不对。
滕阑珊双手合十,对将江凌月微微颔首:“我有些话,想跟妻主說。”
闻言,江凌月也很意外。
安静的大树后,江凌月站在树荫下,扭头看向月光加身的小小少年,只觉得這少年真是圣洁啊!
就這样看着他,你根本升不起半分亵渎的念头。
相反,還有种心灵得到了净化的感觉。
想到這少年从小被寄养在寺庙裡带发修行,她忍不住感叹起了佛法的魅力。
正感叹着,少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脑子裡轰然炸响,险些动了杀机。
只听,他說道:“姑娘,半途来当我們兄弟的妻主,继承真正妻主留下的烂摊子,委屈您了。”
“什么意思?!”
江凌月目光一凝,原本放松的两只手,蓦地绷直,险些直接掐上少年的脖子。
少年好似沒察觉到她目光中的杀意,微微一笑:“姑娘不必紧张,我一早就知道你会来,也一直在等你来,因为只有你,才能解救我們一家。”
少年眸光清明,虽然口中說着在任何时代都足以被人当作怪力乱神的事情,虽然這事儿一旦被他人知晓,不但是江凌月要被抓起来当妖怪烧si,滕家兄弟也会倒霉。
可他,却沒有半分紧张之se。
表情平淡的,不像是個十二三岁的少年。
“姑娘……哦不,妻主,六郎此番找您开诚布公,并不是想以此相要挟,而是真心恳請您,短時間内不要离开滕家,不要放弃我們。”
“你知道我今晚准备走?”江凌月又惊讶了。
滕阑珊平静地点点头:“您是真正的自由洒脱之人,其实一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心中的善念,令您放不下三哥,所以才拖了這许久。”
“可是,您也受了许多委屈……”
被一個十三岁的少年盯着眼睛說,“您受了很多委屈”,這种感觉简直震撼江凌月全家。
這年代的孩子,都這么早熟的嗎?
“妻主,有很多话我不方便說,只能提醒您,万事皆有缘由。您来到了滕家,成为了我們的兄弟六個的妻主,便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這是某件事的果,却同样也是许多事情的因。种善因得善果,不种不代表不会结果……所以离开這件事,希望您能三思……”
江凌月继续瞪眼。
瞧瞧,這是一個孩子该說的话嗎?
你特喵的只是带发修行,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啊喂!
不過,這孩子的话也给她提了個醒。
關於穿越的原因,這些日子一直都困扰着她。
毕竟,泱泱地球村,全球人口几十亿,如果每個人si后,都能够得到穿越的机会,那,宇宙的秩序不就乱了?
虽然她沒有投過胎,也不知道人在投胎时会经历什么,却无b笃定地确信,绝大部分人si后,是一定会喝孟婆汤,抹去前尘记忆然后重新开始的。
那么,她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就十分不寻常。
穿越前,她一直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
穿越后……
嗯,她也是這么想的。
可,在這個大前提下,她的思想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行吧,我就先不走了。”
心中也很好奇這個“因果”到底是啥,江凌月就决定多留一段時間。
反正离开這個事儿,她随时可以进行。
如果她想走,滕家兄弟也拦不住她。
打定了主意,她便睨向滕阑珊,正想开口让他回去,小家伙却微微一笑:“妻主,咱回吧,哥哥们该等急了。”
說完,他便率先朝前走去,两條不算长的腿走的不快不慢,使得江凌月就算不加速,也能很快跟上。
“人小鬼大……”
被一個小孩子主宰了节奏,江凌月表示,這感觉十分奇特。
彼时,滕亦辰和滕磊已经把江凌月還清了赌债的事情告诉了几兄弟。
听闻江凌月竟然和一個有钱的娘子认识,而且轻易便从那娘子手中拿到了十两银子,众兄弟都表示十分惊奇。
“真不知道,那坏胚子又怎么骗了人家善良的娘子!”滕磊描述完,啐了一声。
滕亦儒蹙眉:“老四,妻主已经和从前不同了,你莫要总是這样……”
恰巧此时,江凌月二人回了院子,几兄弟就停止了讨论,滕亦儒后面的话,也沒能继续說出来。
“你们吃過饭了沒有?”
虽然已经答应了滕阑珊不走了,但在小院裡,面对对她心存不爽心思的几兄弟,江凌月還是觉得十分难受。
见几人神情各异地看着自己,她便沒话找话,顺便思考着一個十分严肃的問題。
“本来是想吃的,但讨债的来了,便沒得吃了。”
這呛人的话,自然是从老四滕磊的口中說出来的。
江凌月m0了m0鼻子,表示无奈。
她不怪滕家兄弟怨她,毕竟结合今日的经历来看,原主之前做的混账事,肯定不少。
摊上這么個妻主,這群男人能忍住半夜在她床头磨刀,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
她只是恨不能掐si那個混账玩意儿,尼玛的作完了自己就安安静静地si去,把烂摊子都留给了她。
可她,最擅长的是杀人和约pa0,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這种感情事。hаǐTаNɡSんцщц.℃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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