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队友二话不說开送怎么办,急,在線等
之前祈祷手看起来是负责引导导弹的无线电操作员,那這個颂诗修士又是什么鬼?
但是看周围人的反应,這好像也是個常识,所以王忠也不敢问。
刚刚已经提到审判庭了,谁知道這個审判庭的职责是不是包括处决被奇怪的异世界灵魂附身的人。
自己得表现得像這個世界的人,不能露馅。
不過王忠想起来自己有另一件事可以问,便问道:“這些修士裡有叶采缅科修士和他的神箭小队嗎?”
谢尔盖迟疑了:“呃,我沒问。要不您直接问牧师?”
话音未落一名高大的褐发男性进入了房间,后面跟着一帮军人。
他们的军装也是卡其色,但形制不一样,要王忠来形容的话,自己這帮打仗的穿的是作训服,而這帮人穿的都是礼服,比较适合那种仪式感重的场合。
进门的這帮人肩膀上都有以太阳为主体的装饰,让王忠想起公爵作为司令部的大教堂屋顶的太阳徽记。
看起来這些人就是国教的修士们了。
最先进屋的褐发男性问:“谁是這裡的指挥官?”
他来回看着王忠和叶戈罗夫。
王忠想起来了,自己和叶戈罗夫都是中校,现在自己能指挥叶戈罗夫只是因为公爵的“嘱托”。
其实根本沒有什么嘱托,公爵只来得及叫他快跑。
王忠也沒多想,上前一步說:“我是。弗拉基米尔公爵委托我指挥他的部队。”
褐发皱眉:“你怎么才中校?”
這时候他身后的人抢白道:“公爵阁下有用书面命令转交指挥权嗎?”
王忠看向說话的人,发现這人戴着大盖帽,帽子上有蓝色的边條。
“审判官阁下,现在是非常状态,为了保证部队的指挥中枢运转,那些繁文缛节可以先省省。”褐发男人回头瞪了打断自己对话的人一眼。
审判官阁下……看起来這两位就是审判庭的人了,审判庭、大盖帽上的蓝色边條——王忠咋舌,悄悄的按下自己的联想,默默的记下“以后在大盖帽上有蓝色边條的人面前要谨言慎行”這一條。
被呵斥的蓝帽子微微鞠躬:“抱歉,主教大人。”
然后他就退后一步,用给生猪估价的目光审视着王忠。
王忠强迫自己不注意這目光,对“主教”說:“我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伯爵,我现在是這支部队的指挥官。”
主教主动对王忠敬礼:“向你致意,勇敢的伯爵大人。我是斯捷潘·亚历山德罗维奇·波洛克。我带来的最后的修士团,我們還有一些神箭,应该能干掉不少敌人的坦克!”
王忠:“是叶采缅科修士的神箭小队嗎?”
斯捷潘主教有点意外:“您认识叶采缅科修士嗎?”
王忠:“我认识他们小队的祈祷手柳德米拉,她本来是我的兵——我麾下的祈祷手,但是我們的神箭小队已经报销了,只剩下她一個,也沒有神箭。”
斯捷潘主教:“原来如此。我会让叶采缅科修士保护好祈祷手小姐。”
嗯?该不会主教大人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吧?
王忠也懒得纠正了,反正自己采取行动的原因之一就是保证柳德米拉活着,她能得到特殊照顾那当然好。
“那么我們……”
王忠正要继续說,就被主教大人打断了。
斯捷潘主教:“我們要向敌人反击,对嗎?”
不知道为什么,主教的表情充满了期待。
王忠迟疑了一下:“呃,這……”
斯捷潘主教紧握拳头:“要让普洛森人见识我們的志气,告诉他们我們的祖国安特不会轻易被击败!”
王忠张大嘴巴,怎么這帮人這么急着送人头呢?
“不,您冷静一点,”他重新抢回话头,“我們向前进是因为前面敌人防御薄弱,他们根本沒想到会遭到进攻。现在我們的位置就是敌人的师部,现在這個师肯定一片混乱,我們能轻而易举的从他们的防区跳出包围。”
王忠說话的时候,斯捷潘主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個麻烦。
等王忠說完,斯捷潘主教提高音量:“跳出包围?這不是反击嗎?”
“是反击,当然是反击,您看看周围!”王忠张开双手,“我們打掉了敌人的师部,這還不叫反击嗎?反击和突围不冲突,我們要撤退到我军的下一道防线,然后加入防御作战。”
斯捷潘主教扭头跟两位审判官对视了一眼。
王忠总觉得這三人有点不对劲。
主教再次看向王忠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說說:“這是逃跑!”
王忠:“是战术撤退,保存有生力量以便更好的消灭敌人。”
斯捷潘主教:“這听起来像借口!”
王忠:“不不,你听我說,存地失人,最后只会人地皆失。保存有生力量,适当的放弃一些土地,最后才能获得胜利,人地皆存!”
這是教员的說法,王忠直接毛過来用了。
斯捷潘主教瞪着王忠:“這是毫无疑问的叛国行为!陛下刚刚下达的命令,祖国的土地神圣不可侵犯!所有人都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王忠头皮发麻,战斗到最后一刻?“祖国”的土地神圣不可侵犯?他妈的老子连国家名字都是刚刚看敌人的地圖才知道的,对我来說這就是地圖上一個名字!
老子是中国人!
而且還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妈的老子来自一個自古就提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国家!皇帝也沒办法命令老子去送死!
王忠:“办不到。现在這個局面下发动决死攻击,是白白浪费有生力量!我們会反击的,不過那可能是一年后甚至两年、三年以后!现在我們需要做的是撤退,用距离换時間,建立新的防线!”
斯捷潘主教瞪着王忠,刚刚那副赞赏的面孔仿佛从未存在過。
片刻之后,他阴沉着脸下令道:“沙波什尼科夫审判官,逮捕伯爵——不,我們马上要发动冲击了,大概沒有人能押送伯爵。只能执行战场纪律,以逃兵罪——枪毙他,现在,马上!”
王忠脑门是真的发麻了,這個傻逼知不知道在战场上枪毙军事主官会造成什么影响?
咦?我好像也毙了一個逃兵……但問題是我不是逃兵啊!
那個叫沙波什尼科夫的审判官一脸笑意的打开枪套——
王忠這個时候异常的紧张,脑袋裡无数的念头闪過:
要不要对叶戈罗夫下命令?如果我命令叶戈罗夫下了這帮人的枪他会听嗎?如果我命令他对着這些“修士”扫射呢?
這样做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不会還要吃枪子吧?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弗拉基米尔公爵在炮弹落下之前,是打算把王忠——也就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伯爵——后送的,因为——
因为皇太子把电话打到了公爵的司令部。
咦,這么說来,我好像上头有人?
這时候沙波什尼科夫拔出了手枪。
叶戈罗夫直接挡在王忠跟前,右手眼看就要举起缴获的冲锋枪——
王忠按住了他的枪,朗声道:“斯捷潘主教,看来你并不清楚我是谁。我可是皇太子的挚友,如果你枪毙我的消息传到了皇太子耳中……”
王忠說完才自嘲的想:妈的我在干什么,居然威胁马上要慷慨赴死的人,這怎么会有用?人家都要死了,哪儿会管皇太子怎么想?
但是斯捷潘主教明显犹豫了。
原来這個狗比也不是真心想要送死——本来王忠是這么想的,但是他注意到斯捷潘主教看了眼叶戈罗夫和他手裡的冲锋枪。
感觉斯捷潘只是忌惮叶戈罗夫和他的冲锋枪?
就在這时候,斯捷潘主教让步了:“好吧,但是我会把這一切都记录下来,记录下是谁要放弃我們神圣的土地,违抗陛下的命令!”
這個瞬间,王忠认真的考虑要不战斗中趁乱打黑枪弄死這几個狗比算了,省得之后他给自己穿小鞋。
毕竟自己和皇太子到底有多铁,這還不确定呢,现在干脆利落的行动,能避免夜长梦多。
而且王忠在這三個人身上总感觉到一股违和感,特别是主教,他不管是最开始的盛赞,還是之后的变脸,都有种在演话剧的感觉……
就在這时候,门口传来悦耳的女声:“报告!”
王忠還以为是柳德米拉,立刻扭头看去,结果发现是個陌生的女孩,一头黑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脖子后面。
“我刚刚听到来自阿格苏科夫唱诗班的信息,有能力的部队立刻前往舍佩托夫卡,梅诗金公爵正在那裡组织防线!”
王忠根本不知道阿格苏科夫在哪裡,也不知道什么舍佩托夫卡,但他抢白道:“我們能赶去!
“這可是曾经击败了普洛森军队,打进了他们一個师部的部队,有战斗和胜利的经验,对防御作战肯定大有裨益。”
主教略微有些失望:“既然是這样,那就沒办法了,组织撤退吧,伯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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