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邪惡的老人
林軒吸着煙，瞅着審訊室的大門。
四周站滿了M市市局領導。
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實實地站着。
一個‘拐幫’幫主隱藏在M市，而沒有被發現。
後果有多嚴重已經不用細說了。
他們今後的命運，也是林軒一句話的事情。
林軒可沒有心情理會他們。
當地的特警和武警在郭旭的帶領下，正在進行全面的抓捕。
而外省市警力同樣在配合抓捕工作。
力爭在最短的時間，搗毀整個拐幫！
李龍此時正在審訊室內，進行審問。
不擇手段，也要撬開嫌疑人的嘴。
接近一個小時。
審訊室的大門打開，李龍帶着一股血腥氣走來。
無視四周警察，站在林軒面前。
“招了！”
……
審訊室內。
林軒瞅着已經不成人樣的嫌疑人，“那個人是誰？”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孫洪波臉色蒼白如紙，精神恍惚，“他的年紀大約三十二三歲，很斯文，戴着眼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名老師。見到我的時候，第一次就給了我十萬塊，說要賣人，還知道我手裏有人。”
“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給他人，他會報警。還對我說，如果能好好合作的話，以後每一個人會給我五萬塊。”
“他還說……”
孫洪波氣若游絲，“不分男女老幼他都要，有多少要多少！”
“繼續。”林軒冷聲。
“我不得不聽他的，也猜到他不可能是警察，不然會直接抓我，何必給我錢？”
“我讓手下送來兩個人，在交易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不過從第一次見面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雙方通過短信聯繫。”
“每一次，他都會定好交人的地方，提前留下錢，和一些藥。”
“等人送到，把藥片給那些人喫下，他們就睡着了，我們會拿着錢走人。”
“一年的時間我交易了很多次，幾十次……”
“不是77個人，一共是八十幾個人，都是在一年的時間內，交易給他的。”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是幹什麼的，更不知道他要那些人做什麼，真的……”
孫洪波痛苦又悽慘的樣子，“我只知道這麼多！”
沒有說謊……林軒擺手。
李龍走出審訊室，領帶一個人。
畫師。
根據孫洪波的口述，畫師開始素描某個嫌疑人的畫像。
可惜，時間過去了太久。
又有什麼人的記憶這麼好，能記住十年前只見過一面之人的樣子？
兩個小時後，林軒還是拿到一張素描畫像。
看着上面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頭像……
衆人回到F市。
來到郊外，去到幾處地點。
當年嫌疑人孫洪波交易人口的地點。
有些痕跡，早已隨着時間流逝而被湮滅。
查不到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
王猛那裏有了一個好消息。
經過調查。
十幾年前火葬場的確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有一名火化車間師傅被死者家屬發現偷屍。
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而後纔有了新的火化車間師傅接替他的工作。
當年被判刑的那位火化車間師傅，又因爲在看守所內故意傷害，致人重度傷殘，加刑十年。
減刑過兩年……
一個月前剛刑滿釋放！
……
F市，某民宅。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漆黑的客廳內。
喝着酒，喫着肉。
好像神經病一樣不時的笑幾聲。
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慄。
他叫楊根，53歲。
正是當年火葬場的火化車間師傅。
被判刑前，父母健在，有妻有兒。
如今刑滿釋放。
父母已雙亡，妻子帶着孩子早就跟人跑了。
什麼都沒有了！
“嘭！”的一聲。
防盜門拍在地上，一個高大身影走了進來。
在黑暗中，一步步向着愣着神的楊根走來。
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楊根？”
林軒語氣冷漠，“請問，火葬場地下密室的77具屍體，你知道是誰放進去的嗎？”
楊根回過神。
沒有驚慌，更沒有驚恐。
反而臉龐扭曲變形，眉頭緊鎖，嘴角下拉。
那表情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邪惡猙獰的特質。
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林軒皺起雙眉，察覺到眼前的老人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對。
不過想一想能做下那種事情的人，心裏多少是有點大病。
這就正常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楊根嘿嘿笑着，拿起酒杯，繼續喝酒，“要一起喝點嗎？”
“好啊。”
林軒在楊根身旁坐下，“看來你也挺孤獨的，父母沒了，老婆孩子也跑了，我其實挺想不明白，你當年爲什麼要偷屍體，又爲什麼要在看守所裏傷人？”
楊根舉起的酒杯，停頓在空中。
臉上佈滿扭曲的皺紋，雙眼中閃爍着狠戾的光芒。
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更奇怪的是。”
林軒瞅着桌子上的酒、肉，“據說當年你有一段時間經常上夜班，主動上夜班。還有人看到你經常往地下的殯儀館跑，時常會背出來一些東西。而火葬場外，還有人發現一些……新土。”
“還有一位同事說你這人真好，某一天買來一些水泥，主動幫火葬場維修，領導都說你把火葬場當家一樣。”
“也有人覺得你好像神經病一樣，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人卻不愛回家，難道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了，纔會天天守在火葬場，這不是有病嗎？”
“對了，你聽沒聽過這樣一句話，說謊這種事情，只要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而偷東西同樣也是如此。”
“只要有了第一次，同樣也會偷無數次。既然你能偷過一次屍體，想必也偷無數次。只不過你偷的不是火葬場的屍體，是偷別的屍體。”
林軒歪着頭，冷冷的瞅着他，“是這樣吧？”
楊根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僵硬，眼中透露出驚恐與不安。
突然，面龐變得扭曲。
抓着筷子的手在黑暗中擡起。
剎那間，刺向了林軒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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